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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她的主人

  傍晚时分,苏流安的院子里,闯进来了一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鸽子,他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信封。
  这怕不是什么好信,因为这封信用黑色的信封包着,信封的一角写了一个小小的奠字。
  果不其然,等苏流安将信的内容大致阅览了一遍后,脸色有些黑。
  坐在一旁的百川,正大口的吃着她做的点心。见她这副表情,也顾不得手上的点心屑,拿过信看了起来。
  谁知,他才刚看了几眼,就被苏流安抢了回去。只见苏流安快步的走向烛台,抬手将信点燃,然后扔进了火盆。
  “娘子,怎么了?”百川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信的大致内容,是劝苏流安不要多管闲事,说百里旭大限将至是事实,谁也不能阻止。
  但即便如此,看到这封信,她也不应该如此的激动,以至于烧了写封信。
  苏流安也不顾不得回答,面色有些凝重,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为他切脉。
  “怎么了?”
  百川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随即抽出了手腕,后退了几步,有些警惕的看着她。
  他的脉象是不能让她看的,毕竟她不是真的小孩子,若不是及时收回的手,怕是就要被她发现了。
  “过来,听话。”见他这副模样,苏流安颇为不悦的皱了皱眉。
  方才她拆开那信时,闻到了七日断魂散的味道,却不想刚看完信的内容,正要烧点就被百川抢了去。
  她曾在自己身上试过不少毒药,对着七日断魂散早就免疫了,故而即便是拿了信,也不担心什么。
  但百川不同,他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若是真中了毒就不好办了。
  “娘子,不切脉好不好?”
  可百川不但没过去,还向后退两步,将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
  虽说句他要离开她也没几日了,但他仍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她发现。
  他的行为在苏流安眼里,成了害怕切脉的表现,以为是有什么阴影,也就没有强求。
  “身体有不舒服没?比如,哪里特别痒痒?”
  说着,她转身倒了杯水,细细的洒在地上,然后将百川叫到了门外。
  这七日断魂散发作,第一层便是全身痛痒难耐,等人忍不住抓破了皮肤,便会更加深一层,全身溃烂。
  等人失去了活动能力后,溃烂的速度就会减慢许多,中毒之人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子一处一处的溃烂腐败,在恶臭和痛苦中挣扎七天才会死去。
  这七日断肠散虽说毒性强,没有进入人的身体时,却是惧水的,因而她才撒了些水在屋内。
  “没有。”百川诚实的摇了摇头。
  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出现任何的异样,追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天毒之躯。
  天毒乃百毒之首,而拥有天毒之躯的他自然是百毒不侵的,但代价是凡接触过他的人,都会中毒而死。
  好在每月底那几天,他的身体缩小成孩童模样后,那些天毒就只能折磨他一个人,而不会通过皮肤扩散。
  也就只有这么几日,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必担心有人因为他而中毒。
  苏流安有些不信任的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以确定他是真的没事,而不是强忍着。
  “好,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告诉我。”既然没事,她也不必强求。
  “知道了,娘子。”百川松了一口气,说道。
  苏流安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去了不远处的凉亭里思考。
  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清楚府内的暗线,连嬷嬷已经找出来了,但能做到毒害百里旭,暗线应该不止这一个才是。
  在百里府偏远的一角,有一栋破旧的房子,四周没有任何的生气,只有荒芜的一片枯草。
  这里很少有人来,破房子也像是一副随时要塌的模样,说它像是一个鬼屋也不为过。
  此时,却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猫着腰溜了过去。
  那人推开房门时,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吱的一声,在这是荒凉的地方,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来人踮着脚尖进去,就看到一个人全包裹着黑色的锦布,只露出了一双狼一般的眸子。
  “事情办好了?”那人问道,声音沙哑刺耳,听得出是刻意伪装过的。
  “失手了。”来人回答道。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用膳时准备给百里栎下毒的连嬷嬷。
  她此时已经换了模样,除掉了脸上的浓妆,他的面容看起来还算慈祥,身材虽说有些发福,仍颇有看头。
  可她的眼却是同她的面容格格不入,如同草原上的凶兽,盛满了仇恨和憎恶。
  原本迎接她的那个人,听说她失败了,阴狠的笑了,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虫子。
  “呵,失手了还敢回来,准备好接受主上的惩罚吧。”
  “我做了别的事。”连嬷嬷冷着脸说道。
  她何尝不知道主子的脾性,但凡出现失误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从主子手下离开的。
  那些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场景,这些年她见了不少,即便不是亲身经历,每次看到都还是脊背出了一层冷汗。
  接她的人对这话丝毫提不起兴趣,看她的眼神倒是多了一丝微不可闻的怜悯。
  “同主上说去吧。”
  说罢,那人在一个破旧的红木箱子里翻找起来。
  连嬷嬷有些紧张的揉搓着手中的手绢,面上虽说波澜不惊,眼中却已经是惊涛骇浪。
  “主上会放过我的。”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这话只不过是她自我安慰罢了,她的主子会不会饶过她,他自己心中也是没有底的。
  另一个人却不再答话了,而是拿出了油纸包着的一团东西和一个火折子。只见他将那些东西倒出了一些在桌上,之后用手碾成了粉末。
  他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那些灰色的粉末,顿时,屋里充斥着浓浓的白烟。
  白烟中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在咳嗽,还有不知道什么物件的挪动声。
  等烟雾散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