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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月下独酌

  “公子,你今晚怎么这么有兴致,来花园里散步了!”
  “遇到了妙人妙事,心情自然舒畅,觉得如此良辰美景,不可虚过,便道花园里来走走喽。小雪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
  “不是,不是,不是我累了,我是觉得公子明日还要面临更激烈的比斗,今晚不好好修炼怎么行呢?”
  “哈哈哈哈,”烟秋雨笑道,“只有一个晚上,再怎么修炼也是徒劳,与其耗费力气浪费精神,还不如放松放松,到这花园里来散散心更有益处。”
  说来烟秋雨自己也觉得奇怪,烟凤梧对烟冷月一片痴心,甘愿自承失败,讨取芳心,本来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可是自己日间看到了烟凤梧的痴心之后,却觉得心里非常欢喜,就好像一个本来对事件绝望的人,一下子发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珍惜的一样。
  欢喜之下,烟秋雨难以入睡,便叫了小雪来到这院子里散步,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叫上小雪,或许这个时候,在整个世界上,他只有小雪这样一个可以一起在花园中散步的人吧。
  两人正边说边走,小雪指着天上刚刚破云而出的月亮,正要对公子说今夜月儿真圆,却见烟秋雨手中折扇轻轻的移了过来,抵在小雪双唇上。
  “嘘,你看——”
  折扇移走,转而指向花园深处。
  小雪顺着折扇所指的地方望去,透过刚刚露出来的微弱月光,目光穿过花明柳暗之处,月下凉台之上,却见一个白衣公子端坐独酌。
  细细一看,原来是日间那位烟凤梧。
  只见他的一身白衣,在月光辉映之下,更显的清冷,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忽然眉头微皱,摇头晃脑,吟道:
  “昨宵拜月月如镰,今宵拜月月如盘。
  只需拜得月满轮,应与嫦娥的相见。
  嫦娥孤凄郎亦孤,桂花凉影坠冰壶。
  年年空习羽衣曲,不省三更知遇无。”
  烟秋雨心中暗笑,回头对小雪悄声道:“咱们走。”
  “嗯?是谁在那里?快过来喝几杯。”烟凤梧却是已然发现了烟秋雨的身影。
  烟秋雨笑叹了一声,回过身来,拱手道:“凤梧兄请了,我是你的秋雨兄弟!”
  烟凤梧又饮下一杯酒,瞪了瞪眼:“秋雨,啊,是族长烟风天叔叔的儿子,我虽是大爷之子,但是年岁却小于你,看来我得叫你一声秋雨兄了!”说着,站起身朝着烟秋雨拱手行礼。
  烟秋雨心中一阵温暖,这么多年来,因为自己的废柴身份,即便是最小的弟弟,也没给过自己什么尊重,不想这个几乎没怎么见过面的烟凤梧今夜却会尊称自己一声长兄。
  当下烟秋雨双手合十还礼:“什么兄不兄的,即是自家子弟,以后你我就以名字相称,如何?”
  烟凤梧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说着,斟了一杯酒,递给烟秋雨道,“请。”
  烟秋雨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烟凤梧笑道:“爽快!坐!”
  烟秋雨道了声“请”便与烟凤梧相对坐了下来。
  烟凤梧道:“我已败下阵来,明日再无争斗,而秋雨兄尚需一战,少饮几杯为好。”
  烟秋雨哈哈大笑:“酒逢知己千杯少,怎能因为一两次比武,而减了兴致?”
  烟凤梧笑道:“果然是性情中人!”
  烟秋雨微微一笑:“你今天下午,在竞技场上你自甘承败,已全冷月姑娘之心,令为兄很是佩服啊!想来冷月姑娘一向目无下尘,孤高冷傲,凤梧兄敢于向其示爱,就已经很有勇气了!”
  烟凤梧道:“胡说,我那是真败,败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哈,”烟秋雨笑道,“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为兄看来,凤梧兄怕不是败在‘留白缓题诗’之下,而是拜倒在石榴裙下了吧!”
