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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 ~ 自喻为神的英雄

  “钥匙”是主导一切未来的存在。
  “英雄”是引导所有人们的代表。
  当英雄明白自己的无力,并为了主导未来而抛弃其尊严,甚至不惜牺牲任何东西,都要成为主宰命运的神明时,究竟……他的所作所为,是身为人类的自私,还是一位英雄成为神所必须踏上的路呢?
  …………
  …………
  深夜里,从西大陆连夜赶路来到南大陆荒漠的红发少年,这时也决定先休息一晚,坐在大石头旁的他,也梦见了过去让他想远离故乡的梦。
  那时才十岁的他,家里是城镇里有名的锻造业,父亲也是个非常厉害的铁匠,为此他也希望能跟父亲一样,成为一个被人敬佩的工匠师。
  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禁止他走上铁匠之路,反而是希望他能在知识路上有成就,从旁人看来这的确是非常异常的一件事,毕竟孩子愿意继承家业,至少可让其技术传承下去,但不论友人怎么劝也劝不动这个父亲。
  第一次向父亲说出自己志愿的男孩,又马上受到了挫折,在知识文学方面,他也并不在行……所以又似乎辜负父亲寄予的期望。
  就在他感到心灰意冷时,一位灰发的中年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人既强壮又拥有着一股非凡的气概,看到男孩的模样,他也非常好心的着他的头并听他诉苦……
  “就这样下去,真的觉得可以吗?未来是由自己去开创才对,才能不该是受他人所限制的,真有想走的路,就从现在再开始去寻找吧。”
  男孩决定离开故乡,当然他的父亲也不打算阻止,因为他觉得只要能找到自己的路,以及不再与铁匠事业有任何牵连的话,任何的路都是可以去走的。
  男孩跟着商队想前往繁荣的艾萨特黎安,但就在离开故乡不久,竟然就被荒漠盗贼袭击。
  眼前鲜血四溢,凄厉的哀叫让男孩根本不敢走出商车,就在他觉得后悔离开故乡时,两个人影的挥刀竟开始斩杀那些恶盗。
  不管是商人还是恶盗,那死亡的表情既狰狞又令人感到恐惧,男孩缩在商车里,也感到非常的害怕,就在他被其中一个杀死盗贼的人看到后,也发现这人就是在故乡遇到的灰发男子。
  从那时开始,男孩决定以这个人为目标并拜他为师,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有着跟灰发男子一样的力量,并够用这样的能力去帮助别人,说不定哪天也可以用父亲打造的剑来除恶惩奸。
  天空即将明亮之时,红发少年醒了过来,并继续踏向那离故乡不远,被称为克罗克帝亚旧城的废墟。
  “羽锋,照着这上头所写的位置过来,师傅有事要你做,照着地图指示的标点走,自然就不会迷路了。”
  ‘师傅到底是怎么了,也真亏他的信能找得到我,不然我还正在迷路勒,不过用魔术来寄信跟标点,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阿,看这距离……应该是差不多要到了。’
  走了一段路程后,羽锋抬起头也看见那长年无人居住、渐渐被风沙掩盖的废墟,来到了城里,他随即看见诗音就在门口等候着他。
  ‘学姊!’
  他充满朝气的向诗音打了招呼后,也赶紧跑到了门前。
  ‘学姊,你也在阿?师傅勒?’
  ‘有点事先出去,你既然来了就在里面休息吧。’
  ‘我刚到前就稍微有休息了,倒是师傅忽然间要我来这做什么阿?’
  不晓得路卡利欧目的的羽锋,当然也只能询问诗音,但见诗音沉默不回,也让他只能用着苦笑,来缓和这样尴尬的气氛。
  ‘你……来这前有先回艾萨特黎安看过吗?’
  ‘没有耶,因为又迷路了……哈哈,不过还好师傅的地图上连我的位置都能显示,魔术这东西果然很有趣阿,也因为离荒漠很近,就干脆直接过来了。’
  ‘嗯,你……过去拥有成为铁匠的梦吧?现在呢?’
  ‘现在呀……’
  忽然问起这样的问题,也让羽锋的脸上有些犹豫,但仔细想想之后,那幼时的心愿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动。
  ‘嗯!当然阿,但老爸那家伙就是不接受,所以才想跟师傅学剑,跟师傅一样惩戒坏人,像当初那样救助许多跟我一样落难的人。’
  ‘那若是要你在这两者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择?’
