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妄,个人性之介人,凡人自己的主观之参预,在知识的追求中常有,而且物理底或客观底标准和方法,亦不除外他们。错误的或然性,不是拒斥试图发现的理由,而且主观底发现,必以主观底探讨,观察,和证实的方法而追求;研究到超物理者,必须发展,接受,且实验出另合宜的手段和方法,不同于用以试验物理事物的成份,和物质‘自然’中的‘能力’的程序的。在任何成见和因推底(即先天底)普通立场上拒绝研究,是种反开化主义,对知识的发扬有损,正如宗教底反开化主义,在欧洲阻滞了科学发现之伸展。最伟大底些内中发现,自我有体的经验,宇宙底知觉性,已解放的精神之内中宁定,心思对心思的直接作用,知觉性直接与他个知觉性或其对象相接触而得的事物之知识,大部分有任何价值的精神经验,凡此皆不能带到普通心思的法庭前受裁判,普通心思对这些事物没有经验,以其缺乏或不堪有经验,遂作为这些事物之无效或无有之证明,建立於物理研究上的发现,通则,公式的物理底真理,可以这么交付此法庭,但即使在此,也还需要番能量上的训练,然后乃能真实了解和裁判。不是每个未受训练的心思,便能了解相对性的数学或其他很深底科学真理,或判断其结果或程序之有效无效。
诚然,切真实,切经验,苦要被认为实在,必须能以同样底或类似底经验证明;这么,事实上,凡人皆能有精神经验,可在他们自己内中追出究竟,加以证实,但只是他们已得到了那能量之后,或已能运用那些内中方法,所以使那些经验和证实为可能的。我们必须暂时稍留连於这些明白底基本真理上,因为反对底理念在最近时期正在人类心思上居尊得势,只在现今稍退落了,阻滞了浩大可能底知识之境界的发展。至极重要的,是人类精神能够自由,能测度内中底或潜意识底真实之深处,精神底和仍属超心知底真实之深处,而不将自体闭置於物理心思及其客观外在底实体之狭隘境域中;因为唯独那样,方能得到从我们心思所寄寓的‘无明’之解放,解放到全般知觉性,真实底和整体底自我实践与自我知识。整体知识,要求对知觉性与经验的切可能底境界之探测,揭示。因为有些我们的有体之主观境域,位於明显底表面之后;这些应当加以探测,而且,无论已确定了什么,必须将其容纳到全部真实性的范畴中。精神经验的内中领域,是人类知觉性的绝大封疆;必须进到她的最深底深处和最远底远处。
超物理者是正如物理者同样真实;知道他乃全体知识之部分。超物理者的知识,素来与神秘主义和玄秘主义相聊,而玄秘主义被贬斥为迷信,诡怪底错误。们玄秘者亦是存在的部分;真正底玄秘主义,意义也不外是研究到超物理底真实,揭发有体与‘自然’的隐秘律则,暴露切非在表面上为显明者。他试欲发现心思和心思能力的秘密律则,生命和生命能力的秘密律则,微妙物理体及其能力的秘密律则,凡此切‘自然'未置之於表面上可见的施为中者;他亦复求运用’自然‘的这些隐秘律则与权能,使人类精神的统治,可引伸到心思的寻常施为,生命的寻常施为,我们的物理生存之寻常施为以外。在精神境域中,这对表面心思是玄秘底,以其超出寻常经验以外而入乎超正常经验以内,可能不单是发现自我与精神,亦且可发现精神知觉性的提示、启悟、领导着的光明,与精神的权能,精神底知识方法,精神底行为方法。
知道这些事,将他们的种种真理和力量带到人类生活中,是人类进化之必要底部分事。科学本身,在其自有的方式上也是玄秘主义;因为他发皇’自然‘所隐藏的公式,而且他运用他的知识,发放出’自然‘的能力的活动,她所未包括於她的寻常施为以内的,且组织她的玄秘机能与程序,大物理魔术系统,使为人类服务,因为,比起运用有体的秘密真理,’自然‘的秘密权能舆程序,没有、也不能有其他魔术了。甚至还可发现,超物理底知识於物理知识之圆成为必需,因为在物理’自然‘程序之后,有起物理底因素,机能与作为,为心思底,情命底,或精神底,非任何外在知识工具所可接触。客观底真实者的唯或基本底有效性之切坚持,其立场是在’物质‘的基本真实性之意识上。但现在已明白了,’物质‘不怎样是基本真实底;它是’能力‘之架机:已变到甚至颇为可疑了,是否这’能力‘本身的作为与创造皆可解释,除是当作秘密底’心思‘或’知觉性‘的全能之运动,其架机的程序和步骤皆为其方案者。
然则已不复能认’物质‘为唯真实。存在的物质解说,乃是除外地集中,专事於’存在‘的个运动之结果,而这种除外底集中有其用处,因此可许;在近代,这已由物理’科学‘的许多浩大底和无数微小底发明而自加辩正了。但是整个存在问题的解决,不能建基於除外底偏底知识上;我们应当知道不但’物质‘是什么,她的程序是什么,亦复应当知道心思和生命是什么,和她们的程序是什么;而且人亦复应当知道精神与心灵及切在物质表面之后的事物:唯独如此,我们乃能有够整体底知识来解决这问题。同此之故,那些存在观,起於除外底或主要底专注於’心思‘或’生命‘,视’心思‘或’生命‘为唯基本真实者,也没有够宽广底基础使人接受。这么除外底集中的专注,可引到富有结果的探讨,很可启示’心思‘和’生命‘,但不能结果出问题的整个解决。
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