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周礼注疏(中)>第168章

第168章

[疏]注“王见”至“齐牛”释曰:云“王见牲则拱而式”者,凡男子立乘,前视五巂。若有敬事则式,式视马尾,当须端拱,故云拱而式也。“居马前郤行,备惊奔也”者,以其王既拱而式,是以齐右居马前郤行,备惊奔故也。引《曲礼》曰“国君下宗庙,式齐牛”者,按彼经云“国君式宗庙,下齐牛”,此所引不同者,但宗庙尊,宜下,将彼经为误,故郑改之,依正而言也。
道右掌前道车。王出入则持马陪乘,如齐车之仪。道车,象路也。王行道德之车。
[疏]注“道车”至“之车”释曰:《齐右》云“王乘则持马”,此云“王出入则持马”,文不同者,为右之义不异。不同者,互换为义故也。云“道车,象路也。王行道德之车”者,若言象,据饰为名。言道,据行改为称,是以《大司马》亦云道车。
自车上谕命于从车。自,由。从,才用反,下及注同,《驭夫职》放此。
[疏]“自车”至“从车”释曰:按《驭夫》“掌驭贰车从车”,彼注“贰车,象路之副。从车,戎路、田路之副”。此所论从车即彼贰车,与彼从车别,同名耳。
诏王之车仪。顾式之属。
[疏]注“顾式之属”释曰:《礼》云:“式视马尾,顾不过毂。”皆是车上威仪,故须诏之。齐右不云者,文不具。
王式则下,前马,王下则以盖从。以盖从,表尊。
[疏]注“以盖从表尊”释曰:盖有二种:一者御雨,二者表尊。此则表尊之盖也。
大驭掌驭王路以祀。及犯軷,王自左驭,驭下祝,登,受辔,犯軷,遂驱之。行山曰軷。犯之者,封土为山象,以菩刍棘柏为神主,既祭之,以车轹之而去,喻无险难也。《春秋传》曰“跋涉山川”。自,由也。王由左驭,禁制马,使不行也。故书“軷”作“罚”,杜子春云:“罚当为軷。軷读为别异之别,谓祖道、轹軷、磔犬也。《诗》云:‘载谋载惟,取萧祭脂,取羝以軷。’《诗》家说曰:‘将出祖道,犯軷之祭也。’《聘礼》曰:‘乃舍軷,饮酒于其侧。’《礼》家说亦谓时祭。”軷,蒲末反,注“跋涉”同。祝,之又反。菩,音员,一音倍。刍,葱俞反,轹音。历难,乃旦反。别,彼列反,下同。磔,陟格反。羝,丁兮反。舍,音释。
[疏]“大驭”至“驱之”释曰:此据祭天之时,故有犯軷之事。云“及犯軷”者,出国门封土为山象,祭軷,王在左自驭,驭下祝登,受取王手之辔,犯軷,遂驱之而出。注“行山”至“道祭”释曰:言“行山曰軷”者,谓水行曰涉,山行曰軷。云“封土为山象”者,郑注《月令》“祀行之礼,为軷坛,厚三寸,广五尺”。此道祭亦宜然。云“菩刍棘柏为神主”者,谓於三者之中,但用其一,以为神主则可也。云“既祭之,以车轹之而去,逾无险难也”者,祭天在近郊,虽无险难,审慎故也。引“《春秋传》曰”者,按:襄二十八年,子大叔云:“跋涉山川,蒙犯霜露,以逞君心。”是其山行曰軷之事也。子春读“軷”为“别异”之别者,盖取軷讫行去之意。引《聘礼》大夫道祭者,无牲牢,酒脯而已。又於旁饮酒饯别,故云“饮酒於其侧”也。
及祭,酌仆,仆左执辔,右祭两轵,祭軓,乃饮。故书轵为??,軓为范。杜子春云:“文当如此。‘左’不当重,重非是。”书亦或如子春言。又云:“??当作轵,轵谓两轊也。其或言軷,亦非是。”又云:“軓当为??,??谓车前轼也,或读??为簪笄之笄。”轵,音止。軓,音犯,注轨同。??,刘音鸡。重,直龙反。轊,音卫。轨当,媿美反,又音犯也。
