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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章

  瀨川雉坐在有著金边鬃鬚的真皮沙发上,把玩手上的遥控器,等待的这段时间,让他饶有兴趣的是隐藏式环绕音响,这玩意儿老早就想弄一组了,无奈他老爸死活不让他花这笔钱。
  良久,苏若南总算回来,脸上还带著窃喜,逕自地往吧台走去。
  「喂,你到底在摸什麼?该不会偷吃了什麼药吧?」
  苏若南保持微笑,抱著一堆各式各样的酒和二只杯子来到沙发旁。
  「本少爷不做那种卑鄙的事。」
  「最好是这样。」
  瀨川雉探手拿起桌上的XO,却被夺了回去。
  「干嘛,不是要比。」
  「急什麼,本少爷还没说规则。」
  苏若南赶紧将那瓶XO藏在桌底下,这可是今天必胜的关键。
  「快说!」
  「酒杯内的酒必须倒满八分,不能加任何东西,先倒下的人就算输。」递上一瓶威士忌又道:「从这瓶开始,瓶未见底不能换酒。」
  客厅的门被艾曼斯悄悄的开了一个,听到自家少爷的解说,大致了解什麼状况。
  瀨川雉睨著他,看也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想把我灌醉…很好,看是谁先倒下。
  接过那瓶威士忌,倒满后一饮而乾,道:「换你。」
  苏若南不急不徐的饮上几口,提醒著:「喝这麼猛,会很快醉的。」
  「我的酒量到哪我很清楚,用不著担心。」头一仰,杯已见底。
  看瀨川雉毫无畏惧的豪饮著,忍不住道:「真是糟蹋我的珍藏酒。」语毕,自己也乾上一杯。
  「捨不得可以不要比阿。」
  「本少爷才不将这些放在眼裡。」
  一人一句后举起手上的酒杯一饮而乾。
  转眼,桌上那瓶威士忌也已尽底,躲在门口的艾曼斯颇為担忧,不禁自喃:「少爷…这种喝法很容易醉的阿。」
  艾曼斯太了解这位少爷,从未见过他这般狂饮,更知道他的酒量到哪,再这样喝下去,先倒下的肯定是他。
  酒过三巡,两人都已经摊坐在地上,隔著桌子对视著。
  「喂,你不行了吧。」
  「谁说的,本少爷还可以。」
  苏若南脸上已有些红,但还算清醒,反观瀨川雉一点拼酒后的跡象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狂饮著。
  瀨川雉的酒量已远远超出苏若南想像。
  这小子到底是过怎样的生活,喝成这样还没事。
  忍不住上前夺走他手上的酒瓶,逕自喝上几口。
  「不会喝你前面那瓶!」
  「本少爷是试试看你这瓶到底是水还是酒。」
  几口下肚,确定正是自家酒柜中的路易十四,看著地上的酒瓶,不禁道:「你是酒桶喔!」
  「我早说过你喝不过我。」
  接过苏若南递上的酒,再一次乾杯。
  苏若南早就趁著对谈之际,让瀨川雉多喝上几杯,他开始怀疑瀨川雉的身体是不是酒精蒸发机,怎麼一点微醺的感觉都没有。
  「喂,继续阿,别以為我没看见。」
  「本少爷是稍作喘息。」
  看来想呼拢过去是不行了,只好拿起杯子,继续跟他对拼。
  躲在门后的艾曼斯看的嘖嘖称奇,他家少爷什麼时候变成这麼利害,难道爱真的能让一个人发挥极限潜能?
  但艾曼斯的佩服仅止於此,就在苏若南面前那罐路易十四见底之际,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瀨川雉啐声,直接拿起酒瓶将所剩无几的液体一饮而尽,道:「没酒了。」说著还不时将瓶口朝下倾倒。
  苏若南打从心底想投降了,却又不甘心,脑袋昏昏沉沉的看著扭曲变形的瀨川雉。
  「哈哈!你输了…」瀨川雉兴奋的道出胜负。
  其实瀨川雉也已经醉上六、七分,只是体质特异,倒叫旁人看不出来。
  「…本…少…爷输…了…」
  认输的口句断断续续,又细如蚊鸣,旁人根本听不见。
  瀨川雉来到他身旁,推著他道:「喂,愿赌服输,记得遵守约定。」
  投降认输的苏若南趴在桌上一角,侧睨黑髮少年,在看见他因酒气而略显湿润赤红的双眸,迅速地拉上他道:「我…还没倒…」
  「没酒了阿,我还可以走但是你不行,所以是…你输。」
  「谁…说没酒…」
  苏若南推开他,手脚并用的往桌子中央爬去,拿出藏在桌下的XO:「吶…」
  看见还有藏酒,瀨川雉一手夺了过来:「你不行就别喝了,我喝就好。」语气很清醒,人看起来也很清醒,但行為已是酒醉的表现,开始追酒。
  「本…少爷…可以…」
  说著,抢回那罐XO,用著笨拙的动作打开手中的酒,但不管怎麼扭转瓶盖,瓶口依然紧闭。
  瀨川雉看不下去,抢了过来,轻咒一声:「笨死了。」
  轻鬆打开,咕嚕咕嚕的灌上几口,打上一声酒嗝,心满意足的坐回地上。
  「本…少爷没…醉…」语音落下,人也倒下了。
  看见苏若南真的醉了,艾曼斯将门推开,却瞥见他的手正拉上瀨川雉的同时,赶紧将房门再度关上。
  「喂!」
  「我想吐…」苏若南白著一张脸,噁心感越发上升,已经乾噁起来。
  「等…等等…」
  瀨川雉不想看见噁心的画面,拖著苏若然往一角的客房去。
  但一站起,视线朦朦朧朧的,头也沉晕,一个重心不稳拉著苏若南一起跌倒在地。
  「哈…你…醉了…就不信…这麼…会喝…」
  取笑瀨川雉的同时,差点压抑不住酒后的噁心感,又乾噁几声。
  「你…给我忍著!」
  再站起,费了好大劲终於将苏若南拖到客房的浴室丢下,放任他自生自灭。
  好像真的醉了,睽违已久的感觉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找回。
  四周的环境都在旋转,瞥见前方的大床,扶著墙壁傢俱往前走去,一躺上,人已不知天南地北。
  躲在门外一角的艾曼斯,见瀨川雉已不醒人事,暗自祈祷:少爷,希望你没真的醉了,要记得『生米煮成熟饭』阿。
  毫无形象的连爬带走从浴室出来的苏若南早已快浑身虚脱。
  不过经过一番苦战,倒是清醒不少。
  跌跌撞撞的来到床边,看著醉死的瀨川雉,訕笑著:「最后…还是本少爷赢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