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林区是以红松为主的针阔叶混交林。主要树种有红松、云杉、冷杉、兴安落叶松、樟子松、水曲柳等。茂密的大森林郁郁葱葱,层峦叠翠。
寇强、龙牙和柳红月骑着三匹马,带着各种物资,还有一群猎狗在林海雪原中找了一个礼拜,却一无所获。
柳红月从没来过森林,对野外生活非常不适应,这几天一直拉肚子,还得了皮疹,痒得难受。
龙牙以前接受过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知道如何利用自然特征判定方向、复杂地形行进方法、获取饮用水的方法、野外常见的伤病的防治、采捕食物的方法。他曾被拉到热带丛林,沙漠荒地,高原雪域,远海孤岛,在不带食物补给或少量食物补给的情况下生存7---10天,最多1个月。如今在物资充裕情况下进山搜救,觉得根本不算什么。
寇强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森林中可以轻易找到木耳、蘑菇、榛子、党参等等,他的箭法很准,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能打到猎物,不管是山鸡、野兔还是狍子、獐子只要被他的狩猎弩瞄准,即使隔着老远距离,只要一扣扳机,猎物就会被流星掣电一般的箭射中,身子一弹,便气绝而亡。然后寇强将猎物大卸八块后用便捷式班用野战炉烧熟后供大家美食一顿,这种便捷式班用野战炉的油罐防爆、枪击、火烧、撞击不会发生爆炸。可在高原缺氧和极冷地区快速启动。便携,防风。烟量也较少,便於隐藏。关火启动迅速,可烧轻质柴油、煤油、汽油、菜籽油。分解组合快捷、迅速。可满足8-10人在野外快速热食制作。这是解放军列装部队的班用(小分队)野战炉。虽然寇强带了很多单兵食品但一直没吃,这些是留作备用粮食,这些单兵食品并非单兵自热食品,而是价格更低廉的压缩干粮,由“海军特种食品试制部”生产,含有人参皂甙成分,可提高大脑与肌体反应。寇强还带了不少军用固体燃料,用作备用。
这天下午,寇强埋伏在密林中,准备打一头野猪。
这头野猪膘肥体圆,嘴两边的獠牙向上弯弯着,跟两把匕首一样,体重恐怕快有两百公斤,如果打下来,够三人吃好多天了。
它在摇头晃脑的四处用鼻子拱地,嘴里不停“哼哼”,对于100米外一支瞄准自己的狩猎弩懵然无知,只顾四处寻食。
龙牙轻轻对寇强说:“我们还是别冒险了,我们进山目的是搜救,不是打猎,没必要招惹凶猛野兽。”
“不要紧的,”寇强说,“一下子就搞定了。”
寇强闭着一只眼,贴腮瞄准,轻扣扳机,“嗖”的一声,箭如闪电一般在人的视野中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情况急转直下。
一头猞猁也在同时从树上扑向野猪背脊,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砸在野猪脊椎骨上,张口便咬在野猪的脖子上。
那支箭尖啸着从野猪下颔穿入,嘴筒上穿出,又洞穿了猞猁的右胸后“笃”的一声钉在树干上。
猞猁属于北温带寒冷地区的野兽,体形略小于狮、虎、豹等大型猛兽,但比小型的猫类大得多,因此属于中型的猛兽。它的忍耐性极好,能在一个地方静静地卧上几个昼夜,待猎物走近时,才出其不意地冲出来,捕获猎物。如今,这只猞猁与猎人同时对同一猎物下手,三方的威力在一瞬间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受了伤的野猪和猞猁都被剧痛烧红了眼,在面临生死存亡关头,双方都将自己与生俱来的野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双方咆哮着相互翻滚着扭打成一团,扬起满天雪雾。