[疏]“及祭”至“乃饮”释曰:此云“及祭,酌仆”者,即上文将犯軷之时,当祭左右毂未,及轼前,乃犯軷而去。酌仆者,使人酌酒与仆,仆即大驭也。大驭则左执辔,右手祭两轵,并祭轨之轼前三处讫,乃饮,饮者,若祭末饮福酒,乃始轹軷而去。注“故书”至“之笄”释曰:云“谓两轊”者,轊即毂末。云“轨当为??,??谓车轼前也”者,按《少仪》“祭左右轨范,乃饮”,注云“《周礼》‘大驭祭两轵,祭轨,乃饮’,轨与轵,於车同谓轊头也。轨范与范声同,谓轼前也”。若然,此云轵,《少仪》作“轨”,轨与车辙之轨同名。此云轨,《少仪》云“范”,同是轼前也。
凡驭路,行以《肆夏》,趋以《采荠》。凡驭路,谓五路也。《肆夏》、《采荠》,乐章也。行谓大寝至路门,趋谓路门至应门。荠,才私反。
[疏]“凡驭”至“采荠”释曰:《乐师》亦有此法,彼下有“车亦如之”,即上云行趍者,据步迎宾客法,此既驭路,亦云行趍者,此虽驭路,行趍迟疾,惟步迎宾客为法,故虽车亦行趍也。注“凡驭”至“应门”释曰:此大驭惟驭玉路,而云“谓五路”者,大驭虽驭玉路,以经云“凡”,所含广,则馀四路亦准玉路为法,故云五路也。若然,迎宾客惟乘金路,馀四路虽不用迎宾客,至於乘车,皆自内而出,自外而入,经路寝及门,故郑据大寝为正也。云“《肆夏》、《采荠》,乐章也”者,《肆夏》在《锺师》,与《九夏》同是乐章可知。其《采茨》虽逸诗,既与《肆夏》同歌,明亦乐章也。知“行谓大寝至路门,趋谓路门至应门”者,《尔雅》云“堂上谓之行,门外谓之趋”,行虽在堂,亦人之行由堂始,故发堂至门皆谓之为行,故云行谓大寝至路门,趋谓路门至应门也。郑注《乐师》云:“及入应门、路门,亦如之。”此注不言,亦同於彼也。若然,应门外亦应有乐节,但无文,故郑亦不言也。
凡驭路仪,以鸾和为节。舒疾之法也。鸾在衡,和在轼,皆以金为铃。铃,音零。
[疏]注“舒疾”至“为铃”释曰:郑知“鸾在衡和在轼”者,郑见《韩诗传》云“升车则马动,马动则鸾鸣,鸾鸣则和应”,乘车先马动,次鸾鸣,乃和应,明鸾近马首,和更近后,故知鸾在衡和在轼也。且按《秦诗》云“輶车鸾镳”,毛云“鸾在衡”,郑云“鸾在镳”,不从毛义者,郑以田车鸾在镳,乘车鸾在衡,此云鸾在衡,据乘车而言故也。云“皆以金为铃”者,鼓人掌四金,铃则四金之类,故知用金为之,乃可得有声也。
戎仆掌驭戎车。戎车,革路也。师出,王乘以自将。将,子匠反。
[疏]注“戎车”至“自将”释曰:此云戎车,《巾车》云:“革路建太白以即戎。”车革路也。
掌王倅车之政,正其服。倅,副也。服谓众乘戎车者之衣服。倅,七内反,刘仓爱反。
[疏]注“倅副”至“衣服”释曰:郑注《坊记》云:“仆右恒朝服。”据非在军时。若在军,则服韦弁服。众乘戎车者之衣服,谓此服也。言丘乘戎车者之服,则副车十二乘及广阙革轻之倅皆是也。
犯軷,如玉路之仪。凡巡守及兵车之会,亦如之。如在军。
[疏]注“如在军”释曰:云“如在军”者,谓如其犯軷。巡狩及兵车会,亦乘革路,若乘车之会即乘金路也。
掌凡戎车之仪。凡戎车,众之兵车也。《书序》曰:“武王戎车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