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草原断厓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也渐渐地化作利刃锋寒地切在绝恋那消瘦的身躯。而绝恋脸上的面纱也被风的风向左右、孤寂感与她那期待明日的身影成了个唯妙的谐和感。
明天,又可以回去了,太好了,我知道,我跟他是没有明天的但至少还有今天,是场没有结局的单相思。
绝恋想着想着,嘴角也不自觉上扬了些起来,彷佛陷入了场回忆的漩涡。
突然有一低沉之声传来。
“在想什么啊?可否说给本将军听听。”
绝恋立即警备地站了起来,转身握刀看向来人。
“该死,大意了。”心想着明日就可逃跑远走,便想了余计的事情。
雪梦拍了拍身上的尘,反之绝恋的警戒雪梦一副无所谓地蹲下抚着双颊看着绝恋。
绝恋掏出了身上的剑,指向了雪梦喊道∶“秦信吾,看招。”该死的,都忘了还有这麻烦。
雪梦浅笑了一声,闪过了那一剑。之后雪梦也将身后的剑亮了出了,与绝恋交锋了起来。
刀光剑影,在这黑夜,如此漫长。
雪梦闪了闪来自绝恋的每剑,但似乎又并非在等时机点进攻。
几回之下,绝恋的体力也渐渐达到上限。
该死,暗杀并非我专长,我的专长是收集情报,在这样跟秦信吾耗下去,绝非智取,不久体力耗之,绝对没办法脱身,
几招之下,雪梦逐渐反客为主,剑也开始被注入剑气即使在剑三分之外也可被这剑气所伤。
“该死,只好逃了。”绝恋语毕,便要一睹杀出重围时。
雪梦一伸脚,踩住她裙瓣,绝恋见形势不妙便要将此裙瓣划断之时,雪梦一出手将剑挑飞了,接着便把剑指向绝恋的咽喉处道。
“受死吧!”
绝恋的认命地双眼闭上,等待的是一场痛快,心跳剧烈的幅动,只剩温热的泪是最后的温柔。
突地,一金属声掉落在着冷清大地。
绝恋睁开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雪梦。
雪梦转身不看绝恋道∶“从现起,你已经死了,至此之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你?你。”绝恋震惊地连话都说不清了,只能愣愣地看向雪梦。
秦信吾,你竟然,
“记住,永远不要回来了。”雪梦冷冷地说。
绝恋低头侧着脸,手抚在清冷大地上苦思着为什么雪梦要这么做。
“为什么?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你让我活着你必死无疑!你何必要冒恶个险。”
雪梦没有说话,黑夜衬着她的背影有些许地落寞。
“人是一定会死的,而我不在乎我会被何人杀死,我只想,活在当下,且依着我的意志去做每件事。”
这是我跟芳树说好的约定,那日的别离,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要依我的意志去做每个决定,不要后悔。
“还是你有何目的?”绝恋捏紧了土石瞪着雪梦。
雪梦耸耸肩无谓地说道∶“没有,但记得,好好活着坚强下去。”语毕,雪梦正要离开时,绝恋叫住了雪梦说。
“秦信吾,若是你以为你放过我、救了我,我会感谢你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稀罕你的施舍!你未来将死于你那妇人之仁!你懂吗!”
