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江南、陕西、山西、山东、湖广、河南、六省兴屯道同知。
裁宁夏镇左右前中屯、并中卫经历各一员。中卫训导一员。
停止福建省鼓铸。
遣广东道监察御史牟云龙、巡视长芦盐政。
先是、河西务分司员外郎朱世德、亏空额税一万三千余两。会有讦其征侵盗诸款者。事未审结。户部将缺额银两、援赦议免。吏部亦照议覆。上以缺额过多。或有情弊。命都察院察议。至是。议朱世德、应革职。交刑部审拟。上因切责部臣。如此大弊、不行察核。令回奏。于是部臣奏言、因屡次催提人犯。议俟到日另结。至轻援恩赦。疏忽何辞。得上日、尔部考核司官。务宜秉公详察。朱世德、缺额既多。又经告发。尔等不严行确究。乃以人犯到日、另结为辞。含糊引赦。代为出脱。情弊显然。此回奏殊属支饰。着议政王、贝勒、大臣、九卿、詹事、科道、会同从重议处具奏。
癸酉。以孙肇兴、为宗人府府丞。
遣梅勒章京傅大受、驻防杭州。
予故精奇尼哈番佟养性、谥勤惠。立碑。
甲戌。朝日于东郊。遣内大臣公爱星阿行礼。
赐真人张洪任等宴。
以镶黄旗满洲内大臣赵布泰、为本旗固山额真。
升光禄寺理事官吴玛护、为礼部启心郎。
命福建中路总兵官左都督马得功、仍以原衔充本省提督总兵官。补原任苏州总兵官张承恩、为福建左路总兵官。
乙亥。赐厄鲁特部落贡使卓礼克图鄂穆布等宴。
丙子。上在南苑。命两翼内大臣侍卫等、擐甲胄。阅骑射。召内院汉大学士、翰林、及部院尚书以下、四品以上各官、从观。复陈围猎、以示群臣。上还御行殿。命大学士觉罗巴哈纳、学士麻勒吉、折库讷等、引诸臣入。序坐。上召吏部尚书王永吉、户部尚书戴明说等、责其轻出朱世德之罪。复谕大学士陈之遴曰。朕不念尔前罪、复地简用。且屡加诫谕。尔曾以朕言告人乎。抑自思所行、亦曾少改乎。之遴奏曰。皇上教臣、臣安敢不改。特臣才疏学浅。罪过多端。不能仰报皇上耳。上曰。朕非不知之遴等而用之。即若辈朋党之行、朕亦深悉。但欲资其才、故任以职。且时时教饬之者。亦冀其改过效忠耳。因责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魏裔介等曰。尔等职司言责。当大破情面。乃媕阿缄默、何为也。前此明知陈名夏之恶。皆畏其威。罔敢摘发。今尔等能无自愧乎。尔等既有专职。乃绝不一言。或虽言而不直。朕用尔为言官何益。是不如不用之为愈也。复谕诸臣曰。今人多结朋党。究其结党之意。不过互相攀援、以求富贵耳。若然、是有损而无益也。朕常为党人思之。既恐党类之不合。复恐声名之不闻。与往来周旋之不至。又恐事发祸随。或被人举首。戚戚若此。何若为国为君效忠、安受富贵之为荣乎。纵使党与已成。及陷诛戮、孰能庇免。即如诛陈名夏、黜龚鼎孳时。其党曾有一人出而救之、或分受其过者乎。且多有因而下石者。是名为朋党、而徒受党之害也。审乎此、则何不寝其朋谋、而尽力于国家耶。朕观尔等膺受国恩。皆有数顷之田。数椽之宅。衣食亦足自赡。夫人有衣食以资生、是亦可矣。乃犹不足、更欲何为。朕观宋明亡国。悉由朋党。
其时学者、以程颐苏轼为圣贤。程颐苏轼非党、则蜀洛之名、何自而生。嗣后各树门户。相倾相轧。宋之亡、实兆于此。学者虽明知之、而不敢置议。可不为大戒欤。朕自亲政以来。以宽为治。恒谓洪武诛戮大臣为太过。由今以观、太宽亦不可也。裔介奏曰。自古宽严相济。过宽而生玩。即用严亦宜。上曰。朕之所以教尔等者。诚视尔等如子、欲其改过迁善。尔等嗣后亦当体悉朕心。勇于去不善。以勉于善。不然、国法具存。朕亦不能为尔等宽也。诸臣皆顿首受命。永吉等奏曰。上谕诚然。臣等惟有欢忭。夫复何辞。但诸臣即有朋党。岂肯自言。惟后来事觉。皇上不从宽贷。则咸知警惕矣。上曰。顾仁之事已然。奈何不以为戒乎。诸臣皆奏曰。谨识于心。上又指大学士金之俊曰。昨山戊不之俊疾甚。朕遣人图其容。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