  ‘呃,这个嘛……’
  羽锋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也更看得出这是令他难以抉择的选项,而在这样苦思的气氛下,两人也静静等待着路卡利欧……
  在艾萨特黎安王城的客房里,沉睡数日的焰发人偶,终于张开了双眼。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那是既熟悉却已截然不同的光景。
  ‘唔……’
  这时她注意到有个人趴在她的床边,那是为拥有着白如雪的短发少年,而那像孩子般的睡脸,也早已是她所熟悉的,因为跟着这个人已经旅行将近五年的时间。
  这位少年虽然嘴巴尽说些难听的话,却常容忍着焰发人偶的任性,甚至在必要时也都会为她着想。
  “我想跟奥菈结束这一切,当然……奥菈并不会死,因为过去是我的错……她才会死。”
  “呵,那你可要控制好情绪,可是有好几次都被气得动手要杀她,真让人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我知道啦!真啰唆耶!”
  “但是───没有都不用死的结果吗?那个奥菈应该也是不想你死,才走上那样的选择吧。”
  “这跟你无关吧!?”
  “更何况……现在也还是有人希望你能活下去吧,活着赎罪会比死来得更好吧。”
  坐在床上想着过去与这少年的交谈,虽然那时少年总是背对着自己,但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少年是在关心她。
  ‘煌……’
  ‘莲……别老添…烦……稍微有点仆人的模……’
  少年那既模糊又令人难以理解的梦话,莲也长叹口气的应了话。
  ‘唉,我可没把你当主人看,你这笨蛋……’
  带着无奈的微笑,莲便将床单盖在煌的身上,而这时芙也走进房里……
  ‘莲,已经醒来了吗?煌怎么……’
  ‘芙!?呃,我、我只是────’
  见到芙,莲就像是小孩一般的慌张。
  ‘我知道,正好我端了早餐,你就先用吧。’
  ‘别误会,我才不是担心这讨人厌的家伙会着凉,我要出去晃晃,等等再吃。’
  ‘嗯。’
  在芙应声后,莲也赶紧跑出客房。
  独自走了一段路后,她也看见那数百年前自己常走的行宫,那曾是圣皇所居住的地方,而如今却已改建为纪念圣皇的别馆。
  走近别馆的莲,一路上的景象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毕竟是为了纪念圣皇,除了挂画与雕饰着许多关于圣皇的事迹外,一概建设与过去都一模一样。
  ‘圣剑的气息?……不,感觉不太一样,那到底是……’
  莲从一条走道的尽头房外,感应到房里有着圣剑气息,为此她也慢慢地走向这间房间,而本该是除了晓才能打开的门,竟也这么的被莲所开启。
  房中本该是放着圣剑的石台,却只剩下剑鞘还安置在架上。
  ‘呵……原来是你,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了,我已经不再是赤焰修罗-红莲,失去一切的我,也该是承认自己错误的时候。’
  莲轻轻的将手碰于剑鞘上,而也感受到些微温暖的力量……
  ‘我无法成为奥菈的鞘,所以才会嫉妒你……若没有我的话,或许有一天,圣皇会因为你而从诅咒中被解放吧……真的很抱歉……’
  ‘既然你不再是红莲,又为什么要道歉呢?一切也早已在那时都结束了。’
  ‘奥菈……’
  回头看向这声音的主人,晓也捧着一束花走进这房里,而对于莲对她的称呼,晓却摇了头。
  ‘我也已经不是奥菈了,所以……’
  将花放在石座前后,她便对莲回以微笑。
  ‘莲,这个名叫“晓”的人偶,没有资格成为你的朋友吗?’
  ‘晓……’
  ‘怎么了吗?’
  温柔的微笑,那是莲印象中虽然熟悉,却已跟过去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是既像圣皇却已不像是圣皇的人偶……晓,正是莲内心真正希望能够从圣剑解脱后的模样,为此她也终于跟着晓一起微笑。
  ‘我也该出发了。’
  晓这时走向门口,回头说的这句话,让莲有些不明白。
  ‘出发?’
