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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九章

  杀了,就一了百了,永无后患,管他什麼亲密关係,敢如此威胁,就别想安然离开,阿诺德打定主意,向来不离身的改造枪枝在迅雷不及掩耳下指上眼前的人。
  「很好的决定,杀了我确实就没这些烦恼。」亚歷仅是一笑,毫无畏惧。
  「你以為我不敢。」
  霎时,枪声大作,却打在真皮沙发一角,十足恐吓意味,也将外头的保鑣引了近来。
  「阿诺德先生。」眾人等候指示,不敢轻举妄动。
  「出去。」平常的口语,杀他根本不需要劳师动眾。
  获得指令,眾人赶紧离开充满诡譎气氛的空间。
  亚歷一瞥开洞的高级皮椅,指上自己心窝,笑道:「枪法不是很好。」
  「亚歷山卓。」
  压抑情绪的叫唤,体内早燃起扑天盖地的杀意和怒火。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老实告诉你,资料只有一份,杀了我,毁了它,你依然逍遥法外。」
  这番话击破阿诺德的顾虑,既然这样,就没什麼好说了,抬手,指头一弯,枪声再次响起,这回外头的保鑣已不敢再进入。
  近距离的情况下,阿诺德还是没能痛下杀手,咬牙道:「你给我在这等著。」
  亚歷勾起笑容表示了解,看著那人旋上二楼的背影,嘆气,想自己肯定是疯了,竟然拿命跟他睹,对那人完全不了解,支身前来就算了,还玩这麼大,完全颠覆自己的作风。
  但此时,亚歷并不后悔,反而很愉悦,期待那人再出现的表现和决定。
  阿诺德一冲上楼就拿起电话联络不远处的救兵。
  「威尔森!过来把你朋友带走。」不等那人开口,已发出绝对肯定的命令。
  就只因為想起那人是他的好友,所以还是留情了,但体内的怒火快要将理智淹没。
  『又怎麼了?』
  「你朋友在这闹事。」
  『你自己搞定。』
  「操!你是尹洛斯的口水吃多了吗!」连说出来的话都同出一彻,阿诺德一番白眼。
  远方的人有些不耐烦,旁边传来尹洛斯抱怨的语句,叫阿诺德更為火大:「不想他死,就立刻过来。」
  『等等到。』
  奢华的客厅,平静的人和火怒的人互瞪对看。
  时间分秒流逝,两人都在等待,一各等待答覆,一各等待援军。
  幸好两邸距离并不太远,而那人也没拖磨时间,就在两人还有耐性的时候,阿诺德的援军率先出现。
  威尔森一入屋就开始发叨:「最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阿诺德懒的开口,晃动下巴指上对面的不速之客。
  看见熟悉的背影,威尔森也不感惊讶,上前问到:「亚歷,怎麼回事?」
  「抓军火贩子。」
  「工作阿。」威尔森能理解他的辛苦,转向阿诺德,指责著:「又没人叫你束手就擒,你要体谅他的难处,谁叫你本来就犯法。」
  「威尔森!」
  阿诺德赫然站起,早知道这人说话不经大脑,却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原来是搬救兵阿,可惜,你找错人了。」
  亚歷悠然说著,起身对上自己的好友,将怀中的文件递还给他,道:「这是什麼东西。」
  「辞呈。」
  道出物品名称,耳边已传来亚歷又是反问又是指责的一席话:「你搞什麼,好好的FBI不待,真要去当恐怖份子?你对的起古德家吗,要是你大哥知道的话……」
  霹靂啪啦的一串话,威尔森忍不住按上耳根,想要逃开这碎唸攻势。
  「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吧。」眼看援军毫无招架之力,最初的当事者阿诺德反而跳出来替他解围。
  但他的义气完全被亚歷当成空气,正义凛然的继续道:「这世上的邪恶还不够多吗,连你也要跳下去,你心中的正义去哪了……」
