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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诸侯及孤卿大夫之冕、韦弁、皮弁、弁绖,各以其等为之,而掌其禁令。各以其等,缫斿玉璂如其命数也。冕则侯伯缫七就,用玉九十八。子男缫五就,用玉五十,缫玉皆三采。孤缫四就,用玉三十二。三命之卿缫三就,用玉十八。再命之大夫藻再就,用玉八,藻玉皆朱绿。韦弁、皮弁则侯伯璂饰七,子男璂饰五,玉亦三采。孤则璂饰四,三命之卿璂饰三,再命之大夫璂饰二,玉亦二采。弁绖之弁,其辟积如冕缫之就然。庶人吊者素委貌。一命之大夫冕而无斿,士变冕为爵弁。其韦弁皮弁之会无结饰,弁绖之弁不辟积。禁令者,不得相僣逾也。《玉藻》曰:“君未有命,不敢即乘服。”不言冠弁,冠弁兼於韦弁、皮弁矣。不言服弁,服弁自天子以下,无饰无等。辟积,必亦反,刘传历反,下同。
[疏]“诸侯”至“禁令”释曰:“诸侯”者,上已言公,则此诸侯谓侯伯子男。云“及孤卿大夫”者,此文既承诸侯之下,故郑以为诸侯之孤卿大夫解之也。既不别见天子之臣,文中可以兼之。上天子与公不言韦弁,此言之,亦是互见之义。云各以其等为之,不言爵而言等,则依命数矣。注“各以”至“无等”释曰:云“各以其等谓藻旒玉璂如其命数也”者,经云“冕”,故云旒;经云“弁”,故云璂;如其命数,释经云“等”也。侯伯子男之冕,亦据一冕如上公矣。侯伯子男缫玉皆三采者,亦约《聘礼记》“藻三采,朱白苍”而言之。四命已下,皆据《典命》公之孤四命,公侯伯之卿三命,其大夫二命,子男之卿再命,大夫一命而言。二采朱绿,亦据《聘礼记》“聘臣藻皆二采朱绿”而言也。云“弁绖之弁,其辟积如冕缫之就然”者,以其吊服非吉,故无饰,故辟积有就也。云“庶人吊者素委貌”者,此经不云庶人,郑园此者,以有大夫已上,因言庶人,且欲从下向上,因推出士变冕为爵弁之意也。云“一命之大夫冕而无旒”者,此亦无文,郑知然者,凡冕旒所以为文饰,一命若有,则止一旒一玉而已,非华美。又见一命大夫衣无章,士又避之,变冕为爵弁。若一命大夫有旒,士则不须变冕为爵弁,直服无旒之冕矣,故知一命大夫无旒也。若然,爵弁制如冕,但无旒为异,则无旒之冕亦与爵弁不殊。得谓之冕者,但无旒之冕亦前低一寸馀,故亦得冕名也。云“韦弁皮弁之会无结,饰弁绖之弁不辟积”者,一命大夫及士冕弁既无旒,故知无此等。云“禁令者,不得相僣逾”,而引《玉藻》“君未有命,不敢即乘服”者,彼诸侯之卿大夫聘於天子,天子赐之冕服,归国告君,得君命乃服之,未得君命,则为僣逾,故引为证也。云“不言冠弁,冠弁兼於韦弁、皮弁矣”者,玄冠,缫布衣,缫带,素跸,天子以为田服,即诸侯及臣之朝服,亦皮弁之类。不言之者,兼於韦弁、皮弁也。云“不言服弁”,服弁即衰绖丧服也。云“不言之者,自天子以下,无饰无等”者,则丧服自天子达士,共一章是也。自此一经,总包诸侯及臣,不言天子之臣,但天子三公八命,卿六命,大夫四命,士三命以下,冕弁之属亦各以其等为之可知。
司甲阙。
司兵掌五兵、五盾,各辨其物与其等,以待军事。五盾,干橹之属,其名未尽闻也。等谓功沽上下。郑司农云:“五兵者,戈、殳、戟、酋矛、夷矛。”橹,音鲁。
[疏]“司兵”至“军事”释曰:言“各辨其物与其等”者,五兵五盾,各有物色与其善恶、长短、大小之等。云“以待军事”者,按此下有舞者兵及廞五兵,直云“以待军事”者,五兵五盾以军事为主故也。注“五盾”至“夷矛”释曰:郑云“五盾,干橹之属,其名未尽闻也”者,按《祭统》云“朱干玉戚以舞《大武》”,《秦诗》云“蒙伐有苑”,注云“伐,中干”,《左氏传》“建大车之轮以为橹,而当一队”,则有朱干、中干及橹,闻其三者,二者未闻,故云其名未尽闻也。云“等谓功沽上下”者,功谓善者,为上等。沽谓粗恶者,为下等也。必知有此法者,见《槁人职》云“书其等以飨工,乘其事,试其弓弩,以下上其食”,明兵盾亦当然。先郑云“五兵者,戈、殳、戟、酋矛、夷矛”者,此谓车之五兵,故下注云“车之五兵,司农所云者是也”。
及授兵,从司马之法以颁之。及其受兵输,亦如之。及其用兵,亦如之。从司马之法,令师旅卒两人数所用多少也。兵输,谓师还有司还兵也。用兵,谓出给卫守。卒,子忽反,下同。
[疏]注“司马”至“卫守释曰:云“授兵从司马之法”者,司马主六军,是一官之长,先受於王命,知多少,乃始出军,故从司马法以颁之。郑知用兵是出给卫守者,以其既言授兵,下别言用兵,明是卫守之处须兵者也。
祭祀,授舞者兵。授以朱干玉戚之属。
[疏]注“授以”至“之属”释曰:郑知此兵是“朱干玉戚”者,《祭统》云:“朱干玉戚以舞《大武》”,则《大武》用朱干玉戚矣。又按下《司戈盾》云:“祭祀,授旅贲殳,故士戈盾。”司兵尊於司戈盾,明所授兵据以《大武》朱干玉戚也。其司干所授者,又是羽龠之等,非干戚可知也。
大丧,廞五兵。故书“廞”为“淫”。郑司农云:“淫,陈也。淫读为廞。”玄谓廞,兴也。兴作明器之役器五兵也。《士丧礼》下篇有甲胄干笮。廞,虚金反。兴,虚应反,下同。笮,字又作筰,侧白反,刘丑伯反。
[疏]注“故书”至“干笮”释曰:先郑一部之内,“廞”皆从“淫”,故云淫为陈。后郑皆不从者,以为廞兴解之者,见《司服》云“大丧,共其复衣服、敛衣服,掌其陈序”,《圉人职》云“凡宾客、丧纪,牵马而入陈。廞马亦如之”。以此言之,廞陈既别,则廞不得为陈,以兴象为义也。云“兴作明器之役器五兵也”者,按《既夕礼》,明器之用器有弓矢,役器之内甲胄干笮。彼虽不具五兵,此既言五兵,明五者皆有也。故郑引《士丧礼下篇》甲胄干笮为证。言《士丧礼下篇》,即《既夕礼》也。言《士丧礼下篇》者,以其《士丧》论葬事,《士丧》与《既夕》二篇同有记,皆在《既夕篇》下,故二篇连言之也。按彼注,笮谓矢服也。
军事,建车之五兵。会同亦如之。车之五兵,郑司农所云者是也。步卒之五兵,则无夷矛,而有弓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