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纪博听见她最后一句,忍不住笑道,“当皇上有什么好,天天吃的那么些东西,早腻了。”
司徒枚欢愤愤的挥着拳头,“你真是不知知足呀。”
司马纪博很给面子的将饭吃了个精光,之后吃饭后水果时还是忍不住出声,“葡萄怎么不剥皮,我怎么吃。”
司徒枚欢终于暴走,端着碗筷留了一句,“用嘴吃。”之后就气冲冲的出去给司马纪博大爷刷碗去了。
晚上司徒枚欢给司马纪博换绷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掉了泪,血虽然止住了,可是伤口还是化了脓,乌黑的伤口加上渗出的脓液,很是触目惊心。
司马纪博倒是没有别的反应,只说,“实在感染的厉害的话就把伤口周围的肉剔掉再包扎。”
司徒枚欢在他身后瓮声瓮气的说,“我又不是宰猪的。”手上的力道轻了又轻,一遍遍仔细的清理着伤口,之后敷上草药,小心的包扎好。
司徒枚欢包扎好后,天色已经暗了,她收拾好了床褥,安顿着司马纪博睡下,自己端着满是血污的盘子出去清理,她蹲在小溪边低声的啜泣,她哪能看不穿他的意思,他怕自己伤心,还强颜欢笑的和她插科打诨,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他只会让她更心疼。
司徒枚欢哭过后,用冷水拍了拍眼睛,以免司马纪博看出来。她回了屋,司马纪博已经睡了,她小心的脱了衣服,熄了烛火,轻手轻脚的挪向床边,睡在外侧。
哪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司马纪博抱着滚进了床里侧,他似乎是睡梦里下意识的反应,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后,司徒枚欢就听见了他绵长均匀的呼吸悠悠传来,想来是睡着了。司徒枚欢便窝进他怀里,没一会儿也沉沉的睡去。
待司徒枚欢睡着后,司马纪博才小心的起身,轻声出了屋子,门口笔直的黑影已经等候多时,见他出来,跪在地上请罪,“老奴来迟,该死。”
司马纪博让地上的张总管平身,轻声说,“准备好了就回宫吧。”
张总管应了一声,将手上的狐皮披风递给司马纪博,司马纪博进了里屋,用披风包了司徒枚欢,抱着她朝马车走去。
司马纪博身上的伤还没好,体力不支,抱着司徒枚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马车驶了一夜才回了宫,司马纪博将司徒枚欢放回寝宫,自己找来了朝廷的武将商讨讨伐姜国的具体事宜。
司徒枚欢早上一睁眼就觉得哪里不对,后来反应了很长时间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在椒房殿呢。
她披了衣服下床,招了筱筱过来,那丫头可能是哭过了,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一见她就可着劲儿哭,“娘娘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快要急死了,公公们都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司徒枚欢抱抱她安慰着她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最近发生的事儿你就当做不知道就行,知道我和皇上平安就好。”
筱筱听话的点点头,知道这些事不是自己该问的,司徒枚欢又问,“皇上呢?”
筱筱给她端了洗脸水,说道,“皇上可能在偏殿呢!今儿早上所有武将都过去了,看来是有大事商量。”
司徒枚欢梳洗了,收拾妥当之后,刚要去偏殿,司马纪博就回来了,他脸色依旧惨白,精神也不好,看着很憔悴,司徒枚欢上去摸摸他的脸,凉凉的,带着露水的湿寒。
“昨天晚上睡了吗?”司徒枚欢轻声问。
“睡了一会儿,我还好,你呢?”司马纪博走过来倚在床头,两指捏着眉心,眉头紧锁,看着很困扰。
司徒枚欢让筱筱找金创膏来,她解了他的衣服边帮他上药边问道,“很棘手吗?”
“欢欢,我要出兵征讨姜国了。”
司徒枚欢一惊,忙问道,“为什么呀?咱们不是跟姜国井水不犯河水吗?”
