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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要再来招惹朕

“起码现在我和曼罗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她倚仗的也不过是十年来花木深对她的那份依赖而已。如今,我把他的噩梦解除了,打碎了她的倚仗,她,赢不了我。”
想了想,夏流蹙着眉,继续说:“曼罗,心计过重,贵为一国的长公主,她若真心想要保一个人何其简单,又怎会让花木深如此遭人凌辱?这件事的幕后,还不知道是谁指使呢。”
皇帝听到最后,俊俏的脸已是一片怒容,坚毅的下巴也绷的死紧,他抿了口桌上的茶,重重的放下杯子,冷冷的瞪她一眼,厉声道:“你自私,狠毒,但不要把谁都想的和你一样,说心计?你又何尝输给过谁?”
“故意激怒朕让朕放了你,好拿了你的东西随时走人,因为知道朕每天都会从那里经过,所以和皇弟在朕面前亲热,朕如你的意放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朕?”
说着,他凑近她,黑的深不见底的双瞳望进她的眼底,在她苍白的脸上轻轻的吐了口气,魔魅般的声音近乎呢喃道:“小骗子,不管朕怎么查都查不出你的来历,你,到底来自哪里呢……”
夏流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当时的确有意激怒他,也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如今却被他如数家珍般说话来,惊的夏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稳了稳心神,夏流挪了挪身子,尽量的往床内挪动,想要离皇帝远一点,然而,她退一步,他就跟着近一步,夏流无法,看着他,也不再后退,冷静道:“你既然放了我,为什么还要让无霜跟着我?你既然放了我,为什么还要把你的令牌给我?”
既然放了,为什么不放的彻底一点。
既然放了,为什么还要在她准备走时弄出这么多东西。
抿了抿唇,皇帝冷冷的瞪着她,黑如曜石般的美瞳深不见底,那里面,有浅浅的伤划过,转瞬即逝。随即开口,语气深冷:“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朕远一点,不要再来招惹朕。”
说着,再不看她一眼,佛了佛衣袖,转身大步离开。
那背影,倔强挺直,却也有着数不出的萧瑟孤独。
骤然的,松了一口气,夏流瘫软在床上,轻轻的阖上眼皮,开始挺尸。
再次醒来的时候,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夏流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嘲弄的笑了笑。
自己的人品真的不怎么好啊,躺了那么久,居然没个人来看望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特别脆弱,夏流这么躺着,却骤然的生出了两分悲凉。
秀蓉与留白入狱了,皇帝应该不会太为难那两人罢?
甩了甩头,夏流挪动了下身子,想要去够桌上的茶杯。
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就能够拿到。
夏流又挪了挪,身上顿时一阵钝痛。
眼看着指甲就要触到了杯子的边沿,夏流继续挪……
终于,悬空的半个身子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头朝下,脚朝天。
夏流惊呼一声,重重的倒在床下。
顿时,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夏流捂了捂嘴唇,定定的坐在地上,默默的垂泪。
突然就有些痛恨,自己这般做,到底意义何在?
她本就是个自私薄情的人,又何故为了一个不懂的珍惜的如此践踏自己?
到底,值不值呢?
然而,这个问题,不管她在问自己多少次,都是得不到答案的。
只是知道要那么做,跟着心走。
如今,一颗心纠结着痛,有些疮痍的感觉。
突然就觉得有些累,是真的有些累了。
半阖着眼皮靠着床榻下,看看自己,如今,满身疲惫,满身的伤。
笑了笑,有些自嘲,有些委屈。
然而,如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来安慰自己。
不管是那个妖孽男子,还是那个狗皇帝。
空荡荡的房子,回荡着她低声的抽泣声。
骤然的,一块绣着莲花的干净手帕递到自己面前。
抬起泪眼朦胧的眼,夏流看到一脸平静的兰妃。
此刻她半蹲在自己面前,手帕就在自己眼前。
夏流接过,抹了抹眼泪,抽泣两声,笑了笑,覆又低下头去。
眼泪,止不住的流。
兰妃叹了口气,轻声的退出去。
此刻,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静。
日暮时分,兰妃再次进去的时候,夏流双眼放空,神游太虚般坐在地上。
兰妃走过去,叹了口气:“我扶你上去吧,你伤还没好,地上凉。”
夏流一动不动,星钻般的美瞳,漆黑的映不出任何东西。
许久,不曾听她说一句话,有过一个动作。
兰妃又重复了一次。
夏流轻轻晃了晃脑子,浅浅的朝兰妃笑了一下,淡淡地:“哦,好。谢谢。”
兰妃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将夏流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起。
夏流双脚使力,忍着胸口的钝痛,配合着兰妃。
等夏流座到床上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是香汗淋漓。
倚靠着床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夏流这才看着兰妃。
有些想笑,没想到这种时候,来关心自己的不是其他人,却是这个和自己仅有过两面之缘的兰妃。
想着,于是并笑了。
淡淡的,轻轻的,浅浅地。
夏流蠕了蠕唇,看着兰妃,有些艰难道:“秀蓉……”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
骤然的,夏流剧烈的咳嗽起来,彷佛要把五脏六肺都咳出来。
兰妃轻轻拍着她的背,担忧道:“我去叫太医。”
夏流拉着她的衣袖,轻轻的摇了摇头,执拗道:“秀蓉……”
说了两句,又是一阵咳嗽。
兰妃见此,毫无办法,只能安慰着说:
“秀蓉没事,现在还在大牢,有夏太子求情,毕竟也是皇上唯一的妹妹,皇上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别人,你该好好担心自己才是。”
“留白神医呢?”
“情况不太好,但也不严重。”
夏流轻轻吐了口气,留白和皇帝关系虽然按她的角度看起来不一样,但皇帝始终是皇帝,他的威严终究是不容许人挑衅的,而她却把留白拖累了,不知道皇帝会把留白怎么样?
毕竟,留白和皇帝的关系并非与秀蓉那般。
想到这里,夏流心里一阵愧疚。
兰妃扶她坐好,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太担心,皇上不会把神医怎么样的。”
夏流想了想,也对。
夜妃还需要留白。
而皇帝对夜妃又这般宠爱。
想来留白问题不大,所拖累也的肯定的。
只要问题不超过夏流的预算,但也没什么。
想清楚了这一条,夏流疲惫的阖上眼皮,开始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兰妃去了又来。
夏流透过半阖的眼皮看到兰妃端着药碗站在自己面前。
随即,轻轻的推推自己,叫道:“夏姑娘,起来喝药了。”
夏流这次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睛,兰妃仍然是一脸平静地:“喝药吧,夏姑娘。”
夏流轻点了点头,就着兰妃的手,将苦涩的药一饮而尽。
她怕死,不想死。
所以很配合的喝药。
兰妃拿开药碗,递了张手帕给夏流。
夏流伸出苍白的手指,随便抹了抹嘴角。
勉强的笑了笑,对兰妃道:“我想不出你要对我这么好的理由。”
兰妃回眸,看着夏流的眼睛闪过一丝异彩,随即,淡淡的笑了笑:“因为秀蓉吧,秀蓉是我在宫中唯一的朋友,而你是秀蓉的朋友,她现在没有办法,所以我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