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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不为人知的过去

  龙灵子讲到紧张激烈情节也不由面色凝重,双眼透着惊惶之色,似乎亲眼所见那位唐门少年如何击倒川内成名人士已有,至今回想起来,恍如梦魇初醒,惊犹未定,“这些江湖的好手,并不足以令少女尽兴,亦起不来什么警醒威胁的作用。于唐门声誉更是不籍予厚望,有一日他索性觉得出川,向整个武林发起挑战,以此来发扬唐门名望,江南龙虎山的应老拳师七十岁寿宴上,高朋满座,欢聚一堂,有的还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名宿,不少还是正派一流的好手,甚至是掌门,长老显赫的高人,少林、崆峒、点苍、栖霞等还派来得意弟子或亲信兄弟前去道贺,可谓是应老拳师的荣幸与无尚光耀,但谁也没想到这位唐门少年不请自来,说是送上一份令人意外的贺礼,把寿宴当作是他泄愤的绝好之地,扬言称武林正宗,唯唐首尊,胆敢违拗,自食苦果。把所到宾客未打照面一一挫伤击倒,当时场面惨烈不堪,哀呼遍天,应老拳师引以为生平奇耻,追究自己照顾不周,轻慢贵客,更是自己警戒保护不当,当即自刎谢罪,其他门派高足更是死伤无数;洛阳威震中原的王家,为儿子办喜事,与栖霞派的得意弟子联姻结盟,所到祝贺的高手算是一场江湖盛会,随便也为敬仰王霸天的侠义仁怀,浩然正气,为他助拳,凑个热闹喜庆,唐门弟子匿名奉上一件宝盒,王霸天的小儿子顽皮好奇,当着众宾客的面打开,竟触动盒中所藏的机括,将‘绽放莲华’当众激发,栖霞的弟子也就是当天的新娘,当即面目全非,场中高手也被细针刺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景象可怖,如人间地狱一样惨烈;待人们还不知谁要蓄意令王霸天当众出丑,颜面难堪,甚至诡异恐怕之时,盒中竟袅袅飘出烟雾所绘出的几个大字:为证唐门名声,略施惩戒、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痛恨唐门中人做事阴毒、诡异,视为整个江湖的公敌,还有很多,接连两三年之内,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等,都有这位唐门少年捣乱滋事,可谓是闯下滔天大祸,不可原谅,也干尽不少伤天害理、违背道义的恶事,本出自名门的迷失少年,不过是想挽回本门声誉,做出几件糊涂的错事,只要能知悔改,便值得原谅。但处事之法未免太拙劣了些,也太冲动,激愤,反而南辕北辙,适得其反,竟被整个江湖所恨,一切皆是缘,或许谁也不能左右。”
  曹阳越听越感到惊惧骇闻,没想到唐门中还有这样行事诡异,性情乖张之人,为了名望声誉,竟做出骇世惊俗的事来,不禁令人可乞、可叹,其实换作自己也会像他那样,年轻气盛,与人争强斗狠,不计后果,实不愧一名怪杰。
  龙灵子每忆旧事,怨声哀叹,摇首不凄,实为唐门少年处事偏激,与江湖道义背道而驰,深表痛惜,又道:“武林之中视唐门子弟如深仇大恨,更有为铲除武林公害,伸张正义为口号,正式与唐门势不两立。也邀集高手前去为武林讨回公道,一洗江湖中不少为唐门惹出来的公案,江湖的耻辱,为武林除去一害。无奈这位少年机警过人,前去一洗前耻,维护正道的高手接二连三扑空,非但让其毫发无损地逃脱了,竟连他的本人模样如何也没见到。过了几年,唐门少年似乎被江湖接踵而至的寻仇高手弄得不得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加之风声甚紧,也就很少在江湖中露面。少年也厌倦了江湖中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加上几年之中,犯事不断,结怨甚多,非但没有令武林人士对唐门有任何改观,而且还弄成了不可缓解的仇怨,无疑是弄巧成拙,甚至也感到心灰意冷,从中看清了所谓名门正派虚伪的嘴脸,怏怏不乐地重返四川,以求门规处置,反省自过,决计不再涉及江湖恩怨。”