司马纪博转过身来,一双黑眸直视着她,黝黑深沉,他开口,语气严肃认真,“欢欢,司马长奕投靠姜国了,所以这一仗我不得不打。”
司徒枚欢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沉思了片刻,却只说,“你先转过来,药还没上完。”
讨伐姜国定在一个月后,司徒枚欢心里十万个不愿,可是她不敢多说一句,他已经身心俱疲,她不舍得因为自己再让他分心。
到了定好的时间,一切准备就绪,兵马粮草,作战计划,敌情分析等都万无一失,司徒枚欢早早的起来替自己换好了轻便的裤装。
司马纪博安顿好一切好,回了椒房殿换盔甲,一眼就看见了英姿飒爽的司徒枚欢,他眉心微皱,很不赞同,当下语气严厉的说,“这是战场,随时可能马革裹尸,不是女人能去的。”
司徒枚欢扎好了头发,检查了自己的行李没有落下的东西,这才抬头回答他,“就是因为是马革裹尸的地方所以我才要跟着你去,我是你的妻子,而不是坐在深宫,安享你用生命打下来的江山的女人,我要的是和你并肩看这个属于我们的天下,与其天天提心吊胆靠着前线的消息来得知你的安危,倒不如待在你身边,即便受伤流血,我也能知道你还在我身边。”
司马纪博看着她一双大眼闪着坚定的光,这是属于她的独特的魅力,将他视为夫君,想与他出生入死,而不是做为一个妃子看他打江山。
司徒枚欢看司马纪博不说话,以为他还不同意,便又说,“你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我是皇后,没人敢拦我,你要是不想看我在半路上累死,就不要带我!”
司马纪博被她眼底小小的狡黠逗笑,伸手将自己的护甲罩在她单薄的小身板上,低沉却坚定的说,“这是你说的,陪我看繁华或落寞,不管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既然决定了,就只能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司徒枚欢垫脚在他颊边轻吻,脆生生的说,“一言为定。”
军队开始浩浩荡荡的出发,司徒枚欢坚持不坐空有其表的凤鸾,坚持和所有人一样骑马,司马纪博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揽上自己的马,司徒枚欢这才答应,乖乖的坐着。
晚上军队驻扎在郊外,士兵们分工明确,有的搭帐篷,有的喂马,有的点篝火做饭,大家吃了饭早早的睡下,养精蓄锐,为了明天的征程。
司徒枚欢白天在马上小憩了一会儿,现在两眼雪亮,没有半点睡意,司马纪博看她精神头很足,便将她揽进自己的睡袋里,手顺势伸进她的领口。
司徒枚欢小心的出声,“别人能听见吗?”司马纪博低头埋进她胸口,含糊不清的说,“听不见。”
可是真正做起来时,司徒枚欢听着帐外巡逻的士兵踏踏的脚步声,紧张的根本容纳不下他。
司马纪博有很长时间没有碰她,受伤和作战扰的他精疲力竭,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她却如此不配合。
司马纪博欲求不满的沉着脸,试了好几次,她都紧张的不行,索性身子一侧,从她身上翻下去,不再继续了。
司徒枚欢知道男人的欲望来的容易,但是去的不容易,更何况到了嘴边的肉吃不进嘴里,任谁都很难高兴。
司徒枚欢坐起来,悄悄的戳了戳他,带着点讨好说,“要不你从后面试试?”
当她看见司马纪博那双狼一样冒着绿光的眼睛瞬间就后悔了,司马纪博完全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将她扑倒在睡袋上,从后面狠狠地贯穿她。
司徒枚欢早上还是被司马纪博叫醒的,她看着他神清气爽,精神司马长奕司马长奕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她甚至怀疑他就是个采阴补阳的妖怪,靠榨干她来补充精力。
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司徒枚欢在马背上萎靡不振,一路上困的点头如捣蒜。
第57章 戎马倥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