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神圣人生(二)>第49章
但是,另方面看,心思证明中,没有什么表白永恒底‘时间’实是存在,或‘时间’本身是个旁底什么,除是知觉底有体的个看法,看存在的某未断底持续或永恒,也许可能是永恒,当作不可分的长流,它在概念上以经验的相续性和同时性而计量着的,也唯独以此而那存在乃向之呈现。设若有永恒底‘存在’,而它是知觉底有体,则它必超出了它所包含的‘时间’,是无时间底,如我们所说;于是我们可以推测,它必定是韦檀多学的‘永恒者’,用着‘时间’当作概念底透视法,以成‘他’的自我显示之见。但这‘永恒者’的无时间底自我知识,是超出了心思以外;这是超心思底知识,对我们为超心知底,只能由止息或超越我们的知觉底心思之时间性底活动,由进入‘玄默’,或经过‘玄默’入乎永恒性的知觉中,乃可获得。从这切,唯巨大事实出现了,即我们心思的真本性是‘无明’;非是绝对底无知,而是有限制底有条件底有体之知识,有限制,是为其现在的实践,其过去的记忆,其将来的比知所限制,因此有条件,为于其自体及其经验的时间性底与持续底观念所规定。倘若真实存在是时间性底永恒,则心思没有真实有体之知识:因为虽是它自体的过去,它也在遗忘的渺茫中失去了,除了记忆所持藏的点点;它不占有它的将来,那是在无知的大空白上,不给它得到;它只有它的现在的点知识,这现在是刹那刹那变易的,在许多名,色,事会的相续中,它无能为力,在宇宙底动能之前进或长流中,这太浩大了,它无从控制,也无从理解。另外方面,倘若真实存在是超时间的永恒,则心思更于此无知了;因为它只知道由时分到时分以段片底经验,经验到‘时间’与”空间‘中它的表面自我显示,所摄得的那么少许点点。
然则,设若心思便是切,或者,设若我们内中这显似底心思,便是我们的有体的自性之标指,则我们永不能是多于在’时间‘中浮过的无明,以最短少和段片底方式去把捉点知识。但是,设若在心思之外有自我知识之权能,在其真元上是无时间性底,能观照时间,也许在过去、现在、未来联于道的同时底顾视中,但无论怎样当作其自有的无时间底有体的种情况,则我们有两个知觉性的权能了,知识与愚昧,即韦檀多学的’明‘与’无明‘。于是这两者,或则是不同且不相联接的权能,各别生成,作用亦异,各别自体存在于永恒底二元中,或否则倘二者既有联系,必然会是知觉性之为’明‘,则知其无时间底自我,见’时间‘在其自体以内,而知觉性之为’无明‘,则为同此’明‘之局部底和肤表底作用,它却在’时间‘中见其自体,隐蔽它自体于它自有的时间性底有体的概念中,且只能由移去此障蔽而回到永恒底自我知识。因为,这会是不合理的,假定超心知底’明‘是那么遥远,离隔,竟不能知道’时间‘,’空间‘,’因果性‘,及其工作;因为那么会只是另外’无明‘,是绝对有体之盲眜,与时间性底有体之盲眜相应,当作知觉底存在之正极和负极,而它不能知道它自体之全,或则只知道它自体而不知道它的工作,或则只知道它的工作而不知道它自体,是互相违拒的矛盾底对称底均势。
从古韦檀多学的更大观点看,我们不应当想念我们自己为二元底有体,而为知觉底存在有其知觉性的两方面:方面是在我们的心思中为心知底或局部心知底,另方面对心思为超心知底;方面,是知识安立于’时间‘中,在它的条件下工作,为了这目的乃将它的自我知识安立于其后,另方面,是无时间底,以善巧与知识完成它自加决定的自有的’时间‘的条件;个只以其于’时间‘经验中的生长而知道它自体,另个知道其无时间底自我,在时间’经验中知觉地显示它自体。我们现在体会到奥义书所说的意义了,当其说‘大梵’双是‘明’与‘无明’,又说在两者中同时的‘大梵’知识,乃臻至永生之路。‘明’,乃是无时间、无空间、无条件底‘自我’的知觉性之内庄权能,这在其真元上自示为有体之个统体;是这知觉性唯独为真实底、完全底知识,因为它是永恒底超上性,不但自我觉识,亦且在自体中保持,显示,源出,决定,知道宇宙的在时间上为永恒底持续。‘无明’是‘时间’的持续中的有体之知觉性,以寓居于顷间、遂在其知识上分化了,以寓居于空间的分化中,环境的关系中,自对于体性之多方工事中,遂在其自我有体的概念上分化了。它被称为‘无明’,因为它将体性的知识遗留于后,而且,即由此事实,乃不能真实或完全知道它自体或世界,或超上底或宇宙底真实性。既生活在‘无明’以内,从顷间到顷间,从原地到原地,从关系到关系,①知觉底心灵乃踉跄颠顿于段片底知识之错误中。这不是种无心知,而是对真实性的视见和经验,局部为真亦局部为伪,如切知识之忽略真元,只见到现相的游离部分者,必然如是。另外方面,自团置于无相底体性①‘中处无明内,私智以恕量,??如盲导盲者,颠顿劳傍徨。’见拙译蒙查羯奥义书第书下篇,第八颂。
之知觉性中,眜然于显了底‘大梵’,亦说为在其本身也是盲眜底黑暗。如实,二者皆非精确是黑暗,只个是集中了的‘光明’之眩视,另个是事物的幻觉底比例,见之于散乱底,蒙眬底,破碎底光明中者,半雾隐,半明显。神圣知觉性却不对闭于二者之任何个中,却摄持此不变之‘’与变化之‘多’于永恒底关联切、结合切的自我知识中。记忆,在分化着的知觉性中,是心思所用以自支的拄杖,当其在‘时间’的迅驶中,不能刻暂止或休息,而屡经颠踬,无能为役地被迫前进。记忆,是贫乏底代替者,代替自我之整体、直接、坚住底知觉性,和事物的整体底或球形底知见。心思只能有自我的直接知觉,在其现前有体的顷间;它只能有点事物的半直接底知见,如其向它呈献的,在堤前这时间的顷间,在空间的当前这原地里,且为诸识所摄持的。它以记忆,想像,思想,各种理念象徵弥补它的不足。它的诸识,皆为工巧设备,以之它乃摄持事物的现相于现在这顷间和当前的空间中;记忆,想像,思想,皆是些工巧,以之它更少直接地向自体表呈事物的现相,出乎现在顷间和当前空间以外的。唯事物非工巧者,便是它在现在这顷间的直接自我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