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時玉皇即以所分之身徧於是處,白玉京中、黃金闕內七寶玄苑大光明殿光明座上,普為十方演說清淨解脫之道。
右《分演妙道章》,並已詳校,略無舛誤。臣謹言曰:濁世眾生,不悟真道,是以七情六欲縱而不收,萬過千愆,積而不解,地獄之報,目暝不逃。豈意上帝之慈,敷恩赦度,俾之徑陟淨境,快樂無涯。然豈知積福生天,福盡猶不免於復墜,況承恩而生,則生天之緣,直以恩之所及也。苟昧進脩,曷為解脫?玉帝聖恩優渥,猶欲終俾解脫,故為宣說清淨之道,俾諸天人獲究竟之果。吁,慈澤混浩,慈意深遠,天人其可不勉自進趣,以副玉帝接度之意乎?人世眾生,宜思玉帝赦度拯接苦趣之迹,勉勉為善,勿自暴棄,則帝恩之降,殆不止若是也。雖然,是章載玉帝為天人說清淨解脫之道,而以下諸章並不見玉帝所說清淨解脫之語,何也?蓋玉帝以一切玉女侍衛,而玉女真身流香,默寓清淨解脫之旨,以至於諸趣承光覺悟,及妙音宣演等事,莫非清淨解脫之意。是乃玉帝不言之言也。結經諸真,默識是義,直紀普為十方演說清淨解脫之道。吁,識洞帝心,見徹事外,結經之真,其造妙通玄,有如此者,誠不可思議也。夫誦經之士,其因玆而求之。臣良謹言。
時化玉帝各以無量天真大聖、妙行真人、靈妃玉女侍列左右,是諸玉女,顏容殊妙,端嚴奇特,天珍異寶。
謂天上之珍,奇異之寶也。舊本以天珍為天真,今更正之。
莊嚴身相,言音清徹,眾所樂聞。如是諸女,其身復出微妙解脫自然之香。是香芬馥,周徧諸天。
舊本云能徧諸天。夫玉女身香之出自然,充滿法界,若以能字加於徧字之上,則能乃強然也。今正其誤為周字。
極妙樂土及餘大地一切福處。六道一切眾生,
一本云能令六道一切眾生。夫六道苦趣自然聞香,初非強使聞之也。今正其誤,削此能令二字。
聞是香者,普蒙開度。所謂天道、人道、魔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
舊本畜生道下有當此已後四字。夫玉女出香,六道於當時得聞,初非在此以後也。神仙口傳,紀錄有誤。今削當此已後四字。
若諸天道,一切天人或有能聞是此香者,五衰之相,永得滅除,轉增天福。若諸人道,王臣兆庶或有能聞是此香者,即得人天長壽之樂,身或滅度,及得脫殼尸解之道。若諸魔道,一切諸魔或有能聞是此香者,安處天宮,鬬戰之苦,各得休息。若諸地獄道,一切眾生或有能聞是此香者,離地獄苦,得淨土樂。若諸餓鬼道,一切餓鬼等。
舊本云一切餓鬼神等。臣竊謂神趣雖有亦墮餓鬼道者,然既墮鬼趣,即是鬼矣。今著神字,似礙神衹之神。謹削此一字。
或有能聞是此香者,即得飽滿,無飢渴惱。若諸畜生道,一切畜生,
