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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京师舞娘

钱捕头和船家,历经千辛万苦,躲躲藏藏,经过十五载风雨,才将三公主的尸体,运回京城。圣上见到三公主的尸身,吓得晕厥过去。等众大臣救醒之时,朝钱捕头望了一眼,喝声道:“钱老爷子,你搞什么鬼,竟偷偷的将三公主尸身,运出京城?”
钱捕头慌忙跪在地上,朝圣上道:“启奏圣上,老臣千辛万苦,经过十五载心血,才躲过开国曾府三将军的追击,将三公主的遗体运回。你责怪老臣,老臣倒想请问圣上,是谁将皇陵打开,让三公主出来的?三公主的身上,带着尸毒药水,又是谁给三公主的?京城之中,除了老公公一人有此物外,再无别人。”
圣上听罢,站起身子,朝众大臣喝道:“老太监何在?传老太监。”
执事太监慌忙去了,寻找老公公,却不见了他的身影,急忙回到禀道:“禀圣上,不见老公公身影,听小太监们说,已出皇宫了。”
圣上怒喝一声,将手在龙椅上一拍,喝道:“大胆奴才,竟敢潜伏皇宫,预谋不轨。来人,传朕口谕,速速捉拿老公公。”
钱捕头听罢,慌忙启奏道:“圣上息怒,此人虽老,却非一般等闲之辈能将他捉拿。老臣倒有一人选,希望圣上能让他前去,便能将老公公抓回。”
圣上一听,微微一笑,坐在龙椅之上,朝钱捕头道:“钱老爷子,朕知道你最有办法,你且说出来,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将那老狐狸抓住?”
钱捕头朝一旁的船家望了一眼,指着他道:“这位同老臣一道来京的壮士,经过千锤百炼,无论武功还是脚力,都足以制服老公公。老公公与老臣有旧,老臣前去,未免有几分不忍,所以向圣上举荐,还望圣上……。”
圣上摆摆手,朝钱捕头道:“钱老爷子举荐之人,朕当然重用。钱老爷子,不知这位壮士,该如何称呼?”
钱捕头朝船家望了一眼,希望他能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可船家站在大堂之上,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朝圣上道:“老臣只知道他曾经是一江边的船家,人们都叫他船家,却无一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就连他自己,也无从知道。”
众人听钱捕头一说,都鄙夷的朝他望了一眼,便有大臣跪下启奏道:“启禀圣上,钱捕头虽然识人,但一个船家,能抓住宫廷老太监?据臣所知,宫廷之中,老公公武功最高,也最能保护皇上。如今虽知他有大过,派一船家,万一捉拿不住,走漏风声,恐怕老公公,对宫廷不利,对圣上不利啊!圣上,听老臣之言,多派宫中高手,再将所有的皇城守卫,调去支援,如此才保万无一失。”
圣上听罢,朝那大臣望了一眼,冷哼一声,将手在龙椅上一拍,喝道:“窦爱卿,你是嫌朕老了,不能识人,还是嫌朕不够重用你?窦爱卿听令,速派御林军,前去捉拿老公公,不得有误。”
圣上说罢,猛地起身,朝执事太监喝道:“朕有些困了,扶朕回宫。”
窦老爷听罢,吓得慌忙跪地,朝圣上道:“圣上,听老臣一言,圣上,听老臣一劝啊!”
钱捕头摇摇头,朝窦老爷望了一眼,叹息一声道:“窦老爷,恭喜恭喜。”
窦老爷望着钱捕头,怒喝一声,指着他道:“钱捕头,都是你,仗着你老,以为就能蛊惑圣上。如今我带着御林军,前去捉拿老公公,等捉到老公公,再回来找你算账。”
窦老爷说罢,将手一挥,朝其余大臣道:“咱们齐心协力,一定将老公公治罪。”
钱捕头暗自摇头,心想老公公,在朝中不知树了多少大敌,这次看来,他真是有难了。钱捕头心里一想,他不过是个僵尸,我想救他,也没有办法。要是早知如此,就该早些通知他离开京城。
钱捕头走到船家跟前,朝他道:“咱们先回钱府,想必圣上,随时会召见我们。等我们安排好一切,皇城恐怕就不能安宁了。”
钱捕头说罢,带着船家,走出皇宫,朝飘香院而来。经过曾府门前,朝曾府内望去,只见房屋残破,全无当年的生气。钱捕头又朝飘香院望了一眼,只见大门上一牌匾,写着飘香院三字。钱捕头微微一笑,指着牌匾,朝船家道:“船家,舞娘和曾公子,曾经就在这里,舞娘弹琴,曾公子就跪在那里,可飘香院里的人,却从来没有少过。”
船家朝飘香院望了一眼,又朝钱捕头望了一眼,见他脑海里似乎充满了回忆,不再打扰他。但见飘香院外,挤满了人群。和曾府相比,一个门庭冷落,只有几个老家人在那扫灰尘,而一个却挤满了人丛,笙歌不已。
船家不禁走进几步,只见一梨花色的女子,站在人群之中,身子不停的飘舞,在那转动腰肢,跳着舞蹈。
船家拉着钱捕头,朝他道:“钱捕头,咱们走进看看,这女子,打扮得和当年的舞娘,没有什么分别。”
钱捕头一听,吓了一跳,慌忙跟着船家,挤进人群。便有人走了过来,朝两人喝道:“来看姑娘跳舞,可是要给银子的。”
钱捕头朝船家望了一眼,示意他掏钱。船家摇摇头,朝钱捕头道:“钱捕头,身上没带银子,咱们还是快走吧。”
钱捕头一愣,见走来的那人,凶神恶煞,令人害怕,朝他道:“等会钱府里将银子送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她跳跳舞。”
船家打量了收银子那人一眼,见他长得肥头大耳,行动缓慢,却像一身好本领的样子。他看了看,见他的眉心,长着一颗黑痣,朝他喝道:“黑痣鬼,都说曾府里送银子来,你难道没听见?”