  “哈哈哈……”烟凤梧亦是大笑,随即一声长叹,“秋雨兄想来知道,小弟我只是养子身份,对于族中子弟之间的争权活动,都要避嫌回避,所以一向将自己放逐在家族之外,不理会内部的事情。不过……”
  烟秋雨听出他话中有话,便问道:“不过怎样?”
  烟凤梧道:“不过,今天既然与你坐在一块喝了酒,那就有必要也告诉你一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事情!”
  “哦?是关于什么的事情?”
  “哈哈,自然是关于秋雨兄你的事情了,当局者迷,你秋雨兄就是那个局中人啊!”
  “哦?凤梧兄,请道其详。”
  烟凤梧又饮下了一杯酒道:“我虽然少在家族之中行走,但是对于家族之中的一些名声较响的后辈,却都有一番了解。据我的观察,那个烟鹏虽说怙恶不悛,欺软怕硬但却不是一个畏缩之人,而今天他在场中面对你的表现,却大异寻常,按照他的脾性,他就算是明知不能取胜,也会尽力而为,虽败犹荣,但是他却当众认输,抱头鼠窜,难道秋雨兄不觉得奇怪吗?”
  烟秋雨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感觉烟凤梧说的也有些道理,便问道:“那么,以贤弟看来,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委?”
  烟凤梧又饮了一杯酒:“我看他这样做,必是出于有心人授意。”
  “有心人?是一个怎样的有心人?”
  “我若知道他的名姓,就不会用‘有心人’三个字代替了。想来此人定然是一个对烟鹏有着十足威慑力的人,或者是他的父亲烟凌霄也或许是别的什么人,总之此人必然对烟鹏有着十足的威慑力,能够让他牺牲尊严,在大众面前对你下跪认输!”
  烟秋雨摇摇头道:“可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呢?”
  烟凤梧笑道:“难道你就没听说过,飞得越高,摔得越很,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先让你风光无二,然后再把你摔回泥潭,这样就更加能够彻底的击败你!”
  “可是,我参加全族会武是临时决定的。”
  “哈哈,以烟鹏、烟凌霄的智慧,难道不会推断出你打败烟鹏之后,必然会参加全族会武?就算是推算不出,看到你加入之后,临时定计也来得及!”
  烟秋雨哈哈一笑:“哼,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诡计,接下来的对手当中,除了烟冷月、烟陵、烟霸等人还真的没人能给我造成威胁。”
  烟凤梧摇摇头笑道:“还是,小心为上,须知阴谋诡计,防不胜防。还有遍览家族史册,我们就不难发现,自古以来,凡是向全族会武这样的活动时期,正是许多外族敌人对我们频频发难的时期。因为这个时候,族中后辈之间相互角力,而长辈们为了支持自己的儿子也会互相怄气,正是离心离德之时,最容易被外族侵扰。”
  烟秋雨心下一动,十分赞赏这个弟弟的大局之观,接口道:“说来奇怪,这一次全族会武除了数月前王家发难举办了一场两族比斗之外,竟是出奇的顺利。”
  烟凤梧冷冷一笑:“我看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你想想,在这次全族会武之前,发生了多少事,先是你外出历练受到追杀,接着族中威望甚重的三爷烟武和后辈当中堪称是最为杰出的子弟烟绝被赶出烟家,接着又有王家前来发难,这一系列的事情相互联系,不能不让人警惕呀!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前期波谲云诡,事情接二连三层出不穷的时期,全族会武居然就这样如期举行了,你想想这其中难道不会有着什么阴谋发生。”
  一席话说的烟秋雨脊背发凉:“三爷烟武和那烟绝,在族中的势力可以说是最为庞大,三叔仰仗爷爷对他的宠爱,大肆拉拢族中长老培植自己的势力,族中老辈后辈倒有一半以上与三叔交情颇深。他与他儿子烟绝一心除我而后快,取得烟家族长之位。而今阴谋败露,被逐出烟家。如果说他不会趁着全族会武前来捣乱,倒不像他的风格了!”
