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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戏水鸳鸯(二)

徐孟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啐道:“臭老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她顺势望下,只见了落款六字“不死客楚修篆”。
徐孟琴骂道:“死道士,臭道士,不是人的东西,就不想些好的办法。”
徐孟琴暗暗计算时日,从掉进洞里,到来到这里,也界三日期限。不自然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我封闭他的几大要穴,他醒来就不会看见我了。”
斜斜起身,来到石床前。
见赵五岳全身冒着冷汗,瑟瑟发抖。
徐孟琴心道:“看他样子,是快不成了。楚修记载有,全身冒冷汗,石床上的内力就会消失,难道这一切都被他猜中了?羞死人了,让人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的心里闪过神剑飘血赵义季高大威猛的身影,虽有几分酒醉的糊涂样,可一代大侠的风范,历历在目。她心道:“衡阳王,你才是我今生要找的人,只可惜我晚来人世,与你缘分浅薄。”
她的眼前闪过第一次见到赵义季的情景,是那么的让人心跳不已。醉云坊的阁楼里,那般温馨,他的胸膛,是那般的让人觉得安全,让人觉得有了依靠。
徐孟琴晃了晃头,拍拍脑袋道:“徐孟琴啊徐孟琴,你糊涂着想些什么?”
她的脸早已绯红,像成熟的阳光枝头的油桃,红润而又甜蜜。
徐孟琴痴痴的想了一会,听得轻轻一声低呼,才醒过神来,道:“五岳,你怎么样了?”
赵五岳歪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他听不见徐孟琴关切的声音,更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
徐孟琴推推他,见他没了动静,慢慢的脱上的长裙。
她的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红。他褪下赵五岳身上的一切,两手轻轻一送,将赵五岳送进潭水里。水花四溅,涟漪飘起。
徐孟琴雪白的,在绿光掩映下忽隐忽现。
她的右手,轻轻的在潭边一划,竹简霎时被飞针钉在了潭边。徐孟琴伸出双手,极聚目力,依竹简上所载,气若幽魂,慢慢的缠上赵五岳的身体。
潭水冰凉清澈,游鱼在徐孟琴的躯体上游走,一种莫名的奇痒袭上心头,那种感觉,多少年后,在天刀门的石室里,才荡然离去。(这是后话,参阅《醉梦狂啸》)
徐孟琴眼如游丝,心若沸水,不停的跳动,过了不知多少时辰,才听赵五岳缓缓吐出一口气。但此时的她,全身的真元之气都输到了赵五岳的身体里,听得赵五岳醒来,放心的舒了口气,懒洋洋的飘在水里。
赵五岳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一切。拼命的摇头,喃喃地问:“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晃眼见徐孟琴娇美的酮体在水中徜徉,一种爱怜,席卷心头。
他闭上眼,慢慢的将徐孟琴抱起,一个起落,奔上石床,替她裹上薄薄的细纱,抚摸着她柔软的青丝,柔声道:“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救我,不值得。”
赵五岳摸摸自己的全身,不再厮痛,怔道:“你用什么方法替我打通了赌塞的经脉?”
他眼睛四下搜索,才见潭边钉着的竹简。竹简上的字迹渐渐模糊,难以辨认。赵五岳心道:“你不愿让我知道,这一切我都当从没有发生过,这辈子,我永远记得你的好。我全身充满了真气,仿佛不再是原来的赵五岳,我到底是谁?”
他愣了半晌,见徐孟琴微睁双眼,望着赵五岳。
四目交投,两人的脸都火辣一片,红霞飞染。
徐孟琴扭过脸去,望着不远处的四壁。
赵五岳压低声音道:“刚才你晕了,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徐孟琴羞得想将头埋进地里,久久没有说话。她听得出赵五岳那种极柔极细的声音,是那么的柔情蜜意,可她对赵五岳,没有半点的爱慕之心。
赵五岳不知道,但他对眼前的女子,她美丽迷人的身体和那种崇高的品质念念不忘。
徐孟琴打破尴尬的气氛,抿嘴怒道:“此事只许你我知道,倘若你告诉任何一人,不管到了哪里,你都会死在本姑娘的梅花针下。”
赵五岳道:“姑娘请放心,五岳倘有所违,万箭穿心而死。”
徐孟琴道:“但愿你记住你的话语,此地不能久留,处处有机关。萧邪风没来,想必也自刎谢罪了。”
赵五岳不解地道:“萧邪风,他是谁?”