猞猁原本想一口咬断野猪颈动脉,可是突如其来的一支箭打乱了阵脚,咬偏了,只从野猪颈部咬下一块血淋淋的肉,囫囵吞枣的咽下肚里去了。
受了伤的野猪一身蛮力像引爆的炸弹一般爆发了,跟两把匕首一样的獠牙挑进了猞猁的肚子后,往上一挑,猞猁的身体翻着跟斗被挑上了天,落到地上时,肚子已经豁开,肚肠都流了出来。
猞猁虽然受了重伤,却悍不畏死,四支利爪疯狂的在野猪身上抓挠,野猪虽然皮糙肉厚,但也被抓的血肉模糊,一只左耳也被抓掉,浑身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爪痕。
野猪一口咬住了猞猁的左前爪,上下牙床一咬合,“咔嚓”一声便咬断了骨头,猞猁也不甘示弱一口从它肋部扯下一块肉来。
两只野兽攸分攸合,时上时下,像一对抵死缠绵的情侣,白茫茫的雪地上洒满了触目惊心的鲜血。最后,经历了一番消耗体力和耐力的激战后,体重和体力更占优势的野猪渐渐占了上风,猞猁一开始就被箭洞穿了右胸,随着失血过多,终于轰然倒地。
咬死了猞猁的野猪已经杀红了眼,一旦失去了对手立刻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冲向三人。
三人正被惊心动魄的野兽搏斗吸引得出了神,可是一眨眼功夫,危险就迫在眉睫了。
寇强翻身上马,一勒缰绳,灰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寇强伸手“噌”的拔出寒光闪闪的马刀,不退反而迎着气势汹汹的野猪冲了上去。
鄂伦春人的彪悍可见一斑。
在奔马与野猪交汇的一瞬间,寇强暴喝一声,俯身挥刀砍下。
血光暴现。
野猪头颅在空中翻滚着落下,雪地上洒了一条长长的血带。
无头的身体仍然往前冲了十几米,才力竭倒下。
夜色四合。
凛冽的寒风在树林中穿梭。
三人在一个避风处搭起了帐篷,用班用野战炉烤野猪肉吃,火光映红了三人的脸庞,寇强一边烤一边往上面洒椒盐。
龙牙赞叹道:“你的刀法不错啊!”
寇强说:“马刀只有在纵马驰骋时威力才是最大的,奔马往前冲的巨大惯性再加上胳膊挥刀时的力量叠加在一起,可以轻易斩断猎物头颅。”
柳红月叹了口气说:“我们都找了好几天了,她们还是生死未卜。”
寇强说:“别想太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掉,我们尽力就好了,但愿她们安然无恙。”
龙牙说:“在这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中找人,和大海捞针没啥区别。也不知道她们跑哪里去了。”
寇强说:“其实我劝你们还是想开点,这三个女生要是有什么意外也有个思想准备,我们要争取最好的结果,但要作好最坏的打算。”
柳红月说:“我知道了。”
“还有件事,”寇强说,“你们毕竟是学生,同学失踪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们不顾一切跑到深山老林来还是不合适的,你们还要读书,再找几天要是还没下落,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会帮忙继续寻找她们的。”
龙牙说:“好的,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要紧的,毕竟人命关天,那些搜救的武警和其他民兵也都没有她们的下落,如果有动静的话,我这里也会得到消息的。”
三人在火光映照下一边说话一边吃着烤野猪肉,那些猎狗也在大嚼野猪内脏和骨头、碎肉。鄂伦春猎犬外形看上去很像土狗,但体质健壮,灵敏度好容易训练。适应环境能力、抗病能力强。这几天的山林生活中,那些猎狗捕获过不少野兔、山鸡之类猎物。而且晚上在森林中宿营,它们也是一群尽忠职守的哨兵,防范野兽来袭。
