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中,我们知道安定底,静性底,或被动底事物,也仍然在它们的能力上,为秘密底不息底动所保持,动作中的能力,支持着似是底静性。然则在这里,切皆由于’烁克谛‘之有在于其间,由于其权能的集中的作用,由于’多波士‘。但是,出此以外,出此动力静位相对方面以外,我们发现我们有能力达到那对我们现为我们的知觉性之绝对被动性或不动性者,其间我们止息了切心思底和身体底活动。然则,似乎是有自动底知觉性,其间知觉性作为种能力而活动,从它自体投出知识与作为,因此’多波士‘便是它的性格,又有被动底知觉性,其间知觉性不当作能力而动作,只当作定位而存在,然则无有’多波士‘或动作力量,乃是它的性格。在这境界显似无有’多波士‘是真实呢,或在’真、智、乐‘中是有这么种有效果底区别呢?已经肯定了是有:’大梵‘有双重格位,静定性底和创造性底,这诚然是印度哲学中的最重要和最有结果的区别;此外这也是精神经验的事实。在此,我们且看,第,由我们内中的这被动性,我们从独特和破碎底知识,达到更大底,唯且统着的知识;第二,倘若在被动性的境界中,我们完全启对在彼方的什么,我们能觉识在我们身上发施作用的’权能‘,这,我们感觉到不是我们自己的,在此有限底私我义度下,却是宇宙底或超上底,而且这’权能‘以我们作出知识的更大底活动,能力,作为,和结果的更大底活动,我们也皆感觉到不是我们自己的,而是’神圣者‘的,’真、智、乐‘的,我们自己只是其原野或道。结果在这两个场合皆发生,因为我们的个人知觉性从无明底有限作为休止了,自体启封无上定位或无上作为。
在后者,在此更属机动性的开启中,有知识与行为的机能和作用,那便是’多波士‘;但在前者中,在静定知觉性中,也分明有为知识的权能,和知识的集中,或至少有知觉性之集中于静性上,和自我实践,而那也是’多波士‘。因此,’多波士‘,知觉性的权能之集中,似乎又是’大梵‘的被动和自动底知觉性的性格,而我们自己的被动性,也有未见的支持着或以之作工具的’多波士‘的某性格。是知觉性的能力的集中,当其未散,乃支持切创造,切作用和机动;但亦复是知觉性的权能的集中,乃在内中形成或向内支持切定位,即算是最不动的被动性,甚至在无限底静止或永恒底沈默上。
但是,仍然可说,这终究是两会事,这可见于其对立底结果之不同;因为归向’大梵‘的被动性,引到这存在之终止,而归于自动’大梵‘,引到存在的继续,但是在此我们也看到,这区别起于个人心灵之从定态到另定态之运动,从’大梵‘知觉性在世界中的定态,归于或趋向’大梵‘知觉性在世界以外的定态,在世界中,它是宇宙作用的支点,在世界外,它是权能,能制住能力不发为宇宙作用。进者,若使是由’多波士‘的能力,乃成就有体的力量在世界作为之发施,则同等也是由’多波士‘的能力,乃成就那有体的力量之歛退。’大梵‘的被动知觉性与其自动知觉性,不是相冲突的两个互不相容的事物;它们是同知觉性,同能力,在端是在自我存持的境界中,在另端发为自我给予和自我施展的运动,有如蓄水池之静止,与从之流出的诸道之流行。事实是在每活动之后,有、而且必有有体的被动权能,活动由之而起的,以之得到支持,甚且,如我们终于见到,在其后方管制它,而不全然与之为,至少在这义度下,即它自体全倾注于作用中了,与之无从辨别。这么自我销尽的同体为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任何作用,无论多么浩大,销尽其所从出的原始权能,不在后留下点储存。时若我们回到我们自己的知觉有体,时若我们从我们自己的行动退后,而观察这是如何作成的,我们发现是我们的全部有体,乃居于某独特行为或切活动的总和之后,在它的全体性的静止上是被动底,在它的能力的有限发施上是自动底;但那被动性不是无能底惰性,它是自我保持着的能力之定态。相似底真理必可更完全地施于’无限者‘的知觉体,其权能,在定位的玄默中亦如在创造中,必然也是无限底。
此时若问究这被动性,切从之出现的,是绝对底,或对其从之后退的可见的作用只是相对底,这问题无关宏旨。只注意到这便够了,即我们虽为了我们的心思的方便作出这辨别,然没有被动底’大梵‘与自动底’大梵‘,只有个’大梵‘,个’存在‘,储藏它的’多波士‘于我们所谓被动性中,给出’它自体‘,于我们所称为’它‘的自动性中。为了作用的缘故,这是个有体的两极,或于创造为必需的双重权能;作用自其储藏出发,在其循环上进行,又归还它所引出的诸多能力,假定是,所以再投出而入乎新底循环。’大梵‘的被动性是’多波士‘或’它‘的有体的集中,坚住于’它自体‘上,在’它‘的不动底能力之自我凝歛的集中里;自动性,便是’它‘的有体的’多波士‘,发放’它‘所存持的,出自那孵化以入乎动性中,在亿万作用的波浪中旅行,当’它‘旅行时仍坚住于每作用,将有体的诸多真理和潜能性发放于其中。在那也有力量的集中,但它是多方多式底集中,对我们现似为散漫。但这不真实是散漫,而是施展。’大梵‘不从’它自体‘投出’它‘的能力,以消失于某个不真实底外在空虚中,却保持之于’它‘的有体内中工作,在其切持续底转变和迁化中,涵存之无损无减。
第7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