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注“琬圭”至“结好”释曰:云“亦王使之瑞节”,亦上文也。云“诸侯有德,王命赐之”者,解经“治德”也。云“及诸侯使大夫来聘,既而为坛会之,使大夫执以命事焉”者,解经“结好”也。此即《大宗伯》时聘无常期,一也。故引《大行人》时聘以结诸侯之。好以证之若时见曰会,诸侯来与之会。时聘,使大夫来,王还使大夫往会焉。先郑云“琬圭无锋芒”者,对下文“琰圭有锋芒”者也。
琰圭以易行,以除慝。琰圭,亦王使之瑞节。郑司农云:“琰圭有锋芒,伤害征伐诛讨之象,故以易行除慝。易恶行令为善者,以此圭责让喻告之也。”玄谓除慝,亦於诸侯使大夫来覜,既而使大夫执而命事於坛。《大行人职》曰:“殷覜以除邦国之慝。”易行,下孟反,注同。慝,吐得反。
[疏]注“琰圭”至“之慝”释曰:“玄谓除慝,亦於诸侯使大夫来覜,既而使大夫执而命事於坛”者,此即《大宗伯》云“殷覜曰视”,谓一服朝之职也。故引《大行人》云“殷覜以除邦国之慝”为证也。但上文治德与此经易行,据诸侯自有善行恶行,王使人就本国治易之。结好与除恶,皆诸侯使大夫来聘,亦王使大夫为坛命之为异也。郑知使大夫来皆为坛者,约君来时会殷国为坛,明臣来为坛可知也。
大祭祀、大旅、凡宾客之事,共其玉器而奉之。玉器,谓四圭祼圭之属。
[疏]“大祭”至“奉之”释曰:大祭祀兼有天地宗庙,大旅中兼有上帝四望等,故郑云“四圭祼圭”。“凡宾客”,谓再裸一裸之等,亦云“奉之”者,送向所行礼之处也。注“玉器”至“之属”释曰:郑知“玉器,谓四圭祼圭”者,上已释。礼神曰器。经云“玉器”,故知非瑞,是礼神者也。云“之属”者,兼有两圭璧圭璋邸之等也。
大丧,共饭玉、含玉、赠玉。饭玉,碎玉以杂米也。含玉,柱左右齻及在口中者。《杂记》曰:“含者,执璧将命”,则是璧形而小耳。赠玉,盖璧也。赠有束帛,六币璧以帛。饭,扶晚反,注同。含,户暗反。柱,张注反。颠,如字,《仪礼》作齻,音同。
[疏]“大丧”至“赠玉”释曰:大丧,谓王丧,兼有后、世子在其中,以其更不见共后、世子之故也。饭玉者,天子饭以黍,诸侯饭用粱,大夫饭用稷。天子之士饭用粱,诸侯之士饭用稻。其饭用玉,亦与米同时,此即《礼记?檀弓》云“饭用米贝,不以食道”。郑云“食道亵,米贝美”是也。含玉者,则有数有形。《杂记》云“天子饭九贝,诸侯七,大夫五,士三贝”者,郑云夏时礼,以其同用贝故也。周天子诸侯皆用玉,亦与饭俱时行之。“赠玉”者,案《既夕礼》,葬时,棺入坎,赠用玄纁束帛。即天子,加以玉,是赠先王之物也。注“饭玉”至“以帛”释曰:郑知“饭玉,碎玉以杂米”者,以其与米同内於口中,故知碎之与米同。知“含玉,柱左右齻及在口中”者,案《士丧礼》云:“主人饭米,置尸三加贝,左中亦如之。”既言左右及中,明知柱左右齻及口中。郑彼注“象生时齿坚”。以此而言,《士丧礼》用三。复以《杂记》差之,则天子用九玉,诸侯用七玉,大夫用五玉。若然,大夫已上不徒柱左右与中央耳。云“《杂记》曰含者执璧将命,则是璧形而小耳”者,彼是诸侯薨,邻国遣大夫来吊,并行含襚赗之礼。诸侯用璧,天子虽用玉,其形无文,故取诸侯法以况之,天子亦为璧形而小,以其入口,故知小也。云“赠玉,盖璧也”者,以《既夕礼》云“赠用束帛”,明天子亦有束帛也。而《小行人》“合六币璧以帛”,故知赠既用帛,明以璧配之。郑言此者,恐天子与士异,士用帛,天子用玉,嫌不用帛,故言之也。案:《玉府》已云“大丧共含玉”,此又言之者,盖玉府主作之,此官主其成事而共之。
凡玉器出,则共奉之。玉器出,谓王所好赐也。奉之,送以往。远则送於使者。
