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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泡妞是这样的!

  穿过清晨霏微的雾霭,司马健一行人行在中牟的小路上,辚辚的车轮声,飒踏的马蹄声,前后队有节奏的呼应声惊动了林间的鸟儿,使它们群群惊叫着高高飞起。
  这也是一片凝聚着历史的古地,即便是对司马健来说已经算作古代的汉末。前方的渠水上烟波浩淼,丝毫没有半分乱世凄靡的悲伤。站在渠水的高堤上,司马健信手一指那缓缓流动的水波,对着身旁的魏延说道:“文长,你看这渠水便是战国魏惠王所开的运河,又名鸿沟,由于这鸿沟极深极广,我们随后就用鸿沟指代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差异巨大。并且,昔年高祖刘邦与西楚霸王项羽分割天下便以此河为界。”
  说罢这些,司马健又向西眺望,那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一条古老的官道就在平原上自远方延伸到城下:“文长,看到了大约十七八里处树丛茂密吗?那里曾经便是汉初三杰之一的帝师张良,结交力士锥击暴秦始皇帝的博浪沙。悠悠古地,多少风流人物,尽付笑谈中啊……”
  悼古完毕,司马健就悠悠抬头,以着四十五度的倾斜面带伤感地看着天边。完全一副原汁原味的文艺青年风范,再加上身上宽大士服衣袂飘飘,当真有一番出尘欲飞之飘逸。
  “大哥,您果然博古通今。小弟知道了,以后必然会刻苦读书,不辜负大哥一番期望。”
  然而,就在魏延那崇拜的目光不过三秒的时候,司马健忽然一巴掌就拍在了魏延的肩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辜负你妹啊!你倒现在都不清楚大哥在干什么吗?大哥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刚才那副作派,就是泡妞需要的调调儿,才能让女人痴迷仰望!什么鸿沟张良,都是作古的事儿和人了,又不能当饭吃,就只能让你拿来穷显摆了,懂吗?”
  司马健这会儿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原来就是自己一行人渡船过渠水的时候,船家那清秀可人的小姑娘似乎情窦初开,看魏延似乎年少有为,特意单独给魏延送来一盘鲜鱼过来。
  可你知道魏延干了什么?
  魏延这愣小子,第一反应竟是说人家‘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待人家小姑娘委屈得流泪时解释一番后,这愣小子先是乐得开嘴笑,接着就大声招呼自己和镖师共同品尝鱼脍。
  然后,自然就没有什么然后了。于是,得知全情的司马健,拉着魏延就来到了大堤,给他传授一些正确的人生知识。然后的然后,就是魏延目瞪口呆地看着司马健,忽然感觉自己的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自己心中那个完美而高大的兄长形象,一下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大哥,您之前不是还跟我说过,汉冠军侯曾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那是没有人看上你大哥,我特么不那样说,难道还跟别人说我魅力不够,勾搭不到妞儿吗?”司马健可不管自己在魏延心中到底什么形象,一根指头点着魏延脑袋就跟戳蜂窝煤一样乱戳,恨不得将魏延的脑袋戳得开窍儿一点。
  谁料,这时候一向在司马健面前就跟受气小媳妇儿般的魏延,忽然一把抓住了司马健的手,缓缓沉静回头,悠悠叹了一口气,凝重说道:“大哥,你不用这般来掩饰自己,我们兄弟两人义结金兰、心意相通。我早就看出,这一路来你越发话多,显然在焦虑雒阳面圣一事。”
  司马健的手忽然便停在了半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魏延那还布满稚嫩却又充满沧桑的脸,心中不由流过了一丝暖流:“无事,大哥自有应对。这些问题,不应该是你需要担忧的。”
  “可是……”魏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最后在司马健温煦眼神鼓励下,期期艾艾说道:“大哥,我们没有钱啊!”
  这实质性的问题一出口,司马健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人捶了一锤般,又闷又疼还苦不堪言:想想自己在前世就是一个工薪阶层的快递员,以为穿越到了汉末三国,身上又有一款逆天的游戏系统,不说混得富可敌国,至少也能快速发家致富吧?
