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你好美。」沉沉的嗓音掺著浓浓情慾,深邃眼眸迷乱的盯著怀裡的人不放。
「不是不想让人看到。」
这记当头棒喝来的正是时候,元兆昜往方向盘一趴:「我的定性怎麼这麼差。」
「是我魅力够。」
元兆昜猛吸几口气转移话题,真不敢说在他的诊所也被那个小妹妹引诱到,来到音乐厅,才知道他对台上的阿萨米欧真有研究,他一面欣赏一面解说剧中情节、该团歷史、表演者的魅力,多亏有他的声音陪伴,要不早在第一幕开场十分鐘就打盹了。
元兆昜还发现这隻猫即使穿著简单朴实也难掩他的风采,要是把他丢到某宴会,再给他一套正式服装,肯定是个翩翩公子,一定比那个笨堂弟耀眼几千倍。
欣赏完表演,几个人模人样的高水準份子上前跟他打招呼,其中有男有女,但他们都唤他Leocdio或是叶医生,寒喧几句离开后,再管不住好奇地问:「他们是你的病人?」
「哪来这麼多病人。」
「那是被你虐过的?」
叶秋呛了一口:「是朋友。」
元兆昜应答一声不再多问,不过返回途中眼睛只要一有空就往他身上扫,一到家就把他搂进怀裡默默凝视。
「这样看我,是又多爱我一些了?」
「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去洗澡吃药。」他避开他的话题,推他回房。
多爱一分将来的痛苦就多一分,这道理元兆昜懂,所以想把现况归类成单纯的道义责任,偏偏这株爱苗硬在这时候迅速滋长,叫人想避也避不开。
先前还能因為他的癖好找出万万种理由否定他,今天却被他的认真,他的谈吐,他的风采吸引,才知道撕下畜生面具的他倒不是只有面皮可取。
元兆昜深信有期限的东西总是比较有价值,就因為这样,他越来越在意时间,越来越相信没有科学根据的小道偏方。
為了让叶秋的身体健康一点,元兆昜聘了一位药膳师,每天给他大补特补,管是保育类食材还是要价不菲的药品,只要大厨说的出口绝对準备妥当齐全。
至於祈福这种事太小儿科了,元某人近日钻研的是灵魂转移,小鬼之术,跟恶魔交易…等等邪门歪术,当前阵子元大夫人為他请来的伏都教大师一提到起死回生的魔力,他二隻眼睛全亮了。
不过起死回生的魔力却跟死灵,死尸脱不了干係,但他这个临时信徒却不以為意,哪怕方法多离谱,后果多危险,他都愿意一试。
他信到少了正常人应有的判断,说是关心叶秋,不如说是被那位大师洗了脑,他完全把大师的话当圣旨,对大师唯命是从,要不是叶秋制止他越来越怪异的行径,恐怕元某人不是成了凯子就是成了死灵。
「你怎麼会信成这样。」送走大师那天,叶秋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他,元兆昜答:「要是你被鬼跟过就会信了。」
这回答让叶秋一时半刻讲不上话,久久才问:「你被跟过?」
同居的这段日子,元兆昜在他面前有什麼说什麼了,再无顾忌的说出某天起床的异样,篤定的说是身后的飘飘使坏。
「你!」忘了那天的电爱情有可原,但也没必要把它当成鬼魅作祟吧,叶秋脸上的表情立刻昇华成惊愕,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卡在侯间,猛地往衣襟一抓。
这反应被元兆昜当是发病了,怕他过度劳累,情绪起伏太大,忘了吃药,便化身冷面小僕人随时在旁待命,一下司机,一下卫兵,到了晚上,还得扮演任他肆无忌惮索取的性奴。
白天的食补让他晚上精力旺盛,惨了自己,想抗议,看他来日无多便忍了,想抱他,又怕他身子承受不住突然暴毙,所以说是性奴并不為过,就只差没穿上动物装或是护士服讨他开心。
每回瘫在床上,元兆昜的眼框总是含著懊恼的泪光,是说让他少吃一点食补就能改善这个问题,却也抹断让他健康的方法,想想,这也算是变相的自讨苦吃。
今晚,他又软在床上,他疲累的看他,用著虚软的声音说:「不是说只要爱你就会给我。」
是说都被吃习惯是没什麼好计较了,不过元兆昜还是想在他香消玉殞之前抱他一回,何况都有体力一连好几回,应该不会被压一次就嗝屁吧。
叶秋不急不徐地在他二道锁骨上烙上属於自己的印记,撑起身子说:「好,我给你,不过你先说“我要娶你做老婆”。」
「你要我跟你求婚?!」元兆昜瞠大眼,从床上弹了起来:「别闹了,两个男的怎麼结婚。」
「要你说又没要你做。」叶秋侧著身托著脸笑了笑:「这裡又没有别人,说给我听听嘛。」
被他压在身下就够荒唐了,再开口求婚像什麼话,元兆昜死咬著不说,还篤定告诉他:「你去变性我会考虑。」
「你说,我就给你。」
元兆昜回了句稀罕便转过身,叶秋哑口无言的盯著他的背影,不敢相信竟然连一句情话也护著面子。
叶秋不气馁,更不畏困难,往后几天,他从软到硬,从哀到求,甚至连装死都用上了,想不到元某人不但不為所动,还展开反击:「小猫,我爱你就是最好听的情话,你说对不对。」
叶秋当然认同,元兆昜立刻嘴上我爱你,把他抱上床,连哄带骗的脱他衣服,开垦他的隐密花园。
叶秋差点著了他的魔,中了他的道,一翻身就把他压制住,咬咬牙说:「这样就想呼拢过去。」
话一落,看著情慾高涨的他,看看衣不蔽体的自己,勾起一抹迷倒苍生的瑰丽笑容吻吻他,下一秒却粗暴撕开他的高档衬衫,铁黑色的领带眨个眼就从他的颈子飞到他的两隻手腕,嘴上的笑容变的邪媚。
夜已深,风已凉,夜风从窗子洒进,月光照亮床上一双人影……
元兆昜全身脱力,恍惚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崁灯发愣,早知道这隻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不过快死的人哪来这麼多体力,在被翻过身拉起腰,重振精神的男根往后一磨:「你今天到底吃了什麼!」
叶秋一把他的身体拉近便冲撞起来,顶的他呻吟不断,被高举的两条腿颤抖不止,直到底下的人完全被肉慾支配,嘴上溢出承受不住的嘶吼,吐出求饶的字眼,四肢小小痉挛了,才暂缓动作:「受不了就说“我要娶你做老婆”。」
还以為只要把他榨成渣就能听到梦寐以求的情话,想不到他竟然说:「死猫…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要捅你,你就算死…也一定是被我插死…」
叶秋猛吸一气,他被他打败了,被他气到了,腰桿一挺,朝他所有敏感点发动猛烈攻击,没多久房间便响起挟带哭音的呻吟跟狂乱的低吼。
哪怕只要一句情话就能结束这场疯狂情事,元兆昜就是不愿投降在他的淫威下,佈满水气的眼眸瞪著身上的人,身体随著他的动作摇晃摆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潮水汹涌而来,忽然间,美丽的人从一个变成二个、二个变成三个…才释放不久的慾望又被推到至顶,厚实的胸膛向上一挺,眼前白涣一片,大脑停止摆动,再受不住失了神。
正文第二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