三人饱餐一顿后,就各自钻进帐篷睡觉了。
西北风刮得嗷嗷直叫,卷得地面树梢的雪沫飘飘洒洒地漫天乱舞。三人用的是羽绒睡袋,填充95白鹅绒,原本是用在登山、极地探险上,可以在-33°C至 -43°C的低温环境中使用。虽然价格不扉,但物有所值。毕竟在严寒的森林中过夜,没有御寒物资是不行的。
除了呼啸的风声,整个宿营地平静如水。人、马和狗都进入了梦乡中。
正在熟睡的寇强在恍惚中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呢喃低语,仔细听时又像一缕轻烟袅袅散去,不注意听时,又像浮出水面的泡沫若有若无地回荡在耳边。
寇强睁开双眼,起身看了看龙牙、柳红月,两人正在熟睡,没有任何动静。寇强刚倒头睡下,那若有若无的呢喃低语又在耳畔响起。
寇强干脆起身,穿上衣裤和登山鞋,拿了马刀走出帐篷,几条猎狗抬头看了看他,摇了摇尾巴。
在前面密林中,似乎影影绰绰,有人影闪动,寇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密林深处走去。
明月照残雪,冷风如刀。
寇强也不知道跟着前面的人影走了多久,来到了一个山坳里,这里林木茂密,林子里古树盘根虬结,都生得拔天倚地。
前面的人影凭空消失在空气中,寇强环顾四周,只见月色朦胧,整个林子透着股诡异的气息。
寇强右手紧紧握着马刀的刀柄,从嘴里喷出一团团白气,紧张的不停转身。
寇强刚一转身,就怔住了,他的瞳孔收缩,在他身后静静站着一个中年人。
他血流披面,眼神中充满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悲风怒嚎,象是被打入幽冥的怨魂在恸哭抽泣。
寇强嘶哑的叫道:“孙三泉!”
孙三泉沉默不语,只是缓慢的拉开外套拉链,露出大腹便便。
突然,他的腹部像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砍中,肚子豁了一个大口子,腹腔内的肚肠“呼拉”一下从大口子中流了下来。
寇强目瞪口呆,浑身僵住无法动弹。
孙三泉鲜血淋漓的一步步向他走来,寇强越是想动身体越是不听使唤。
突然,一声暴喝如晴空霹雳般响起:“小心!”
寇强顿时如梦初醒,孙三泉攸的消失不见,一条狼却凌空向他扑来,寇强想拔刀已来不及,狼的血盆大口离他的颈项近在咫尺。
一把伞兵刀呼啸着破空射出,将那狼“夺”的一声钉在树干上,这一刀的力度之强劲,精度之准确真是罕见。
龙牙像旋风一般冲入了狼群中,一条条狼像炸了锅一样被打得四处乱飞。他飞起一脚,将一只狼踢得吐血而亡,出拳如暴风骤雨一般,将一只只狼打得骨断筋折。
接着,他迅速蹿到钉着伞兵刀的大树旁,一拔刀,钉在树上的狼尸颓然倒地。刀光在黑夜中如匹练一般闪过,削、刺、挑、捅、砍、扎,虽然只是一把短短的伞兵刀,可是在龙牙手中却如虎添翼,直杀得血肉横飞,血流满地。
柳红月也挥舞着尼泊尔弯刀前来助战。
他挥刀时就像一位书法大师在泼墨大写意,充满了酣畅淋漓、荡气回肠。
就像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大气磅礴,势不可挡。
刀光闪过之处,必然伴随着一声声惨嚎,鲜血飞溅。密集的刀光仿佛在天地间编织了张天罗地网,凡是被卷入刀网的狼都被绞成肉酱。
几条猎狗也张牙舞爪投入了与狼群撕杀中,顿时狗群和狼群相互扭打翻腾在一起,狗叫、狼嗥、马鸣在夜色里响成一片。
