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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章

  莫名其妙的发展令阿诺德大发头疼,感嘆自己像被推入火坑的娼妓,无奈那人居然还拍手道贺,根本不知道自己可是為他而牺牲。
  虽然是為了不让亚歷将他带回华盛顿而答应,但要投入状况可是另一回事,情人间免不了的床地之事,此时就算这人再美、再俊,也完全提不起劲。
  在当晚阿诺德就知道这担忧是多餘的,只因那人道声「晚安」后,便休息入酣。
  想起前几次他识相的表现,阿诺德更相信威尔森说的那番话,相信这人应该没几天就会自动消失,思及此,心情轻鬆许多。
  翌日,展开正式交往的第一天,清醒不到一各鐘头,亚歷的表现便让阿诺德大為满意,不但没有越轨的亲密举动,还有著良好的生活习惯。
  此时,两人一反昨日的暴戾气氛,和谐安寧的坐在餐桌上享受美食,俊美的人坐姿端正,却迟迟不动桌上的美味佳餚,反观坐在另一头的阿诺德正大快朵颐。
  一瞥,吞著杯中的葡萄酒,道:「不吃?」
  亚歷如往常般的保持笑容,宛如皇室贵族的男子,大清早就将自己打点的非常得体。
  「你没说请便。」
  「噗!咳…咳咳…」阿诺德被这答案震惊到,口中佳酿险些成為杀人凶器,酒精直呛鼻腔的冲击,让他差点顺不过气,随手探起桌巾胡乱擦拭,半晌,睨著发言的人,无力道:「请便。」
  亚歷微笑,不再客气的动起面前食物。
  阿诺德的目光不禁打在他身上,优雅的动作,不发一语的细嚼慢嚥,想起稍早前的迭被之举,有礼的道上「Goodmorning」,这人简直就是从另一各世界来的。
  「阿诺德先生。」
  入内的保鑣一声叫唤,随即附耳几句,阿诺德搁下手中的酒杯,尾随男子离开餐桌。
  「你去哪?」
  刚迈出几步,后头已传来亚歷的询问。
  阿诺德霎时想起那莫名的餐桌礼仪,赶紧补上一句:「你慢用,我有事要忙。」
  「我也去。」
  亚歷悠然的擦拭嘴角,搁上餐巾,也已跟上。
  「你去干嘛!」
  「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看他反应激烈,亚歷说出自己的疑惑。
  「很多。」
  对他的坦言,亚歷仅是一笑,道:「情人间没有秘密的,不是吗?」
  「銬!问题在你是兵我是贼。」看他仍一脸疑惑,乾脆挑明著:「我现在要去盘点军火,带你去我不就疯了。」
  亚歷非常理解的点头表示同意:「怕我逮你痛脚。」
  说不怕是骗人的,凭他手头上那些资料,就够吃不完兜著走,但好像也没差这一窟,思绪一转,道:「你要跟就跟吧。」
  心不甘情不愿的撂下一句,逕自朝不远处的酒窖前去。
  获得允许,亚歷也尾随在后,熟悉的地点,让他想起先前的营救行动。
  一弯一拐,进入地窖后,走在前头的阿诺德撤下所有人,阴凉的走道二侧满满的酒酿,亚歷很清楚,走道尽头有间小房间,当初就是从这裡将人救走的。
  「没想到还会来这。」
  有感而发的一句,让阿诺德一翻白眼,虽然早知道上回CI潜入是这人通传消息的,却没想到那天行动他也有份。
  来到尽头,阿诺德在突兀的墙上轻触,不知打哪传来的轰轰声响,在进入小房间后,原先平坦的地板竟然出现一条通往更深处的阶梯。
  阿诺德点燃火把,走在前头,在两人进入后再次关上隐藏之道,沿路燃起墙上火苗,照亮整各阴暗的通道。
  一路上阿诺德不发一语,直到来到宛如洞窟的空间后,才开口道:「别打扰我。」
  说著,卸下外套,捲起袖口,开始将堆置一旁的木箱拆封。
  亚歷观光般的盯著他,好奇的走近查看。
  果然是盘点军火,映入眼帘的是数量惊人的突击步枪,再看向另一木箱,恐怖份子最爱的K,再看去,狙击步枪,沙漠之鹰,数量、种类多到叫人不禁寒慄。
