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和亲日当日
雪梦懒洋洋地让婢女替自己换上盔甲及准备早餐,气定淡闲地看着秦唯所给的心法秘籍。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将军姑娘她。”一名从宫中来的宫女急忙地跑向了营帐。
雪梦挑了挑眉,但眼睛连动都没动地停留在悠哉地书上说∶“怎么了呢?”
婢女冲进了雪梦的营帐内跪下说道∶“将军!奴婢该死!奴婢今早去姑娘帐时,发现,发现姑娘不见了!”
雪梦放下了书翻了个身看着婢女道∶“向越人王子禀告了吗?”
“还没。”婢女低着头剧烈地发着抖。
身为看守莫倾铃的婢女,想必她现在是害怕极了吧?
“转告他,本将军已经做好觉悟了,去吧。”雪梦平淡地说着,接着抿了口茶。
此时,玄隐冲进了帐门向雪梦道∶“秦兄!莫倾铃那女人逃跑了!”
雪梦眼飘向了远方,若有似无地思考着,眉眼似乎也皱了些。
“详情等到下人回报后再说吧,瞧这婚礼准备的都乏了。”语毕便又悠哉地坐回原先的榻上,再将心法拿起来读。
看着雪梦一付神情逸然彷佛置身事外,玄隐忧忧地说了∶“秦兄,有想过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会连累天行宫的人吗?”
雪梦摇了摇头说∶“我是孤儿,只是恰好被天行宫所收养罢了,若真出了什么意外,由我一人承担就够了。”但视线还是停留在那书上。
但哪天我有了羁绊,我又该如何是好。
玄隐也在帐营寻了位置坐下,似乎有话想对雪梦说的样子。
雪梦斜躺着悠哉地说了句∶“玄隐?你还有话想说吗?”
“我想,依信吾的话,似乎可以给玄隐其它的答案。”玄隐侧眼试探雪梦问道。
“是想要就职辅导吗?我个人是无所谓,你想问什么?”雪梦翻了翻页漫不经心地说。
看着雪梦如此优哉地毯在榻上之貌,玄隐也翻了个身躺在别处。
这秦信吾,喜欢的真的是男人吗?玄隐狐疑地瞥着雪梦不动声色。
“信吾有想过投靠朝廷吗?”玄隐终于切入了主题。
雪梦又是一阵摇头说句∶“没兴趣,玄隐你呢?”此时的雪梦才抬眼瞄向了玄隐。
刚好与雪梦四目交接的玄隐,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的涌入心中。
奇怪,秦信吾他那大男人的,我怎会觉得有点紧张,该死的。
玄隐清了清喉咙有些不自然地说了句∶“嗯,陆门或许会跟皇后娘娘合手,不知天行宫意下如何?”
秦信吾这人的脸好小发丝也好细看似好柔,而昨日在手的触感也似乎太过柔软了。
“是这样啊,不过我个人是没什么兴趣,谁当皇帝对我来说,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因为我有更想珍惜的东西在,那就是从今后自由的时光。
“秦兄不觉得,现下的凌云皇朝混乱不堪,皇帝无庸颓废吗?不想改变政权吗?”玄隐沉了声问。
雪梦抚了抚发说句∶“嗯?混乱不堪?我个人觉得现在维持着异样的平衡感在,看来可能是因为有第三方势力的暗派在吧?或许划破这道阻碍凌云王朝就唾手可得也说不定,只是。”雪梦若有所思地不说下去了。
玄隐挑了挑眉,点头着似乎很同意雪梦的看法。
“秦兄怎不说下去了?”
雪梦笑道说∶“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其实皇上应该也并非所看之如此说不定。”
在大殿上,见皇上那一闪而逝的笑,真是我的错觉吗?
玄隐似乎对雪梦这回答感到非常地有兴趣,于是又再问了句∶“皇上?不就是个每天沉浸于酒肉女色中无法自拔得昏君罢了吗?哼。”
“或许吧,据说皇上是在十二皇子中,唯一幸存活下来的皇子。”
皇上看到的杀戮内斗,人心的险恶,应该也不致于让他可以这么如此放荡不羁吧,雪梦猜想着。
玄隐转了个身,拿起了酒杯甄了杯酒饮下道∶“嗯,但十二皇子现在下落不明。”
“是这样啊,年幼的皇上看了母后向其它兄弟们下毒手,以及未来自己的皇后也是来自于自己母后的一族,皇上其实心里比谁都还要痛苦及愤慨吧,拥有着全世界最富裕的皇城以及世上最美丽的女子的皇宫,心里却空洞无比的虚白。”雪梦自言自语地说了出。
玄隐的脸上突地露出了抹痛苦神色,瞬即立刻又恢复了刚刚的爽朗感慨道∶“秦兄这话语玄隐倒是第一次听见,一般人说道皇上都只记得了他的昏庸无能,他的败家丧国罢了。”
“是啊,没办法,若是我真跟皇上成了朋友,我一定会跟他说。”雪梦伸手抓了个糕点塞进了嘴中说。
“说什么?”玄隐好奇地问。
雪梦随意地说∶“赏他一巴掌,叫他别太逞强,累了就先休息了吧,休息是为了能走更长的路。”
“秦兄果然有趣,呵呵呵!”之后便在饮了一杯再道∶“开心的时候,放声大笑,难过的时候,抱头痛哭,人生就该如此简单啊!”
雪梦笑了笑道∶“是啊,这就是我所向往的生活。”接着放下书,再从怀中拿出了另一册来。
人最值得高兴的事∶父母健在、知己三两、盗不走的爱人。其它都是假象,说真的别太计较。
玄隐突然地大笑地之后便专注地盯着雪梦的脸说∶“若信吾为女子的话,玄隐可能就此倾心于你,但可惜啊可惜,哈哈哈哈哈。”
顿时,雪梦的额间三条线画了下来。
“哈哈哈,玄隐也只不过是开玩笑,信吾就别当真了,不过事先声明,玄隐爱的可是女人。”玄隐信誓旦旦地看着雪梦说。
雪梦苦笑了三声说∶“是啊是啊。”
但事实是,老娘本来就是女的啊!
此时侍女匆匆来报说∶“越人王子说,婚礼大典取消,及不追究秦将军之过错,但依旧感到痛心棘手现已派人出发搜寻姑娘的下落了。”
雪梦露出慧黠一笑说∶“知道了,你退下吧。”
玄隐眼神飘向了雪梦手上的内功心法顿了下说∶“妙息心法?这不是早已消逝于武林之中了?难不成是你师傅东方不败?”
咳咳,真是的,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来圆。
“是啊,那老家伙拿来垫桌脚我看太浪费我就拿起来念。”雪梦笑了笑,心中开始浮现铁叔那严父样的温煦严厉。
“玄隐,你现在是在苦恼吗?要协助皇后,还是投靠他处?”雪梦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有时候,太多选择倒不如没得选择,信吾呢?依秦兄之智谋及武功,必定能够在朝野中飞黄腾达,有着享之不尽地富贵啊!”
“是喔?未来吗?暂时还没想到,但不论未来日子多低迷、无论多渺小无知,都会勇敢面对得与失,坦然接受小瑕疵,就好似茁壮小小枝丫,风雨中摇曳生姿。”雪梦露出了个温煦的笑看向玄隐。
半晌玄隐起了身站起侧身的看向雪梦说∶“信吾的笑容可以改变别人,但,玄隐希望未来信吾的笑容不要被别人改变了,玄隐告退。”
雪梦看着玄隐那宽大的肩心想∶这人,怎会有如此悲伤的背影。
第46章 敞开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