舊本云一切眾生。前地獄言眾生,今此畜生道之下當作畜生。今有間別,故易眾字為畜字。
或有能聞是此香者,脫畜生苦,得智慧樂。
右《聞香解脫章》,並已詳校,更正訖。臣謹言曰:理之常者,眾人之所共知;理之異者,雖賢哲亦或未悟也。臣於《聞香解脫章》敢悉鄙見,以告人世云:臣竊見玉帝於七寶玄苑放光之初,下方人民,地獄苦趣,並承光照,已皆生天矣。今經於玉帝分身普現之後,復載玉帝分現之時,以諸大聖、玉女侍衛,又載玉女身香徧於是處,而六道眾生聞香者莫不解脫。世人之疑,謂人民苦趣,既以帝光生天,用生天之事是帝光之效也,奚與於玉女之身香乎?吁,此疑議非人世之罪也。蓋事出於常理之外,有不容不疑,奚足怪哉?臣謹明之,以釋世人之惑。恭惟天尊,今玆說經,正為欲發明清淨之法門也。夫女人之身,純陰之質也。惟其純陰,故常與不淨為鄰。惟其鄰於不淨,故其身鮮有芬馥之致。乃今一切玉女能與玉帝行解見識等並同清淨,故其身雖純陰、鄰於不淨,而微妙解脫自然之香,乃出於其身。譬之世人處於濁惡,苟能俾心見識行等悉處淨鄉,則異香之微妙解亦當生於其身也。此經專以清淨真一解脫為主,故結經眾真專紀玉女身香一事,發明妙旨。雖然,香雖名香,要當以理論,不可著物而言也。凡人之身苟無過無咎,知道悟真,凡出一言、行一行,為眾人之所欣羨讚歎,則亦猶玉女之身,不濁不穢,有微妙解脫之香,為諸天福處之所聞。玉女譬之則濁身也,香譬之則我之言行也,香徧於諸天福處譬之則言行發見於千里之外也,六道聞香而解脫譬之善言善行見用於世而利益於人物也。此乃修行之徑,含生其味而行之。妄揣若玆,言略意窒。仰惟上聖鑒之,人世信之。臣良謹言。
爾時諸生天罪眾既得生是勝天宮已,緣承慈光攝受之故,便自覺悟,各各明了罪福因緣,與諸眷屬作天伎樂,來詣帝前。是諸眾等,各各含悲,俱發聲言,前後經千劫萬劫,不見三光,常處黑闇,三惡道中,多受苦惱。伏蒙上帝方便放光,愍救我等,皆生天上。是諸惡業,悉皆滅盡,無諸繫滯,皆得往生。仰朝上帝,各到道前。是諸生天一切罪眾說是語已,稽首復位。
右《承光覺悟章》,並已參校,略無舛誤。臣謹言曰:眾生障重,業識昏迷,積惡累愆,至墮地獄。彼時雖悔,將何及哉。一旦忽受天恩,非但得脫苦趣,且獲徑生天宮,此之幸會,億載一逢。事出望外,其喜豈有涯際哉?今雖離苦得樂,實為慶幸,然不若在世之日直累善緣,徑升樂地之為愈也。世之眾生,當勤種善果,勤求真道,毋俾既墮地獄,方覬天恩,以求解脫;縱使天恩果得,則此身已受眾苦,殊為可痛念也。眾生宜思之。臣良謹言。
爾時玉帝出大妙音,普告十方諸天聖眾:汝等諦聽,此諸罪輩,曠劫以來,縱無明性,造十惡業,六塵徧染,三業縈纏,肆意任心,曾無覺悟,陰罪陽過,日積月深,背道違真,順邪棄正,舉心運念,動結愆尤,遂使命過之後,身落三途,不得解脫。若非今日遇是法筵,何由出離?
