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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乾蜈老祖

  “小子,抓到你了。”
  乔予正在深思友情真谛,却被人一把拎住脖子提了起来,面对的是一张血管暴涨,似是随时会暴血而出的脸,那双掐在乔予脖子上的手上同是血管暴涨,中间混着青色的经络。
  乔予被骇的说不出话来,但更紧迫的是气管已经被那只手紧紧的压缩,她要窒息了。
  “咦,你不是帝江那小子!”那人一旦说话,脸上暴涨的血管就会越发明显,而那双橙色却是有些发乌的瞳仁滴溜溜的乱转,看的乔予差点呕出来。
  乔予心道:我一个女孩子,和帝江身高体形相差不知多远,你都能看错,真不知道那发乌的橙色眼珠子是怎么长的?
  橙色发乌瞳仁紧紧盯着乔予,左右摇晃着她,道:“帝江那小子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乔予挣扎着抬起手,指指自己咽喉,那人虽是发乌的橙色眼珠子盯着她,但却没有反应,乔予伸手努力去够他手腕,用力的拍打着。
  “哦,原来是这样说不出话来。”那人感知到乔予拍打自己的手腕,方知乔予所表达的意思。
  你还知道这样掐着我的脖子,我会说不出话来。
  手掌一松,乔予瘫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冲口而出,之后便是抱怨:“抓你妹啊,随便看见个人就以为是你要找的人,你是瞎子啊?”
  发乌的橙色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乔予看的极为恶心转过脸去。那人道:“乾蜈老祖从来就是个瞎子,你这女娃娃竟不知道吗?快带我去找帝江,不然我便将你喂了我的蛊儿们。”
  乔予对这乾蜈老祖怒目而视,道:“找什么人啊,我一个都不认识。”
  乾蜈老祖那发乌的橙色眼珠极速转着,道:“咦,你竟是个丫头吗?正好,若你不能带我去找帝江,便做了我的女体蛊儿吧!哈哈!”
  乔予记忆极佳,自然知道他前面便叫了自己女娃娃,呸,什么称呼,我有那么小?现在又来问一遍,着实思维混乱啊,但听他要将自己制成女体蛊儿,吓的连连后退,但想自己只是个普通女学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听他语气亦是来向帝江寻仇,而帝江就在这洞中,将他引去自己便可溜之大吉。
  乔予如此想着,一指七棵悬松旁边的洞口,道:“帝江在这洞中,你快去找他吧!”
  乾蜈老祖一听帝江下落,便是狂笑一声便要朝洞口而去,乔予见他动作,亦是拖着伤腿站了起来,便欲溜之,不想将将转身便见乾蜈老祖好发乌的橙色眼睛和那满脸暴涨的血管,惊呼一声欲要退开,却被乾蜈老祖一把抓住,提在手中,道:“我能嗅到你这女娃娃定是在哄骗我,所以你便陪着老祖同去洞中寻人吧!咩哈哈哈哈……”
  乔予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进入洞中,乔予眼睛不能黑暗中视物,等同于这位发乌的橙色瞳仁的瞎子老祖,但他却是在洞中极快的前行,仿佛开了夜光眼一般。
  乔予好奇问道:“喂,你能看见路吗?”
  乾蜈老祖桀桀一笑,在这越往前行便越加黑暗阴森的洞中显得越发恐怖。他答道:“老祖我虽是目不视物,但耳可听鼻可嗅心可感身周十里之内。”
  乔予听说过那些盲人的听闻嗅觉和感观比正常人要灵敏,可是这老祖也灵敏的实在太恐怖了。
  “你简直不是人。”
  乾蜈老祖哈哈狂笑道:“我自然不是人,我是魔,蛊魔。”
  乔予听他自报身家,对于蛊之一字从内心里有种恐惧,更何是蛊魔,少惹他为妙,不然这种人物随手丢只小虫子在身上怕就会是要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蛊物。
  乾蜈老祖见乔予不再说话,不知是在这黑暗觉得寂寞,还是有意逗弄,道:“女娃娃,你右腿上有条臂长的伤口呢!”
  乔予道:“这你也能嗅出来吗?”
  乾蜈老祖冷哧一声道:“我不仅知道那道伤口,还知道乃是几日前的旧伤,但是刚才你亦是在攀爬中摔倒,被尖石划破伤口,导致伤上加伤了。”
  乔予目瞪口呆,道:“你怎么好像亲眼看见我怎么受伤的一样?”
