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困学纪闻>第113章

第113章

顺帝永建六年,修缮太学,凡造二百四十房,千八百五十室。
《水经注》:汉置太学于国子堂东。石经东有一碑,阳嘉八年立,文云:“建武二十七年,造太学,年积毁坏。永建六年九月,诏修太学,用作工徒十一万二千人。阳嘉元年,作毕,碑南面刻颂。”灵帝初平四年,太学行礼,幸永福城门,临观其仪。光和五年,幸太学。
灵帝熹平四年,诏诸儒正《五经》文字,刻石立太学门外。
《水经注》:光和六年,刻石镂碑,载《五经》,立于太学讲堂前东侧。蔡邕自书丹于碑,《洛阳记》:高一丈许,广四尺。
魏文帝黄初二年,封孔羡为宗圣侯。
晋封二十三世孙震,为奉圣亭侯。后魏延兴三年,封二十七世孙乘,为崇圣大夫。太和十九年,孝文幸鲁,亲祠孔子庙,改封二十八世孙珍,为崇圣侯。北齐封三十一世孙,为恭圣侯。周武帝改封邹国公。隋文帝仍旧封,炀帝改封绍圣侯。唐贞观十一年,封裔孙德伦,为褒圣侯。开元二十七年,以孔子后为文宣公。宋太平兴国二年,孔宜袭封文宣公。至和二年,祖无择言不可以祖谥加后嗣,诏封宗愿为衍圣公,今世袭。后魏太和十六年,谥孔子曰文圣尼父。唐贞观二年,升孔子为先圣;十一年,尊为宣父。武后封隆道公。开元二十七年,谥为文宣王。宋祥符元年,幸曲阜,谒文宣王庙,谥玄圣文宣王;五年,改谥至圣。
汪彦章曰:“左氏、屈原,始以文章自为一家,而稍与经分。”
《离骚》曰:“闺中既以邃远兮,哲王又不寤。”以楚君之暗,而犹曰哲王,盖屈子以尧、舜之耿介、汤、禹之祗敬望其君,不敢谓之不明也。太史公《列传》曰:“王之不明,岂足福哉?”此非屈子之意。
夹漈《草木略》,以兰蕙为一物,皆今之零陵香也。然《离骚》滋兰树蕙,《招魂》转蕙汜兰,是为二草,不可合为一。
江离,《史记索隐》引《吴录》曰:“临海海水中生,正青似乱发。《广志》为赤叶红华。今芎藭苗曰江离,绿叶白华,又不同。《药对》以为麋芜,一名江离。”芎藭、藁本、江离、麋芜并相似,非是一物也。《淮南子》云:“乱人者,若芎藭与藁本。”颜师古曰:“郭璞云:‘江离似水荠,今无识之者,然非麋芜也,《药对》误耳。’”《楚辞补注》、《集注》皆缺。《读诗记》董氏曰:“《古今注》谓勺药,可离。《唐本草》可离,江离。然则勺药,江离也。”
屈原,楚人,而《涉江》曰:“哀南夷之莫吾知。”是以楚俗为夷也,阴邪之类,谗害君子,变于夷矣。
“忠湛湛而愿进兮,妒披离而鄣之”,壅蔽之患也。元帝似之,故周堪、刘更生不能决一石显。“声有隐而相感兮,物有纯而不可为”,偏听之害也。德宗似之,故陆贽、阳城不能攻一延龄。
宋玉《钓赋》:宋玉与登徒子偕受钓于玄渊。《淮南子》作蜎蠉,《七略》:蜎子名渊,楚人。唐人避讳改“渊”为“泉”,《古文苑》又误为“洲”。宋玉《对问》“阳春白雪”,《集》云:“陵阳白雪”。见《文选?琴赋注》。
刘勰《辨骚》:班固以为羿、浇、二姚,与《左氏》不合。洪庆善曰:“《离骚》用羿、浇等事,正与《左氏》合。孟坚所云,谓刘安说耳。”
《艺文类聚》鉴诫类,多格言法语,如曹植《矫志诗》曰:“道远知骥,世伪知贤。”荀爽《女诫》曰:“七岁之男,王母不抱。七岁之女,王父不持。亲非父母,不与同车。亲非兄弟,不与同筵。非礼不动,非义不行。”程晓《女典》曰:“丽色妖容,高才美辞,此乃兰形棘心,玉曜瓦质。”姚信《诫子》曰:“古人行善者,非名之务,非人之为,险易不亏,终始如一。”诸葛武侯《诫子》曰:“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颜延之《庭诰》曰:“性明者欲简,嗜繁者气昏。”卞兰《座右铭》曰:“求高反坠,务厚更贫。闭情塞欲,老氏所珍。”周庙之铭:“仲尼是遵。无谓幽冥,处独若群。不为福先,不与祸邻。”司马德操《诫子》曰:“论德则吾薄,说居则吾贫。勿以薄而志不壮,贫而行不高。”王修《诫子》曰:“时过不可还,若年大不可少也。言思乃出,行详乃动。”羊祜《诫子》曰:“恭为德首,谨为行基。无传不经之谈,无听毁誉之语。”徐勉《与子书》曰:“见贤思齐,不宜忽略以弃日。非徒弃日,乃是弃身。”王粲《安身论》曰:“君子不妄动也,必适于道;不徒语也,必经于理;不苟求也,必造于义;不虚行也,必由于正。忧患之接,必生于自私,而兴于有欲。自私者不能成其私,有欲者不能济其欲。”凡此,皆可为治心齐家之法。若马援、王昶之诫,张茂先之诗,崔子玉之铭,见于史传、《文选》者,不复纪。
《文心雕龙》谓:英华出于情性。贾生俊发,则文洁而体清;子政简易,则趣昭而事博;子云沉寂,则志隐而味深;平子淹通,则虑周而藻密。
李善注《文选》,详且博矣,然犹有遗缺。尝观《杨荆州诔》“谓督勋劳”,不引《左氏》“谓督不忘”;“执友之心”,不引《曲礼》“执友称其仁”。“谓督不忘”,即《微子之命》曰:“笃不忘也。”古字“督”与“笃”通用。以“督”为“察”,非也。
琼,赤玉也。《雪赋》:林挺琼树。注以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