徐孟琴道:“我们边走边说,一切我都会告诉你的。”
赵五岳道:“好吧,这是什么地方?”
徐孟琴道:“不归谷,人称死亡之谷。要离开这里,随我来。”
赵五岳跟在她的身后,闻着她发间散发出的特有香气,婆娑迷人。
她气若幽兰,话音甜美悦人,在洞内久久回荡,赵五岳听来,就像悠扬的笛音,婉转柔美,绝世难得。
两人转过几条密洞,经过不少密门。
赵五岳想问,却忍住听她慢慢说起她的遭遇。
赵五岳的心里,不停的对这位名满江湖的少女流连。
赵五岳突见几丝光亮,才道:“我们是不是到了洞口?”
徐孟琴冰冷地道:“不错。出了洞后,你得随我回到秦淮,再入衡阳王府。”
赵五岳俯身听命道:“姑娘吩咐,在下死生在所不辞。”
徐孟琴道:“这样更好,不过从这里出去,恐怕并不安全。”
赵五岳一怔,道:“为什么?”
徐孟琴道:“你听,洞外索索声不断,沙沙声渐近,欺进洞来的人何止数十?”
赵五岳侧耳倾听,暗自佩服徐孟琴警觉过人。
徐孟琴又道:“萧老前辈久不出江湖,人心险恶,防不甚防。他老人家恐怕也遭人毒手,要不然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到不归谷?”
赵五岳道:“萧老前辈英雄了得,人人闻而丧胆,他不会有事的。这些人恐怕是因为别的事找来也未可知?”
徐孟琴道:“司马兄弟号称天下第一偷,宁愿服下玉露催心丹自我了结,想必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萧老前辈再英雄无敌,久不出江湖之人,厌倦了武林中的打打杀 杀,只要遭人暗算,都性命难保。萧老前辈的武功,在当世武林,恐怕再无敌手。他深得玉门道人内功精髓,即使众人围攻,不暗中偷袭,都无敌手。只是司马兄弟 死得突然,幕后必有主使司马兄弟前来探不归谷虚实的人。这人是谁,本姑娘就不得而知了?”
赵五岳道:“传说中不归谷有飞花血月剑,但谁都没真正见过此剑。他们来,都会为了它而来。只是近日江湖武林各派都齐聚皇城,想知道飘血剑谱的下落,来这里不是错失良机吗?”
徐孟琴冷笑道:“你可曾听说,飞花血月难为情,这两句话?”
赵五岳道:“曾听爹爹提过,不过爹爹当年提到时,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徐孟琴道:“那我就猜出三分来了,走,不管是什么人,我们都挡一阵子,不准他们进洞来。”
赵五岳道:“如姑娘所说,洞内机关密布,让他们进来,必死无疑。我们以逸待劳,岂不更妙?”
徐孟琴道:“你有所不知,这洞虽机关密布,但没有人施阵,变化阵形,机关同样不起作用。是以我们必须挡住来人,不许入得洞来。”
赵五岳道:“这里是月魔宫的地盘,我们又何必为他们把守?赵啸天还想抓你回月魔宫,你还要帮他们,我真是不解。”
徐孟琴道:“赵啸天强弩之末,不足为惧,只是我不愿见到月魔宫几百年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你如果要走,本姑娘不留你。”
赵五岳道:“难道姑娘还不明白在下的心吗?姑娘不走,在下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徐孟琴斜眼瞟了他一下,嗤道:“本姑娘明白什么?当务之急,就是不让敌人进入隐榭居。”
赵五岳听她斗转话题,有些不乐。但他念着她不顾一切救他,岁月长远,可慢慢将她的心软化,以为不迟。
他望向远处轻轻接近隐榭居的来人,心惊道:“来人行走如风,绝非一般高手。是什么来路,倒有些看不清楚。”
徐孟琴从小得师父冷柔雪耳濡目染,天下事多知半数,又皆南下江南,见识广博。朝赵五岳冷笑道:“就这些下三烂之流,本姑娘并不放在眼里。只是你看这些人身后,隐隐有杀气腾现,恐怕此间杀机四伏,将无宁日了。”
赵五岳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江湖中多有这种事发生,只要我们隐忍不发,静观其变,待来人自相残杀,岂不为妙?”