  烟凤梧道:“所以,我就是担心,表面上越是平静,则后面暗藏的风暴,就愈加的猛烈呀!”
  烟秋雨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烟秋雨从来不惧怕阴谋诡计,以前不怕,现在更加不会怕!”
  更何况从今天开始,我还多了你这个兄弟!
  烟秋雨此时心中,对烟凤梧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喜爱,投缘和关心,还有了一份敬重。
  能力、亲情、感情都有了,如今还多了以为兄弟,我脱胎换骨的烟秋雨还有什么可怕的!
  第二天,全族会武继续举行。
  第一场,烟霸对烟陵!烟陵获胜!
  对于这一场的胜败,所有人都没有异议,虽然烟霸是烟家后辈中的佼佼者,但是比较起百年不遇的人才烟陵来,明显还是差了一截,烟霸也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他性格狂烈当即发下誓愿:
  “从此我烟霸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打败你烟陵!”
  气势恢宏的烟陵报以微笑:“好,我期待与你再次较量的那一天!”
  看台上下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都是佩服万分,即佩服烟霸经得起失败,又佩服烟陵胸襟宽广。
  但是对于接下来的两场比赛,就有了不少微词。
  第一场,烟秋雨对旁支高手烟云灭。
  两人交手不上十招,烟云灭忽然一下子仆倒在地,大呼:“啊,啊,我输了,我输了!”
  台下大哗,当时烟秋雨正在回手护胸断然不会发出攻击,怎么可能伤得了烟云灭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我眼瞎了,否则烟云灭绝对不可能落败,至少不会在这一招上落败!”
  “你眼睛没有下,烟秋雨根本没有出招,怎么可能打倒烟云灭,这其中必有猫腻!”
  “哼,我看是烟风天见他儿子一点本事也没有就利用自己族长的权威,威逼一些后辈故意输给烟秋雨吧!”
  “不要胡说,要真实这样烟秋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发招呢?”
  “哼,烟秋雨这个废物,做出什么乌龙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台上的烟平生老爷子也坐不住了:“风天、凌云这是什么意思?”
  烟风天和烟凌云互看了一眼:“这,儿子也不知道。”
  “哼,”烟平生哼道,“我知道风天疼爱秋雨,凌云看不惯我偏爱武儿,但是你们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来偏袒秋雨,虚假的胜利,对秋雨来说是一种负担,不是好处,你们明不明白。”
  烟凌云忙道:“父亲不要这样说,儿子就是死了也不能存有这样的心思呀!”
  烟风天沉了一口气:“儿子,执掌族中事务多年,一向公平直断,从不徇私,这一些族中人多有口碑也是有据可查,父亲断不能因别人两句流言流语就怀疑儿子做出有伤公正的事情来。”
  烟凌云也说道:“是啊,风天向来公正,量不至于……”
  “哼,”烟平生断喝道,“不怪我怀疑,昨天秋雨一心要上场比武,风天不阻止也就算了,凌云居然也同意了,再加上昨天烟鹏不战而屈,今天烟云灭又在豪不可能的情况下被击败了,两下一联系,怎能不叫人怀疑?不光是我,台下的观众,台上的诸位长老,都心有微词,你二人若真想帮秋雨一把,就得让秋雨在赢一场比斗,让大家看看他是靠着真才实学获胜的!”
  烟风天与烟凌云相视一眼,都觉得也只好如此了。
  烟凌云便对着台下喊道:“都给我肃静,烟秋雨两番不战而胜,未耗体力,对接下来的对手不公平,所以我以会武总管的身份,责令你再比一场!”随后,向着烟云使了个眼色。
  烟云打开花名册一瞅:“嗯,后辈之中,尚有烟怀远,不曾参加比斗,体力未耗,适合迎战烟秋雨。”
  “好,那就让烟秋雨多战一场,下面就由烟秋雨对战烟怀远!”