雪梦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绝恋说∶“我不是在救你,我是在救我自己。”
“救自己?”绝恋起了个身,面纱被风吹落飘向了断厓下。
雪梦看着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若你觉的不想欠我的话,那就不要再调查我的事情了,就这样,我走了。”接着将绝恋插在发上的发簪拿了下来。
“不行!这是我非常宝贵的东西!”绝恋向雪梦喊了喊。
雪梦淡淡地说∶“所以才有用。”语毕雪梦便施展轻功无影地离开了此处。
看着雪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散乱的发模糊了她的视线,雪梦说过的话语逐渐在绝恋的心里团团旋绕着。
秦信吾,你是遭受过了什么事吗?你的背影,怎和那男人如此地相似,
“秦信吾,自此我们互不相欠。”绝恋不假思索地叹了句。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坚强,直到有一天你除了坚强别无选择。
回营帐途中。
雪梦悠闲地走在回营帐的途中,彷佛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毫无感觉。
“今晚的风,还真舒服。”雪梦伸手,抓了抓这无形的风,拂过脸颊。
此时,雪梦注意到了坐在营帐不远处的玄隐,似乎也很享受今晚的风的样子。
玄隐注意到一目光往这探来,下意识地回了头过去。
“是你阿,秦兄。”玄隐露出了风情万种的微笑,接着起了个身向雪梦的方向走过来。
这么美好的散步闲情,还要跟别人交际,实在是没那心情,算了还是唬弄下闪人吧。
雪梦隔着辉银面具散发出了个冷气的笑意。
“秦兄,干嘛这么不甘愿的样子。”
有这么一瞬间让我觉得,此时玄隐与平时的他似乎有点不同。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有点累了,想回营帐休息。”
放过我吧,玄隐,你要是向秦亦辰那样好唬弄就好了。
玄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将军刚才去哪了呢?本来想去将军营帐叙叙旧的说,但听下人回报说,将军现在并非在营帐里。”
雪梦冷笑了一声,看向玄隐说∶“刚去见我师父东方不败了。”
“东方不败?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玄隐意味深长地看向雪梦说道。
“你在怀疑我。”雪梦斜着眼略眯着看着玄隐。
玄隐没有说话,只是深沉地注视着雪梦的脸庞,似乎想从这辉银面中看出任何变卦。
“怀疑我也好,我无畏坦荡荡。”雪梦不着痕迹地转身将刚刚打斗中略有不服贴的假鬓角扶了下。
玄隐大笑了三声说∶“并没什么,只是觉得秦兄真的是与一般常人实在是不同,见解也不同,做法也不同,若真可以玄隐真想一辈子做秦兄的朋友。”
“天行宫跟陆门也并没说要敌对一辈子,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朋友。”
但能不能做为一辈子,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玄隐露出了个爽朗的笑容看向雪梦。
此时突然有一声从远方传了过来。
“秦公子!”一人从远方向这处跑了过来。
是西掘悦妮?看来今天真是个要把所有事情都解决的一天啊,雪梦感慨地想。
玄隐转身看向来西绝悦妮,露出了个友善的笑容道∶“公主,好久不见。”
西掘悦妮注意到了玄隐了存在,赶紧行了个礼飞奔到雪梦的身边。
“秦公子,我都听哥哥说了,为什么?为什么?是悦妮不好吗?悦妮哪里不好了?”西掘悦妮苦苦地看向雪梦道。
雪梦为难地看着西掘悦妮道∶“这,这话也不是这么说。”接着看向玄隐。
没想到玄隐正意味深长地看向雪梦,雪梦翻了翻白眼打了个眼色给玄隐∶快想办法,别在那边看热闹。
玄隐笑了笑打趣地看着雪梦,似乎很好奇雪梦将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这该怎么做,该死的竟然冷眼旁观!好你个朋友!
“若是秦公子觉得悦妮有什么不好的,悦妮会改的!”西掘悦妮楚楚可怜地看向雪梦。
这也不是说改就改的啊!这是命啊!雪梦在心中呐喊着。
玄隐叉手看向雪梦及西掘悦妮道∶“就算要一起去中原,你也无所谓吗?”
“嗯!当然可以,我相信秦公子也会偶尔让悦妮回忽喀萨的!秦公子并非一般人!”西掘悦妮回了回大大的笑容看向玄隐,似乎非常地相信秦信吾。
玄隐皱了皱眉小声地向雪梦耳语道∶“算了吧秦兄,就当作纳个妾好了。”
该死的玄隐,这不是纳不纳妾的问题好吗?
是我,我根本就不行啊!老娘是女的是女的!喜欢的是男人,你懂不懂啊!
耶!雪梦突然灵光一闪地看向玄隐。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悦妮,其实我,是GAY。”雪梦面有难色地看向了西掘悦妮。
“GAY?是什么?”西掘悦妮问了问,不只西掘悦妮不懂连玄隐也搞不清刚刚雪梦说了什么。
雪梦语毕完,接着突然握紧了玄隐的手深情地注视玄隐说∶“其实,我是喜欢男人的。”
此时,玄隐的身形明显地顿了下,整个脸垮下来了,感觉好像千年老妖太久没有吸食人类的精气,整个人的焦原蛋白全没了一样。
“这,这不是真的!你,骗我!”西掘悦妮大喊道。
“就因如此,所以秦兄对于莫倾铃的诱惑无动于衷?”玄隐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雪梦佯装无奈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否认。
“你!你,太过分了!”西掘悦妮气得连话都说不清地看这雪梦,之后便泪眼汪汪地奔向营帐。
玄隐感到尴尬地看向雪梦,赶紧甩开了被雪梦握在手中的手。
“这,秦兄你,不是真的吧?”玄隐看着雪梦莫名地感到恐惧。
雪梦一脸高深莫测地转过身说∶“我只能说,她不是我的菜。”
玄隐不可思议地看向雪梦后,赶紧告退闪人。
玄隐这人,原来有恐同症啊,
第45章 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