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于目
《传》曰:心有爱恶之情,物有否臧之用。目视而察之于外,心应而度之于内。善则从而行之,否则违而止之,所以劝善而惩恶也。筌以项羽昧机,心生于物;以符坚见机,心死于物。殊不知有否臧之用。
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
《传》曰:天以凶象咎徵见人,人能儆戒以修德。地以迅雷烈风动人,人能恐惧以致福。其无恩而生大恩之谓也。李筌以天地不仁为大恩,以万物归于天为蠢然。与《阴符》本意殊背。
至乐性余,至静性廉
《传》曰:情未发谓之中,守中谓之常,则乐得其志而性有余矣。性安常谓之自足,则静得其志而廉常足矣。筌以奢为乐性,以廉为静,殊乖至道之意。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
《传》曰:自然之理,微而不可知,私之至也。自然之功,明而不可违,公之至也。圣人体之亦然。筌引《孙子》云:视卒如爱子,可以之俱死。何也?
擒之制在气
《传》曰:擒物以气,制之以机,岂用小大之力乎?太公曰:岂以小大而相制哉?筌不知擒之义,误以禽兽。注解引云玄龟食蛇,黄腰啖虎之类,为是悲哉!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
生者,人之所爱,以其厚于身。太过则道丧,而死自来矣。死者,人之所恶,以其损于事。至明则道存。而生自固矣。福理所及谓之恩,祸乱所及谓之害,损己则为物之所益,害之生恩也。筌引《孙子》用兵为生死,丁公、管仲为恩害。异哉!
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人以虞愚,我以不虞圣。人以期其,我以不期其圣
《传》曰:观天之运四时,察地之化万物,无所不知,而蔽之以无知,小恩于人,以蒙自养之谓也。知四时之行,知万物之生,皆自然也。故圣人于我以中自居之谓也。故曰死生在我而已矣。人之死亡,譬如沉水自溺,投火自焚,自取灭亡。理国以道,在于损其事而已。理军以权,在于亡其兵而已。故无死机则不死矣,鬼神其如我何?圣人修身以安其家,理国以平天下,在乎立生机。以自去其死性者,生之机也。除死机以取其生情者,死之机也。筌不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