  “好——”台下叫好之声雷动,烟怀远的势力在后辈之中也算是一档的,由他试探烟秋雨再好不过。
  当下,一声锣响,烟怀远飞身上台,手持金钩,向烟秋雨道了一声:“还请秋雨兄承让!”
  烟秋雨躬身作答:“承让!”
  不料,烟秋雨尚未起身,却听一声“啊!”烟怀远忽然跌在地上,右胸上赫然鲜血染红了大半,一只飞镖赫然插在他身上。
  “他们,用暗器!”
  “嗯?来人,将烟秋雨拿下,飞去武脉,逐出烟家!”烟平生老爷子,怒气冲天!
  在全族会武之中使用暗器,是最让人痛恨的行为,当下群情激愤,老爷子一发令已有两个族中后辈一下子跃上擂台,想要拿下烟秋雨。
  “且慢!”烟风天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父亲事情未明,还是不要急于处置!”
  当下台下嘘声震天:
  “什么呀!”
  “烟风天快别说话了!”
  “什么事情未明,分明是你儿子用暗器!”
  “假意鞠躬行礼,暗中发出暗器,本是江湖中卑鄙小人经常使用的伎俩,没想到咱们堂堂烟家大公子,族长的儿子,居然也用这种办法取胜!”
  烟凌云猛地一拍椅子上的扶手,楠木太师椅,被他一拍之下,扶手应声而断:“都给我闭嘴!”
  烟凌云虽权柄较小,但一向也有威严,众人一见他发怒,登时都停住了嘴巴。
  “方才,我们众人都在,谁也没有看见暗器是从烟秋雨那边飞到烟怀远身上的。虽说他的嫌疑最大,带还是不足以因此而判定行凶者是他。再说,烟秋雨还好好的站在台下,不对他进行问话辩证,就定罪量刑,也有失公允,父亲,您说是不是啊?”
  烟平生瞅了烟凌云一眼:“哼,你说的确实也有些道理。”
  “凤梧!”烟凌云向着台下喊道。
  “孩儿在!”烟凤梧一跃上台。
  “率领你的护商队,给我看住全场,无论男女老少不得走脱一人!”
  “孩儿遵命!”
  “你封住烟怀远伤口处的穴道,再传族中医生来为他诊治。接下来,我会当场向烟秋雨问话,这期间,有你来侦查现场,看看这枚暗器有没有可能是从台下……”说着,烟凌云眼中别有深意的向着台上坐着那些族中长辈环视了一圈,“或者台上发出,击中烟怀远的!”
  “孩儿明白!”
  当下,烟凌云吩咐已毕,烟凤梧招来帮助自己守护家族生意的护商队封锁现场,男女老少不得走脱一人,同时,将现场的医馆请上台,给烟怀远治伤,随后烟凤梧开始在台上勘察起来。
  而烟凌云则开始向着烟秋雨问话:“烟秋雨,你是否承认,击中烟怀远的这枚暗器是你所发?”
  烟秋雨毫无慌乱:“大伯明鉴,这枚暗器确实不是秋雨所发。”
  烟凌云问道:“方才烟怀远上台之时,你做过什么?”
  “除了鞠躬答礼,再无别的动作。”
  “上一场你对战烟云灭,他为何失败,你可清楚。”
  “他不是败给我,而是败给了别人。”
  “别人?”
  “或许是他的父亲,或许是他的师长,也或许是他自己。”
  “烟秋雨,这是在当众问话,你必须明白回话,不可模棱两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只是因为那烟云灭吞败摔倒之时,秋雨不曾发招,所以这烟云灭必定不是被秋雨打败的。”
  “那以你看来,当市场上除了你与烟云灭还有其他人吗?”
  “秋雨没有感知到第三人的所在。”
  “既然没有第三人的所在,又不是被你打败,那他为何摔倒。”
  “那就是他自己摔倒的。”
  “哦?你的意思是那烟云灭自己摔倒故意输给你的?”