右《妙音開度章》並已詳校,略無舛誤。惟是舊本,《妙音》一章,係在移接天人之後。臣伏見玉帝分現之後,六起聞香解脫,承光覺悟,各了宿緣。於是玉帝乃出妙音,再垂重訓,以堅修進,然後移接天人,同現元始。舊本以上真降傳下仙,紀錄次序頗紊。臣今輒行遷證,庶獲貫穿。臣謹言曰:臣嘗聞之經曰,生我者神,殺我者心。故嘗詳味妙義,然後知心之為用,其為害與利、不可勝言也。夫人生之初,特神之寓,未嘗有是心也。迨夫四大混合,神凝為心,心以神寓,即為離本矣。心為離本,而心又生念,一念既著,則百為以生。百為既生,則萬罪萬善,於是發萌矣。是以斯念之起,適於善者,則功德以成;適於惡者,則罪惡以就。此無他,一心之生故也。今觀六趣之墜,初非係於別法之導指,特在舉心運念之不純,故愆尤之結,以至於三途久墮,不獲超離。若夫三業之縈,六塵之染,初非離於一心之生、一念之起也。玉帝誕敷弘恩,接度諸趣,深恐諸趣承恩超離,根念未固,不能進脩,特出妙音,為明沈淪之自,俾六趣灼識大本,不復迷沈。是皆慈意恢洪,故屑屑不厭也。俗世人民,當即帝之妙音,堅持禁戒,勿俾干犯,則升天證果,不啻反掌。如或慢忽自縱,有拂妙音之戒,則沈落苦海,將猶立板而走丸,不可復反也。毋謂帝恩之渥常可得之。臣良謹言。
爾時諸天化身上帝即以神通,不動其所,接移天人,皆令得至清微天宮玉清聖境元始會下,是諸等眾,不覺不知。是時天尊眾會,見是十方玉帝化身普皆來集,天尊會前,如無邊明鏡,照諸影像,互相容入。時諸大眾,稽首瞻仰。上帝化身,聖中最雄,增長清信,益加志樂,心無退轉,起大堅固。時諸天人,邇得生天,忽睹天尊勝會道場,清淨第一,無為功德之所莊嚴,踴躍歡喜,一時作禮,歎未曾有。294
右《移接天人章》,並已參校,略無舛誤。臣謹言曰:法性平等,廣大無量,增之不益,削之不欠,近之不邇,遠之不遐。曰聖曰真,曰天曰人,初未嘗有異也。奈何眾生具體,離本去原,毫釐一差,千里之謬。是以崇卑頓異,凡聖迥殊,彼此相窺,億萬有間。今玉帝覃恩,度移苦趣,皆俾超昇,雖妙音之出,為明罪本,既詳且盡,然猶慮諸趣未體法性之妙,故現異境,示以法性無礙之實。故不動其所,移接天人,俾至元始會下。自諸天而觀,則元始之會遠在極尊之域,自元始會下而觀,則諸天之境亦遠在至卑之地。今玉帝不動其所,俾諸天元始之境,如指掌中,瞭然在目。豈非法性妙用,天人一理,崇卑一致哉。修學之士宜即《移接》一章,參味玄奧,則性中天地、心內聖凡,和會混融,廣博無礙。是不特下仙修證之比也。道不負人,宜加勤焉。臣良謹言。
爾時十方諸化玉皇俱復一體,從法席起,向北長跪。天尊言曰:往昔去世,有國名號光嚴妙樂,其國王者名曰淨德。時王有后,名寶月光。其王無嗣。帝因一日作是思惟:我今將老,而無太子,身或崩滅,社稷九廟,委付何人?作是念已,即便敕下詔諸道眾於諸宮殿,依諸科教,懸諸旛蓋,清淨嚴潔,廣陳供養,六時行道,徧禱真聖。已經半載,不退初心。忽夜寶月光皇后夢太上道君與諸至真,金姿玉質,清淨之儔,駕五色龍輿,擁耀景旌,蔭明霞蓋,是時太上道君安坐龍輿,抱一嬰兒,身諸毛孔放百億光,照諸宮殿,作百寶色,幢節前導,浮空而來。是時皇后心生歡喜,恭敬接禮,長跪道前,白道君言:今王無嗣,願乞此子為社稷主。伏願慈悲,哀愍聽許。爾時道君答皇后言:願特賜汝。是時皇后禮謝道君,而乃收之。