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仍然在暴川的头脑中继续,流沙已经淹没到他的嘴,他知道马上他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只可惜自己没有读完大学,没有让父母看见大学毕业证,不过当拿着军功章让父亲看的时候。他那苍老的脸露出了笑容,是暴川最为欣慰的一件事。
那次战役中他被炸昏了,当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2241军医院里,我还活着?暴川头脑里闪现出这个疑问,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上裹着厚厚的石膏。他想大声的喊人过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喊不出来。于是他只好静静的躺在那里,听着远处房间里发出的鼾声,和值班护士的电话粥。想想自己也算是很幸福,竟然这次战斗中没有死去,还有半年就退伍了。那时候一定要上一所大学来完成父母的心愿,对了退伍之后一定要打班长一次,那个王八蛋竟然算计自己,想到此处暴川心中的怒火就再次燃烧。黎明的曙光已经从窗户外边照了进来,而一个人也进到暴川的房间里,是班长!那个算计自己的班长!暴川把眼睛闭上了,他不想再看见这个小人。班长来到暴川的床边,坐了下来。自语道:“你小子真是很幸运,这么炸都没有把你炸死。可是如果你醒来时告发我,说我算计你,那我可就是名誉扫地了,对不起了,这是我托朋友买的进口药,只要打下去,你就会安静的死去。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父母的,别怪我心太狠了!”说完班长就起身把暴川的手拿了出来。“难道班长杀了我?”暴川心里冒出一层冷汗,但手脚都不能动,这可怎么办呢?就在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进来。以前有人把护士比作白衣天使,还觉得可笑,但现在觉得护士真是一个天使啊!
“许连长你过来了?你真是个好领导,真关心自己的战士。”护士进来看见班长坐在那里打招呼道。
“哈哈,这位战斗英雄为了国家做出了很打贡献,我怎么能不关心他呢!”班长脸先是一阴,但随后变成了一脸笑的模样转过头回答护士的话。
暴川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再次出现疑问“连长?难道班长已经升为连长了?”这是护士来到他的身边为他量体温,擦身上的汗。她纤柔的小手拿着一条小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先是脸然后是脖子,胸口……班长已经起身走到走廊,“咔”的一声响起,点燃了一只烟。
“难道护士要给我擦那里?”暴川的心跳猛然加快,但是让他失望了,护士绕过了那里。“唉,都要死了我怎么还这么色呢?”暴川心里自责道。“不,我不能够去死,对了这个时候是我醒来的时候了,我不能让班长的鬼算盘得逞。”想到这里暴川缓缓的睁开眼睛,可是这一睁他又后悔了,因为此时护士的小手又擦回来了,就差一点点就碰到了那里。护士看见暴川睁开了眼睛高兴的说道:“你醒了?”而后想到自己的手所在的位置,脸马上一红,把手抽了回来。暴川说不出来话,只是给护士一个微笑。
“你醒了就好了,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你有一个好连长,他天天都来看你。”护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起身走到走廊去喊连长和医生去了。
班长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顿时惊慌起来,跑到暴川的床边“川啊!你可算醒来了!”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十分复杂。
暴川想骂班长,但不能说话,想瞪班长一眼,但他明白,这个时候班长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于是他同样给班长一个微笑。虽然这微笑笑的十分勉强,但还是让班长猜测了半天,“难道他没有发现被我算计了?”班长心中想着。
暴川嘴里很渴,现在他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来可能是嘴太干了,于是看看班长又看看桌边的水杯。“你想喝水?”班长问道。暴川点了点头,班长拿起水杯小心的喂起暴川,他现在比暴川更希望暴川能够说话。如果他开口骂自己算计他,那么就马上杀了他!
暴川喝了几口水后,觉的嗓子好了很多,同时心里也盘算好了边开口说道:“谢谢你班长,是你救了我……”
听到暴川开口的这句话,班长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同时也收起了自己准备的药。心中想着“看来暴川是没有发现自己算计他。”于是很高兴的说:“暴川你是我的好部下,怎么能说谢呢,这是应该的!”
