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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恩恩怨怨有谁明(一)

  疾跑几步,雪地太滑了,萧统有些刹不住前进的脚步,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那一个大企鹅。此时,与那大企鹅同行的一人好像察觉到身后有什么不对,突然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身子则稍稍侧移了尺许,向后把剑向后便刺。
  急急向前冲去的萧统显然未料到有此异变,眼看就要将自己的胸膛迎向那人的剑尖。萧统身子一矮,接着脚下的滑势,前进速度非常之快,接近那人脚旁时,萧统腾起一脚踩在了那人小腿上,借势一个翻身,身子便稳稳的向侧面落去,而刚刚拔剑那人则是被这个冲势给撞得立即趴倒在地,样子极为狼狈。与他同行的那几人连忙跑了上来查看,那大企鹅对萧统怒目而视,不意刚刚被萧统踢到的那个汉子,捂着自己的小腿“嗷嗷”的叫个不停最后竟呜呜的哭了起来,萧统想刚刚那一脚的力道虽然有些过了,伤得不轻,可是一个大男人在众人面前哭哭啼啼,总是件丢颜面之事。
  此时萧统才发现他们果真是昨天邻桌的王胖子一行,而刚刚被他踢倒的则是昨天的四人中重头到尾未置一言的汉子,此人的长相简直和那王老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身材过于消瘦与王胖子的体格差的太远。
  “阿弟,你没什么大事吧?”王老板焦急的向那人问道,看来应该是亲兄弟俩。而那个汉子只是不答话,反而哭的更加响烈了。
  “哭什子!哭!就知道哭!”王胖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真他妈的憋气!”
  萧统这是才猛然明白:他竟是一个哑巴!昨天的一言不置,现在他的嘴里除了“嗷嗷”还是“嗷嗷”仿佛他只会这个字似的,直叫个不停,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向萧统证实着。
  “这位兄台,不知我们哪地方得罪了你,竟然对如此不能言之人下此重手?”那面色儒雅之士向萧统质问道。
  “格老子的!老子今天要废了你!”王胖子显得怒不可揭,赤手空拳就要向旁边立着的萧统砍来,而那个一直在王胖子身后那个衣着破烂的汉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挡在了前面拦住了王胖子,在王胖子耳边低声道:“看看再说!”
  刚刚被萧统抛在在后面的徐立此时却是恰好赶到,看到这几人正向萧统发难,心里计量道:终究是同行之人,况且杀他也不在一时。
  便向那几人抱了抱拳道:“几位老哥先消消火气,容在下说两句,大伙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所谓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弄清事情原委再动手不迟!”
  王胖子听到徐立的话,一位他是来当和事老的,气愤地大声向萧统叫道,“这个人拼着自己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欺负我那聋哑的家弟,还有理了不成?”说着又指了指仍“嗷嗷”直叫的汉子。
  而那个面色儒雅的汉子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匆匆赶来的徐立,似乎在确定着什么似的,眼神中射出慑人的寒光仿佛要把眼前的徐立生吃下去似的。
  “这的确时这位小兄弟的不对了,不过……”徐立作着中肯的评价,但是说着说着又突然转了口气。
  不明就里的王胖子又质问道:“不过什么?”
  徐立厉声道:“不过,是非曲直,你们有谁看到,想如果这位小兄弟不上你兄弟,恐怕此时他早已是剑穿胸膛,就此不活了!”
  那儒雅汉子用力捋了捋颔下的几缕青须,向徐立拱了拱手道,“不知先生以为该怎么办好呢?”
  “大伙都是行走江湖之人,受点子小伤不过家常便饭,但是重伤别人本就与礼不合,向这位受伤的兄弟道歉!”徐立也不问那几人答允不答允,便向萧统道。
  萧统知道虽然自己自保并没有大错,但是伤了一个身有残疾之人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也不答话便向那受伤的汉子走去,捋起裤管,看了看,受伤处一片淤青,似有血块,恐怕已经断了,就近处折了几根树枝,撕下几片衣角将那人小腿固定住,而那汉子看着萧统一开始想要抗拒,但是看萧统好像并无恶意,也不再喊叫了,显然痛楚已经减轻不小,不过这些都是小树枝,显然不能起到固定作用,便向林中走去,捡些粗树枝来。
  刚刚拦住王胖子的那个汉子走到那哑巴身边道:“既然如此,我们赶路吧!”
  王胖子一见刚刚那青年歉也道了又帮家弟包扎,也不好再说什么,向那哑巴汉子,斥道:“丢人现眼!”说望向那哑巴汉字走去,那粗布汉子一看没事了,也走了近前。
  那儒雅汉子突然向徐立道:“听先生口音,不是本地之人吧?”
  “本人祖籍桂阳,不知这位老兄?”徐立感到很是惊奇。
  “吴中一鹤!”那人道。
  “吴中一鹤?!是你!”徐立一听是吴中一鹤,立即厉声喝道。
  原来这吴中一鹤专干些偷盗之事,在江湖声名狼藉,名声败坏,江湖中正直之士不愿与其交往,纷纷避而远之。不过此人武功奇特,有擅长逃窜之术,官府几次捉拿都未见成效,故此那他也没什么办法。
  “想不到号称桂阳刀王竟然这么健忘,噢,对了,你那个闺女长得还可以啊,真是想不通你长得这个德行竟然能生出这般水灵的闺女,想不到啊!”那儒雅汉子好像对徐立的神色很不在意似的调侃道。
  徐立原籍桂阳,少年时意气行事,做事亦正亦邪,一把长刀杀遍桂阳城,是以人送外号“桂阳刀王”,在江湖上树敌甚多,但是艺高人胆大,在桂阳当地是阎王般的人物,可止小儿夜啼。晚年和人比刀受挫,险些丧命,因而生退隐之心,被御风寨收留做了一个小小的主事,年轻时的脾气心性倒也安分了些。近几年专心处理寨中事务,在江湖上很少走动了。
  “你把我的女儿怎么了?”一听吴中一鹤提到自己的女儿,徐立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没什么,只不过现在应该正在享受人间极乐,飘飘欲仙呢!哈哈哈!”吴中一鹤突然隐隐的笑了起来。“桂阳刀王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你我无冤无仇……”徐立一听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的女儿应该是在吴中一鹤的手里,可怎生是好?自己何时与眼前此人有恩怨瓜葛,徐立道。
  “无冤无仇?哈哈,好一个无冤无仇!”吴中一鹤好像发了癫狂似的。“十三年前,你杀我吴家上下五十三口,可曾想到有今天吗?”
