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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戏水鸳鸯(一)

徐孟琴见司马兄弟将玉露催心丹服下,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瞬间毙命。连连叹道:“难道天绝人路?”
萧邪风扑通一声跪伏在地道:“属下无能,求宫主治罪。”
徐孟琴忙扶起萧邪风道:“前辈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萧邪风再不敢起,低头道:“属下罪该万死,宫主若不治罪,属下唯有自裁。”
徐孟琴无奈,忙道:“那就罚前辈快些找到解药,前辈快快请起,晚辈信得过前辈。”
萧邪风缓缓站起身道:“属下若救不了那小子,也绝不苟且偷生。”
徐孟琴道:“前辈心意,晚辈明白。”
萧邪风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徐孟琴拉了萧邪风的袖口,焦急地问道:“还有什么办法?快快说来。”
萧邪风道:“那小子五脏俱损,要治他除了玉露催心丹能将他的奇经八脉的穴位打通,就只能找江湖中传闻已久的神医汪洋。他有冰床护体,加之我隐榭居的密门机关,无人能闯,我们有时间去找这位神医。”
徐孟琴怔道:“他能在冰床上坚持几天?”
萧邪风道:“少则三天,多则七天。三天的时间,我们要找到神医汪洋,才不会影响他今后的生活。”
徐孟琴失望地望了司马兄弟变黑的尸身,脸色惨白道:“三天?神医汪洋来无影去无踪,居无定所,别说找不着,就算找着,五岳他也没命在了。”
萧邪风忙道:“宫主请放心,属下亲自出谷。就委屈宫主这几日照料那小子,属下这就去了。”
徐孟琴忙道:“前辈且慢,这里机关密布,晚辈每动一步,都提心吊胆……。”
她还想再说,萧邪风犹疑半晌道:“宫主需答应属下一件事,属下才敢……。”
徐孟琴道:“哪怕一万件事,晚辈也答应。”
萧邪风道:“请随我来。”
徐孟琴不知他卖什么关子,见萧邪风影子一动,已随他进入更深的密洞。
两人行了一程,渐觉昏暗无光。
徐孟琴问道:“前辈,只是什么地方?”
萧邪风道:“宫主稍安勿躁,片刻便知。”
徐孟琴只得忍住不问,继续前行,才走到五十余步远,就听得轰隆声不绝。
萧邪风道:“前面就是密洞出口,宫主请随我来。”
徐孟琴叹道:“出口如此隐蔽,前辈可谓用心不浅了。”
萧邪风道:“其实只要聪明一点的人,都会往这里来,就不会死在洞内,变成白骨了。属下在此八十余年来,从没人能活着出去。此洞经几代长老大力扩建,才成今 日规模,属下只不过在前辈们的基础上,将五行之术,用在洞中。又将各处密洞巧布机关,八十年来,只有宫主和司马兄弟到此。但属下万万没想到,江湖中传言的 死亡之谷,月魔宫的镇宝之地,能得宫主亲临。”
徐孟琴诧异地道:“难道月魔宫宫主从来不来此地?”、
萧邪风道:“宫主有所不知,三百年前,月魔宫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徐孟琴一惊道:“大事,什么大事?”
萧邪风道:“三百年前,月魔宫还是一个小门小派,在江湖中也无足轻重。只是自冷香云以后,门派繁衍,宫众开始密布江湖各地,成为武林中的一大派。冷香云也 以此自傲,争夺武林密宝,大有气吞天下,争雄武林之心。只可惜勇气颇佳,却没那雄心。经过十余年的南征北战,最终夺得江湖中人人垂涎的飞花血月剑,他爱剑 如命,得剑后便少出江湖,不理宫中之事。宫中弟子,见群龙无首,自相残杀,更有甚者,勾结异派,攻入月魔宫。”
徐孟琴道:“那跟不归谷有什么关系?”
萧邪风道:“宫主有所不知,那次残杀,引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令后世言之心痛如刀割。当时最负盛名的豪杰隐士,都到月魔宫中争夺飞花血月剑。最 后逼得少宫主冷凌之带剑随八大长老而逃,但八大长老又不服冷凌之,各存异心,害得冷凌之辗转江南,几次欲北上都不能。后有经八载,冷凌之偶遇一道。那道士 生得面白如云,高大威武,所言之事皆有应验。冷凌之便拜道士为师,后冷凌之听道士言,在江南建迷宫,以藏飞花血月剑。冷凌之如是而行,经二十余载,隐榭居 才落成。但江湖中的人毫不罢休,只要听说是月魔宫的弟子,都赶尽杀绝。冷凌之无奈,不愿再重振月魔宫声威,沉湎酒色,郁郁而终。”
徐孟琴道:“那道士也没能让冷凌之活下来,后来的月魔宫又是怎么回事?”
