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田翠翠的到来,如同肥猪拱门,天掉馅饼,把八戒乐得喜笑颜开,当即和田翠翠以闪电般的速度举行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参加的婚礼,而后便开始了蜜月生活。
开始还好,八戒料理生意,田翠翠做饭拾掇房子,两个人夫倡妇随,甜蜜浪漫。可蜜月还没过去,田翠翠的弱点就暴露出来了,她好吃懒做,虚荣心强,喜欢打扮,花钱无度,极端自私。八戒有心制止,又念刚刚结婚,不好开口,只好勉强迁就。后来八戒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跟她讲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道理。哪料八戒还没说几句,田翠翠就翻了,大骂八戒无能,让老婆受罪,并闹着要走。八戒哪里舍得她走?只好忍气吞声,听之任之。好在二娃子的银子不急着要,总算相安无事。
田翠翠极其聪明,软硬兼施,恩威并用,没过多久,便把八戒调理得服服帖贴、为命是从。当然,做生意赚的银子大多落入了田翠翠的腰包。
这天早晨吃罢早饭,八戒拿着蒲扇坐在门口的摊前哄苍蝇,田翠翠化了妆,从铺面里出来。她手扶门框,娇滴滴地说:“老公——”八戒回头问道:“什么事?”田翠翠:“来啊,人家有事要跟你说嘛!”
八戒起身来到田翠翠跟前:“什么事?”田翠翠:“老公,给我点儿银子。”八戒:“你……你怎么总要银子啊?”田翠翠:“人家上街有事嘛!”八戒不悦地:“银子,银子,你花钱总是大手大脚……这银子我还要……”田翠翠没好气地:“还要干什么?难道你还找小蜜,包二奶不成?”
八戒无奈,只好乖乖地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田翠翠的手上。田翠翠把银子掂了掂放在挎包里,笑道:“男人有钱就变坏,象你这样的臭男人,就得让你受大穷!”
田翠翠跑了一天,天黑了还没回来,八戒只好自己做饭。他憋了一肚子火,决计等田翠翠回来,好好教训教训她,狠狠打她一顿,叫她知道知道爷们儿的厉害。
八戒的饭刚做好了,田翠翠拎着一只烤得流油的烧鸡回来了。
八戒正坐在床上生闷气,抬头看了田翠翠一眼,没言语。田翠翠把烧鸡往桌子上一放,搂着八戒的脖子,撒娇地:“老公,怎么了嘛?为什么不理我啊?”八戒还是没吭声。 田翠翠眼珠转了转:“老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八戒抬起头,问道:“已经怎么了?”田翠翠:“已经……有了……”八戒闻听,立刻来了精神:“真的?”田翠翠得意地:“那还能假么?”八戒兴奋地搂紧田翠翠:“太好了,我就要做爸爸了!”
别看八戒长丑陋,却极喜欢孩子,听田翠翠说有了,一肚子的怒火顷刻间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他当即摆上饭菜,要好好犒赏犒赏老婆。
田翠翠见了八戒烧的菜就是一皱眉,她指着一盘子葱头炒肉道:“炒菜为什么放这么多水?简直成菜汤了!”八戒:“我也没放水呀!”田翠翠:“没放?你没放怎么会这多水!”八戒理直气壮地:“我哪知道啊,一滴水也没放,这水都是从肉里出来的。”田翠翠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以前我光听说过‘注水肉’,不想今天咱也买到了。”八戒:“注……注水肉是怎么回事?”田翠翠:“注水肉就是把水用注射器注射到肉里。”八戒闻听呼地站起,端起盘子就往外走:“太缺德了,我去找他说理去!”田翠翠一把拉住八戒:“找谁说理去?”八戒:“找卖肉的呀!”田翠翠想了一下,夺过八戒手中的盘子,诡秘一笑,道:“算了吧,我们应该感谢卖肉的才是!”八戒蒙了,傻傻地看着田翠翠:“他……他用水代替肉来坑咱,怎么还要感谢他呢?”田翠翠卖关子道:“我饿了,这个问题留给你思考,等吃完饭我再告诉你答案。”
两个人吃罢晚饭,八戒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快说呀,我没想出来。”田翠翠用指头点着八戒的脑门子挖苦道:“你可真笨!”八戒:“本来就笨嘛,不笨我能娶你嘛!”田翠翠不悦地低声吼道:“什么?”八戒忙陪笑脸:“我……我说,我要是不笨,你能相中我嘛?”田翠翠:“这还差不多,我就是喜欢你的傻劲!”八戒:“你不嫌弃我就好,快告诉我吧!”田翠翠瞥了八戒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三人行必有吾师焉。他能往肉里注射水,我们为什么不能学他,往鱼肚子里注射水?”八戒闻听,忙摆手道:“这……使不得,使不得,这么干也太缺德了!”田翠翠冷笑一声:“缺德?‘德’值多少钱一斤?别忘了,缺德的人往往都是大款,而不缺德的人却往往都是穷光蛋!”八戒把脖子一梗,嘟囔道:“反正我不干!”田翠翠生气地:“你不干,我干!”