黑痣鬼朝两人打量了一眼,见他们衣衫褴褛,冷笑一声道:“钱府里的老爷,的确仗义疏财,却没听说过拿着银子,给别人到这种地方来的。你们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里跳舞的,可是京城最有名的舞娘。”
钱捕头一听,朝船家道:“你去曾府,就说钱捕头来取银子,让钱老爷,打发一个人,送一封银子过来。”
船家听完,钱捕头指过他钱府的方向,他便大踏步去了。钱捕头朝黑痣鬼道:“等他去拿银两,我在这里看,该可以吧?”
黑痣鬼怒喝一声,朝钱捕头喝道:“要是他不回来,那你岂不是白在这里看了?”
钱捕头不禁怒喝一声,双手一拍,朝地上砸去,但听噗的一声,顿时将地砸出一个窝来。吓得黑痣鬼,双脚一跳,心头一惊,怔怔的望着钱捕头。众人见钱捕头发怒,又将地砸出了一个小坑,都朝一旁闪去,不敢在那看舞娘跳舞。
黑痣鬼见钱捕头将众人吓跑了,舞娘却若无其事的在那跳舞,心里暗怒,走进飘香院,朝老鸨低言了两句。只见老鸨,带着一干人等,走出飘香院,众人舞棍弄棒,朝钱捕头扑来。钱捕头见来了不少打手,心里暗道:“今日不想大打出手,却来了这么多人,好久都没过过瘾了。”
钱捕头忖罢,慌忙将手一舞,迎上扑来的一人。那人将棍朝钱捕头的头上砸来,钱捕头手一扬,朝棍撞去,但见那人,被弹回去的棍一敲,顿时倒地。他的额头,霎时起了一包。吓得身后的众人,慌忙朝钱捕头攻来。
黑痣鬼朝众人喝道:“一个糟老头,没多大本事,你们给我狠狠的打,打死埋了便是。”
钱捕头冷哼一声,朝飘香院又望了一眼。心想曾府都跨了,竟然还有为飘香院撑腰,那京城里,又是哪府的人,支起了飘香院?
钱捕头正忖间,只见一乘软轿,载着一人,喝道而来。钱捕头猛地扑倒一人,将手一格,只见朝他拍来的一棒,随即反弹,将那人打倒。但听一声怒喝道:“都给我住手,也不长长眼睛,京城第一名捕,你们也敢大打出手,就连老爷我,也被他拉下了马。”
钱捕头听他话音里带着刺,朝软轿中出来的人望了一眼,不禁大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京城里鼎鼎大名的窦老爷。窦老爷,不知你公务在身,为何有闲暇来这种地方?”
窦老爷走到钱捕头跟前,朝他望了一眼,他的那一眼,却不怀好意,微微一笑,朝钱捕头道:“适才听得有人说这里有人打闹,事关皇城安危,不得不丢下手里的活,来此看一眼。没想到这里,真有人打闹,而且是京城第一名捕。”
钱捕头听完,朝窦老爷拱手道:“窦老爷,不好意思,打扰你执行公务了。只是这帮兔崽子,竟不知好歹,钱府里马上就送上银子来了,却不让我在这里看姑娘跳舞。”
窦大爷听罢,大笑一声道:“原来钱捕头金枪不倒,一把年纪了,还对这玩意感兴趣。我吩咐一声,以后不用花银子,你就可随意出入这里。”
窦老爷说完,朝老鸨斜视了一眼,喝道:“狗奴才,我叫你们看着点,你们却处处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