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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钟山石洞

  乾蜈老祖桀桀笑道:“小子,想从老祖手中抢人,你还差的远呢!”
  帝江道:“能从帝江手中抢人,你怎么做到的?”
  乾蜈老祖哈哈狂笑一阵,道:“好小子,老祖便是喜极你这种轻狂嚣张的气焰,今日便定要掳你去灵山做老祖我的弟子。”
  帝江冷嗤一声,道:“寡人乃北维帝君,怎会与你这等蛊魔为伍。快些放了她,与寡人大战三百回合。”
  乾蜈老祖早知帝江身份,但他亦不受这些身份拘着,道:“管你是北维帝君,还是天下共主,只要老祖我看中的徒弟自然逃不了。你想要这女娃娃吧,便是一同带上灵山,给你做个伴。”
  帝江极为不屑道:“此等嫫女我亦不收,寡人只想与你斗上一场。你且速速放人,与我来战。”
  乔予听到帝江又叫自己嫫女,且是当着旁人的面前如此评论,气的肺都要炸了,道:“帝江你这混蛋。”
  乾蜈老祖听到二人斗嘴,亦是欢乐,道:“小子,若我现在杀了这女娃娃你可是不会心疼?老祖亦是不信,若要老祖放人,你现在下便自毁经脉,散去真气,乖乖跪下叩头叫老祖一声师父吧。”
  乔予道:“他愿意,他愿意。”
  帝江道:“你杀她与否,与我何干。你若有真本事,便与我一战吧。”
  二人同时出口,乾蜈老祖亦是听了一方,怒道:“小子,你当老祖果真不敢与你一战吗?”言罢便丢下乔予,向帝江欺去。
  乔予坐在地上,一手捧着伤腿,想着:这老怪物还真是思维混乱,前一秒还在拿我要胁帝江,下一秒受帝江所激便将我丢下了。
  虽然黑暗中目不视物,但亦有听到二人甚为激烈的打斗之声,乔予欲起身向一旁挪挪,却觉脖颈下方,刚才被乾蜈老祖提过的皮肤处有一股麻痹之感,稍一动弹便觉全身僵硬瘫软在地,而那一侧只听帝江愤怒声音道:“你何时对我下的蛊?”
  乾蜈老祖桀桀笑道:“那女娃娃身上有我下的蛊术,你碰到她自然中蛊。臭小子,快跟老祖走吧。”
  乔予听到骨骼错位声,想来亦是是乾蜈老祖卸了帝江两条手臂,却未听他哼一声,乔予不禁在心中称赞,黑暗中,只听乾蜈老祖道:“你这小子太狡猾了,几次三翻趁我不备便溜了。”他手指在帝江身上游走,封了几处大穴,提着他便要走。
  乔予一想到他们要走,心中一喜,但想现在自己全身僵硬被留在这黑暗洞中便觉恐慌,正欲说话,却听帝江道:“那丫头害我中蛊,我不会轻饶了她的。你不是说要将她带着与我作伴,怎的便不管了?”
  乾蜈老祖淫声一笑,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好色,才祖便提出那少女来陪你。”
  瘫软在地的乔予只觉被一只枯瘦的手掌提起,拳头上突起的骨骼磕的她脊骨生疼,耳边帝江道:“寡人就算好色也不会看上此等嫫女,老怪物别乱说话,瞧不起我眼光吗?”
  乾蜈老祖自是不理帝江,乔予心中愤怒已及,无奈全身动弹不得,否则早就使出利甲掐破帝江的皮,口中道:“帝江你这龟。”
  帝江本性轻狂嚣张,自是最厌烦被人称龟,怒道:“嫫女,别说一个龟字,我就咬断你的舌头。”他说完此话方便其中深意,那双潋滟双目亦是泛着羞涩。
  此时已出了洞口,虽是夜间,但那月光极为明亮,映照帝江神采奕奕的面容上。乔予一瞧亦是心中狂呼一声:美男啊!继而不屑道:这种厚脸皮的人也会害羞?
  乾蜈老祖提着二人不知行了多久,乔予只觉那平地行走之姿却如云海浓雾中穿行,但她却在脑中深深记着这条线路。
  看着朝阳升起前的那片静谧无边的山岚,乔予只觉得这片江山亦是壮丽雄奇,不禁感概着:“真美!”
  帝江冷哼一声道:“这风景我看了十几年早看的厌烦了,可是每次出走都会被人以各种理由哄回来,我也不想称寡人,更不想被固在这帝君的高位上,可是却偏偏生在这种命运的怪圈里。看什么看?”
  乔予听着帝江抱怨亦知他乃生性喜好自由之人,本欲交流些文学女青年的看法,但听他最后一句亦是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帝江道:“嫫女,都怪你啊,不然以我华渊八阶修为怎可能会着了这绝脉者老怪物的道?帝江今生最倒霉之事便是遇到了你。”
  乔予一听帝江抱怨,道:“怪你妹,倒你妹,真倒霉的人是我好不好?本来高高兴兴的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大学第一课时选了全校男神教授的课,结果马上就要看见男神了,却悲催的来到这个世界了,你说我倒霉吗?”