田翠翠说完站起身,撞开房门冲了出去。八戒迟愣了片刻,跟了出去,但田翠翠已经无影无踪了。
过了一顿饭工夫,田翠翠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兽用的大号注射器。八戒吃惊地说:“你……你真要给鱼注水呀?”
田翠翠也不言语,打来一桶水,用注射器抽了水,捞出盆子里的鱼挨着个往肚子里注起水来。八戒拉住田翠翠的手:“老婆,这……这……”田翠翠没好气地:“死脑瓜骨,受穷的命!给你当老婆,我算倒了八辈子血霉!”
夜里,八戒和田翠翠躺在被窝里,八戒摸着田翠翠的肚子,搭讪道:“老婆,你说你有了?我怎么摸着不象啊?”田翠翠:“什么不象?”八戒:“你肚子也没大啊!”田翠翠突然忍不住哏哏大笑起来:“你……你以为我有什么了?”八戒:“有孩子啊!”田翠翠:“你可真笨,我是说我有银子了!”八戒泄气地:“你……嗨——我还以为你……哎,你从哪弄来了银子?”田翠翠:“你给的银子我没花,不是有银子了么?”八戒:“胡说!没花,那烧鸡哪来的?”田翠翠:“烧鸡,是我偷的!”
“你可真有两下子!”八戒敷衍一句,把话题转到了生孩子上,问道,“老婆,你……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田翠翠摸着八戒的肩膀:“老公,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想要个孩子啊?可是,你仔细想过么?”八戒:“想什么?”田翠翠:“现在抚养孩子费用多高啊?从秀才到贡生到翰林再到状元,你知道培养一个孩子要多少银子么?”八戒:“这……管那么多干吗?走一步说一步。再说了,咱这不是每天都在赚钱么?”田翠翠笑道:“赚钱?就你赚这几个钱,连养活我一个人都费劲,还想养孩子啊!”八戒无言,不再吭声。
田翠翠发明的“注水增重法”,使经济效益显著提高,但八戒还是觉得卖注水鱼有昧良心,不肯就范。田翠翠只好拿出撒手锏,威逼道:“我跟你说,你这不单单是在给鱼增重,也是在给我增重!”八戒被逗笑了,说道:“别瞎扯了,怎么会是给你增重呢?又没把水注射进你的肚子里。”田翠翠:“又傻了不是?你给鱼增重,就是给我增重。你卖注水鱼,可以多赚好些钱,有了钱,我就可以给你怀孕了,怀上孩子,我的肚子一大,不就增重了吗?”八戒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你弯子拐的也太多了!”
这天早晨,八戒正坐在门口看摊,二娃子骑着三轮车来了。八戒以为二娃子为银子而来,忙起身相迎,说:“老弟,这两天货走不的快,银子得等些日子能给你!”二娃子一笑说:“大哥,我是来看看你买卖如何,还用不用银子。”八戒心里一阵感动,忙说:“不用,不用,这些货还够卖一阵子,再说,等把货卖一卖就腾出银子来了!”
田翠翠推门从屋子里出来:“吆——兄弟来了?”二娃子礼貌地给田翠翠施礼,道:“小弟给嫂嫂问安!”田翠翠:“兄弟啊,你们哥俩的话我都听见了。嫂子跟你说实话吧,你哥哥早就想去进货了,就是手头没有银子。这回你来,可真是雪中送炭啊!”八戒冲田翠翠一瞪眼:“你……”田翠翠没理会八戒,继续说道:“你哥哥这个人啊,那点都好,就是脸皮薄,死要面子活受罪!”
二娃子闻听,回身从车上取过一袋银子,往八戒怀里一搁:“大哥,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兄弟我一定尽力帮你!”八戒为难地看着田翠翠:“这……”田翠翠从八戒怀里夺过银子包,冲八戒使了个眼神,叫道:“还愣什么,还不快去给兄弟做饭?”八戒拉住二娃子的手,支吾道:“呃,好好,咱哥俩好好喝一顿!”二娃子推起车子:“大哥,嫂嫂,我那摊儿还挺忙,改天吧!”
