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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道这死的是谁?原来是阮最。固患时疫,病倒在床。延医吃药,服了几剂,毫无效验,他便不肯再吃。终日昏卧,有时醒来,郏氏同丫头没一个在面前照看。天气既热,又是那心里发烧,一时口渴起来,要杯茶吃,也没人递。害得一丝两气,叫得声又不高,叫上几十声,没一个人答应。等得郏氏同丫头过来,他怒道:“我害着病,你们就不着一个守着我,连要杯茶也没有。都躲在那屋里作甚么难道怕瘟病就过了你们么?”郏氏也不答不睬,次日仍复如是。阮最心中动疑,却也猜科不出。过了几日,觉得身上略好些,隐隐听得西屋有人声嘻笑,又听不明白。他挣了起来,走不得,拿过一根窗户栓拄着,慢慢的挪出房来。见西屋门关着,悄悄到窗外,往里一张。月见郏氏仰卧在一张醉翁椅上,爱奴赤着身子大弄,丫头在后面推掇。阮最气得昏了过去,一交跌倒在地。他三人正做到处,忽听得窗外一声,爱奴忙拔出,走到窗前,向外一张,原来是主人公睡在地下。吓得心惊胆战,向郏氏说了。郏氏也心中着忙,连忙穿了衣服出来。将阮最扶起,抬到屋里床上,蹶救了一会,才醒转来。怒说道:“你们做得好事,等我好了起来替你们算账!”郏氏也放下脸来,道:“算甚么账我不过是个死,还要拉两个伴儿呢。我偷小子该死,那奸庶母的,同偷儿子淫妇,难道又饶得过么大家将就哑打些罢,不要自搬砖自磕脚,那时才悔迟了呢。”阮最听了这话,声也不喷,只叹了两口气,郏氏私爱奴,着阮最不知,还报应得不爽快。使他亲视而不敢言,才是真报应从此病又反重。郏氏索性竟不过来,日夜都在西屋里,叫丫头在这边照看他。阮最也无法奈何他,惟有暗恨而已。又睡了月余,才下得床来。他秉气原弱,又病两场,害得恹恹一息。此时八月中旬,余暑末消。他睡得昏头昏脑,只得挣将起来,扶拐而行,过了两日,觉得头目略清爽了些,身子还飘飘的,偶然心中想念娇娇,一来久疏了,二来郏氏的事,这一口暗气在心,无人可说,要想去告诉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那里看看。这一去,正是:
并非去看旧相知,却是来寻催命鬼。
那娇娇每常阮大铖父丁三人日供他一人之乐,犹末惬意。这一次阮大镇往京里去了,许久末回,阮优又随去了,阮最又病倒。他这一个奇骚极淫的阴户,空闲了许多日子。十数年来从没有的缺典,真捱一夜似二秋,度五更如两懮。这一日心有所思,其实难忍,竟有些要死的样子。走到房门口来,痴痴的椰椰会见儿,心犹火炽般,十分即耐。止将双于缩在农内,将门前后户不住抠挖,口中谘嗟叹息。忽然见阮最走了来如从天上降下来一位救命王来了。不是救命王,却是送命王。忙伸出手来。两于捧住。薛字奇,不知如何捧法?,回到房内,叫赛红在外让看着,忙拴上房门,把阮最搂在怀中。男女女钟情,两相恩爱,皆男抱女于怀。此反是娇娇搂阮最,乃淫之极,非情之深也。此等处皆要留心看出,方见什者之妙。坐在床沿上,说了无限相思的话。一会儿含含他的腮,咬咬他的颈,又吐到舌他”口中相互吮咂。一会脸儿厮偎,口儿相接。忍不住了,便伸手到他裤档中去捏捏阳物。真是但不知那些儿才好把一个无耻的骚浪淫妇,写入到骨髓。做尽娇模娇样,不负名叫娇娇,骚态百出。意思要替他起起病,自已也要医医病。四百四病中医药,倒不知道一种骚病如何医?阮最鉴貌辨但,见他骚得可怜,那一种淫浪之态,又令人可爱,自已也因病久虚火炽,阳物也就铁硬,二人脱光上床,干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