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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仔细挑着,盘算着,确实没有想像中贵,看中了一款耳圈,瞧着来来去去的顾客挺多,也就暂时没有叫忙碌的店员,到临走时再买吧。算着还有时间,享受着暖气,一路东逛西看,金店整体店铺的后头相对前面不同,显得冷清些。后面柜台经营的不是金银,那里,柜台内摆着的是玉器。
瞧着柜台里那些小小的一个翠色坠子标价都在好几百块,绝大部分标价还是上千,方有容很奇怪,一般普通的小店都有这样翠绿的坠子,了不得就二三十块,这么个大店不会是蒙人吧,得多大的利润呀,金子的利润可别也这般夸张。
后面玉石柜台的客人虽然少,交易还是很有效率的,其中一位客人买了个标价七八千的坠子,惹得方有容关注不已。虽然觉得万分不值得,在外跑了四个月业务的方有容也很清楚做生意有句行话只有错买没有错卖的,生意人有传统的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可这究竟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坠子就能卖到这样的价钱?心存好奇的方有容靠着一边看一边听,一边交付资格证书的店员对这个明显是晃荡的年轻人并不理睬。
实在听不懂所谓级和纯天然的专业介绍,无人理睬方有容只有晃荡到另一边。玻璃柜台内摆着的是挂件,靠着墙的透明立柜上摆着的标价惊人的摆件,在射灯的照射下,各式各样玉石摆件晶莹剔透,远比刚才的金灿灿的金银养目,就算看不懂价值所在,却也觉得舒心。
顺着透明立柜一件件的瞧,见着个熟悉的东西了。塔!
和自己无意得到的小塔形态差不多,只是比自己的那个大多了,不过没有自己的那个翠绿。那从拆迁老房子墙缝中抠出来的小塔,他一直以为是老宅子里放置的避邪的物件。就像现在的家乡现在盖房子都还延续上联扎红绸子、落门槛撒零钱的旧习俗一样,就是图个‘生发’,这种迷信不单单是他的家乡,任何地方都有,在首都做瓦工的爸爸闲聊中也说城里建大楼时,包工的老板们都是要烧斗香,敬三牲的,只不过那都是在晚间偷偷做,没给外人瞧着罢了。对不可解释的非自然现象,不相信也不否认的方有容保持着敬畏。今天居然能瞧着一直称呼小为镇妖塔的同样的小塔,现在正好长长见识,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细瞧着摆件旁边的解释说明:文昌塔:作用就是旺文启智利学业。
有七层的,有九层的,最大有十三层的,层数越多,高度越高,摧文摧贵的威力更大。将文昌塔摆放在文昌位,则可立即令人头脑敏捷,思维发达,尤宜于小孩子学习。
文昌塔?促学业的?那和避邪镇妖的意思相差十万八千里了,想了一下,先前洗刷的时候不在意数过,他那个一共是十三层,小小的东西能细雕成十三层,看来雕工还不错。一时好奇,方有容招翻出塞在包里用洗脸毛巾包了一下的那个小塔,东西拿了出来,似乎有点了变化,前几天拿出来洗刷时还混浊,现在似乎那不太晶莹的感觉起了变化,似乎色泽有点漂亮起来了。
找着瞄着注意他的店员搭上话,方有容想咨询一下这无意得到的小塔究竟是什么质地?瞧着那翠生生的小塔,拿过来看了又看的店员很快去请来了个西装革履的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出来。
老头带着手套细心审视着小塔的全方位的形态,举起在灯光下细细观察,再轻轻撞击,闭目聆听声音那碰击后的声音,相当慎重的神态让方有容紧张了一把。
“这是翡翠,雕工也很是古拙,”老先生有点迟疑,“这色泽、地子还算透亮应该是是现如今越来越少见的玻璃种,可似乎又不太对,不应该这样黯淡,”凑着闻闻,“这是什么味?”
方有容道,“那是薄荷味,前天我拿黑妹牌牙膏刷了一下。”
老先生盯着方有容,老人家显然对对小塔明显残留着的薄荷牙膏味非常不满,给了店内有印制的手册,仔细交代着对玉石保养的方法后还罗嗦个没完,“归纳养护玉,翡翠饰品有三点:第一是忌硬碰硬,使饰品受损。第二是忌高温暴晒,以免失水,造成干裂失色。第三是经常佩挂,经常用软布或软刷浸水刷去留在上面的污秽。长期不戴的时候要保持湿度防止玉的失水很重要。店里提供的自制保养手册上都有说明,你仔细看看。”
这么一听,方有容明白了一点点,这东西在墙缝里至至少少待了半个世纪,能保持这种黯淡的状态算是难得了。一边买玉的也都听着这样难得的讲座跟着一起受教了。
旁边刚才买翡翠坠子的客人插上了话,瞧着小塔有些爱不释手,言语中讲家里正好有上小学的小孩,配上这个文昌塔正好图个吉利,挺有诚意的出价十万。
十万?方有容有点发懵,心跳的厉害,小小的东西能值这么多钱?
“对不起,这是家传的,我不会出让。”压着几乎跳出胸腔的心跳,方有容回拒了。要是搁在小半年前,他肯定会卖掉,可进入这个都市几个月,接触着接触了无数形形色色的人群,这点伎俩已经懵不了他了,他可不认为随随便便有人会拿出这样高的价钱买个巴掌大的小塔,有钱人可不是傻瓜,除非是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