  弹药上膛的声音打断亚歷的诧异,回眸,阿诺德手中的武器已指向他:「这裡可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UG式手枪。」亚歷道出那柄武器的名字,对他的举动毫不在意。
  阿诺德失去兴致,这人对死亡根本毫无畏惧,啐声,纠正著:「是UG式手枪没错,口径mm,.毫米弹匣,有效射程,威力…想试试吗。」说著,将手上的枪枝递上。
  武器入手,亚歷扬嘴一笑:「这裡还真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枪口指上阿诺德,不假思索的手指一缩,枪声大作。
  子弹打穿阿诺德后方之壁,开枪的人却被强大的后座力弹退几步。
  亚歷惊愕的看著墙上弹痕,不敢相信这轻巧型手枪竟有这麼大的威力。
  「杀伤力和穿甲性绝对比原来的式或式还优越,穿透mm厚的钢板绝不是问题,至於準确度…你应该知道了吧。」
  是阿,刚才确实没瞄準他,若这强大威力失了準确度,眼前这男人就死透了。
  这柄式手枪让亚歷大感不解,印象中这武器可没这麼大效能:「改过的?」
  阿诺德一笑,他的砲药枪枝若用改造之说,有点太瞧不起他,谈起枪械,阿诺德心情愉悦,探起另一柄武器:「式木柄冲锋枪,想再试试吗。」
  亚歷拿起查探,这款武器的枪托是空心的,拆卸,果然如自己所认知,但裡头的物品却不是保养器具,而是陌生的小型弹药。
  「这是?」
  「FOP弹。」阿诺德一手夺回,道:「这东西别在这试。」
  这炸药可是T-TO精心研发的小型威力弹,小小一枚就足以让建筑物毁掉一半以上。
  亚歷也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尤其在这狭小空间内,架起手中的式木柄冲锋枪,这回不敢再将枪口指上阿诺德,朝突兀之壁开火,又让亚歷大感讶异。
  试上几款枪枝下来,熟悉的不熟悉的,无疑都在证明这男人的火力实在惊人,道出自己的臆测:「狮子山共和国的铁沙矿场是幌子吧。」
  想这样的男人怎麼可能经营正当生意,那地方肯定是各掩人耳目的兵工厂。
  阿诺德睨他一眼,难得的愉快心情被他打断,冷言道:「不是查透了,还有什麼好问。」
  看他不愿回答,亚歷也不追问,话锋一转:「跟我在一起,很困扰?」
  这种事不需要说也知道吧,阿诺德吐上一气,不敢相信居然会带官方的人参观自己的武器库,还和他乐络聊起武器心得。
  撇开他的名字和立场确实挺谈的来,想到他大开眼界的表情是那麼坦白,逗起来也挺有乐趣,此时,他的语气又这麼低姿态。
  「亚歷。」
  低沉的叫唤,顺手拉上他往一旁坐定:「你知道我有喜欢的对象。」
  亚歷点头表态,并不作声,沉迷在他的温柔嗓音中。
  「我的确很困扰,不如…」见他不吭抗,阿诺德再道:「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觉得呢。」
  「我知道你心裡有其他人,但是…」目光一凝,一反刚才温驯模样,道:「那也只是单恋。」
  虽然是事实,但当面被道破,阿诺德还挺呕,才要开口反驳,又被亚歷抢先一步道:「至於你刚说的,当然不可能,吃下去的东西还能吐出来吗。」
  难得的沟通气氛维持不到几分鐘,阿诺德气怒一吼:「滚回…」华盛顿已被他自动消音,虽然那些威吓自己的证据可以全部撤到T-TO,但实在怕昨天的事再次重演,他一个人回去就算了,可不想让他多带一个人走。
  「随便你!」
  咬牙吞下这口怒气,逕自离开满是枪械弹药的武器房。
  亚歷一追而上,挡住他的去路,扬起笑容,道:「那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