  “少年由长江到了荆楚,沿途中也藏头露尾,免遭到了不少江湖人士的追杀,所幸的事这些人都不能危及他的性命,自然化险为夷,仗借一手高明的易容术和暗器也能毫无威险,入川过境后,相反上来寻仇的仇家与高手说少了,心里反增无趣,或许江湖中有所忌惮,生怕惊动了整个唐门高手,到那时非但挽解不了以往的恩怨,还会有去无回,就算少林等名门正派倾巢而出,唐门也能迎刃而解,一群游兵散勇上门寻仇绝对是自取其辱,而是在另寻出路,也不会善罢甘休,凡事绝非表象那么简单,我也无从猜忌。”
  “可见当年唐门真是烜赫一时,谁也难与匹敌,却听说二十年前唐门几乎惨遭灭门,这如日中天,怎会落至萧条凄凉,还是说他们急流勇退,隐居避世,不闻江湖琐事了?”曹阳将自己从父辈口中的传闻毫无顾忌地说出来,想解开其间的隐秘,也让自己的疑云消散。
  龙灵子不大,一脸阴晴不定,似乎他无暇分心,续道:“这位唐门中的天才足以将唐门三绝运用道随心所欲,出手伤人毫无征兆,令人防不胜防,加之又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还有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放眼整个江湖,只怕也是无人能及,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往往大智若愚之人方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兴致萧索地准备回唐门受严苛的门规处罚,为自己给唐门蒙羞和引发的风波赎罪,在路经剑门阁却碰巧遇到了两位年纪三十来岁的豪士,他们一见如故,白天喝酒畅怀,所涉及尽失历代川内的文豪骚客,为司马相如、杨雄、礼拜、薛涛、苏氏父子等胸怀气度均是当时最文采斐然、为人乐道的大人物所折服,却又为其遭受不凄、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而感悲愤;每每喝得酩酊大醉、通宵达旦,常常与他们醉醺醺地倒在一起,不省人事,酣然入梦,仿佛自己也是深有感受,隐隐之中觉得自己大有与前人相似而感忿恚,经过二人一起倾吐心声与苦衷后,深有幡悟。”
  曹阳惊呼叫道:“这样岂不是误中了一些奸邪小人的阴谋诡计,往往表面上看似亲和,面善心慈之人皆是唯利是图,谁人真能做到推心置腹,毕竟他身上血债累累,人人得而诛之,怎会如此疏忽?”
  龙灵子嘿嘿一笑,赞同道:“这道理连姑娘都明白,何况他还是身怀绝技的高人,不知人心叵测,城府心机这些道理,何况唐门中的英杰本就是一块没有经过污染的瑕玉,根本不懂半丝人心险恶,其心险于刀剑之利。也正是如此,在他当时心感孤寂,正愁没有真正的知己倾诉畅谈一番,一消这么多年漂泊狼藉的凄苦,有一位富家公子洞察人心,看出他的寂寥,于是投其所好,扬言将妹妹许配给这位唐门的少年英雄,人一到最无助、最脆弱之时,也需要懂自己的知心人可以关怀、呵护、安慰,他凄楚拒绝,不敢授之,那二人却心怀不轨,也看出了唐家少爷内心疾苦,再三以重言酬怀。唐家少爷先倒觉得很难为情,自己虽说家世显赫,富庶不缺任何金银珠宝,可人一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大感身边没有一位知心能懂的另一半就会深感孤寂,心里激起的形单影只,加上近十日的畅所欲言,自己身上寒酸拮据,尽是二人慷慨解囊,虽说朋友豪爽豁达,仗义大方,对自己也只字不提,甚至无介于怀,更令心高气傲的唐家少爷觉得尴尬惭愧,勉强地答应下来,也算是遂意无憾。”
  “二人乐在其中,视为异姓兄弟,同甘共苦,将他视为叔舅至亲,竟直言要到他家居下榻,准备聘礼,以示他们的诚意,唐家少爷没有看出二人的别有用心,荣幸之至,也可以说是信人不疑,心想他们即将舍妹许配给自己,难道还会对自己这个妹弟下毒手不成?也警惕他们是仇家千方百计要来加害自己的,才使出一招苦肉毒计,有所一律却也隐秘不告,为了唐门的安危和数百年的名声着想,暗中试探二人的心智,意欲何为?接连几日之中,他假装不胜酒力,酩酊大醉,却是用唐门的解酒散或是趁其不备,将酒水都尽数倒掉,没被察觉,趁他们醉后不省人事,从中窥探到底是不是企图加害自己性命的仇家,但他们酣然入睡,接连几日也没有发现出任何马脚,于是对其确信为正经商贾,也就答应下这门婚事,还将自己的住处也一并告诉了二人。”