皇后收已,便從夢歸,覺而有孕。懷胎一年,于丙午歲正月九日午時誕于王宮。當生之時,身寶光燄,充滿王國,色相妙好,觀者無厭。幼而敏慧,長而慈善,于其國中所有庫藏、一切財寶,盡將散施窮乏困苦、鰥寡孤獨、無所依估、饑饉癃殘一切眾生,仁愛和遜,歌謠有道,化及遐方,天下仰從,歸仁太子,父王加慶。當爾之後,王忽告崩,太子治政,俯念浮生,告敕大臣,嗣位有道。遂捨其國,於普明香嚴山中修道,功成超度。過是劫已,歷八百劫,身常捨其國,為羣生故,割愛學道。於此後經八百劫,行藥治病,拯救眾生,令其安樂。此劫盡已,又歷八百劫,廣行方便,啟諸道藏,演說靈章,恢宣正化,敷揚神功,助國救人,自幽及顯。過此已後,再歷八百劫,亡身損命,行忍辱故,捨己血肉。如是修行三千二百劫,始證金仙,號曰清淨自然覺王如來,教諸菩薩頓悟大乘正宗,漸入虛無妙道。如是修行,又經億劫,始證玉帝。說是語已,法筵清眾異口同聲,歎未曾有。
右《化生本行章》,並已參校,略無舛誤。臣謹言曰:無上大因緣、大功德,自無始以來,未有如玉帝化生一事也。天尊為是因緣功德,特建微妙道場,顯示三界。是以先俾玉帝放光,現大神化,然後敷宣祕密,詳述化生本行。故玉帝於移接天人之後,自分而合,返本還元,現無上道身,上朝元始,朝謁之時,初未嘗出一語以白天尊也。天尊玉帝,心光混融,非一非二。故玉帝北向,跪奉朝儀,而金口妙言,即宣本行。自今觀之,以帝身而分現諸天,即真一應化也;以分現諸身而合為一體,即真一不動也。天尊建微妙道場,是欲宣演大因緣功德也。金口宣演化生本行,是欲俾三界萬生知玉帝因緣功德之大而倣傚進修也。真一不二法門,即此是也;清淨解脫之道,亦此是也。含生宜現玉帝化生修累之事,而勉建無上之玄功,則功德巍巍也。又觀玉帝自一而分,自分而一,則可以造真一不二之門而成無上道也。儻能不憚辛苦,自一時以至於四時,自一年以至於百年,自一生以至於多生,自一劫以至於億劫,堅勤不退,則凡身濁質,離垢成真,大彌羅天當為汝鋪張分位,俾汝登證也。列侍三境,進事玉帝,又奚難矣哉。含生及修行之士,宜諦思之。臣良謹言。
爾時眾中有一玉女,名曰夜光,從座而起,嚴整衣冠,從容雅步,長跪道前,白天尊言:臣宿昔何幸,仰侍御前,親奉供養,已經億劫。三清境界,金闕玉京,寂淡逍遙,快樂自在,嬉遊聖域,餐聽法音,未曾見此希有之事。不審向來光內所現十方諸天變現聖境皆有上帝應化法身,天真大聖、妙行真人、靈妃玉女以侍衛,是諸玉女,相貌端嚴,形體殊妙,無與等者。復蒙上帝神通移接,今皆普集在清微天,未審今此玉女以何因緣,得證如是無上色身?思惟聖慈,示以未悟。
爾時天尊謂夜光玉女言:汝固初入聖流,雖有智慧,未能明了。此諸玉女,乃自往昔無量劫中,修諸妙行,具解脫門,同清淨信,同淨淨解,同清淨念,同清淨行,同清淨身,同清淨心,同清淨意,同清淨果,同清淨報,同大慈心,同大悲心,覆護眾生,如母撫念,愛於赤子,奉戒專一,冥心大道,清齋弘誓,千萬劫中尊奉玉帝。此諸玉女,非實是女,皆天至真,為度拿生,現玉女身。是故身色、神通、智慧,隱顯變化,與帝同焉。爾時夜光聞是說已,心得開悟,稽首歡喜,默然復位。
