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神圣人生(三)>第39章
这进化底发展有一宇宙方面,亦如有一个人方面。‘宇宙者’发展其有体的各等级,及其本身的宇宙性之有秩序的变换,在其进化了的有体诸式之系统中;个人的心灵则遵循这宇宙系统的路线,显示在‘精神’的宇宙性中所已准备者。宇宙底‘人’,人类中的普遍底‘补鲁丽’,正在人类中发展那权能,从人类之下而生长到人类,且将更生长到‘超心思’与‘精神’,而变为人中的‘神明’,觉识他的真实底和整体底自我,与他的本性的神圣宇宙性。个人必已遵循这条发展路线;他必已居临于一心灵经验在生命的低等诸形式中,后来方从事于人类进化:正如‘太一’在其宇宙性中能擅有这些低等形式,如植物和动物,同然,个人,现在是人类了,必然也能在他的存在之诸前期擅有他们。他现在出现为一人类心灵了,‘精神’接受了内中底和外在底形式,但他亦不为这形式所范限,正如他未尝被他从前所擅取的植物或动物的形式所限制;他能从此更进,进到一更大底自我表现,在‘自然’的一更高底格度上。异乎此而假定,则必假定于今居临于人的心灵经验上的精神,原是为人的心思体现人的身体所形成,以那而存在,不能离之而存在,永不能往于其上或其下。
事实上,则可有理由假定他不是永生底,却是以人类底心思与身体在进化中出现乃得其存在,也将随他们的消逝而消亡。但身体与心思皆不是精神的创造者,精神乃是心思与身体的创造者;他是从他的有体中发皇出这些原则,他不是从他们乃发展为有体,他不是他们的原素的化合物,或她们的会合之结果。倘若他像是从心思和身体发皇的,那是因为他缓缓地在她们中间自体显示,不是因为他为他们所创造或以他们而存在;当其显示时,则他们流露为他的有体的附属项目,将终于得从他们现在的不完善境况拔出,而转化为精神的可见之形相和工具。我们于精神的概念,是属于非为名相所组成者,而且是擅有各个身体与心思的形式,一随其心灵有体的各个显示。
这,他在此世以相续底进化作成;他发皇相续底诸形式,和相续底诸知觉性层:因为他不被拘束常是只擅有某一形式而非余,或只保有一种心思体,为他的唯一可能底主体显示。心灵不为心思底人类公式所拘束:他未曾以此始,也将不与此终;他有一前于人类的过去,他还有一超于人类底将来。我们所见于‘自然’,于人类自性所见者,辩正了这观念,即个人心灵从一形式到一形式出生,直到他达于显示了的知觉性之人类水平,即他之又达于更高水平的工具。我们见到‘自然,从一阶段到一阶段发展,在每一阶段取起了他的过去,转化之为新发展的资料。我们也见到人类自性是同一制作;一切土地过去皆在其中。他有一物质原素为生命所取,一生命原素为心思所取,一心思原素正被精神取起:动物是仍在于人性中;人的真本自性,先假定必有一物质阶段与一生命阶段,那便准备了他之在心思中出现,先有一动物底过去,那便型范出他的复杂人性中的一初始原素。
于此,我们且莫说这是因为物质‘自然’,以进化而发展出了他的生命,和他的身体,和他的动物心思,只在后下乃有一心灵降入这么造成的一形式。这理念之后也有某种真理,但不是那公式所提示的,因为那假定心灵与身体间,心灵与生命间,心灵与心思间皆有一沟涧,这是不存在的;没有身体而无心灵,没有身体而本身不是心灵的一形式:‘物质,本身是精神的本质与权能,倘若是其他什么则必不能存在,因为没有什么而非‘大梵’的本质与权能能够存在;而且,倘若‘物质’是那,则‘生命’与‘心思’必更明白更决定是那,且以‘精神’的当体现前而禀赋了心灵。设若‘物质’与‘生命’未尝已禀赋了心灵,则人类必未曾出现,或虽出现,则必未能为进化次序的一部分,则或只为一干预或一偶然事件。
于是我们必然达到此一结论,即人之出生,乃心灵在一长系重生中所必达的一期,他在此一系相续中,有土地上低等诸形式中的在前底预备期:他已经过生命在物理世界中所串成的全条长键,在身体这物理原则的基础上。于是更进有此问题兴起了,既已达到为人了,这重生的依次而起是否仍然继续,而且,若仍继续,则如何继续,以何系统或作何更改。而且,最初,我们应当问,心灵既己达到人类了,是否能回转到动物生命和身体,一种退转,如古代流通的轮回之说所假定为一寻常运动的。似乎是不可能怎样会全般回转,而且为了这理由,从动物度到人类生命,意义是知觉性的一决定底转化,十分有同于植物的生命知觉性转化为动物的心思知觉性那么决定。必然不可能,‘自然’所如此决定地作成的转化,又得被心灵倒转,而她内中的精神的决定,或好像又归于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