  可残酷的现实却是自己虽然身上揣着一百金,但就是一个过路财神,穷得叮当直响:今晚上要复活波才要花钱吧?回去之后要马场要建造吧?镖师的每月工资不能拖欠吧?还有给自己盖器械坊的农民工工资,更不能拖欠吧?
  司马健现在才发现,这游戏系统真是秉承了所有游戏的一贯优良作风,越是到了等级高的时候,就越是感觉烧钱。本来以为有了这款游戏是找到了一座金山,想不到这游戏就跟前世那些绿茶妹子一样是个无底洞。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就是这款游戏系统还算有良心,不但让自己四维属性越发增长厉害,顺带着还能帮自己整容美容……
  而回头再一想,前世那美容整容的花费,司马健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还赚了。
  真是没志气啊!
  然而回归正题,这年头儿虽然是比较看脸的时代,但问题是也不能刷脸付费啊!摸着自己袖袍里那晃荡声儿中就透露着一股穷酸的铜板,司马健这一刻,真的四十五度角抬起了头,再也不肯低下:“文长,你算说到了点子上,泡妞儿其实就是烧钱。”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泡妞儿?”魏延对司马健有些绝望了,但也只是抱怨这一声后,随即便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想司马健问道:“大哥,朝廷没有规定我们明天必须到雒阳吧?”
  司马健摇了摇头:在生产力还没有发展到一定阶段时,古代人对于时间概念其实是很模糊的。尤其在兵荒马乱的时代,自己就算晚回两天,找个借口说遇到贼寇就完事儿了。回京面圣又不是六百里加急呈送军文,跑那么快干什么?
  “那大哥想不想重操旧业?”魏延又一句跟上,脸色愈加诡秘起来了。
  “重操旧业?”司马健这会儿真不明白魏延指的旧业是什么,他杀过人、放过火、坑过长社县令也骗过不少人,好像运镖这正业没干多少外,几乎五毒俱全了。但说到唯一来钱儿的一次,就是坑人了。由此,司马健狐疑道:“你想让我忽悠谁?”
  魏延那一张紫色的小脸顿时就发黑了,感觉跟自己这个大哥真没什么共同语言:“大哥,不是你的旧业,是我的旧业。”
  “打劫?”司马健一下反应过来了,魏延当初看似义士,但劫富济贫的事儿也没少做。这些,都是后来两人交流时司马健得知的。但左右看了一圈,目光落在那船老大身上后,司马健又愁眉苦脸起来,为难说道:“这船老大看起来也不富裕啊,我们打劫他,最多只能劫一劫他女儿的色,劫不来什么财的……”
  魏延痛苦地一捂额头,感慨今天真没看黄历,跟司马健说个话都这么不顺利:“大哥,我们是那样的人吗?不过,这件事儿还真的跟这位船老大有些关系……”
  “文长,大丈夫何患无妻,大哥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可没让你真的去戒色。你若是忍不住,等到了雒阳大哥带你去见见世面可好?你知道的,咱汉代对这事儿是合法的,大哥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让你尽兴而归……你可千万别去祸害人家闺女啊!”
  司马健絮絮叨叨说着,完全就跟个更年期的老太婆一样。忽然之间,他就感觉身边的气氛不对味儿了,战战兢兢地一回头,忽然看到魏延那脸不但已经气黑得冒烟儿,更是连头发都竖了起来。那一身高达300的杀气值,激荡着他的盔甲衣袍,忽然就如一股劲风般扑向司马健。可怜的司马健在这个寒风中,就跟一只鹌鹑般瑟瑟发抖起来:“文长,我可是你大哥啊,你想干什么?……”
  “大哥,你会不会水?”魏延微微一笑,露出一对儿牙齿寒亮冷峻,似乎还划过一道幽幽的白光。
  “不,不会啊……”司马健一步步往后退,望着那冰寒的渠水,心中那不祥的念头愈发明显。
  “那就好了!”得到清晰的正确回答,魏延忽然笑容尽皆绽放,猛然全身发力,就在司马健连身影都没看清下,他忽然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然后,‘扑通’一声,激起了大片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