右《玉女妙行章》,並已參校,略無舛誤。臣謹言曰:診云,人不知身為聖,馬不知身為龍。誠哉,是言也。夫玉女之身,純陰之質也。純陰近乎濁,宜乎進修之難於清淨也。今玉女以其修諸妙行,遂能具解脫門。夫所謂具云者,無所不解脫也。然原其所以具解脫門之自,則始於修諸妙行,而妙行之修,又根本於大慈大悲之心,與夫所信所解,曰念曰行,曰身曰心,曰意,並由清淨,故其果其報,莫不清淨,以至於解脫之具焉。吁,玉女陰濁之身,能慈悲清淨,修諸妙行,而能至於解脫,仰侍玉帝,且又身色、神通、智慧,隱顯變化,與帝一同,甚而至於俾六道苦趣,聞其身香,而亦臻解脫,則妙行之修,其功德果報,一何崇大廣博也哉。斯世之人,凡受中稟氣,皆自元始,初未嘗異於玉女也。苟能修諸妙行,俾與玉女不異,則後之起證,又焉與玉女異哉?含生宜黽勉,倣此而修之。若夫前章言玉帝為十方之眾演說清淨解脫之道,即此是也。玉帝有不言之言,並宜思之。臣良謹言。
爾時高虛清明天主與諸天眷屬馭八景鸞輿,蔭九光寶蓋,奏玄歌妙樂,詠無量洞章,散天寶花,噴天真香,飛步遊空,來詣道前。承天尊上帝威神之力,是諸寶花即於空中化一寶蓋,蔭覆大眾,無不周徧。是時高虛清明天主見此希有,稽首長跪,白天尊上帝言:賤臣懈怠,後會法筵。今日吉慶,興此法橋,幽顯凡聖,普霑聖澤,放大光明,現希有相,上照諸天、四梵六慾一切樂土,諸真聖眾睹此光明?皆悉雲集,下照十方無極世界,同玄都境,近接九天,靈風奏樂,宮商相和,激朗雲庭,皆成洞章。一切眾生,咸臻道化。酆都鐵圍、長夜九幽、一切地獄受苦眾生,盡承光力,皆生諸天,得受快樂。令臣所散天寶奇花,旋結成蓋,徧覆大眾,盡乃斯光威神之力。臣等千劫良因,九天運會,皇道蕩蕩,正法興隆,今日大吉,咸仰玄功。是時高虛清明天主以偈讚上帝曰:
金闕玄穹祖,高上玉皇尊。妙相冠諸天,慈光燭三界。
真聖妙道師,天人依仗師。大乘垂法語,真一指迷徒。
功德若虛空,讚揚無窮盡。
是穹蒼主浩劫之尊,妙見妙知,無等無倫,湛寂真淨,杳亡杳存,上聖上靈,大神通,光明藏,大丈夫,開化人天,教道無窮,大慈大悲,流煥法輪,為度羣生,是號玉皇。穹蒼真老,妙圓清淨,智慧辯才,至道至尊,開度眾生,故演是光。
右《天主讚仰章》,並已參校,略無舛誤。臣謹言曰:玉帝功德之大,言辭不可讚也,譬喻不可盡也。雖以塵沙界中無量天人,身具萬舌,美之讚之,皆不可窮,況以一人之舌讚美之哉。今高虛清明天主以偈讚歎,是蓋恐三界萬生,猶有未知玉帝之功德者也。模倣陰陽之真形,繪畫日月之神光,雖良工決不可以用其巧,矧帝之功德崇大廣博,容可言揚哉。雖然,天主之偈美則美矣,至則至矣,雖猶未足以形容帝德之萬一矣,然天主之意,蓋欲託此而啟金口無盡之言。故偈頌稱讚,不辭縷複。天尊察知其誠,故於後章繼有聖訓云。臣良謹言。
爾時高虛清明天主說偈讚歎已,天尊普告四眾云:是帝身即道身也,非常體也。是無量功德之身,是清淨自然之身,是神明堅固不壞真空無上法身。威靈恢廓,名聲周徧,無幽不開,神奇堂堂,難可稱焉。是帝非有為功德之所熏修,而帝昔雖下生人間,多劫行化,示大神通而身清淨,未嘗不在金闕分身變化,應現隨方,利濟羣生,超昇道岸,普垂教法,開悟後人,依按奉行,登真成道。以斯功德之所莊嚴,是故光明常充諸天,神智妙達,莫可度量。是身光明,皆具妙號,所謂大神通光,大慈悲光,大喜捨光,大忍辱光,大平等光,大柔和光,大自在光,大利益光,大如意光,大智慧光,大吉祥光,大解脫光,大歸依光,大功德光,大圓滿光,大無礙光,無能勝光。是故汝等欲見是帝,乃不可得者,緣以汝等尚於身口不捨結習,煩惱行業,由是障故,不能得睹是帝慈顏。吾今為汝時會眾等,宣示斷障之法,汝等大眾,各宜奉行。時諸大眾不勝喜躍,各于至尊几前,稽首作禮,俱欲願聞。