  ‘嗯,我们要前往克罗克帝亚旧都,煌应该也会跟着去,详细的情况就去问他吧。’
  在与晓暂别后,莲也立刻回到房里,当然也见到煌跟芙早已准备要离开房间。
  ‘煌!’
  ‘哦,回来了是吧,才刚恢复别到处乱跑,早餐就放在里面啦。’
  ‘那你们要到哪里去?克罗克帝亚旧都对吗?’
  看煌跟芙一付立即要动身的模样,看得出两人不打算让莲跟着,也让她非常的气愤。
  ‘知道了阿?反正你也才刚恢复,就暂时在这里休息吧,我也已经跟那个洛比欧特讲过了。’
  ‘不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我跟?’
  ‘你……已经失去剑了吧,寄予在剑上的力量也已经失了大半,也不像晓能靠星穹零剑的元素增幅来提升自己的魔力。’
  莲咬着牙紧握着拳,如煌所说的,她也明白自己的力量已在失去魔剑后减少了许多,但纵使如此……还是希望能够帮点忙。
  ‘我───’
  ‘接下来的敌人是过去万胧之影的拥有者,实力也是不容小看的,如果不想添麻烦就好好休息,免得碍手碍脚的。’
  ‘……我、我明白了。’
  虽然心中充满着不甘,莲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帮不上忙,因此也只好就这样点头回应,而煌这时却也轻抚着她的头。
  ‘回来之后,再帮你找把好武器用吧,所以……好好休息吧。’
  ‘煌……’
  ‘呵,看不出来一觉醒来,你好像变得坦率多了。’
  ‘说、说什么坦率,没那回事!我要回房了。’
  因为煌的一句话,莲也赶紧回到房里,而他耸耸肩后,便与着芙开始走往着城门的方向,到达城门口后,凛一行人也早已等待着两人。
  这时煌一见到洛比欧特穿着便于战斗的衣袍,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嗯?你也要去?’
  ‘嗯,有非做不可的事,莲的事我已经交代给侍官们要照顾她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打算阻止你,走吧。’
  由煌先行踏出了城门后,凛等人也开始往着通往荒漠的山谷前进。
  一路上,六人一直都非常的沉默,然而芙却也主动开口的问了走在前方的艾莉希雅……
  ‘艾莉希雅,你……还在寻找自己的身世吗?’
  ‘嗯。’
  ‘就算那是会让你后悔去知道的一切?’
  芙的话不禁让面无表情的艾莉希雅脸上有些犹豫,但再看向前头的晓,回想起圣皇与修罗的过去后,她便稍微的闭上眼思考着……
  ‘我并不明白什么是后悔,依你的话来看,我的身世应该还是有迹可寻,所以我必须去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因为那是我该去面对的一切。’
  听完这样的回答,芙也没有再说出任何的话,只是静静的走着……
  接近黄昏之时,凛一行人也已经到达了谷口,而晓也回过头来……看向那被夕阳染成一片金黄的艾萨特黎安城,在她的脸上也不晓得是忧伤还是无奈。
  ‘……凛,这样的我,算是再一次的离开“故乡”吗?’
  ‘嗯,但是有一天一定可以再回来的,毕竟这里是晓的故乡呀。’
  ‘说的也是。’
  晓露出了笑容,六人也决定连夜进入荒漠……
  在克罗克帝亚旧都遗址里,羽锋与诗音也已等待路卡利欧一天一夜了。
  站在门旁的诗音,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而坐于火堆旁的羽锋,则是打着瞌睡……
  ‘诗音,辛苦了。’
  这时一听见那虽然耳熟却相当年轻的男性声音,也让羽锋赶紧张开眼的看着这个人。
  ‘你是……’
  ‘羽锋,看来那地图应该有派上用场,你在西大陆应该也有遇到轩刃了吧。’
  听到这位灰发少年的话,羽锋吃惊的瞪大双眼盯着他看。
  ‘师、师傅!?为什么变这样年轻……’
  ‘哼,既然要你帮忙,当然是会解释给你听,但必须要你愿意相信才行。’
  无法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路卡利欧的羽锋,便只好看向诗音,而诗音也以着点头回应他的疑问。
  ‘既然是诗音学姊都相信的人,那我想准是师傅本人没错,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
  ‘羽风,为师是活了千年的人,在千年前是被称为“英雄王”的一国领导者,在距今数百年前,是强盛克罗克帝亚的传奇人物,然而现在……就是你的师傅-路卡利欧。’
  虽然嘴巴上说相信,但在羽锋的眼中实在很难去接受路卡利欧所说的事实。
  ‘千年?这怎么可能……’
  ‘我能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并不像其他三位南大陆领导者那样庸俗的原因,千年前,偶然……不,命运的安排下给予我成为神的机会,然而面对正在腐败的世界,那力量正是改变一切的契机,但是有个人破坏了这机会,并容许世界继续的腐败下去。’
  ‘那师傅要我来是希望我帮什么忙?难道是那家伙也还活着,想来找您的麻烦吗!?’