  “那又怎的?吴家助纣为虐,勾结官府,欺压良民百姓,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徐立突然有些明白了,凛然道。
  “勾结官府?正义之士?”吴中一鹤狂笑道,“你若不是因为当年看上我那妹子,而未得其人,又怎会做此正义之士。”正义之士这几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这显然道出了些许实情,徐立的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了,拔出腰刀就向吴中一鹤砍去。“看刀!”
  吴中一鹤淡定地道:“你的女儿现在在……”却不说了。
  眼看要落到吴中一鹤身上的刀,被徐立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吴中一鹤好像早就预料到似的,也不闪躲。
  “我女儿在那?”徐立焦急的问道,他平生就此一点血脉,平时爱若掌上明珠,老来更是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万倍,如今听说自己的女儿在吴中一鹤的手中,也怪不得徐立如此紧张了。
  “你那个女儿现在在南徐第一楼,可惜啊,只拿到了八百两,这个买卖折的,唉……”吴中一鹤似乎有些后悔似的。
  徐立知道这南徐第一楼乃是南徐城一等一的青楼,心中自己的女儿竟然在那种地方,那处境就岌岌可危了,不禁目次欲裂道:“好贼子!纳命来!”
  那吴中一鹤也不示弱,扬起手中不知何时拿出的扇子便与徐立厮杀在一起。
  只是让人不明白的是,这吴中一鹤的功夫显然要略低于徐立,如何敢只身与他相斗。不明内情的萧统不知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吴中一鹤并非不敌徐立,只是在故意消耗徐立的体力。
  果然,两人拆打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徐立明显的有些疲态,而吴中一鹤则仍是好整以暇,就好比是,一个猎人看到一只麋鹿,他要做的并不是立即全身疲惫的去逮捕它,而是想尽办法消耗它,在它筋疲力尽的时候,顺手擒之。
  又过了一会儿,吴中一鹤抽了一个空子,张开扇子下了杀手,扇骨中突然射出十几支袖箭,就见上蓝汪汪的,显然是喂了剧毒,这几支袖箭直直地射向了正在呼呼喘气的徐立。
  虽是在疲惫之中,徐立却一直在提放着吴中一鹤有什么异动,听到风声,猛然一惊,就地向旁边滚去,但还是被两支袖箭射进了臂膀,那毒药端的厉害,徐立立即就浑身抽搐起来,呀此合合有声,显然是有什么难忍之痛,但却总是叫不出来。
  吴中一鹤看到徐立生不如死的表情,狂笑道:“呵呵,妹子妹子,大仇得报了!”震得路两旁树上厚厚的的积雪“簌簌”的落了下来。
  正在此时,树顶上突然跃下一人,此人一身玄色劲装,在这个满是雪白的世界里显得有些突兀。只见那人看到刚刚从林子里出来的萧统时,眼里好像泛着很奇怪的光亮,但随即隐去了,向吴中一鹤走去,在距他约两丈处停了下来,拔剑向吴中一鹤冷冷道:“吴中一鹤?”
  吴中一鹤一时想不通眼前此人的来历,但还是点点头道:“正是!不知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前日与人打赌,说你的脑袋留不到今日,可是今天我想来预先确定一下!”还是冷冷的声音。
  “哦?那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了!”明白此人是故意挑衅,刚刚打败徐立志得意满的吴中一鹤晒然一笑道。谁知他话还没说完,那人剑已至颈处,下半句确是飞出的头颅在半空中说的。
  看到吴中一鹤未经一何便已身首异处,让在场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没人看清那剑到底是怎么出手的,整个过程快到你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剑法,如此人物。
  那人回过头来,向站在王胖子身边的那个身穿粗布衣服的汉子,笑道:“这不是威名赫赫的水无形水大侠吗,怎么,近日穿着如此寒酸!王老板也在啊!”转眼,那人看到了正瑟瑟发抖的王胖子,不只是冻得还是害怕所致,自吴中一鹤一剑毙命时起,王胖子的身子就一直像筛子似的抖个不停,听到那玄衣人叫他,忙不迭的道:“是是,小的在!”
  水无形道:“不知阁下是?”
  “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我们王爷的东西呢?”那玄衣人道。
  “你们王爷的东西?”水无形有些疑惑道。
  王胖子一听此时于自己无关,忙忙和水无形撇清了关系,道:“刘兄弟,原来你不姓刘啊?大侠,大侠,我可不认识他,什么是可都是他干的!小人是正经生意人,与你们王爷可是无半点瓜葛!小的生意上上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了!”说完便匆匆向前跑去,也不管自己的亲弟弟了,跑的有些极了,在地上跌了一跤但是马上便爬了起来,飞快地向前跑去,真是想不通这么臃肿的身材还有如此矫健的步伐,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