  帝江听着这些只觉得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胡话,他根本不明白乔予在说什么,只当是她本就中了蛊术,再加上被自己气的脑袋糊迷了。
  乔予见帝江不语,自顾的抱怨着来到这个世界所受的委屈,当那阳光透过树林中的缝隙射到自己脸上时,便听乾蜈老祖愤怒的一声低吼,转身进入一坐低浓郁的树林间,将他们二人朝地上一扔,道:“乖乖待在这里,老祖去去就来。”
  看着那老怪物离去身影,乔予道:“他这种怪物也有走累要休息的时候吗?”
  帝江想了想道:“他怕阳光。”
  乔予:“哦?”
  “他那双橙色眼睛有发乌迹象便是修练蛊术时走火入魔的征兆,但他却强行压制自己魔怔,以至于蛊毒侵入本体造成经脉暴涨,现在的他只能在夜间行动,若是被阳光射到,他经脉中的蛊毒便发澎涨暴发。”
  乔予想到初见乾蜈老祖时正对他那张血痕恐怖的脸时,差点没给吓死。
  “喂,你能动了?”乔予看着站起身来伸着懒腰的帝江。
  “那点蛊术还困不住我。”帝江收回高举的手,一指点向乔予后颈灌入一股真气。
  乔予亦觉僵硬的手脚可以活动,试着站起身来,无奈触动右腿伤口,瘫坐在地上,道:“你不是被封了穴道吗?”
  帝江睨着她道:“我可是华渊八阶的高手,看这九州之内十六岁便臻华渊八阶的也没几个,这穴位难道能制住我?”
  乔予道:“你既然没有受他所制,为何不跑?”
  帝江愤愤道:“这只才怪物一直想收我为徒,几次三翻为掳我去他巢穴而下狠手,若他不死,我便终生不得安宁。”
  乔予听他所说亦是要将乾蜈老祖诛杀,听他语气森森亦是惊动了右腿伤口,她抽了口凉气,看着右腿上那长臂长的伤口又有血渗出。帝江弯下腰来,疾点她右腿上几位大穴,血流便立时止了。手指轻点乔予膝盖,灌入固本真气止痛,扶着乔予站起来,道:“试着走走。”
  乔予一瘸一拐的在原地挪着,帝江却是看着身周茂盛的枝叶,双手疾射而出道道真气直没地上,而后消失不见。
  乔予奇道:“你在做什么?”
  帝江神秘一笑,又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乔予想起那卸掉双臂的声音,疑道:“你的胳膊?”
  帝江微微一笑,潋滟双目亦是泛着些酸楚,道:“这是我的秘密。”
  乔予冷嗤一声道:“我还不想知道呢!”
  乾蜈老祖果真去去就来,见那少年男女极为乖巧的在原地等待,上前一步将二人提起,道:“老祖已找到一条安全回灵山之路,乖徒儿,我们这便回家去!”
  乾蜈老祖在树枝间转身,却不杨那巨木轰然倒塌,他大叫一声:“不好。”正欲躲避那处空间陋入的阳光,却不想左胸口处生生挨了一记掌刀,挟着乔予的左手一松,少女掉落地上。
  趁此机会,帝江掌刀一切乾蜈老祖右臂,脱离出来,携起地上乔予躲到一边。
  乔予扶着帝江站在乾蜈老祖面对,看着他手捂胸口,指着帝江道:“好小子,竟敢暗算师父。我今日便要杀了你这小子。”
  帝江冷嗤一声,道:“你少来了,我何时认过你这师父,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你那暴涨的皮肤不可被阳光照射,但你刚才已被阳光擦了边,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们还有事便不留下观赏你的死相了。永别了,老祖。”
  帝江携着乔予纵身跃向那巨木倒塌的缺口,便欲离开这片被茂盛的树木叶片堵住了所有阳光的黑暗之地,却听乾蜈老祖一声厉喝:“哪里走?”二人只觉身后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们身形生生定住。
  帝江气海真气澎湃,阻挡住乾蜈老祖的毒吸功力,将手上乔予朝那缺口外扔去,道:“走。”
  乔予只觉翻江倒海的旋转之后,她便飞出了那缺口,而后顺着一片倾斜的草盖滚了下去。
  身体无处不疼,亦是被那草盖中突出的树枝划伤,而右小腿间湿润一片,她低头看去,竟是那原本被帝江止血的伤口又添了新伤,此时已痛的麻木了。
  下一秒,草盖“兮唆”响着,剧烈的震动之后,一人仰面掉落在她身上,当时乔予亦是抬头看情况,不想与那人额头相撞,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待到帝江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不好。”从乔予身上爬起,但他乌金长袍上的蛊血已然渗透乔予麻布衣衫沾上了她的右肩头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