二娃子走了,八戒责怪田翠翠:“咱这买卖也不缺银子,你还要这么多干吗?”田翠翠:“傻样!银子还怕多啊?这些银子就算不用,放在银行里还能生利息呢!”八戒:“用人家的银子为自己生利息?你……你怎么这么自私啊!”田翠翠冷笑道:“自私?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送进嘴的肥肉你还往外吐,难怪你发不了大财!”
说话间外面有人敲门,八戒起身,把门推开。一个小伙子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炒勺站在门口。小伙子气呼呼地:“老板,你这鱼怎么炖出这么多水啊?”八戒向炒勺里看了看,果真把鱼炖成了鱼汤。他佯装做不知,说道:“出……出水了?不可能吧?”小伙子:“怎么不可能,你看哪,我一点儿水也没放,这些水都是炖放出来的。”
八戒心里埋怨田翠翠,不该做这种缺德事,但嘴上还不能承认,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谁……谁知道这水……是不是你自己放的呀!”小伙子:“你……你怎么不讲理啊?”八戒诡辩道:“你说我不讲理?我还说不你故意来找茬呢!”小伙子冷笑一声:“好,说得好!你还不认识你孙爷爷——孙二混吧?实话告诉你,你孙爷爷我是专门靠找茬过日子的!”八戒急了,骂道:“孙爷爷?我怎么看你象个爷爷孙呢!”小伙子没讨到便宜,只好亮出了家底,说:“你……我再告诉你,天津卫的捕头孙大耙子是我大伯,你要想是在天津混下去,赶紧认输赔罪赔银子!”八戒把眼睛一瞪,说道:“给你赔罪?你小子还不知道吧,你大伯还是我大侄儿呢,我怎么能给你陪罪呢!”小伙子气急败坏,扬手将炒勺里的鱼汤往八戒身上泼去:“去你妈的!”八戒大怒,抬手抽了小伙子一嘴巴:“你他妈找死!”小伙子抡炒勺奔八戒脑袋打来,八戒躲过炒勺,一掌打在小伙子的胸口,小伙子倒退几步,仰面倒在门外。
小伙子从地上爬起,撒腿就跑:“丑猪,你给我等着!”
八戒回到屋子里,坐在床上呼呼喘着粗气。田翠翠在收拾地上的鱼汤:“你呀你,怎么一点儿火也压不住啊?他要真是跟捕头有亲戚,那咱这买卖还怎么做啊?”八戒:“别听他咋呼,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怕啥!”
不一会儿,被打的小伙子带着五六个手执匕首、棍棒的壮汉来到门口。
小伙子推门进来,用手点指八戒:“丑猪,你给我出来!”八戒呼地站起,田翠翠忙拦住八戒,来到门口,拉住小伙子:“小兄弟,别发火,有话好好商量……”还没等田翠翠把话说完,小伙子抡巴掌抽了田翠翠一耳光:“谁他妈是你兄弟!滚开——”
田翠翠被抽了个趔趄,嘴角流出血来。八戒手疾眼快,伸手扶住田翠翠,冲小伙子骂道:“我他妈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小伙子转身就往外跑,跑到外面踮着脚骂道:“有种你给我滚出来!”八戒闻言,飞身冲出屋去。
外面,几条大汉围拢过来,将八戒围在当中。八戒:“呵呵,心挺齐啊,会喘气的都来了吧?是打算单练呢,还是群殴?”一名紫面大汉举棒搂头便打:“少他妈废话,着家伙吧!”八戒闪身躲过,一脚向大汉肩膀踹去。大汉趔趄几步,一头栽倒在同伙怀里。
一个满头黄发的大汉举刀向八戒刺去:“你给我在这吧!”八戒飞起一脚踢在黄毛的手腕上,将匕首踢飞,顺势一记勾拳直捣他的小腹:“去你妈的!”黄毛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众人一拥齐上,操家伙奔八戒便打。八戒毫不示弱,夺过一根木棒,与众人斗在一处。
众人正在酣战,警车鸣着警笛开来,众捕快跳下车来。孙二混等见捕快赶到,各抽兵器闪退一旁,捕快们迅速将八戒围在当中。
为首的正是天津巡捕房的捕头孙大耙子,他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为人阴险狡诈,心黑手狠,是天津卫出了名的黑老大。他眯缝着眼睛,打量八戒片刻,厉声吼道:“丑鬼,快放下木棒!”八戒冷笑道:“放下?除非你们都跪在地上给我叩头!”孙二混凑过来道:“二伯,这家伙找您的便宜,说您是他大侄儿!”孙大耙子气得“哇哇”直叫,高声喝道:“我看他是作死!来啊,给我把这丑鬼拿下!”