暴川心中一阵厌烦“好部下?开玩笑呢?以前是怎么骂我没有用的了,你那任务可以找别人去送死去,偏偏找上我,不就是因为我没给你上过贡么,现在又说好部下了,虚伪!”但是暴川还是微笑的回答道:“班长以前我总是惹你生气,可你不记恨我还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我……”嗓子又一阵干哑,说不出话来。
“好了暴川,你好好休息吧,别说那么多了。”听完暴川的话,班长可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看来我这一个月是白担心了。护士带着医生赶了过来,班长起身对暴川说:“川,部队还有事,你好好养伤,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就离开了。
暴川看着这个虚伪的班长离开,心里也放下一块石头,他真怕班长对他再起杀心啊!医生拿着听诊器走了过来,为暴川检查身体,说道:“你可有位好连长啊!”暴川没有回答“好连长,笑话,要是真有人看见他那丑恶的嘴脸,谁还会那么说”但暴川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而是报以一个微笑。
一个月之后暴川出院了,为了表彰他,军区领导颁发给他一枚二等军功章。战友们祝贺他,领导们鼓励他,但他知道这军功章的背后是种耻辱。本来他是被算计的,但是却幸运的得到了奖章,原本在部队平凡的他,一下子成了名人,也成了大家比较的对象。部队里优秀的人都以暴川为目标在努力。但是只有暴川心里明白自己是被人玩了,这军功章的背后是一种耻辱,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于是在众人觉得他在部队前途无量的时候,他却退伍了,部队首长也找过他谈话,但是都没有挽回这个战斗英雄,暴川退伍最高兴的应该算是许班长了,哦不对这里应该称许连长了!
许连长在假惺惺的挽留下把暴川的退伍手续给办了,而且还帮助暴川联系高考加分等事情,最后还通过关系把暴川安排在阿城大学里。其实暴川和大家说来古墓的目的是为了死去的战友,实际上他是想学习古代的巫术,好给许连长下个降头。可是许连长没有害到,反而自己搭上了性命,流沙已经没过鼻子了,暴川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心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阿欣等六个人在黑雾中徘徊,走了好一会,才发现黑雾一点点淡了下去,大家很是高兴,渐渐的黑雾在消失,大家依稀的看见远处的大门,众人十分高兴,于是纷纷加快脚步向大门走去。
“唉,可算走到出路了。”望着大门上刻着的‘粪尿泥小地狱’几个字,阿欣心中松了口气,毕竟刚才无边的黑暗使他极度恐惧。
“不好!”张车突然叫道“暴川没了!”
“什么?”阿欣与众人几乎异口同声喊道并四处张望,结果根本看不到暴川的影子。
“暴川!……”阿欣大叫一声,说完就拿手电四处照去,虽然黑雾已经散了,但是手电的照明度还是不高,还是不能看得很远,于是阿欣拿出了放在他那里的照明弹,装好弹药,向回去路的方向发射一颗,又是一阵耀眼,众人强忍着眼睛的疼痛向四处看去,但还是没有暴川的影子。大家心中不禁慌了起来。
阿欣收起照明弹,拿出了高倍手电“我要去找暴川,他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了,谁和我去?”
小胖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掏出了手电来到阿欣身边,他的行动已经回答了阿欣的问话,但其他的人却没有动,他们心中都在嘀咕,暴川明明是紧跟着大家后面的,但是却突然消失了,而且并没有被大家注意,那么回头的路一定是十分危险的。
杨小邪坐在地上说道:“我不去,我刚才走的时候脚有点扭伤了,现在动不了。”其实他的脚并没有事,只是恐惧让他选择了留在这里,刚才是暴川的消失,如果再回去还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的消失呢。小强,张车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暴川的神秘失踪让他们心里也大了退堂鼓。公孙月走到阿欣小胖的身边说道“我跟你们去找。”
阿欣看了看其他三个人,心里觉得十分好笑,刚才的骷髅战,如果不是暴川的玩命抵抗,可能大家现在都成了‘鐚’虫的粮食了,可是现在去找暴川,他们却不动了,不过想想也不怪他们,毕竟人在恐惧的时候往往是最自私的时候。就像在水里溺水的人,当有人救他的时候,他会拼命的去抓这个人,恨不得把对方按在水里,好使自己能浮起来。可是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很可能会使自己和救自己的人都被淹死,其实只要自己配合点,不乱动,多喝几口水,就可以安全获救,但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在抓到救命稻草时再让自己多喝几口水!想到这里阿欣微笑着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们,我们最多半个小时就回来,如果半个小时之后没有回来……你们要小心啊!”说完阿欣小胖和公孙月向回去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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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军功章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