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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荆南霓裳, 火云神骑

江陵——地处鄂中南腹心,东临武汉,西通巴蜀,南枕长江,北扼中原,因“近州无高山,所有皆陵阜”而闻名天下。
早年,高癞子遂招集流散兵民,网罗士人,加上梁震等人的辅佐,积畜力量,才成就了现在的南平。但其手段实在是令人惨痛!
初见南平王都,我又一次被它的人杰地灵彻底震撼了。
官邑内,我们这群亡国女见到了一批南平女侍。逯将的副官传达了高癞子的要求:楚女必须焚香沐浴,换上南服,依次晋见。
痛失姐姐的我,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冷静。没有火暴,放手执拗,如果高癞子真如旌天明所描述的那样色急无耻,我决定和他来场交易。南服,现在看来真是恰倒好处。以色侍君,有时候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身着荆南霓裳,立处庞大宫阙前的我,顿时令南平为之倾倒。正是:美女妖且闲,罗衣何飘飘,轻裙随风还,婀娜多婆娑!我自己也惊叹现在的妖媚,更何况是身后的旌天明,他的表情是“或赞赏的游离,或担忧的痛苦。”
此时的逯将似乎也有些特别,他起身下马,眼神片刻的停留,也没有逃过我的捕获。
其实,自从我第一次见他那刻起,就暗自留意他的一言一行,过多的关注丝毫没有动摇我的坚强,如何想到,这种习惯日后会成为错爱的引导,天地不容。
即刻,高处来者伸手示威:“礼部侍郎风岚衡,在此恭候逯将荣归,我王有请诸位楚国名伶晋见。”这是一双比女人还嫩白的手,手适时放于我们的眼前:“夫人,请。”
如此称谓令我大吃一惊:“我不是夫人!”那人媚笑着:“您与这宫阙里的女人一样,不久后会是各称夫人,战女都一样。”说罢,他突然变的异常傲霸,那只手强有力的扯住了我的丝袖,此举吓住了我身后的姐妹。
一道锋利的白光阻断了这无礼的造次,他手持风雪剑,直指侍郎:“放手,别让我重复。”平静的语气却具有强力的威严!
在南平没人能抵挡风雪一剑,也没女人能抵抗侍郎一笑。可就是这两个男人却暗自较量,敌视对方。
逯将帅性地将我拉出了侍郎的范围,突然他的火云神骑直面冲来。
汗血宝马不习惯女子浓重的香气,顿时失控,飞腾的前足如黑云压城,势不可挡,在他还没控制局面时,火云意外的撕毁了我南服的左袖,顷刻间,朱砂守宫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最后的尊严一扫而空!
我一时惊的不知所措,瞬间,白色风摆已经包裹了我裸露的双肩,船王憎恨的双眸直射火云:“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看你把它管束的!”逯詹云没想到火云会有如此反应,他本以为这神驹的冲撞是为了护主心切。这样的遭遇,致使我不得不再次回到官邑,重整行头。
忧柔如花的其他楚贵亡女没能幸免耻辱,我却因为这小小的意外,而躲过了高癞子的欺辱。
章八(番外) 晋阳花坞,玲珑现身
北国有一方净土,陶花坞——世外山庄,远离战火,宁静丰饶。
尹子恒驾轻就熟的将我安置于此地,任凭我的反抗也功亏一篑。就是这个地方,我做梦也没想到:日后,妹妹浣儿与逯将携手在此度过了他们永生难忘的美好岁月!
而此刻,我除了揣测不安外,无法感受晋阳花坞特有的魅力。就在尹子恒又匆忙离开的时候,我不顾礼仪廉耻,强行挡在他面前:“你意欲何谓?”一个贵胄,不顾身份,纠缠于一个男人,这在楚国实在太份,可现在如果不问清楚原因,如何安心?
小先生似乎对我的冒失有点惊讶:“放手,雨姑娘。”他微摇折扇,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半响,又恢复了以往的眼神:“你是愿意见到自己的挚爱,还是回南平自甘下贱?”他这话是何意思?
说罢,他擒手放开了我的阻挡,当他的手,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腕,突然就此停止不动。我这才回神抽回了放肆,速度之快却无法掩饰我的尴尬之情。他微笑着走了,抛下一个威胁似的希望给我。
就在我斟酌着是否要出逃时,我看到远处飘来了一身影,只见那来人: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她将蔚蓝的粗布衣服,着色的如此清醇可人,但她一见到我时,立刻变的傲慢又轻蔑:“你是我哥哥带回来的?你可以住这里,但不要擅自走动,不然有你苦楚。”
天啊,难道她以为我是那种狂蜂浪蝶?!可见小先生素来是品行不雅。因此,我对他加深了误会。其实她口中的哥哥指的是:南平大将军尹维系。
这个少女是尹小小,日后的身份是不可方物的华贵,叱咤南平半壁江山的,竟然是这个柔弱的小女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对我的敌意与日俱增!
入夜的北国不同于晖城,风雨大作,无情的袭击着紫竹扇窗,我独自窈卧于木制塌上,真是半梦半醒,突然门被狂风穿沙,惊见思夜想的棠哥哥惆怅进入,简直无法相信我看见的他,在我未起身时,他机警的掀起紫罗帐,独坐塌前。
“终于见到你了,棠哥哥,你知道楚国的破城吗?知道我们一家的境遇?知道妹妹被送到南平宫阙了吗?知道我父亲和兄长的下落吗?”我泪如雨下,他却只是默默用手抚摸我的秀发,指间小心翼翼的游离于我的下巴,替我抚去泪痕。接着,他的指间依次温柔的探视着我的双肩,我顿然推开他:“你是谁,你不是我的棠哥哥!”我大叫起来,才发现是做梦!
当我清醒着坐起身时,发现一边的罗帐显然被动过。这不是梦,刚才确实有人来过,真的有人坐过我的塌前,也有人抚摸过我的脸,我吓的冲出门外,回廊里空无一人,只留树影斑斓,究竟是谁如此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