一个满脸大黑疙瘩的捕快冲到八戒跟前:“老实交代,你是哪来的丑鬼?”八戒:“丑鬼也没你丑!”黑疙瘩:“你他妈活腻了,竟敢谩骂孙大老爷!”八戒:“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臭捕头,就是玉皇大帝,老子也照骂!”黑疙瘩:“好小子,你他妈找死!”
黑疙瘩说着抡拳就打,八戒接架相还,两人战在一处。黑疙瘩虽然武功出众,怎奈与八戒相比相差太远,几个回合便堪堪要败了。
捕头孙大耙子见黑疙瘩难敌八戒,冲众捕快大喝一声:“这小子果然厉害!上,把他生擒活捉,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众捕快一拥而上,将八戒团团围在当中。八戒使出浑身解数,相继将几个捕快打翻在地。
捕头孙大耙子冷笑一声:“好小子,看来非要老爷我亲自动手不可了!”捕头孙大耙子说罢,从怀里掏出手枪,瞄准八戒后臀尖,扣动扳机,“啪”地一枪,正中八戒臀峰。八戒顿觉大腿发酸,旋即半身麻木,摇几摇,晃几晃,手捂着屁股险些栽倒地上。众捕快蜂拥而上,左一道,右一道给八戒捆上了绑绳。
自打八戒冲出屋子,田翠翠便赶紧把门关上,抱起银子口袋,通过门缝向外张望。她一见捕快赶到,知道事情不妙,无论八戒有多大本事,也占不到便宜,便抱着银子口袋,趁混乱之机,推开房门溜了出来。她装作围观者,看看左右无人注意,快步逃离现场。
把八戒扔进了警车,捕头孙大耙子冲众捕快:“弟兄们,把他的店铺给我砸了!”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捕快冲进店铺,将八戒的店铺“叮叮咣咣”一顿乱砸。八戒在车中听得真切,大骂:“你们这些王八羔子,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捕头孙大耙子笑道:“你就抓紧时间骂吧,等到了监牢,我割掉你的舌头,恐怕想骂也没有机会了!”
一名捕快拎着一条大鱼从店铺里面出来,来到捕头孙大耙子跟前:“老爷,里面有好多鱼,您看……”捕头孙大耙子:“带回去,弟兄们好开斋啊!”
八戒被众捕快押进了捕房,为解心头之恨,孙二混将八戒捆在院子里的树上,亲自拷打。
孙二混:“说,你卖的是不是注水鱼?”八戒:“不是,我不懂什么注水不注水。”孙二混:“你还嘴硬,我他妈抽死你,抽死你!”
孙二混说罢狠狠地抽了八戒两鞭子。八戒大声答道:“鱼本来就是水里的东西,能没有水么?”孙二混:“呀呵——按照你的逻辑,土里长的东西就得有土了?那土豆里面一定有土了?”八戒:“那当然了,要不怎么叫‘土豆’呢!”孙二混边抽边骂:“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
八戒实在挺不住了,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孙二混停住手:“说,想起什么了?”八戒:“一定是那些鱼被网住以后,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打捞出来,怕没处找水喝,便多喝了几口!”孙二混闻听气得“扑哧”一声笑了,挖苦道:“呀呵——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是怎么想的?” “这……” 八戒被问得张口结舌,但很快便诡辩道,“你……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是怎么想的?”孙二混被噎得直抻脖儿,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可真能诡辩啊,我他妈非打死你不可!”
孙二混说罢抡鞭猛抽,八戒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遭天杀的王八羔子……”
捕头孙大耙子端着一碗茶水进来,吃惊地看着八戒:“恩,这家伙可真厉害,要不是用了美国朋友送的麻醉枪,还真他妈拿不住他!”
一个捕快凑上来,低声地:“老爷,要是把这家伙卖给动物园,准能换一炮好钱!” “恩,好点子!”捕快头子闻听,点了点头,随后冲孙二混一摆手,“住手——”孙二混停手,喘着粗气道:“二伯,这小子死活不承认,打死算了!”捕头孙大耙子:“不,留活的,我要用他换银子!”
捕快将八戒从树上解下,投入禁闭室。由于麻药的作用,八戒进了禁闭室就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八戒醒了过来,他活动活动下肢,麻药已经失效,双腿都已活动自如。八戒坐起身,看着手腕上绑着的绳索,如果是平常,这样的绳索,八戒只一叫力就能挣断,可眼下双手被绑得时间太长,已经麻木,只好用牙齿将绳索咬断。
待双手恢复了知觉,八戒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前,听了听外面没油动静,伸出双手抓住窗上的两根钢筋,引气运力,将钢筋拉弯。
八戒纵身上了窗台,钻出窗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九回 田翠翠惹祸 猪八戒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