鄂伦春猎犬虽然也是好勇斗狠的优秀猎犬,可是数量太少,寡不敌众,不一会儿,几条狼便扑倒了两条猎犬,将它们拖入草丛中,众狼一拥而上,响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骨肉的声音,让人听了有种呕吐感觉,不一会儿,两条猎犬只剩下几根森森白骨。
只见荒草密林间,有无数条狼影蹿动。已经回过神的寇强暴喝一声,抽出马刀对着一条狼迎面砍去,那狼紧贴地面躲过一刀,立刻身形一弹像闪电般直扑寇强,谁知刀锋一转,从它颈部一闪而过,血光飞溅中那狼的尸体从半空笔直坠落雪地上。
65式马刀原本就刀身颀长,自重大,又开过刃,用力砍在狼身上就算不砍死也要被砸死。
可是狼群却越聚越多,四周暗风扑动,闪烁着无数盏绿油油的小灯。
鄂伦春人的彪悍在这生死关头被激发了出来。
猎人与野兽,上万年以来的生死对决,超越了时空,超越了激情,在不断的重演着。
寇强一个正蹬猛烈踢在一头狼脸上,顿时把它踢得口鼻喷血飞了出去。可是一只独眼巨狼趁机一口咬住了寇强的小腿,獠牙嵌入胫骨的剧痛在一瞬间传遍全身,黄豆般汗珠从他额头一颗颗滑落。
寇强一咬牙,持刀往下一捅,马刀从独眼巨狼颈部洞穿挑出,猛一抽刀,鲜血立刻像喷泉一般从两个洞口喷射而出。
一条骨瘦如柴的瘦狼在寇强身后人立而起,两只前爪,都搭在了他的肩上,狼牙一呲,朝寇强颈动脉咬去,寇强头也不回,翻手一刀朝脑后刺去,长长的马刀从瘦狼的血盆大口捅入,脑后挑出。
猛一抽刀,直立的瘦狼尸体顿时颓然倒地。
独眼巨狼虽已死,但至死仍咬住寇强的小腿不松口,寇强拖着这么个累赘,行动也受到很大牵制,几条饿狼带着腥臭的狼燥趁机向他猛扑过来。龙牙、柳红月都陷入苦战中,自顾犹且不暇,根本没空救他。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那匹灰马像旋风一般猛冲过来,激起了高高的雪雾,它人立而起,高高扬起两蹄重重踩在一只狼的头上,顿时将它踩得头骨碎裂,眼珠凸出
那灰马也不停顿,立刻前蹄撑地,后蹄像两颗出膛的炮弹一样猛踢而出,将两只扑向寇强的狼踢射了出去。灰马长嘶一声,打声响鼻,将头依偎在寇强的肩上,寇强摸了摸马头,赞道:“好样的,飞雪!”
寇强将马刀“夺”的一声插在雪地上,伸手从马身上取过狩猎弩,两脚叉开,贴腮瞄准,轻扣扳机,一箭便将两只交叉扑向龙牙的饿狼像糖葫芦似的钉成了一串。
虽然夜色已深,光线黯淡,可是狩猎弩采用光学/电子瞄准镜 、红外激光瞄准、 机械瞄准三位一体定位,一箭又一箭例不虚发的射中一只又一只饿狼,大大扭转了被动局面。
但是狩猎弩毕竟不是自动武器,在箭与箭射出的空隙之间,仍有几条狼朝寇强猛扑过来,寇强右手持弩,左手一把拔出插在地上的马刀,挥砍而出,刀光在夜色里划过一道孤形惊虹,白色的雪地上立刻绽放出无数鲜红的血花,几条狼的狼颈都被锋利的刀锋切断,鲜血汩汩流出。
遮住月光的大片黑云,被寒风吹散,明亮的月光又似水银泻地般撒将下来。柳红月暴喝一声,响遏流云。
整个人往上一蹿,手中的尼泊尔弯刀脱手而出,盘旋呼啸着飞舞出去,贴着雪地在低空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弧后重新飞回他手上,雪地上立刻绽放出无数鲜红的血花,几条处在圆弧边缘的狼立刻被旋转的弯刀夺走了生命。
柳红月双目充血,全然不见平时那副温文尔雅的羞涩形象,状如疯虎,真是见神杀神,遇佛斩佛。
他如流星闪电一般冲入狼群中,刀光一次又一次的在漆黑的夜色里亮起,就像是一场又一场惊艳的邂逅。
柳红月是三人中刀法最高的人,如今三人同时用刀杀出血路,柳红月便更显得光芒四射,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势如破竹。刀光亮过之处,狼不是身首分离便是左右劈叉的斩成两半。
尼泊尔弯刀头重脚轻,前宽后窄,背厚刃薄,抡砍时力量集中在刀的前部具有斧子的杀伤。为英军下属的廓尔喀山地兵团所装备,一些印度军队、缅甸军队和新加坡军队也让其成为装备之一。