  对于羽锋的问题,路卡利欧则是摇了头。
  ‘不,你所能帮为师的不是这个,而是替为师再一次取得成为神的机会,这也是……只有你才办得到的事。’
  ‘真的吗!?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尽所能帮助师傅!’
  听见这样的回答,路卡利欧的嘴角也终于忍不住地扬了起来。
  ‘非常的简单,只要从你父亲的嘴里问出“钥匙”的打造方法,然后用你们火灵一族的力量去完成它,就这么简单。’
  ‘老爸?’
  ‘他就在中央广场的十字柱暗道下面的房里。’
  看着路卡利欧指着那阴暗的广场,羽锋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而来,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往十字柱的方向跑去,而路卡利欧跟诗音也尾随在他的后方……
  ‘老爸!?这、这怎么回事?’
  一进到暗道房内,羽锋见到全身是伤的父亲,脸上表情既吃惊又愤怒。
  ‘老爸,到底是谁?难不成真的是师傅的仇人做的!?’
  ‘克拉多……?你……你在这做什么?……快离开这里。’
  老铁匠那沉重的手搭在羽锋的肩上,虽然颤抖着却仍使力的要推离他。
  ‘羽锋,快向你的父亲问出钥匙的打造方法吧,神的位置正等着我去坐呢。’
  ‘师傅,你在说些什么阿!?快帮忙我老爸治疗吧!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老爸,到底是谁做的?’
  在羽锋不断的询问下,老铁匠也缓缓举起手指向路卡利欧。
  ‘师……师傅!?’
  羽锋的双眼随着手指看去,那微微的烛火照在路卡利欧的脸上,那是既阴冷又令人感到恐惧的笑容。
  ‘这……师傅怎么会做这种事……’
  这时羽锋纵使不愿相信,但那手早已紧握在背于背上的巨阙剑柄上。
  ‘羽锋,你心中有着两个心愿对吧?一个是学习剑术来斩杀恶人,但是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你根本无法打败我,而且选择这条路的话,你跟你的父亲只会一起牺牲。’
  ‘什么───!?’
  听到路卡利欧这番话,羽锋也松开了握剑的手,而见到他这样的反应后,路卡利欧便再继续地说下去……
  ‘所以为师就成全你继承家业的心愿,只要完成“钥匙”,就让你们两人活着离开,然而做为一个协助神的人,若你们还愿意继续为我做事,想必然也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喀……我知道了,至少让我跟老爸谈谈,还有医治他的伤。’
  ‘哼,可别让我久等了,若能动手就马上开始,材料在这里,至于锻造的工作就在房间的另一边,别指望能逃离这里,也不可能有人救得了你们。’
  将烛台放置在圣、魔剑骸旁后,路卡利欧便也走上了暗道,而在诗音也打算离去时,羽锋却再开了口……
  ‘诗音学姊,你……从头到尾都知道师傅的目的吧?’
  ‘嗯。’
  ‘……那洛比那家伙知道吗?’
  诗音以着摇头回应这问题后,便也离开这暗道下的房间。
  看着诗音离去的背影,羽锋也已经没有像方才这样气愤,反而是觉得相当不甘心,而看着伤重的父亲,他也拿出可止痛的治伤药膏,并开始与父亲讨论锻造一事。
  数天后,安列卡父子也依着路卡利欧的话,开始用双剑的残骸打造所谓的“钥匙”。
  “老爸,我知道你不想违背祖训,照你说的……既然这“钥匙”只能由我们锻造,那就我所知道的,有人会比路卡利欧更需要它,所以我还是得造出这把钥匙才行,并不是为了我们两人的生命,而是为了奥帝斯的未来。”
  躺在墙边看着羽锋敲锤剑之残骸的背影,就算已经好几年未见过自己的儿子,但想起他说起这话时的表情,也的确不是为了他们的性命而说,而老铁匠这也才决定将方法告诉羽锋……
  数星期的时间急流而逝,眼看“钥匙”已接近完成阶段,也让路卡利欧欣喜若狂,但却也在这夜里……
  ‘义父,他们已经接近这里了。’
  ‘哦?还真是懂得算时间阿,正好在钥匙完成前,能够夺得他们的力量……哼哼,他们大概几个人?’