[疏]注“玉器”至“使者”释曰:云“玉器出谓王所好赐也”者,《天府》云“迁宝”,谓徙国都,此不言迁,直言出,故知王所好赐之者也。云“远则送於使者”者,谓王使人就国赐之,则往就使者付之,故云送於使者也。
典命掌诸侯之五仪、诸臣之五等之命。五仪,公、侯、伯、子、男之仪。五等,谓孤以下四命、三命、再命、一命、不命也。或言仪,或言命,互文也,故书“仪”作“义”,郑司农“义”读为“仪”。
[疏]注“五仪”至“为仪”释曰:云“五仪,公侯伯子男之仪”者,此五仪有三等之命,命虽有同者,其仪皆异。若言《大宗伯》注云“每命异仪,贵贱之位乃正”,是命异仪即异。此则命同仪有异,於义乖者,但《大宗伯》经云“九仪之命”,据九等之命为九仪,故注每命异仪,是命异仪即异。经云“掌诸侯之五仪”,即是据五等之爵为五仪,是以命同仪有异。此乃各有所据,於义无乖也。云“五等,谓孤以下四命、三命、再命、一命、不命也”,郑知义然者,此经诸臣五等在诸侯之下,则还据诸侯之下臣有五等而言。诸侯之下,既无四命以至五命,明臣有五等,通不命也。是以诸侯及诸臣,皆据下文诸侯诸臣而充此上之数也。故下文诸侯下,说大国孤四命,其卿三命,大夫再命,士一命。侯伯之卿已下,如公国五命三等。云“或言仪,或言命,互文也”者,谓或言仪者,亦有命,此则诸侯之命也。或言命者,亦有仪,此乃臣之仪也。今若据爵而言,则孤卿大夫士四等之仪也。若据命而说,则通不命为五仪。
上公九命为伯,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九为节;侯伯七命,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七为节;子男五命,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五为节。上公,谓王之三公有德者,加命为二伯。二王之后亦为上公。国家,国之所居,谓城方也。公之城盖方九里,宫方九百步;侯伯之城盖方七里,宫方七百步;子男之城盖方五里,宫方五百步。《大行人职》则有诸侯圭藉、冕服、建常、樊缨、贰车、介、牢礼、朝位之数焉。樊,步干反。介,音介。
[疏]注“上公”至“数焉”释曰:郑云“上公谓王之三公有德者,加命为二伯”者,案:下文三公八命,出封皆加一等,谓若周公、大公有德,封於齐鲁。身虽在王朝,使其子就国,亦是出封加命为上公九命者,此上公则为三伯分陕者也。故《大宗伯》云“九命作伯”是也。云“二王之后亦为上公”者,案《孝经纬?援神契》云“二王之后称公,大国称侯。”故知也。若然,宋公为殷之后,称公春秋之代,杞为夏后,或称侯,或称伯,或称子者,杞君无道,或用夷礼,故贬之而不称公也。若虞公、虢公,非王之三公出封,亦得称公者,此殷时称公,武王灭殷,虞、虢无过可退,无功可进,虽周之亲戚,仍守百里之地而称公也。自外,虽是周之同族,有出封,惟称侯伯而已,是以鲁、晋、郑、卫等皆称侯伯。郑注《巾车》云“王子母弟虽为侯伯,画服如上公,乘金路”是也。云“国家,国之所居,谓城方也”者,若《孝经》诸侯称国,大夫称家,今此文无卿大夫,则国家总据诸侯城方者也。云“公之城盖方九里”云云,此经国家及宫室、车旗以下,皆依命数而言。既言国家、宫室以九、以七、以五为节,以天子城方十二里而言,此九、七、五亦当为九里、七里、五里为差矣。但无正文,故言“盖”以疑之也。案《书?无逸》传云:“古者百里之国,九里之城。”注:玄或疑焉。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