柳红月的这把尼泊尔弯刀来历非同一般,完全由手工制成,4个工人1整天才完成了一把锋刃,刀身上雕刻着镰刀和锤子交叉的图腾,刀鞘是鲜红纯皮配以纯银各种图腾雕刻,凝结着尼泊尔刀匠精湛的手艺和深远的的民族文化。
这把刀原先是尼泊尔毛派游击队一位领袖随身携带的武器,在一场与政府军的战斗中他战死沙场。毛派全称为“尼泊尔共产党(毛派)”,自称效法中共已故领导人毛泽东,在农村发动群众、进行革命,并在1996年正式展开“人民战争”,十年间最少有1。3万人在冲突中丧生。尼泊尔反政府的毛派游击队于2006年11月21日与七党联合政府签署和平协议,结束了长达11年的内战。根据选举前的一项临时安排,毛派游击队14日正式进入临时国会,次日,为和平和解而铺路的临时宪法宣告诞生。尼共(毛)在2008年4月制宪会议选举中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席卷了601个代表席位中的将近一半议席,已经成为制宪大会中第一大党,开始了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型阶段。
这把刀几经辗转便流落到地摊上,一个中国游客来尼泊尔旅游时在地摊上看到这把刀,经过讨价还价后,买下刀带回了国,此人就是柳红月的外公,这把刀后来又传到柳红月的手中。
如今在面对狼群重重包围时,这把尼泊尔弯刀在柳红月的精湛刀法的发挥下,更显示出无与伦比的名刀风范。
龙牙手中所持99式伞兵刀虽然只是一把匕首,刀身短小。但龙牙精于军队的匕首刺杀术,使用起来简单直接、凌厉迅猛。
不少狼还没近身,便被一刀结果了性命,龙牙出刀很快,让人眼睛一花,便完成了出刀、收刀的动作,不少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倒在血泊中。
三个人,几条猎狗,一匹灰马在严寒的森林中与一群狼整整混战了一晚。
不知不觉中,天边已是云峰峥嵘,露出鱼肚白。
当晨曦照亮森林时,一只狼仰天长啸一声,群狼立刻一哄而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满地的狼尸,猎狗被咬死了三条,剩下的猎狗也是遍体鳞伤,那匹忠心耿耿的灰马身上也被撕开数道口子,但没伤到要害。
三人中寇强伤得最重,身上被咬了几口,由其是小腿伤得很重,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龙牙和柳红月虽然没受伤,但经过一夜的奋战,显得非常疲惫。
寇强一瘸一拐走过来问:“你们怎么会跟过来的?”
龙牙说:“我睡觉时忽然被惊醒,发现你双眼呆滞起来穿衣带刀,然后梦游一样走出帐篷,我便叫醒柳红月跟了过来,看到你走进狼群的包围圈,可是目光呆滞,毫无察觉,我便大叫一声提醒你。”
柳红月问:“你在梦游时究竟梦到什么?怎么跑到狼群的包围圈来了?”
寇强盯着两人,沉默了良久,缓缓的说:“没什么。”
龙牙说:“没事就好,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折腾了一晚上了。”
柳红月刚迈开脚步,便一个趔趄,差一点被绊倒,回头一看,不由一阵悚然,赫然是一截露出雪地的白森森手骨。
柳红月赶忙回身,扒开周围的积雪,露出一具阴森森的骷髅。
寇强、龙牙见状也过来扒开积雪,灰马和几条猎狗见了,也很通人性的过来帮忙扒雪。
不一会儿,便从雪地中扒出二十来具骷髅,还从他们身边找到二十几支锈迹斑斑的枪,枪烂得都不成形了。
第10章 林海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