萧邪风道:“后江湖中又传出飞花血月剑的下落,害得那位道士苦不堪言。才在隐榭居布置机关,又遍召天下月魔宫残余弟子,来此保护飞花血月剑。经他苦心经营,才将江湖中数百门派的围攻击退。一部分月魔宫的弟子见有了保障,又回到此地,重建月魔宫。”
徐孟琴道:“那继冷凌之之后,月魔宫的宫主便是这道士了?”
萧邪风道:“不,三年后,月魔宫宫众一致推举道士为月魔宫宫主,那道士微笑道‘半月后自有人光复月魔宫’,说完,顷刻不见。你说奇与不奇?”
徐孟琴道:“那后来果真如道士言?”
萧邪风道:“不错,后经月魔宫宫众四处找寻冷氏一门传人,半年后在泰山之巅找到冷香云的第二子冷懿之。众人奉冷懿之威月魔宫宫主,但冷懿之道‘欲让我统领 月魔宫众人,必不可再沾飞花血月剑。’众人一想,让宫主不必奉剑回宫,即日即宫主之位。冷懿之即宫主位后,怕再起事端,声言将飞花血月剑毁去,又让当时威 震天下的十大门派掌门人作证,从此江湖中不再过问此事。但冷懿之也不是泛泛之辈,先就命人铸造一柄一模一样的利剑,并派一长老长守此间,所毁的剑也不过是 柄普通的剑而已。知道此事的人,也只有奉命来此守剑的人。冷懿之害怕再有人循迹而来,大量购置珍宝,将此地装饰得富丽堂皇,堪与皇宫媲美。”
徐孟琴道:“你告诉晚辈这些……。”
她话音未毕,萧邪风道:“告诉宫主这些,是要带宫主去见当年那道士。”
徐孟琴脸色一变,吃惊地道:“老道还活着?”
萧邪风道:“道士当然已死,不过他所住之所,与众不同,而今他面目如生,威严不减当年。见了他,宫主自会知隐榭居的奇行异阵,就不用担心住在谷内的安全了。”
徐孟琴道:“前辈告诉晚辈这些,不怕晚辈盗走飞花血月剑?”
萧邪风慎重地道:“宫主连月魔宫的宫主之位都不放在眼里,对区区一柄飞花血月剑,又怎会记在心间?”
徐孟琴道:“那可未必。不过近些年传闻飘血剑横空出世,各大武林高手都到皇城追寻飘血剑的下落,多飞花血月剑似乎不感兴趣。”
萧邪风哑然,半晌才道:“飘血剑?你说的可是当年武帝刘裕曾使过的剑?”
徐孟琴道:“正是此剑。”
萧邪风道:“看来血腥将至,属下这把老骨头恐已难免。”
徐孟琴嘟了嘟嘴道:“飘血剑有那么厉害吗?那飞花血月剑是不是就……?”
萧邪风道:“,飞花血月难为情。至今都没有人悟透这两句话的意思,如果飘血剑一出,飞花血月剑又怎会在此久存呢?飞花血月剑的厉害之处,不在剑,而在剑里藏有月魔宫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
徐孟琴一震道:“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那历代宫主所习都不是真正的玉雪邪魔手?”
萧邪风道:“他们所习,都是经冷懿之口传后的心法。心法根据各人所悟不同,又一代一代的往下传,到后面自然就失了真谛,玉雪邪魔手也就失去了当年那种招出巨石如吹灰的威力。此功还带有几分邪气,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徐孟琴道:“难怪师父练到第四层上,就面色惨白,不到半月,便辞世了。”
萧邪风道:“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共分五成,能练到第四层,已算是历代领悟力最高的了。宫主现在的武功,玉雪邪魔手俱已练成,只可惜也有诸多失误之处。还望宫主早日拿到飞花血月剑,参照修习,方能成就大业。”
徐孟琴道:“此事不必再言,前辈快带晚辈去见道士吧。”
萧邪风道:“和你说了这么多,险些忘了寻找神医汪洋的大事。宫主听,外面的声音。”
徐孟琴侧耳细听道:“外面声浪滔天,疑是川流,又似兵刃交接之声。”
萧邪风道:“宫主才思敏慧,果然是玉雪邪魔手的真正传人。洞外乃当年道士布下的五行阵术,老道士端坐棋盘中央,至今未腐。宫主只需走到道士身前,叩三个响头,必有天机。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去寻神医汪洋。”
徐孟琴忙道:“前辈小心。若找不到汪洋,速回此地,再想别策。”
萧邪风道:“此心已决,不见神医汪洋,当以身殉职。”
徐孟琴心里一酸,她从未感到像现在这般难过。别过头去,幽幽的道:“前辈保重,汪洋神出鬼没,没有运气,根本不知下落,您又何苦如此?”
