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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章

  「跑完这条山路,再沿海岸路线绕到高速道路入口下,先到就算赢,有问题吗?」
  两台车辆并列而立,瀨川雉对车内的苏若南详细解说著。
  「有。」
  「什麼问题?」
  「路不熟。」
  「……」明知道是赛前耍赖,但还是被他气到:「就直直一条路而已!」
  盖上安全帽上的挡风罩,懒的理他,不在乎苏若南要不要认真一较高下,反正今天他是跑定了。
  才正準备就绪,身旁的车辆呼啸而出。
  「……」
  苏若南已经偷跑在先,霎时,车尾灯也消失在瀨川雉眼前。
  「哈哈,你可没说不能先跑。」透过后视镜,很满意瀨川雉没有追来。
  保持时速的速度,在山道上奔驰,过弯也不减缓速度,势必赢的这场比赛。
  赛车,早在英国唸书的时候就是标準的F迷,也玩过一阵子,要不是怕摔伤自己,英年早逝,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扬名国际的超级车手,想著,苏若南原本专注的神情竟展露一丝得意,速度渐缓了下来。
  就在听见后方低沉的引擎声,将思绪拉回竟发现时速已掉到,飆回车速,继续向前冲刺,不许后车将距离追近。
  抱著必赢的决心,转眼只剩半段山路,苏若南更踩上油门,顺著地势加速度,準备一口气跑完这段路程。
  拐弯,后车轮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划破寧静夜晚,但随即传来的是渐渐逼近的引擎声。
  方才连各影子都没看见的蓝白色Z,像风一样的从苏若南眼前呼啸而过,一各过弯后已不见踪影。
  「!」苏若南完全傻眼,想不到瀨川雉居然玩这麼猛。
  还来不及反应,一台黑色Bndit已代替他朝前方车辆追去。
  追过苏若南,瀨川雉依旧继续保持速度前进,丝毫没减缓速度的打算。
  正下山道準备切入沿海道路的时候,黑色Bndit抢先一步,佔据瀨川雉的车道,挑衅意味十足。
  这般情况下瀨川雉绝不允许自己按上煞车,车身挪移到对向车道,以一各漂亮的curve超前挑衅者,夺回原先属於自己的车道。
  此举看在黑色Bndit骑士眼中,已然是接受挑战,油门一催,直线追冲上前。
  进入海岸道路,二台华丽战车保持绝对速度,展开道路竞赛。
  领先在前的瀨川雉,照原既定路线行跑,后头的车也紧跟在后,丝毫不逊於他的速度。
  霎时,黑色Bndit已来到他的身侧,保持相同速度并列而行。
  很难得遇到这般好手,瀨川雉很兴奋,眼看接下来的直线道路,他决定以跑单圈的速度面对接下来的路段,全神贯注,因為现在不是在空荡的赛道而是一般道路,一不留神就会反应不及。
  速度加快同时,后车已落后一小段距离,正确来说应该是黑色Bndit根本无意跟上。
  趁势飞进,须臾间已来到跟苏若南竞赛的最终之地,蓝白色Z终於缓下速度,按上前煞,漂亮的翘起车子后身,旋即车身一转,对上不远处的黑色Bndit。
  瀨川雉拿下安全帽,汗水已浸湿他的髮梢。
  尾随而上的骑士,掀起挡风罩,睨著瀨川雉。
  先是在山道挑衅,真要跟他玩了,尔后又放缓速度是什麼意思。
  瀨川雉下车,来到骑士一旁问到:「喂!干嘛不跑。」
  「哼,没想到瀨川雉会这麼没常识。」
  语毕,骑士盖上挡风罩,车身一转已倘佯而去。
  留下莫名其妙被指责的瀨川雉呆愣在原地。
  啐声,有些微怒的咒骂:「什麼东西阿。」
  看著苏若南打从前方而来,又一声无奈嘆气,无端揽上这晦气。
  「喂。」敲上停驶在旁的车子,对著车内的人宣佈结果:「你输了!」
  「要不是本少爷只会四轮……」
  苏若南一开口就是替自己的落败找上藉口,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输就输哪这麼多废话。」
  不想再听他聒噪下去,索性打断他,道:「剩最后一场,乾脆比一比算了。」
  「好阿,让本少爷想想要比什麼。」
  「喂!怎麼是你想。」
  「当然是本少爷出题,一人一次不是吗?」
  「这样哪对,只有三场…不公平!」
  「很多事本来就不公平。」
  唔…这句话好熟,好像昨天自己才对他说过。
  「好歹我也赢一场,凭什麼题目要让你出。」
  「是顺序问题,我也赢一场阿,所以接下来是我出题。」
  两人都不愿意让对方出题,就这样僵持不下,直到瀨川雉受不了,掏出一枚铜板,道:「要不,猜正反面,猜中就让你出。」
  「好,不过…」
