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或许是由於秘密底潜意识底需要,或是由於从上面诸水平下来的压力或作用,由於某个什么,感觉其为’神圣有体‘的撼触,’精神‘的撼触:其桔果可能是异常雄强。但设若这是起自从下而过早在未成熟时的压力,则可随之以许多困难和危险,时若先已有圆满底性灵出现,然后这么进到这些我们的精神造化之超上诸界,则可避免的。虽然,这选择,也不常是凭我们的意愿,因为精神进化在我们中间的施为,皆甚为多方多式底;随其所遵循的路线,’知觉性?力量‘的作用在任何紧急关头所取的转向,在其向高等自我显示和我们的存在的形成之迫进中,以之而定。倘若心思的覆障上已开出孔窍了,所发生的事则是见识的开展,见到我们上面的什么,或则是向之上升,或则其权能下降入我们的有证。我们由识见开展所看到的,是我们上面的’无限性‘,永恒底’当体‘,或无限底’存在‘,知觉性之无限,福乐之无限,无边底’自我‘,无边底’光明‘,无边底’极乐‘。可能是切在长时期中所得者,便是偶然或常时或恒常见之,随之以企望和祈向,但没有更进底什么,因为,虽在思心,情心,或有体的其他部分中,有些什么已对这经验启开,而低等本性作为整个还太沈重,阴暗,不堪有更多者。但是,可能的,代此最初自下的宽广底觉悟或随之于后者,有心思向上面这些高处之上升:这些高处的性质我们或者不知或看不清楚,但这升登的点后果是感到的。
时常也有无限升登的和退下的觉识,但没有那高上境界之记绿或翻译。这是因其对心思为超心知底,所以心思升入其中之后,起初便不能保持其知觉底辨识与界限着的经验之权能。但时若这权能开始醒觉而且施为了,时若心思步步渐次知觉那对他为超心知者,则开始有存在的高等诸界之知识和经验。这经验是与以视见之最初开展而始予我们者相合的:心思上升到纯粹’自我‘之上界,沈寂,宁静,不可际量;或者,他上升到’光明‘境界或’福乐‘境界,或升入那些境界,其同他感觉无限底’权能‘,或神圣底’当体‘,或经验到神圣底’爱‘或’美‘的接触,或更广,更大,更光明底’知识‘的分围。在她回转时,精神底印象是留住的;但心思底记录则常被涂抹,存其为模糊底或段片底记忆;上升从之出发的低等知觉性,回堕入其本来状态中,只加上了未保住的或仍记得的但不复是有动力底经验。久而久之,升登渐可随意而为,知觉性便带回且保留些后果,或其暂时留连于’精神‘的这些高境中之所获得。这些升登,在许多人作之于定境中,但在清醒知觉性之集中里,皆完全是可能底,或者,在那知觉性已足够性灵化了之处,于任何不集中的时分,以向上的吸引或亲和性,也可能作成。
但这两汇与超心知者的接触,虽皆能强盛照明,能解放或是极乐,然在她们本身非皆充分有功效:为了圆满底精神转化,所需要的还要多,要有从低等知觉性永远向高等知觉性上升,与高等本性入乎低等本性之永远底有效果底下降。这是第三动作,为作成永远上升所必要的下降,自上有增加着的流注,接受和保留那下降的’精神‘或其知觉性的权能和原素的经验。这降注的经验,可当作前两种运动的结果而起,或自动地在两者任何其尚未发生之前而起,经过覆障上的突破或孔窍,于是沛注或流入。光明下降了,撼触或包裹或侵彻低等有体,心思,生命,或身体;或当体,或权能,或知识川流,灌注其潮流或波浪,或者有福乐之洪流,或顿然底极喜;与超心知者的接触已经是建立了。因为这些经验反复生起,直到她们变为寻常,惯熟,明了,能启示其内容和意义,初时皆或为掩盖着的经验的形像所包住,或对里于秘密中的。因为知识开始自上下降,常时,恒常,于是又不断下降,显示于心思的寂静或沈默中。
直觉与灵感,生自更大底视见,高等真理和智慧的启示,进到有体中,明照底直觉之明辨,则切除切知解之黑暗或眩惑底混乱,整理切入序;新知觉性开始形成,高、广、自体存在底思惟知识的心思,或被照明了的。或直觉底、或高上心思底知觉性,具备了新底思想力、或见,与更大底直接精神实践的权能,更大底我们今之有体的精神本质中之转变;情心与识感变到微妙,深密,广大,足以包举切存在,见到上帝,感到、闻到、触到’永恒者‘,且在超上底实践中使自我与世界成为更深沈更亲切底统体。其他决定性底经验,其他知觉性的转变皆自加决定,皆这基本改变的随附和后果。对这革命不能规定止境;因为他在性质上是’无限者‘之入侵。这,点点地,或以伟大迅速底决定性底许多经验联续作成,乃精神转化的程序。他自体成就,臻极于向上底时常重复的升登,因之知觉性终于自定居于高上界,从那里下看且统治心思,生命,和身体;他自体成就,亦复在高等知觉性与知识的权能之增多下降中,这皆愈变愈成为整个寻常知觉性和知识了。光明与权能,知识与力量,皆被感觉到了,这些起初占据心思,将其重新型铸,其次占据生命部分,又将那重铸,终于占据身体知觉性,不使其长为微小了。
第9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