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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计斩枭雄雪仇恨(1)

 司马空伉俪情深,如何经得起这等打击,伤心欲绝。自忖:说什么善恶均有报,分明是教人为恶。颜回命短,盗跖寿长,天理报应,实属反常。自此行事更为偏激,谁惹天马行空,一律严加惩治。本来一人失德,他却殃及家人。滥杀,便遭到江湖人士的谴责,可他置之不理,仍然我行我素,独往独来。不管白道黑道,无论有理无理,只要惹恼了他,他就凭力杀之。故此到处树敌,四面楚歌。可他毫不在乎。
不久司马空结识了四位奇能异士,共结为兄弟。司马空当然是老大,老二巧手匠鲁进,精通奇阵机关;老三千里独行方无是,轻功举世无双,并有一套妙手空空的本领;老四葛云,老五葛雷两人既是孪生兄弟,又是同门师兄弟,两仪剑法在江湖上罕逢敌手。
五人性格均十分偏激,恰恰意味相投。司马空得此四人,如虎添翼,嘻笑怒骂,随心所欲。老二巧手匠鲁进,将帮中主要居住之处,装上暗道机关,外面辅以阵法,别人进不来,进来了也出不去。因此尽管黑白两道乃至官府,都欲找这天马行空帮的麻烦,可一进入帮中势力范围,不是困在阵中,就是陷入机关,尚未交锋就已损兵折将。从此再无人来招惹天马行空帮。
司马凤英渐渐懂事,司马空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培养女儿身上。自然收敛许多,不再胡闹。五兄弟都是清一色的光棍汉,都视司马凤英为自己的孩子,争先恐后的把自己的生平绝艺传给司马凤英。而天马行空帮在江湖上的声誉,也是时好时坏时起时落。
白风听完司马凤英的述叙,深有感触。谁能想到天马行空帮,还会有着这样一段曲折动人的故事呢。其中的是是非非褒褒贬贬,很难作定论。白风望着司马凤英,脑中还在回味司马空艰辛磨难的经历。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便从身上掏出一个圆形的玉佩,递给司马凤英:“你可认得,这是否是你帮中之人的东西?”司马凤英拿在手上,反复看了一下:“发现玉佩边有一个小裂痕,十分肯定的说,这是司马龙的。”“司马龙,对,朱府的人似乎称他是帮主,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与你是什么关系。”白风问。“呸,这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司马凤英恨恨的骂道。接着又开始了述叙。
三年前的一天,正好是司马凤英的十五岁生日。司马空没惊动别人,只是与四位拜弟为他们的千金小姐庆祝生日。老二巧手匠鲁进,将一本《阵图秘诀》送给小姐;老三千里独行方无是,把自己的轻功绝技凌波步法传授给她;老四、老五一急,就把师母托他们保管的,一直视为珍宝的《越女剑法》献了出来。这本《越女剑法》里面还有他们师父师母合创的,把两仪剑法的精髓与越女剑法的精华,融为一体的一套剑法。司马凤英得了这么丰厚的礼物,别提有多高兴了。
正在兴头上,门人禀报,有一个五十来岁的红脸老头,要见司马帮主。既然找上门岂能拒绝,便让他进来。红脸老头一进门,走到司马空的面前跪下:“小弟司马龙拜见堂兄。”司马空满脸诧异:“这是为何?”
