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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却说翠钿执了纱灯,轻移莲步,心中暗想道:“万金这厮不惟,我翠钿想他,原来夫人早已约他了。事勿错过,待我叫他,或者先到我手亦未可知。”那时夜净更深,行到书房门首,看见里面还有灯哩。把个指头轻轻的在他纸窗上湿透了一个洞儿,却好万金书房中独坐。又因日里被姑苏主勾引了,便有些高兴,把一本春意儿在那里看,看到兴动之际,见翠钿走来,半惊半疑问道:“翠钿姐来此何干?”翠钿道:“特来报喜。”翠钿道:“我有何喜”翠钿道:“主母因老爷醉酒熟睡,着我来唤起你。”万金道:“怎么敢去?”翠钿道:“有我在这里怕什么的?”万金道:“若蒙姐姐用情,结草衔环难报。”翠钿道:“哪里录报你你去草衔环,如今只要你供我一个快活,便罢了,你适才在这里看什么?却便这等高兴。”万金道:“是春意儿。”翠钿道:“怎么叫做春意儿?”
  万金道:“女人不要看他。”翠钿道:“便看何妨?”两个夺了一歇,万金故意翻了几幅。翠钿看得心动,一把搂了万金,脸上咬了两三口道:“适时夫人方才说你是极有趣的,你今快与我试试看。”万金就把翠钿裤子解下,把尘柄骚骚的插进去。翠钿是个处子,你道如何进去的这样顺利?一来是翠钿骚兴发作,早把尘柄湿透,二来是万金想得动兴如火,所以竟进去了抽一会。翠钿兴发起来,再忍不住。其心如雨打花叶飘飘扬扬一般,不住的摇动,连忙将手抱住。万金道:“今日快活死我也。”□□□(此处删去二十个字),万金又着力了数百余抽,翠钿竟自昏晕过去了。万金慌了手脚,将舌尖放在翠钿口中,吐了十数口气,方才醒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万金把翠钿扶了起来。翠钿道:“主母来着我来叫你,为何忘了须索,就行不可再迟。”万金道:“与你弄了一会,只恐精力疲倦,怎好?”翠钿道:“后生可畏事,知来者不胜于今也。”依先执了灯笼,万金把房门关了,一同走到楼下。
  翠钿到楼上对姑苏主道:“冯万金来了。”姑苏主道:“你为何去这几时?可不焦死了我。”翠钿道:“说不得的苦,方才遇着老爷遣坐在中堂,教我无处躲得,直等他睡了,方敢走进来,几乎吓死我哩。”姑苏主道:“快教他上来。”翠钿走下楼下,把这话与万金说通了,领他上楼。姑苏主道:“等你多时,好不心焦哩。”万金道:“蒙主母呼唤,非敢来迟,奈好事多磨耳。”姑苏主此时芳心荡漾,不能自持。急搂过万金亲了几个嘴叫道:“悄心肝;教人越看越动情,恨不得一碗水吞在肚里。”说罢,二人搂了上床。颠鸾倒凤,意兴倡狂。弄到酣美去处,姑苏主把万金尘柄双手捻住,不忍释手,当放进去又不是,放出来又不是。着他就是热石板上蚂蚁,手脚何曾有歇儿停息。对万金道:“心肝,你这样有趣人物,又生得标致,我怎舍得你,欲要嫁你,今生不能够了。欲要你在身边,又恐老爷知道,却怎生是好?”万金道:“只要常常如此也罢了。”就一气抽了百余抽。姑苏主就如久旱逢甘雨一般,才觉称心满意,姑苏主道:“好个风流婿,若要今日不遇,你辜负我一生的愿欲了。”
  万金道:“把帕儿替他抹干于新。”又弄抽了数百余抽,姑苏主道:“乐不可言,只是教我熬不过哩。”□□□(此处删去十九个字),两下用力把尘柄夹住,把两手攀了万金的臂,尽力乱摇乱送了一会,那万金也支撑不过,却便泄了。姑苏主叫万金并枕而睡。万金道:“此时已是四更多了,天色将明。倘我一时睡熟,被人知觉怎生奈何?”姑苏主道:“我岂不知?但与会我尽了云雨之情,又看你俊俏风流,怎割舍得你去?”万金道:“小人亦舍不得主母,怎奈梨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但愿主母常常呼唤,小人自当尽情。”说罢,执手起来,两情愈密。只得呼翠钿点灯仍送出去。翠钿执了灯,姑苏主挽了万金的手,送下楼来。又一连亲了几个嘴,说不尽许多绸缪之情,分别之苦。万金辞去,姑苏主只得撒手,上楼睡了。有词为证:
  南乡子
  月色浸妆楼,短烛荧荧悄来收。两点春山愁未解,悠悠,望得伊家见始休。鸾凤意绸缪,恼壳多情兴未用。画角声残空帐望,休休,一般离恨向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