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先生还说到思维方式的问题――所谓的什么科学。实际上科学呢,你在运用它的时候,在研究它的时候,你首先要意识到科学的局限。因为科学是一种用来
探索世界的工具,它本身必然要受到这种工具的局限。伽利略不是说科学就是测量吗?测量的话,他必然要有种工具。如果这个工具是量长度的,它必然是直的,这
是矩。如果说是规,是测圆的,没有规矩,无以成方圆,你不能拿这两个东西互相代替。一把尺也有一个限度,不能什么都用它量,所以说工具它本身必然有自己的
界限。科学研究是以物质为基础,现在研究的范围,多数还是在形这个层次之内,也就是物质。物质之外的,具体成形的物质之外的,在形上的东西,现在科学的认
知能力还很有限,连经络都还测不到。测不到,并不是不存在。很多现象用肉眼能看得到的东西,你想用一个工具测度他,记录他,都不太可能,何况肉眼看不到的
存在,所以不要把工具放到至上主义的地位。这种工具至上主义也就是所谓的科学主义,这是认识的一种错误倾向。所以首先要知道它的局限,不要什么东西都要拿
它量一量,测一测,试图把这个局限的东西当成判断一切是非的标准,因为有些东西不在它的测量范围之内。将来可不可以测呢?也许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将来有
可能会测到这个东西,但现在还是必然有它的局限。而且无论将来发展到什么程度,测量本身都会有它本身的局限,这是工具本身必然存在的局限性决定的。
漫谈之二:奇恒之府
根据民间中医网中医讲堂录音整理
讲述:三七生
时间:2006年2月1日
整理:观自在
脑、髓、骨、脉、胆、女子胞,这是六个部位。有的是脏器,有的是体。脑,本来就是髓,脑为髓海,髓是肾之所主,骨之所藏,骨与髓实际上是一体的。脉,也就
是血脉。胆,十一脏皆取决于胆,分泌胆汁,内藏相火。女子胞,胞就是子宫,一个可以生育之所,地气之所生。地,能生养万物,它为什么能生养万物呢?因为地
中有气。地中所藏的气,皆藏于阴而象于地。地在卦为坤,坤中有阳,这时候就变成了坎。实际上这几个部位都和坎有关,也就是坎中一阳啊,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人始生,先成精。这些东西也都与水有关,精成之后脑髓生。骨,脑,髓,这都是水的部位,脉和胆这是到了木的部位。这是水和木之间的关系,这是主生发之地
,生发的一个根本,一个最初的部位。冬至之后,一阳初动,就是这样的一个地位。它是至阴之地,藏于阴而象于地。在至阴之处,并不是在明处,所以它藏而不泻。它应该是藏而不泻,但你未必能守得住,所以你有时藏不住了,泻出来了。其实也就是相火,相火外泄了,就出问题了。如果这些地方没有相火了,没有坎阳了,
没有震下一阳了,就变成了至阴,纯阴的东西。纯阴无阳了,就变成了死地、盐碱地,它没有生气,里面是凉的。
奇恒之府。奇呢?和偶是相对的。偶,有两个;奇,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可见它很重要,它不可偶,它没有对待,它只有一个,所以它应该藏。应该藏于本位,不能
随便动。坎中有一阳,离外有二阳。二阳还有一个偶,这个阳还可以稍微用一用。而坎中这个阳,一定要密藏,要藏好,藏好才能相火以位。相火在位,才能起到这
个动力之源的作用。恒呢?恒常不变,不能让它乱变。要有守,神守,能守于内。所以说这几个地方,奇恒之府,脑、髓、骨、脉、胆、女子胞,这些地方一出现问
题,就不能恒了,不能常了,所以就变。种种变态就出现,就是病变。如果这几个地方能守,必然寿命很长。道家修炼,实际上修什么呢?就是修这个东西。它不外
