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觉得开心,于是啃着指甲,嘿嘿的干笑起来。
花木深还未进来的时候,老远就听到女子的笑声,欢快的洒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半眯着迷醉的桃花眼,他看过去,只朦胧的看到女子的轮廓与那隐隐的笑声。
于是早上那点担心化去,变成了无限的满足。
他微微的勾起唇角,也笑了起来,胸膛因了这份笑,而在微微的颤抖。
夏流听到笑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笑的欢的妖孽,眼睛特亮,于是更开心的笑了,露出八颗白森森的牙齿:“花木深,你回来了啊?吃早点没有?”
他眯着桃花眼,轻声的回应:“嗯,回来了,还没吃,正好饿了。”
突然感觉很温馨。
他出门,而她象小妻子似的等着他回来。
心中暖暖的,那种感觉好的无与伦比。
“那快坐下一起吃吧。”她嚼着手上的东西,觉得味道特好。
于是,两个人开心的吃着早餐。
那气氛甜蜜蜜的。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笑。
相互喂着食物,笑的开怀大声。
过了一会儿,夏流一边敲键盘,一边吃东西,头也不抬的,有些漫不经心的问:“花之炎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花木深嚼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也笑眯眯的:“没事,小伤而已。”
说着,也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夏流嘿嘿的干笑两声:“毕竟是因为我受伤,如果不是他让无霜跟着我,也不会受伤,我虽然过意不去,却不想去看他,更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所以就不去了。”
是不想有什么牵扯,所以不去了。
他因为她受伤,而她连看都不想去看他。
他肯定会在心中觉得她是个狠心的人吧?
这样也好,既然不喜欢,就应该段的干干净净,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要给。
夏流不知道,她这样的想法与做法,却是将在皇宫养伤的皇帝伤的透彻。
彼时,他躺在床上,胸口处绑着白纱,留白专心的给他上药,守着他,以防他伤口再次裂开,见他神情冰冷有些奄奄的,留白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般有什么好处?不过伤了自己而已。”
皇帝冷笑了笑,有些苦涩:“朕乐意。”
“已经决定放开就不要有任何的牵扯,要么就强取豪夺,你现在这样对她,不过养了头白眼狼而已,听你受伤,她连看都不愿意来看你一眼,你有意思么你?”留白忍不住讽刺。
爱情是什么,那就是狗屁。
尤其是单方面的爱,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亏他还是皇帝,连这点都不清楚。
罔顾自己的安危,一心为了一个女子,结果呢?
人家连看都不愿意来看一眼,有意思么?
留白讽刺的笑了笑,还好,自己对爱情这东西敬而远之。
听了留白的讽刺,皇帝到没怎么在意,只是蹙着眉,心中苦涩更甚:“如果能说放就放,朕也不会如此为难,其实她不是个白眼狼,她只是明知道自己不会喜欢朕,所以不想朕再有什么牵挂,想和朕断的干干净净,不给朕留一丝希望。”
“朕知道她的用意,可是朕还是觉得伤了,朕也知道不该纠缠着她,可就是放不下,舍不得。”
一句舍不得,道却了多少的心酸与苦涩。
一句舍不得,包含了千言万语。
一句舍不得,又怎能释全他对她的用心?
道不尽的千言万语,皆只用了三个字来释全。
如此,只是舍不得么?
留白又道:“来年开春选秀吧,世间女子千千万,总能找个心仪的,若是没有,找个能替代的也好。”
“是啊,世间女子千般姿态,可唯有她能入朕的眼。”笑了笑,皇帝有些自言自语。
又道:“朕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喜欢她,不知道她那里好,论美貌,宫中的美女何其多?论才华,她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可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有的人,说不出那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一瞬间,两人皆是沉默,空气彷佛也稀薄了。
留白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而皇帝,他只是苦涩的说不出话来而已。
这种沉默一直在蔓延着,直到傍晚时分,思音进来的时候,皇帝眼眸才带了写期许,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她有没有来?”
一颗心紧捏着,即便已经失望那么多次,可每次这个时候只要思音一来,他彷佛突然活了过来,那种活力,那种张扬,是从来没有过的。
留白忍不住暗暗的叹了口气,有些开始同情皇帝了。
爱谁不好,偏偏爱上了个白眼狼。
白眼狼爱谁不好,偏偏爱上了花木深!
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这可怎么办是好?
思音有些沉默地摇了摇头,很艰难的轻声说出两个字:“没有。”
然后,思音看到,他的主上,那种飞扬的活力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开始有些恨,恨那个一走了之的女子。
“下去吧。”皇帝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有些无力再开口。
等了那么多日,明知道她不会来,却还是忍不住的期盼。
一次次的希望,到最后的失望。
真不知道这种失望,何时会演变成……绝望?
其实皇帝知道,他若看上什么,必定会倾其权利,否则放手也不会甘心,就象现在,他享受这种爱她的感觉,即使疼痛,也在所不惜。
他知道自己,会一直一直的爱下去,直到真的绝望的时候,那也就是他放手之时。
只是在此之前,他必定会因为那个小骗子,而痛不欲生。
第36章 皇帝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