  ‘天诏之纹、万胧之纹的拥有者,还有两名魔术师跟寄有圣皇灵魂的人偶,以及……洛比欧特。’
  一听见洛比欧特的名字,路卡利欧的脸上也显得有些不悦。
  ‘哼,我可没空陪仁政爱民的国王────诗音,他就由你处理吧。’
  ‘是。’
  在下达指示后,路卡利欧便先一步离开了锻造房,而听见两人对话的羽锋,当然也叫住了要跟着离去的诗音。
  ‘学姊!……你难道是想要跟洛比打吗?真的想要杀死他吗?’
  ‘只要跟义父作对,全都是……敌人!’
  留下这句话后,诗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深深叹口气的羽锋,也只能继续回到打造钥匙的作业上,因为……他所想交付钥匙的人,也正接近这里。
  ‘真是好不容易阿,唉……’
  看着手里破旧的地图,凛看向眼前的废墟,也叹了口长气。
  ‘毕竟是数百年前就被遗忘的地方,能大略问出位置也算大幸了,只是没想到一拖就是这么久,那家伙不知得到钥匙了没。’
  在煌的担忧下,六人也接近了旧城遗址,而随即也感受到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在城里吗!?芙,我们走!’
  感觉到与万胧之影相似气息的煌跟芙,也立即跑往着旧王城,但洛比欧特却是看向广场的方向,望着那渐渐走来的人影,他也拔出了腰上修长的兵刃。
  ‘凛小姐,你就跟煌先过去吧,这里请交给我一个人吧。’
  ‘洛比欧特陛下……’
  凛这时也注意到走近的人正是诗音,那脸上也不禁担忧着两人的战斗,而晓则是拉了她的袖子……
  ‘凛,我们也走吧,洛比欧特一定有办法解决的,艾莉希雅也跟着来吧。’
  虽然凛还有些犹豫,但晓说完便也开始前往王城,而艾莉希雅也没有回头的跟在她的身后。
  ‘凛小姐,别担心,这战斗本就要有个结果,诗音也正等着,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知道了,请小心。’
  在洛比欧特的坚持下,凛也赶紧跟上了晓一行人的脚步。
  看着诗音那与刚到艾萨特黎安,那样既冷漠又无情的眼神,洛比欧特的脸上也显然没有任何的笑容。
  ‘诗音,说实话我并不想跟你战斗,但却想藉这场战斗明白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跟我想的一样,而你又是不是能够明白我所想的……就只是为了求证这个,所以我才过来的。’
  洛比欧特的每一句话,得到的回答只有诗音拔起腰边两际的武士刀,与准备应战的姿态。
  ‘呵,真拿你没法子。’
  就在洛比欧特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后,随即便双手握剑的冲向了诗音……
  同一时间,凛一行人也来到了王城皇殿的内部,那本该是荒废残破的大厅,却也都点上了灯火。
  在光明的照映下,整个王殿大厅却仍旧有着雄伟广阔的感觉,而路卡利欧就坐在那最尽头的王座上。
  ‘欢迎来到────克罗克帝亚帝都?安杰雷瓦克,我乃是将成为神的英雄───法烈德?路卡利欧。’
  ‘少胡说八道,你算哪门子英雄!’
  对于路卡利欧高傲的态度,煌也毫不客气的回以斥责,当然换得的却是座上王者的不悦。
  ‘哼,能说大话也只有现在了,蒂缇亚制造的天纹玩具。’
  ‘这句话才是我们要说的!想以神的身份来操纵这个世界是错误的!’
  双手拟造出幻纹双刃的凛,也已做好备战的状态。
  纵使以一敌五,在路卡利欧的脸上却也毫无惧色,而当他手一向上举,他的影子竟开始飞散并凝聚到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