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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唐宗室表》宰相十一人:林甫、回、程、石、福、勉、夷简、宗闵、适之、岘、知柔。《传》止云九人,盖不数福、宗闵。宗室为状头有李肱。
唐制举之名,多至八十有六,凡七十六科,至宰相者七十二人。本朝制科四十人,至宰相者,富弼一人而已。中兴复制科,止得李垕一人。
唐宏词之论,其传于今者,唯韩文公《颜子不贰过》。制举之策,其书于史者,唯刘蕡一篇。不在乎科目之得失也。
李泌,父承休,聚书二万馀卷。诫子孙不许出门,有求读者,别院供馔。见《邺侯家传》。邺侯家多书,有自来矣。
《艺文志》:员俶《太玄幽赞》十卷。开元四年,京兆府童子进书,召试,直弘文馆。《李泌传》云:“开元十六年,员俶九岁升坐,词辩注射,帝异之。”年岁皆不同。盖《泌传》所载,本《邺侯家传》,当以《志》为正。
韦应物,史逸其传。沈作喆为《应物传》,叙其家世云:“夐之孙待价,仕隋为左仆射,封扶阳公。”盖据林宝《姓纂》。《唐书》韦待价,乃挺之子,武后时拜文昌右相。岂二人同名欤?当考。
刘辟乱于蜀,其嫂庾氏,弃绝不为亲。白乐天为诗《赠樊着作》,与阳城元稹、孔戡并称,欲其着书,编为一家言。而《唐史》于庾氏无述焉,故表而出之。
《唐六典》记南内龙池,程泰之《雍录》谓:谄辞皆出李林甫,而非张九龄所得知也。愚按:《九龄集》有《龙池圣德颂》,则夸诩符瑞,虽贤者不免。
郑馀庆采士庶吉凶书疏之式,杂以当时家人之礼,为《书仪》两卷。后唐刘岳等增损其书,司马公《书仪》本于此。
唐开元之任将,以久任而兆乱,其权颛也。我艺祖之任将,以久任而成功,其权分也。《柳氏家学录》谓:贞观故事,边将连帅三年一易,收其兵权。然用得其人,御得其道,不在于数易也。
忌日行香,始于唐,崔蠡奏罢之。本朝宋景文公奏云:“求于非福,则是谄祭;忏于无罪,则是诬亲。”其言不行。
诚斋《易传》云:“文宗陷于宦寺之险,而未能出。惟裴度可以出之,然度自陷于程异、元稹浸润之内。”愚谓:稹在穆宗时,异在宪宗时,非文宗事也。
颜鲁公为《郭汾阳家庙碑》云:“端一之操,不以险夷概其怀;坚明之姿,不以雪霜易其令。”斯言也,鲁公亦允蹈之。
杨绾《赠官制》云:“历官有素丝之节,庇家无匹帛之馀。”史臣谓:当时秉笔者无愧色。
唐时午日,扬州江心铸镜供进。又千秋节,进镜。潏水李氏收其一,乃方镜,背鼻有篆文五“日”字,面径八寸,重五十两。盛露囊,千秋节戚里皆进。《华山记》云:“弘农邓绍八月晓入华山,见童子执五彩囊,盛柏露食之。”又《荆楚风土记》:以五彩结眼明囊,相传赤松子以囊盛柏露,饮之而长生。皆八月中事。
《旧史?德宗纪》:贞元六年,岐州无忧王寺,有佛指骨寸馀。先是取来禁中供养,二月乙亥,诏送还本寺,此迎佛骨之始也。《韩愈传》云:“凤翔法门寺有护国真身塔,内有释迦文佛指骨一节。”寺名与前不同。贞元、元和、咸通,迎佛骨者三。
萧颍士《与韦述书》,欲依《鲁史》编年,着《历代通典》,起汉元十月,终义宁二年,约而删之,勒成百卷。于《左氏》取其文,《谷梁》师其简,《公羊》得其核,综三《传》之能事,标一字以举凡。然其书今无传焉,略见于本传,而不着《通典》之名。
杨文庄公徽之好言唐朝士族,阅《讳行录》,悉能记之。按《馆阁书目》,《讳行录》一卷,以四声编登科进士族系、名字、行第、官秩,及父祖讳、主司名氏。起兴元元年,尽大中七年。宋敏求续为《后录》五卷。
《温彦博传》我见其不逮再稘矣,出《说文》引《虞书》稘三百有六旬。《李密传》敖庾之藏,有时而赐,出《诗》王赫斯怒,郑《笺》:斯音赐,尽也。《新史》尚奇类此。
马总《通历》所载“公子曰”、“先生曰”者,皆虞世南《帝王略论》。《略论》五卷,起太昊讫隋,假公子答问。
李翱为史官,请作行状者,指事说实,直载其词。然我朝名公秉笔,亦有误者。欧阳公为《范文正碑》云:“至日大会前殿,上将率百官为太后寿。公上疏,其事遂已。”其后老泉编《太常因革礼》,有已行之明验,质之欧公。公曰:“谏而不从,碑误也。”东坡为《张文定铭》云:“神宗问:‘元昊初臣,何以待之?’公曰:‘臣时为学士,誓诏封册,皆臣所草。’”李微之考《国史》,誓诏在庆历四年十月,封册在十二月。明年二月,文定始为学士。封册乃宋景文撰。朱文公为《张忠献行状》,其后语门人云:“向只凭钦夫写来事实,后看《光尧实录》,其中多有不相应处。”以三事观之,网罗旧闻,可不审哉?
唐配帝皆一后,唯睿宗二后;昭成明皇之母,开元四年升祔。此失礼之始也。
龙朔改左右散骑常侍曰左右侍极,《职源》误以左史为左侍极,而近世制词多踵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