泄,藏而不泄。顺则为人,逆则为仙。仙是什么?仙实际上就是藏这些东西不泄,还精补脑,炼精化气,气化神。这时候就能起神用,神用无方谓之圣。
漫谈之三:从祝徐之辩看寒温之争
根据民间中医网中医讲堂录音整理
讲述:三七生
时间:2006年2月16日
整理:观自在
这件事,是在医林传得比较普遍的一个案例。但是具体的细节,人们却往往知道得不是十分清楚,这就是祝味菊先生给徐小圃儿子治病的事。
《伤寒质难·厥阴上篇》里面,陈苏生与祝味菊有段对话:陈问到伤寒坏病的治法,“医者不识”――有些病医生认不出来,虽然他想救病人,但书中没有前例,不
知道该怎么办?希望祝味菊给他举一个例子。祝味菊就说到徐小圃了。问他认识不认识?陈苏生说知道,徐小圃精治婴儿,儿科医生,非常出名。他本人也曾在徐旁
边见过其处方,他发现徐的处方和祝味菊的处方很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祝味菊于是就给他说,这是徐亲身体会而来的。陈苏生不知道这件事,希望祝味菊仔
细给他讲一下。
祝未菊就给他讲了:民国十五年的时候,祝味菊从成都来到上海。那时正在办景和医科大学。有个朱少坡把徐小圃的儿子徐伯远介绍来了,跟祝先生学医。第二
年,伯远病了,来告假来了。祝先生一看,正伤寒也。实际上就是个太阳经证,也就是相当于麻黄汤证吧,理应辛温解表,开的是麻黄汤之类,这实际上是正解。肯
定是个典型的麻黄汤证,所以应该开这个方子。但是徐小圃惧其峻,认为麻黄汤太峻猛了,就假装说药已经服了,骗祝味菊。过几天之后,病没什么变化,祝先生心
里就觉得可疑,每天看这个情况一天比一天加重,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个麻黄汤证,用上去为什么不见效呢?
一天,祝味菊又去看病人,正好徐小圃外出没在家,他就在那屋里来回转,心里没想明白:这药怎么不见效呢?突然,他看到案头放着一个药方,泻心汤之类,
估计是三黄之类的东西,连半夏泻心汤有温药的都不是。当时他就明白了,原来他根本就没给伯远吃这药,没吃还假装说吃了。当时一看不行,就告辞,不给他治了。其实,徐小圃这是犯了医家大忌,欺骗医生,明明没吃药,还假装说吃了,很大的不信任,不但不信任,还有些不尊重。晚上徐小圃来电话道歉,祝先生就问他:
你这个方子是不是给伯远吃的?徐小圃没办法,只好说了,众道友评议之方也。大伙研究出来的,众道友――这能给徐小圃当道友的,自然也是当时的名医,海上名
医嘛,也可以说是个专家会诊了,就研究出这么一个结果,泻心汤。祝味菊当时说:此方不妥啊,阁下其谨慎之。一定要谨慎从事,这方子不对。徐小圃当时还很硬
,假装谢谢,说已喝了,还没有什么不妥的迹象,心中不服。祝味菊又告诫说:慎之,郁极必扬,今宵或有猝变欤。阳郁之极,必然要发,估计在今天晚上就会有突然的变化。
第二天早上没有消息,过了午后祝味菊又去看去了,诸医皆在,济济一堂。众道友满满一屋子,在商量。书童和主人都忙忙碌碌的,在伺候他们。客有愁容,医
生们脸上都有愁容,也是感觉到很棘手,西医也在这。徐小圃是神色沮丧,惘然若失,这会儿没招了。看祝味菊来了,皱着眉头就迎进去了,对祝味菊说,果然伯远
昨晚发厥,厥逆了,一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刚才又抽搐。他这种厥就相当抽搐,就是现在这些小孩家长比较害怕的那种抽风。西医说的脑膜炎什么什么的。徐小圃
说:这现在该怎么办呢?一边说一边唏嘘不止,这时候他着急了。过一会儿看护来了,看护小孩的人来了,告诉徐小圃,刚才给病人吃了紫雪丹(大寒之物),吃了
几次,没吃进去。
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