徐孟琴颔首,道:“不愧出自世家,精通兵法。不过这些人不是傻子,倘若他们待众人进入洞内,再引亭内的水内灌,或再用火攻,就只会在洞内等死。如三五两 人,火攻水淹都无济于事,但来人甚众,每人负一担土、柴,不废吹灰之力。到时在洞内,不但没有优势,反成了焦土游鱼,依本姑娘之见,趁他们未接近时,退出 洞去。”
赵五岳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住地点头。道:“为今之计,也不过如此。不过洞内有风,定另有出口,我们何不呆在洞内,寻另外的出口?”
徐孟琴道:“出口是有,不过得看造化了。”
赵五岳不解,原来徐孟琴没有将萧邪风带他去见玉门道长楚修时坠入山洞的事告诉他,他自以为后面的出口一路坦途,怔怔的望着徐孟琴,讨她的示下。
徐孟琴凝眸半晌,心道:“若来人用火攻水淹,那里倒是个避祸之所。不过要长久,还是得从此出洞去。万丈悬崖之苦,我再不想受。只是来人中多混杂月魔宫的 人,赵啸天艰险狡诈,定把萧邪风害死,再向武林同道宣称剿灭叛党。我不存实力,不足以与他们周旋。萧老前辈之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眼睁睁望着他们将 飞花血月剑夺走,我更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月魔宫历代宫主。萧老前辈那种视死如归,义不容辞地去救赵五岳,我感激不尽。在他死后,我更应该为他做点事,守 住月魔宫的宝藏,守住飞花血月剑。”
赵五岳见她不说话,只当他同意了。道:“姑娘,事态紧急,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徐孟琴道:“你一个人走吧,本姑娘还有别的事。我掩护你去洞口,你再寻路赶回皇城,衡阳王需要你。”
赵五岳道:“姑娘错了,姑娘与在下出生入死,在下何心抛弃?再说大敌当前,在下岂有临阵奔逃之理?”
徐孟琴嗤地啐道:“衡阳王果真名不虚传,能有这样的宝贝儿子,他也该知足了。本姑娘也将洞内的机关去除,恐怕此地再不安全。要恢复机关,除非楚道长再生。你还是早些走吧,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成了罪人了。”
赵五岳听她一字一句说来,尽是甜言蜜意。
良久才道:“姑娘此心,在下铭感万年,此生不忘。”
徐孟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进洞了。”
赵五岳道:“姑娘先走,我挡一阵。”
徐孟琴道:“这样也好,本姑娘怕梅花针一出,让他们瞧出破绽。你的武功套路驳杂,一时半会无人能识出来。你随我进退,必能引敌深入,到时我们再带他们进入机关。只可惜本姑娘不懂五行水火之术,恐怕也难阻止。”
赵五岳道:“在下略通一二,只要姑娘说下机关所在,就可布下阵来。”
徐孟琴道:“你去洞口,旋动莲花巨石。”
赵五岳道:“如此,巨石堵住洞口,声音震响,不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就在洞里?”
徐孟琴道:“少废话,依言而行。”
赵五岳不知就里,只得身子一纵,飞身驰上洞壁,旋动莲花机关。但听轰隆一声巨响,平整如削的巨石,滚下地来。外面的人听得声响,暴喝一声道:“洞内有人。”
徐孟琴才赵五岳拉下机关,又见他不及闪避巨石,身子一飘,随身赶上,纤手一带,两人随着坡势,滚落洞中。
赵五岳闻着她全身的香味,那般迷人陶醉。
他第一次这么近的观望她柔美的身体,鹅白的脸蛋,身体正压着她娇若无骨的躯体,怜惜地心跳加速。
两人的心跳,同时像滚沸的水。
赵五岳的唇,轻轻的吻上徐孟琴樱桃似的小嘴。
徐孟琴猛地推开赵五岳,刷地一耳光,洞内回响着它的声音,像美妙的音符。
赵五岳听来,销魂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