萧邪风道:“属下相信自己运气很好,宫主切记,可知鱼血,不得饮此间溪水。”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
徐孟琴站在原地,听着萧邪风远去回响的脚步声,啪嗒啪嗒不绝。
良久,徐孟琴才轻轻的朝一丝亮光的洞外走去。
当她推开石门时,见一老道,纶巾危坐,飘然若仙,眉目如画,眼黛如山,清秀脱俗。又见四周枯藤密布,青石脱落,丝丝声不绝。远处迷雾弥漫,凸显山川轮廓,鳞次栉比,犹如龙饮清泉。老道正襟端坐在一棋盘的楚河汉界中央,手指远处的卒,嘴里似在自言自语。
徐孟琴见方圆五十余步,一尘不染,藤蔓无欺。朝老道拱手道:“晚辈徐孟琴,见过前辈。”
说罢,一眼跪下叩头。
忽听一声巨响,老道坐处,巨石断裂。徐孟琴一骇,忙道:“前辈。”
但她听萧邪风言叩三个响头,又不得不依言而行。再叩头时,见巨石断裂处,露出一行小字,上面写道:“玉门道长楚修之墓。”
徐孟琴半晌才回过神来道:“楚修,是无极门的楚修。师父说当年您老风云武林,无人能敌,江湖人称不死客,对月魔宫有再造之恩。今日观之,前辈不愧当年名号。请再受晚辈几拜。”
说完,砰砰砰再叩下头去。
谁知徐孟琴叩头也超过萧邪风三个之数,只见巨石滚滚,掉入断崖。整个棋盘顷刻间下坠,尘土飞扬,隆隆声震天动地。徐孟琴吃惊不小,想趁此退回洞内,谁知已是不及,随茫茫尘灰,飘然而去。
徐孟琴暗骂萧邪风道:“老孽畜,暗计伤人。糟了,五岳,五岳。”
徐孟琴六神无主,欲抓住崖间藤蔓,又见藤蔓枯朽,忙将身子朝坠下的巨石上落下。见玉门道长楚修的身子还在石上,趁机随之而去。
徐孟琴站上巨石,松了口气,道:“前辈多有得罪,晚辈造次之处,还请恕罪。”
她话音刚落,但见巨石倾斜,玉门道长楚修的身体向幽谷中坠去。徐孟琴大惊道:“罪过,罪过。”
伸手抓住楚修的道袍,道袍久经风雨,轻轻一扯,随风散去。徐孟琴抓住他怀里的衣服的瞬间,只拉出来一串竹简。徐孟琴心道:“这是什么宝贝,我欲扔掉,又恐怕对老道不敬?若不扔,我这条命恐怕也保不住?”
她斜眼望着玉门道长楚修跌落深崖的背影,稍微定了定神,双手抱紧竹简,眼见巨石越沉越快,情急间,左手抓住竹简,右手梅花针一出,扎进崖上的巨岩。随即伸 手抓住飞针,一招玉雪拈花,莲足一点,恰好站在岩上的棱石上。徐孟琴俯身下望,见巨石久久没有回声,额头上的冷汗汩汩而出。
心忖道:“此处不宜久留,可四周既无落脚之处,又无可行之道,我难道就被困在这里?”
她四下张望,又望了一眼手中的竹简,见第一篇上写道:“玉雪邪魔手内功心法。”
徐孟琴暗骂道:“臭老道一直躲在这里练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可见飞花血月剑早被他毁了。那萧邪风这孽畜守在这里做什么?他还有什么秘密?现在想这些也未免太过于杞人忧天了,我必须得想办法上去。”
她伸手四处摸摸,觉得石块松动,大吃一惊,暗道:“糟了,我该怎么办?”