  苏若然递上自己的一枚铜板,又道:「用我这枚,你掷。」
  「呿,有差吗。」
  「当然有,本少爷的铜板保证乾净。」
  听者瞪大眼气呼呼的看著苏若南,这话像是在隐喻自己会在铜板上做手脚。
  「快丢,本少爷猜人头。」
  侧睨苏若南那讨厌的嘴脸,心有不甘的掷出铜板,旋在半空中的铜板在手背上落定后,问到:「人头是吗?」
  「是,开吧。」
  缓缓移动覆盖在手背上的手,眼角餘光已看出结果。
  瀨川雉垮下了脸,气愤的把手上的铜板丢出去,看他这模样苏若南知道是自己赢了,大声笑了出来。
  「本少爷就知道幸运女神是站在我这边的,哈!」
  「少囉唆!还不出题。」
  「让本少爷想想……」
  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鑑,瀨川雉赶紧说道:「等你想到再说,我先走了。」赶紧跨上爱车,绝对不想再跟昨天一样。
  才刚发动车子,苏若南就击掌大声嚷嚷著:「想到了!」
  「那还不说!」
  苏若南倒不说明要比什麼,逕自踩上油门,车子一调头对上瀨川雉,道:「跟上。」
  看著渐亦远行的车尾,瀨川雉自喃一句:「最好是真的想到,不然就要你好看。」
  语毕,赶紧跟上前方的车辆。
  转眼间,跟著苏若南来到佔地千坪的苏家豪宅。
  在苏若然的引领下来到二楼的专属客厅,推开重重的金边幕门,即使没人使用的空间依然灯火通明,墙壁一侧有著偌大的酒柜及独立式吧台空间,正中央是奢华舒适的金边沙发组,以及不容忽视的水族景观。
  打从大门一路进来,瀨川雉大感惊讶,暗想苏若南该不会真是女孩们口中说的王子吧。
  「喂,你到底是谁阿?」
  「本少爷当然是…」
  一手拦上他的腰,深情的眸子紧盯著怀中的人:「你宿命的恋人。」
  听者全身竖起鸡皮哥搭,赶紧推开他:「当我没问,快说要比什麼。」
  苏若南心中已有全盘计画,对於瀨川雉的态度倒也不那麼在意。
  指著墙上的酒柜,信心十足的道:「跟你比酒量。」
  瀨川雉「噗」一声笑了出来,自小在老爸薰陶下,十岁之后再也没醉过。
  「你输定了。」
  「本少爷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
  自信满满的睨著瀨川雉,提醒著:「倒是你要小心点,醉了我就直接拿奖品了喔。」
  瀨川雉敛起笑容,面色一沉,还真怕惨遭滑铁卢,第一场就输在大意,看来还是得留神点。
  「吶,在这等我一下。」
  「你又搞什麼东西!」
  「别急!本少爷去处理一下事情,要是累了裡头有间客房,不然你也可以到处閒晃。」
  大半夜,黑暗的房裡,隐约听见安稳的气息,艾曼斯睡的正沉,完全没有察觉有人潜入他房裡。
  直到潜入的人捂住他的嘴,按上惊醒后可能挣扎的肩,艾曼斯倏地睁开眼,一跃起身,往黑暗中的那抹人影打去。
  那人吃痛唉叫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艾曼斯耳裡,开灯看清来人。
  苏若然正跌坐在地板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怒视著艾曼斯。
  「……少爷!」艾曼斯赶紧将他扶起来,道:「少爷,你怎麼又多了一些伤,还有你半夜溜进我房裡做什麼?」
  「你───!」
  想发怒,又想起有事请教艾曼斯,口气一转,轻声道:「我有事问你。」
  「什麼事?」
  苏若南附耳说了几句,听者突然震惊大喊:「什麼───!少爷你是说……」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苏若南赶紧捂住他的大音量,要他噤声。
  艾曼斯点头表示了解,苏若南才鬆开了他。
  一可以发声,小声的确认:「你…是问说,要怎麼那个…那个…是吗?」
  「说什麼东西阿!」
  苏若南怀疑艾曼斯到底懂不懂他的问题,直接道:「我是问你跟男人要怎麼做!」
  為什麼他家少爷对这事可以毫不避讳……
  「这…咳…恩…」
  「你到底懂不懂阿?」
  嘆气,感嘆自己还得充当苏若南的老师,附耳窃声几句。
  苏若南恍然大悟,脸上充满惊奇,嘴上却说道:「原来……咳咳…跟本少爷想的一样,不过应该会很痛吧。」
  明明就是一副都不懂的样子,艾曼斯又附耳把自己知道的知识都传授给他。
  苏若南颇认真的聆听,不时点头表示了解。
  「你继续睡吧,本少爷要来去征战了。」
  苏若南很有信心,今晚肯定让瀨川雉沉溺在顶级享受中。
  艾曼斯仗二模不著头绪,索性换上衣服,偷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