红脸老头说:“小弟是堂兄叔父司马荣之子。”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封信和一本司马氏家的族谱,递给司马空。并说:“家父与伯父早已失去联系,一直耿耿于怀,曾到过南阳,却未能找到。临终前再三嘱咐,一定要找到伯父的家人。小弟辗转千里终于找到兄长,了结先父之遗愿。”司马空小时听先父说过,在老家还有一个叔父叫司马荣。故对司马龙之言深信不疑。当时司马龙得知是司马凤英的生日,便从身上拿出这块玉佩,欲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司马凤英。可能是司马龙的闯入,冲淡了司马凤英生日的气氛,司马凤英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堂叔十分反感,硬不肯要,在推来推去时,玉佩掉在地上,摔出一道痕,司马龙这才将玉佩收回。
司马龙来后,对其兄颇为恭顺,总是大哥前大哥后叫得十分亲热。司马空见司马龙是自己的兄弟,且武功好,办事能力强,便把帮中一切事务全交给他。刚开始,每逢帮中大事,司马龙都向司马空和其四位拜把兄弟通报一声。渐渐的帮中之事,就由他一人独揽。
司马空本就不太喜欢过问帮中之事,因此司马龙不向他汇报,倒落得一身轻松。老四老五除了研习剑法,百事不管。唯老二、老三为人机警,总感觉司马龙这人不大地道,多次向司马空提出要防防他。但司马空毫不介意,反劝慰老二、老三说:“龙弟爱管就让他多管,我们正好多得浮生半日闲,落个清静。”老二、老三见大哥不听,便暗中监视。谁知司马龙极为奸诈,知他们监视,每每遇到鸡毛蒜皮的事,便来请示。弄得两人十分尴尬。也就不好再去过问。
司马龙一有空,就向司马空讨教武功。司马空嗜武如命,每有所得便告知龙弟,司马龙在堂兄的指点下,武功进展颇快。一日,司马龙问堂兄,是否学的少林功夫。司马空想了想;“按武功路数应属少林一类,但不知师父是不是少林的,当时年幼未问及师父名讳。”于是,将当时跟师父习艺情况说了一遍。
司马龙思索道:“大哥学的肯定是少林武功,按大哥所述,令师定是嵩山少林的前辈高人。据说少林掌门觉慧的师兄觉智大师,早就离开少林出外云游,令师十之八九就是觉智大师。”
司马空困惑的问:“觉智大师既是师兄,为何被师弟当上了掌门,莫非觉智的武功不如师弟?”“不是,觉智乃练武奇才,同门师兄弟中,惟有觉智武功最高。据说他未能当上掌门,一是他的脾气比较躁,二是他除了练武什么事都不管。他离开少林,据说是因为师父把一本少林的不传之密《摧心神掌经》,传给了师弟却不肯让他练习。故此一气之下,离开少林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司马空一听气愤地道:“为什么觉智大师不能练摧心神掌,我就不信这个邪。若有机会找到这本经,我倒看一看自己练不练得。”
司马龙说:“大哥想找这经说难难于登天,说易易于反掌。”“这是为何?”司马空问。
司马龙又说:“说难嘛,摧心神掌系少林不传之密,每代只传一二人。因此掌经定在藏经阁内,若想明抢别说难进少林寺,就是进了少林寺,也难入藏经阁,守护藏经阁的有四位觉字辈的长老,天下还没有人能是这四位的联手之敌。所以说比登天还难。说易呢,就得暗盗,需一武功和轻功极高之人,暗入藏经阁内,在第三十四个书柜靠墙部分,有一块活动砖,将砖取出,里面有一个盒子,掌经就在里面。司马空问:“龙弟为何知道的这般清楚。”司马龙一怔:“我师父是福建少林之掌门,与觉慧掌门私交颇深,故对其中隐秘,所知甚多。”
司马空果然在一个无星无月之夜,潜入藏经阁,将《摧心神掌经》盗了出来。两人一起研究,一琢磨就琢磨了两年多。
那天晚上寒风凛冽,司马空敲开了司马凤英的房门,将一本书递给司马凤英道:“凤儿这本掌经是为父向少林借的,你一定设法将书还给他们。”司马凤英见父亲脸色惨白便问:“父亲你怎么了,莫非负了伤。”
司马空凄然而笑:“为父可能是练功练岔了气,这一向一直是心浮气躁,只怕是要去找你母亲了。”说着用手摸了司马凤英的头一下,再三叮嘱:“凤儿千万不要轻信人,就是亲兄弟也得提防。一定要多多留神,保住性命。”交待完毕,司马空这才恋恋不舍得走了。岂知第二天,司马空竟再也没有起来。
说到这里司马凤英双眼一红,接着道:“父亲突然去世我一直感到蹊跷,我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成熟了,谨记父亲叮嘱的不要轻信任何人,便将怀疑憋在心里,暗中查访。父亲的丧事是司马龙一手操办的,司马龙显得很伤心,但我从他那貌似悲伤里,看出了他心中的得意与狞笑。凭直觉我感到父亲一定是司马龙害死的。办完丧事后,有一天司马龙碰上我,便问我父亲死前是否与我见过面,有什么嘱咐。我尽管对他厌恶之极,表面上还是象以前一样,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回答,父亲还是在死前三、四天和我见过面,那时精神很好,并无病容,不知父亲患了何病,为何猝然死去。司马龙回答说,大哥是练功走岔气,导致猝死的。我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