天尊言曰:斷障之法,當生大悲,無起疑惑,無起貪嗔,無起淫慾,無起嫉妬,無起殺害,無起凡情,無起凡思,無起貪妬,無起聲色,無起是非,無起憎愛,無起分別,無起高慢,無起執著,凝神澄慮,萬神調伏,心若太虛,內外貞白,無所不容,無所不納,無令外邪亂其至道,牽失真宗,敗其靈根,盜其至寶,致爾萬劫永墮凡流,透入俗網,萬魔來攻,百千萬劫,不聞妙法,鬼神執誅,從生入死。是故汝等應當志心,善護真宗,無令喪失。如前所說,如是諸障,汝等各各當除斷之,身得清淨,超度諸難,是名道寶,持法楝梁。更當修奉是此經典,如近是帝,生尊重心,著想尊容,稱揚名號,然後汝等得睹慈顏,咸蒙護度,普聞妙法,親奉供養,永無流轉。是時四眾聞已歡喜,歎未曾有。
右《垂教斷陣章》,並已參校,略無舛誤。臣謹言曰:經者,徑也,修行之路也。凡人奉經,有二法門:一曰口誦,一曰心持。口誦者,謂以口業稱揚也;心持者,謂以意業遵行也。口誦者當以心持為本,心持者當以口誦為先,心口相資,功德乃就。舉一廢一,功德不成。故經中合言誦持也。誦而不持,是言譊饒而心無益也;持而不誦,是心雖動而意不達也。是必二者並舉,事乃成焉。此誦持之說也。若夫誦持玉帝之經,是當遵行帝之功德,倣慕帝之修證而後可也。遵行倣慕,有五法門:一曰尊重景慕,二曰懺斷障業,三曰積功利濟,四曰含容明通,五曰真一變化。所謂尊重景慕者,經中所謂著想尊容,造帝形像,稱揚名號,誦念經訓是也。所謂懺斷障業者,經中所謂斷障之法,備載諸說是也。積功利濟者,經中所謂分身變化,利濟人間,敷揚教法等是也。含容明通者,經中所謂心若太虛,無所不容,無所不納,慈悲方便是也。真一變化者,經中所謂而身清淨,常在金闕應現隨方是也。人能按是五門勤而行之,當證大彌羅天神仙之位。行之三年,萬神敬仰,羣魔束形;行之十年,十方奉事,神昇玉清;行之二紀,功滿德就,身騰玉清,既登玉清,乃證三身。三身者,經中所謂無量功德之身,清淨自然之身,神明堅固不壞真空無上法身也。修學之士,誦經之人,宜味吾言而行之。如口誦是經,身犯諸戒,經中妙音及斷障之法也,則《報應神驗品》中具載其報。學士誦人宜畏之敬之。臣良謹言。
『道言』,白文本作『爾時』。
『于是』,白文本作『于時』。
『認』,白文本作『詠』。
『遼』,白文本作『遙』。
『舍生』,疑為『含生』之訛。
『眾生』,白文本作『苦魂』。
『諸天化身上帝』,白文本作『諸天化身玉帝』,是。張校本多改『玉帝』為『上帝』。
『玉皇』,白文本作『玉帝』。
『帝』,白文本作『嘗』,是。
『崩滅』,白文本作『崩殁』,是。
『慈善』,白文本作『慈仁』。
『上帝應化法身』,白文本作『玉帝應化法身』。以下『上帝神通移接』同。
原無『蔭』字。玆據白文本補。,
『天尊上帝』,白文本作『天尊玉帝』,是。下同。
『盡乃』,白文本作『盡承』,是。
原作『以讚上帝日』。白文本作『玉帝』;『讚』之前有『偈』字,玆據補。
『演』,白文本作『放』,是。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