  曹阳听到这里,也不由“啊!”地惊呼,大为这个唐门少年告到担忧,“古人言:试玉须得七日满,辩才还要七年功,他不怕真是被人利用,这是仇家设下的奸计么?人心叵测,何况不过短短半月时日,竟然就相信他们,怎么如此糊涂,此时他已是众的之矢,虽对他本人并无什么威胁,甚至伤不到毫发,但将家境住所尽数告诉不可深信的外人,对家中的老弱妇孺下手,他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终究抵不过用心歹毒的奸计的。”
  龙灵子似乎没有反驳曹阳的想法,甚至也不觉她的粗浅看法感到丝毫可笑,他讲到兴致,无暇过问,甚至不会被其搅乱了头绪,说道:“任他如何聪明绝顶,也对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没有经历,所以不能看穿二人伪善歹毒、假仁假义的面具,甚至被其玩弄于鼓掌之间,居然兴高采烈地回到仁寿老家,向族人相告喜讯,一回到家中,眼前竟被一幕幕血腥惨烈的情景给惊呆了,唐家门户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浩劫,家丁、奴仆、护法死状惨烈,就连门中的长老、掌门、至亲骨肉也无一幸免,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共计八十口人命遇害罹难,他此刻悔恨交加、悲痛欲绝,以前族人相处融洽,门庭若市、人丁兴旺,也算是川中大户,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门派,没想到几年不见,竟然回来是这样的惨状,换作空前噩耗,无疑足以摧毁心智,但他并没有因仇恨冲昏了理智,自己族人身份隐秘,与世隔绝,自家的住址除了死不瞑目的八十人之外,外人异姓更是无从得知,他此刻幡然醒觉,他发誓要报仇,一雪前耻,可惜他回过神来时,已被江湖中各大门派的高手团团围住,而这些面冷心狠、双手还沾着自己亲人的鲜血未干,证据确凿,罪恶滔天,也就证实了自己异常坚定的猜想,更视知己的两位表面慷慨解囊,私底下却狼心狗肺、歹毒奸邪的小人为不同戴天之仇。这一切都足以令他丧失清醒头脑和理智,扬言道唐家百年煊赫鼎盛,江湖人皆敬畏,如今落至惨遭灭门的地步,皆因自己误信小人迷惑所致,他的防线几乎达到崩溃边缘,少年人气愤激慨,势别要亲手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碎尸万段,以祭奠在天的英魂。可是强敌在侧,凶多吉少,此二人身边高手如云,更有多少是真正的仇家宿怨,还不等自己报仇,恐怕他们就会要将他力斩毙命,势别要为武林道义讨还公道,不容少年有机可乘,一并齐上,也不讲什么以多欺少,胜之不武的规矩,一定要斩草除根,免留后患。这些人多数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好手,深知唐门使毒、暗器的本事独步天下,不敢大意疏忽,于是谨防他有空施展暗器,施暴伤人,那样多伤无辜,也不讲什么江湖规矩,客套顾忌,狠下杀手都向唐门少年出手。少年如同激怒的困兽,左冲右突,都被对方高手紧紧地钳制,根本腾不出手来施展暗器,何况深知他们此行定是要赶尽杀绝,也绝不会容自己有即可乘。他抱有必死之心,何况泯不畏死,但大仇未报,他死不瞑目,想知道为何与二人从不结仇,为何要心肠毒辣加害自己全家老小,甚至不惜要置自己于死地,人一到垂死之时,求生欲望强盛,几次对阵,已经是身负重伤,浑身上下血流不止,甚至体无完肤,但他格外神勇,宛如披着血淋淋战衣的神灵降世,又像是凶性大发的猛虎,双眼喷射出怒急大甚的火焰,让人胆战心寒,为之惧怕,少年人仗借着令人畏惧的胆魄与人皆忌惮的暗器,终于逃脱群雄的围困,也算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