  “秋雨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
  “你可曾以钱财贿赂烟云灭,或者曾以身份威吓于他,让他在比武之时,故意输给你?”
  “哈哈,大伯依你看来,秋雨在宗族之中又什么威慑力可言吗?”
  “嗯,凤梧。”
  “孩儿在。”
  “经你勘察,那枚击伤烟怀远的暗器,可是由烟秋雨所发!”
  “经孩儿勘察,那枚暗器确实不是烟秋雨发出的。”
  “哦?将原因讲来。”
  “是,大家都看到了,方才烟怀远受伤之时,烟秋雨正在鞠躬行礼,头部低于烟怀远的胸部,更不要说双手了,而击中烟怀远的暗器,是一枚在暗器当中较为沉重的飞菱。由于比较笨重,所以无法借助机关发射,只能用手发射。假设,若是方才烟秋雨用这枚飞菱暗害烟怀远,那也只能用双手发射,而那个时候,烟秋雨的双手在烟怀远的胸部以下,所以烟怀远应当是胸部以下受伤,而不可能是伤在右胸。”
  “哦?那敬你观察,台上或者台下的观众,是否有出手暗伤烟怀远的嫌疑?”
  “这个,也不太可能。”
  “哦?”
  “当时烟怀远正对着烟秋雨,而只有侧面对着两边的观众,若是这两边的观众用暗器暗害他,那么暗器只可能是击中烟怀远的侧肋,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同理,凶手也不可能从他背后发镖,而若是从他身前出手,那暗器必须先穿过烟秋雨的身躯,那样更不可能。另外,孩儿还让护商队,查看了四面的高出,以及远处空旷无人的所在,也丝毫没有发现有人藏身过的痕迹,所以也可以断定凶手并不是在那些地方出手的。”
  “哦?这可怪了,难不成是这烟怀远脑子中了邪,自己用暗器伤了自己?”
  “以孩儿看来,恐怕正是如此。”
  “哦?原因何在?”
  烟凤梧举起烟怀远的手:“烟怀远手上的血,并不是他右胸伤口处的血,而是他手上伤口上的血。”
  “也就是说他的手受伤了?”
  “没错,父亲再请看,这是族中医官从烟怀远伤口中取出来的飞菱。这种暗器共有八面十六边,每边都是锋刃,两头尖锐利于突刺,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暗器!孩儿将这暗器上的刃口与烟怀远手上的伤口进行了比对,发现他们十分吻合,可以断定这伤口是由飞菱导致的!”
  “会不会是烟怀远受伤之后,捂住伤口时所致呢?”
  “也有可能,不过,那样的话伤口应该会很浅,而眼下的伤口却是十分之深,应该可以断定,这个伤口是在他用力的握住这枚飞菱时造成的。用力握住飞菱的动作,除了发镖,或者用这枚飞菱来刺自己,孩儿再也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哦?”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疑点,再结合方才对现场的勘察,所以侄儿肯定除了这个烟怀远自伤,绝不会有第二种解释了。”
  烟凌云把眼一睁,道:“奇了,这烟怀远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
  烟凤梧微微一笑:“当事人就在这里,父亲不妨直接问他。”
  话音未落,却见烟凌云身形猛然一动,挡在烟怀远身前,手中捏着一枚钢镖。
  “有人要杀人灭口!”
  “速速调查此镖来源!”
  烟凤梧阻止道:“不必查了。这镖是用灵子所化,飞镖随灵意而动,不会留下可以查证的线索。”
  “哦,凤梧,以你看来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多大的修为。”
  “用灵子化为刀气,剑气,或是模糊的剑影用来御敌只要灵境二重即可,但若是要化出实物,像这样的‘灵子镖’怕是要有灵境五重的能力才可了。”
  “你觉得烟秋雨有这样的能力吗?”
  “如果烟秋雨有这样的能力,那就更加不会用这样的暗算手段来伤害烟怀远了。”
  “嗯,迅速将烟怀远保护起来,待我秘密问话。”
  “孩儿,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