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药全部用于司马纪博身上,自己只用了少许。留下来一些留做急用。伤口任然在止不住的流血。司马纪博气息微弱,整张脸被血模糊着。司徒枚欢的忍不住泪打落,在他脸上划出一条痕迹。
她强忍着痛意,眼皮已经说不出的沉重。找出马车里的行李,搭了个简易得窝。将司马纪博放置上面。马车里还有一些干粮与衣物,她痛到不行。没有上药直接拿绷带将伤口护住。腿上的伤口止不住的流血,将绷带染得鲜红她便继续缠绕绷带。像疯了一样。
身子的沉重拖着眼皮,作呕的空气已经渐渐适应。茂密的森林里少有几丝阳光。明明是酷暑时节,森林里却似深秋。凉意不断地冲击脑门。
眼前是一片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原来有了一丝生意的森林,一下又变的死寂。林子内一直盘旋着鸟儿的叫声。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一切都令人颤抖,拿出火折子微光依稀能辩五指。司马纪博已经渐渐回复了呼吸,气息平缓没有波动。只是光这样靠外敷药物是不行的,并且药所剩无力。司徒枚欢只愿司马纪博能早日醒过来自己能有个说话的人。
风吹过一阵阵凉意,司徒枚欢慵懒着身子往马车那边爬想拿出些许衣物。火折子灭了,她在黑夜里爬,摸到马车的轮廓。将火折子燃了,眼前乌鸦成群瞬间散开。吓得司徒枚欢重新倒在地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点燃火折子。
眼前是一具被鸟儿啄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她看一眼便不敢在看。明日天亮在将你掩埋吧。迅速找出衣物与干粮便往司马纪博那边爬。心里砰砰砰紧张到不行。这偌大的林子里止不住有什么野兽。
天一蒙蒙亮,司徒枚欢被醒了。林子内湿气重得出奇,醒来全身疼痛沉重血水结在身上浑身难受。缓缓爬着想寻一处山涧。
看看司马纪博又看看惨目忍睹的尸体。咬咬牙,从地上捡了树枝跪在地上不停地刨洞。她精神几近奔溃,一直接近晌午才勉强挖了一个能放下人的洞。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他放进去然后埋好的。只是整个过程,她脑海一片空白心中的恐惧已经使她疯狂。落叶铺满了一层。
生命即是这样脆弱不堪。想想自己若是死了在这尸首定是给那野兽下了肚吧。来不及多想司徒枚欢用马车的残骸做成简易得担架,将司马纪博放置上面。自己则忍着疼痛拉着他走。
渐渐能听见水流的声音,嘴唇因已经干裂。放下司马纪博便飞快的往水涧边爬去。颤抖着爬在地上喝着水,这一切那么讥讽。将水含于口中爬至司马纪博身前,没有多想直接吻上去将水放置他口中。她两颊绯红,可是恐惧已经司徒不上这些了。
她坐于水涧前,褪去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伤口经过清洗触碰又开始流血。清洗完毕经过简单的包扎便立马将司马纪博拉至水涧旁。
她动手为他宽衣,手犹豫了有些不好意思。衣服一层层剥开。身体上的伤疤糊着新伤与血迹。一股恶臭刺鼻而来。扯下一块绸缎浸湿了不断的帮他擦洗,偶尔扯及自己的伤口咬咬牙轻唤一声。
她皱皱眉拿出最后的药材敷于伤口,用绷带紧紧包好。先前的毒未全解便旧伤新伤不断,不知他何时才能醒过来。现下药材缺少更是。
忙忙碌碌,天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林子里天暗的比外面快。晚上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溪流与呼吸声便是一片死寂。司徒枚欢虽然身心疲惫却一直紧绷着神经,没有丝毫睡意。深怕半夜醒来,在见那样的场景。身边的人沉睡着俊冷的脸庞好似不是这凡世的人一般。
林子里静的出奇,草丛里稍有动静都细微能辩。没有丝毫生机,都不见野兽出没。司徒枚欢时不时用手捧了水拍打在司马纪博嘴上,经过这些天的恐惧现在心里平静如水。交战场面历历在目,只是不知星他们是否还活着安然无恙。
次日一早晨露打在脸上,司徒枚欢还在沉睡中。有阳光打在水面上映于脸上,他睁开眼试着动动身体。可是异常的沉重使他使不上力。脑海中唯一的记忆便是那晚与白衣男子的交战,自己中毒倒下。眼前是一片绿意盎然,有些疑惑。
司马纪博看看躺在一旁的司徒枚欢,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与不远处透血得衣服。思索着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勉强清醒一点,努力撑着身子坐起。四周全是树木,不见阳光。只有水涧上头没有树木遮挡有阳光射进来。感觉一股登刮过,冷意袭来。
自己怎么会到这来?身上这伤是?其他人呢!所有的疑惑盘据在他心头。看着司徒枚欢浑身的伤。不忍心打扰她休息。自己这一身伤想必都是她自己忍着伤痛,为自己包扎。
司马纪博的伤势虽重却未伤及筋骨,勉强能走几步路。强撑不了便应声倒地,司徒枚欢被声音吵醒,睡眼惺忪的看着他。顿时睡意全无喜出望外,
“你醒了!太好了!感觉身体怎么样?”她眼里满是遮不住的欣喜。
司马纪博盘地而坐,“发生了什么神色凝重,”
司徒枚欢脸色瞬间暗下来。“那晚我们赶回客栈,你中毒昏迷。我们稍作准备清晨便离开客栈。本以为能摆脱追杀,在路上遭遇袭击。本来众人便负了伤。说着她哽咽了一下,你我在马车里,敌人人多势众我便驾着车逃。大家都追着来,暗器击中马儿马儿惊了马车翻落悬崖。我本以为我们会死,”
“那星他们?”他直勾勾得看着她眼神里无喜无忧。
“凶多吉少。”她只说了四个字他心里便有了底数抬头望望天。这万丈深渊自己大难不死算是幸运了。只是身体中毒感觉无力。
“我们已不知掉下来多少时日,这林内毫无生机。不知怎样才能寻得一条路,”
司马纪博眼神盯着河流,“你且与我寻着这河流走。有河流便有人家,这万丈深渊走出去不难。”
“嗯,”司徒枚欢轻轻应着。心安了,从包袱内拿出干粮递与司马纪博。“你身子还需慢慢调息才可恢复,我这就去采药你且在这等我。”她起身被腿上伤口的阵痛撕的咬牙。
“坐下,司马纪博严厉的看着她。你腿上上有伤不能动!”
司徒枚欢不听执意要去,用木棍搀扶着缓缓前行。司马纪博爬起来,拉过司徒枚欢。“我背你去。”眼神依旧是不可一世。
她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只是如今他这副身躯,怎么负得起这重量。司徒枚欢很轻背在背上是无压力的,现在他感觉有些吃力。身体在剧烈的痛着,
司徒枚欢的呼吸打落在他耳间。林里杂草丛生,只有靠用木棍拨开杂草小心翼翼的走。杂草太多会难以找到草药。
“还是将我放下吧,这样对你身体太不好了。且我这样难以辨别草药。”她轻声说,挣扎着要下去。司马纪博本不放,奈何这身子软弱无力。
司徒枚欢靠着木棍缓缓前行,司马纪博便于一旁跟着。稍微有些乏力便靠在一旁靠着司徒枚欢在草丛里翻翻找找。
他瞬间回忆起五年前,她也是这般细心专注的找草药。连身后来人也不知偶尔陪同她一道去采药,她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专心采。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他怒了便不同她说话。谁知她还是专注着,最后气的没法渐渐便不以为意。
第14章 逃离险境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