  乾蜈老祖哈哈狂笑一阵,头顶岩石竟是被他声势震碎,掉落下来,其中一块砸到她身上弹到伤腿上,她痛的嗷嗷直叫。
  乾娱老祖笑了一阵,方道:“老祖我可是与烛妖一族的归嵬并称为当世两大蛊魔,女娃娃你姿质虽是平庸,简直就是个废物,但你愿跟着老祖身边,也可算上些本事的。”
  乔予冷哼一声,道:“你便知我是绝脉者,是废物,这话我来这里已经听过多次绝脉者,不差你再重复这一次。绝脉者怎么了?绝脉者不是也一样可以修练武技,一样可以凭着其他本事活的好好的嘛!”
  乾蜈老祖哈哈狂笑一阵,这次仍有岩石落下,却未砸到乔予。他道:“废物还有这般脾气,哈哈哈……”
  乔予听他大笑,亦是怒火中烧,想到她这个在二十一世纪被称为记忆超人,从小各门学科均是优秀,永远以前三名成绩笑傲校园,高中还没毕业就被国内外各大名校争着录取的三好青年,怎么到了这个时代就成了人人口中的废物呢。
  乔予终于忍够了,大声叫道:“废物你妹啊,我可不平庸,我才不是你们口中的废物,不是不是。”她说到此处有些手舞足蹈,神情激奋,“不就是个绝脉者吗,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这个时代的精神崇尚罢了,干吗要强加于每个人。不能修行法术难道就不能在其他事上成功了吗?”
  乾蜈老祖听她冲自己狂嚣叫喊,不怒反笑,道:“好好,老祖我就喜你这等轻狂嚣张的个性,当日便是在阴山脚下便是看中帝江与你这性格仿似,便是极为喜爱,欲要掳他回去上灵山去收为弟子,可那小子极为狡猾,竟是给他溜了。老祖我发誓不会下阴山,但这小子那股轻狂嚣张气焰着实深入我心,便是破了誓言下了阴山来寻这小子,今日无论如何一定要掳了这小子回去。”
  乔予听他所说终于明白这一老一少之间渊源,不知他与这老祖相比不知谁更厉害?想起那日听到帝江叫自己嫫女时,拖着伤腿拿着长枪欲刺他之时,尚未接近长枪便寸寸断裂,想来他的修为是极高的。
  乾蜈老祖见乔予不作声,道:“女娃娃,老祖我也是绝脉者呢。”
  乔予一怔,道:“你也是绝脉者?”
  乾蜈老祖桀桀笑道:“老祖我出生之时便是眼疾,不到一岁之时眼就全瞎了,三岁时被检测为绝脉者,老祖我便被家人抛下山崖。哈哈,幸得前代蛊师云游至此,虽见我姿质平庸却是将我收入师门,等我十六岁那年便师成,我第一件所做之事便是回到家乡,将那狠心抛弃我的一个家人全数下了蛊,折魔了他们半年,直到腐的肠穿烂肚,方才死亡。”
  乔予听到乾蜈老祖诉说自己被抛弃的身世,心中生起同情。听到最后亦是心中发冷,牙齿打颤。
  乾蜈老祖桀桀笑道:“就连那骨头,老祖我用手指戳一下就会陷进去。着实有趣!”
  乾蜈老祖说到此,狂笑一阵,道:“女娃娃,便如老祖这样的天生残废的绝脉者都可有如此蛊术修为,你自然也行。”
  乔予啐了一口,道:“我才不要成为你这样的恶魔,死也不会学蛊的。”
  乾蜈老祖一听乔予所说,手掌便要向她头上拍落,道:“女娃娃作死。学蛊有何不好,偏生你们这些少年人儿都要老祖我追着找来。我今日便在你身上下了蛊,你若不学便等死吧。”
  乔予一听,吓的浑身颤抖不止,喊道:“不要给我下蛊。”
  乾蜈老祖听她所说亦是极为兴奋,道:“所有人在听我这话之后便是如此求我,哈哈!”手起掌落,一个指印嵌入乔予脖颈下脊骨。
  “嗖”一声轻响,乾蜈老祖手指被一颗指甲大小的碎石弹开,帝江那霸道的熟悉声音此时在乔予听来亦如天簌。
  “老怪物再不住手,帝江便不饶你。”
  乔予抬起头来看着声音传来方向,只见黑暗中那乌金闪亮,一个身影闪电般疾来。
  头顶上有极淡的笑声,乔予只觉不好,冲帝江道:“别过来。”
  下一秒钟,乔予只觉得将她提在手中的乾蜈老祖桀桀笑着丢下了自己三次,每一次便是自己松落下坠一指长距离,便又被重新提起。乔予虽是在黑暗中看不见,却知道他们二人在交手。
  第三次松落之后,那只手便没有再将自己提起,贴面而倒时,肚腹间有一只腿轻踢一下,便被一人提在手中,瞬间退开极远。
  乔予眼中乌金闪光,自知她已在帝江手,但听那桀桀笑声传来,犹在耳边,只听帝江疑惑惊呼一声,自己便又被提在乾蜈老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