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自大道:一来我的奶奶未必肯容我娶小,【惧内者世不乏人,然而无不自悔。童自大逢人便自陈,人则谓之愚呆,我却取其诚实。】二来我的这件匪物不堪之甚,你方才说要酌乎中,我的这东西虽算不得六等考下下,是要算五等考下中的,如何做得?和尚笑道:若恐夫人不容,这就没法,若说阳具太小,只算得五等,我自然会叫他大起来,超拔到二等上。不然何以叫做术?
童自大听了,欢喜非常,道:既然有这妙法,师傅传了我,我重谢你,我若学会了,再慢慢的去求奶奶,师傅,这也要学多少日子?
那和尚道:也得三七工夫,才可完成。童自大道:二十一日也不为多,只是你怎么等得。和尚道:若施主果要传此,贫僧同来厂五众,着师兄们先去,我在此传授了,以报施主盛情,然后再回。童自大喜极,此时银子衣服都拿来好一会了,童自大交付与他,便道:我也不留师傅了,你同我这家人去到房内,兑五百担米的票子与你,你随早随晚打发他们起了身,到我家来住着罢。那僧人打问讯谢,童自大送他出门,和尚又谢,童自大也叮嘱他快来,僧人同着童可用去了。
过了两日,童自大正眼巴巴盼那和尚,忽家人来说,前日那和尚来了。童自大欢喜的忙出来接着,吩咐家人快备酒饭,知道他食量好,都是膀蹄肥肉,大鹅壮鸡,点心米饭,又是几大壶玉兰陈酒,尽他受用了一饱。然后问他道:师傅要用甚么东西,你只管说。那和尚要笔砚。童自大忙叫人在门口当铺里取了来,【文人拿着一支笔胡写乱画,不知作了多少孽。他这样地主家连笔砚都没有,宜乎应享大福。】开了一个药单,童自大道:这件事我家人不在行,索性烦师傅买罢,叫人取了五十两银子来。和尚笑道:何须用许多,十分之一足矣,拿了两锭有五六两,起身出去了一会,买了许多药来。晚间,童自大也出来同他在书房中睡,到临卧的时候,和尚取出一丸药来,叫童自大用无灰陈酒服下,然后睡觉,过了一会,童自大学得浑身骨缝中都滚热得受用,下边的阳物也热肠(胀)得快活。睡了一夜,次早,和尚叫煎了药草水,叫他熏洗阳物,搓扯个不歇,有一个时辰才止,又叫他用盐滚汤服了一丸药,每日早晚如此者七日,看那阳物具时,浑身青筋暴绽,色若羊肝,一个头些(紫)威威亮铮铮,形如染的鸡子,约有七寸来长,一虎零一指粗细。童自大拿手捏着,左看右看,越看越得意,笑个不住,和尚又到街上将前次打的一把小银刀取了来,到第八日早起,就不吃药了,替他用麻药把头搽上,过了一会,掐着都不知疼,用手心揉着,揉了多时,散了血脉。然后用银刀将马口大大的割开,赶忙用灵药敷上,用绢帕包好。先童自大还有些胆怯,到后来,见割得不但不痛,连血都没有,他才放了心。僧人见他阳具已成,然后将采战的法传他。如何采吸,如何运动,如何吐泄,童自大生平极蠢,此时竟聪明起来,就能领略。和尚无事之时,修合种子丸药。又过了七日。叫童自大将阳物打开看时,那刀疮盖儿也掉了,那马口就像一张小嘴一般。【这才是樱桃小口。】叫他运气试试,竟会一张一闭,把个童自大喜得倒在一张凉床上打着滚大笑,和尚道:施主的大功已成八九了,还要学熟方妥,第一是吸来的阴精要会运动行到周身才妙,不然有一阻滞,恐生病毒,为害非小。又尽心教了七日,童自大也虚心领教,全然尽得其妙。又把修合的种子丸药付与他,道:可依方服之,自有效验,倘若妇人种了子,怀了孕,万不可再采,不但坠了胎,还恐饬了孕妇,定要等生产百日之后,然后才可采得的,紧记紧记。又叫取了半斤烧酒来,和尚叫他吸了看,倒在一个碗内,童自大取出阳物,一吸一吸,顷刻而尽。和尚道:施主法已学成,你虽是盛德人,不用我多嘱,切记着万不可伤损妇人,你寻小时,若要女儿,定是二十岁上下的,方若是少年寡妇。十七八岁也还不妨,七日之限万不可少。倘若有十分肥壮妇人,年少身强,那样好鼎器,五日也还可,你原是要图益寿生子。若纵欲伤人起来,反要损寿子了,万万留心。【和尚可谓叮咛告诫。】他满口应允。那和尚要作辞回去,童自大忙道:好师傅,【师傅加上一个好字,感之至也。】离年不几日,你也赶不到家,何苦在路上过年,你过了元旦去罢?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