  威尔森顿时无言,原本就没打算要倒戈,只因為尹洛斯的表现让他有了这临时决定,此时亚歷的这番话已让心意不够坚定的人產生动摇。
  「我当然不是…」
  「威尔森,你不是这样就被洗脑了吧。」
  阿诺德简直不敢相信,那人居然摇摆不定,不让他开口道出后悔的话,赶紧打断他的发言。
  「可是…他说的很有道理。」
  「去你的。」
  阿诺德扯上那毫无用处的援兵,直接上二楼沟通。
  亚歷不反对他们来各临时会议,笑道:「我刚就说了,你找错救兵。」
  还真如亚歷所说,这人非但帮不上忙,还要先搞定他变卦的可能。
  看他蹙眉深思的模样,阿诺德失去耐性,按上他的肩头道:「你不是真的在考虑吧。」
  「唔…」
  此时的威尔森正处人神交战状态,体内的正义和好战因子正在对抗,思绪一转,道出:「还是不要离职好了,在FBI也可以大展身手。」
  「操!你在耍尹洛斯吗。」很不愿搬出这名字,但情况危急,阿诺德已顾不了这麼多。
  这招著实有效,单纯的人又开始思考,眉间深锁,面露為难之色。
  半晌过后,总算开口道:「还是再考虑看看好了。」
  阿诺德嘘呼一气,这功一定要向尹洛斯讨。
  眼下这事暂时解决,接著就是自己拦上的麻烦:「把你朋友带走,不然别怪我杀他。」
  「到底怎麼回事?」看出阿诺德满腔的怒火,更察觉他潜藏的杀气,让威尔森甚是不解。
  「哀~」一声重沉的嘆气,阿诺德告知实情。
  在一阵细语低靡后,威尔森毫无惊讶之色,仅是拍上他的肩道:「那你就顺他的意。」
  「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麼。」
  「废话,不就是他喜欢上你,逼你跟他在一起,不是吗。」
  「是阿。」
  阿诺德答的有气无力,眼前这人根本毫无建设性,真不知自己是喜欢上他哪一点。
  「他看中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包括人在内…」熟悉的话让威尔森顿时愣了一下,头一歪,反问:「这话好熟。」
  「去三号仓的途中我对你说过的。」
  「对。」威尔森击掌,恍然大悟,却也笑了出来,想不到居然轮到自己对他说这番话。
  捧腹大笑,霎时发现自家好友跟尹洛斯很像。
  阿诺德一番白眼,毫不客气的揍上一拳:「认真点。」
  「方法我刚就说了。」
  「做不到。」
  解决方法多的是,绝对不可能选最低级的方式。
  就在威尔森再开口,阿诺德才懂他的意思:「听我说完,亚歷是属於享受狩猎过程的人,你答应,他说不定就罢手了。」
  「你敢保证?」
  威尔森点头如捣蒜,想起他交往过的几位美女,都是在得手后无疾而终,想必这回也不例外。
  在杀不了那人的情况下,阿诺德很无奈的接受这番说词,却没打算接受:「你还是把人带走好了,顺便把他顾好。」
  「你自己惹的麻烦,凭什麼要我替你善后。」
  毫无义气的说词,让阿诺德為之气结,才要反讽回去,那人早已下楼,结束这场临时会议。
  「讨论完了?」
  看著从楼上出现的两人,亚歷抱著微笑站起。
  「我先走了。」威尔森手一挥,逃命似的远离这淌混水。
  亚歷上前逮住他,道:「一起走。」
  阿诺德大感讶异,想这人又是哪根筋打结,竟然再一次乾脆作罢。
  「我先带他回去復职,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
  亚歷的宣言让两人同时发出抗议和决定。
  「我没说要回去阿。」
  「不用考虑,我答应。」
  开玩笑,光想到那人刚才的动摇,阿诺德想也不想的答应他的要求。
  气势磅礡的肯定答案,让亚歷大為不解,不懂他突然应允的原因為何。
  威尔森感谢天上神佛:「可喜可贺,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