只听哗啦一声,梅花针嵌入的石块向下一坠。徐孟琴大惊失色,飞针再次脱手,射向不远处的石缝。她飘身而起,一招丹凤朝阳,抓住飞针,晃身站定。但此时她并 没有落脚之处,身子随着奔腾的雾气来回飘荡。她要是再找不到落脚点,时间一长,支持不住,就会跌下崖去。正危急间,见两只白鹭斜飞,不由得喜道:“有救 了。”
她见两只白鹭,朝不远处云雾密集的地方飞去。那处迷雾外吐,飘渺如烟,向四周散去。
徐孟琴左手中的竹简一扬,右手飞针再出,反手倚上飞针,几个兔起鹘落,已来到那处。
徐孟琴见迷雾中,落鹜齐飞,身子一纵,跳了上去。
她本以为那是一个石洞,但当她跳进去后,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只觉身子飘飘荡荡,脚下全无着落点。心忖道:“难道这是个无底洞?这里轰隆声震天,却没有 水,全是碎石掉下发出的声音。有洞,却是一个黑暗不知深浅的黑洞,我该怎么办?老孽畜,想害我拟早说,害得姑奶奶瞎折腾一番。姑奶奶我要是上去了,非剥了 你的皮不可。”
良久,才听见扑通的一声,徐孟琴只觉全身冰凉,水光四溅。趁着溅起的水花,她看清了自己正掉进一石洞里,水珠顺着岩石,咚咚的朝自己扎来。徐孟琴心里,只有愤怒,她不断地掀起水花,朝里洞走去。
行了一程,见水流甚缓,又见石壁四周石钟乳倒挂,有如诡怪,有如怪兽,有如竹笋,有如繁花……。美丽动人,玲珑满目。
徐孟琴叹道:“想不到在此荒山野岭,千沟万壑之处,还有此美景。我徐孟琴可算是大难不死,满饱眼福了。萧邪风作为月魔宫的长老,难道他知道这里?他为什么 又要让我来找玉门道人楚修呢?玉门道人有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还是玉门道人真正知道隐榭居的密道机关?玉门道人死去多年,后人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将隐榭 居改得面目全非,难道他还能知道几百年后的事?我就不信萧邪风这老孽畜也练成了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出去我就将他碎尸万段。”
她转念一想,道:“不好,五岳可能也遭他毒手了。不对,如果他要杀我,只需将洞中的毒花毒草随便朝我身上一挥,我就会没命。他让我来此,到底是何用意?”
徐孟琴想着想着,渐渐的听得水声哗哗,脚下一落空,险些掉了下去。抬头望时,见赵五岳端坐石床,明眸皓首,英姿飒爽,气度不凡。魁梧身材,就算司马相如复生,也赧颜羞愧。
徐孟琴一怔道:“才几何时,竟变了一个人似的。老孽畜不在,我看看他是否还有救?”
说着,飞身纵起,朝石床扑去。
但觉一股暖流袭来,徐孟琴像被钟罩罩住一般,身子弹了出来。
徐孟琴咦了一声,骂道:“老孽畜,还设有机关?”
她走近石床,触手一摸,冰凉彻骨,嘴里喃喃呐呐,不知念叨些什么。良久,她心忖道:“我既拿了内功心法,看看是些啥东西?不好,我要是练成了真正的玉雪邪 魔手,岂不是真要做月魔宫的宫主,那我就没了自由。管他的,先看了再说,谁叫老孽畜害我受了这么多惊吓?现在肚子又饥又渴,先抓两条鱼来。充充饥。”
忖毕,飞针射向水里。不等大鱼飞血四溅,她的手已轻轻的摸上鱼背,吸起血来。徐孟琴顿觉甘甜可口,沁人心脾。不禁咦了一声道:“老孽畜的鱼,难道不是鱼?我再吃他这鱼。”
说完,将鱼送入嘴里,喷香,美味。
徐孟琴呆呆的望着手里的鱼刺,心道:“隐榭居果然奇怪,百花皆有毒,水草也有毒,唯独这鱼,这是怎么回事?老孽畜回来,定要请教请教。”
吃完,伸手掏出竹简,细细的辨认。
只见第一篇玉雪邪魔手内功心法之下,赫然写着几行大字:“非月魔宫宫主勿习之,身残者可习,贫道愚鲁,唯第四成参悟之。望得有缘人,继承之,幸甚。”
徐孟琴又望下面,见写着:“此功移花接木,善使者肌骨重生,不惧內腑肝肠寸断。”
徐孟琴拍手道:“想不到玉雪邪魔手这么厉害,可非月魔宫宫主勿习,他不是月魔宫宫主,我让他习了,岂不是违背前辈的一番心意?但不让他学,即使找到神医汪 洋,也不一定能救他,我该怎么办?他全身不能动弹,只有我依照竹简上所载,将内力注入他的体内,这样一来,我也学到了玉雪邪魔手。玉门道人都才悟透四成, 那师父的悟性,岂不超过了玉门道人楚修。他一辈子躲在这里参悟内功心法,落得同师父一般的下场,都是可怜的人。我不能像他们那样,做了月魔宫宫主,到头来 都被心法给误导了。”
她百感交集,可又不知所从。
过了须臾,才打定主意道:“我依照上面记载的练了,从此我不在江湖上使它一招半式。赵五岳此时昏迷不醒,他也不知道这套心法。他体内只有源源不断的真气,根本不知道这些。”
她索性一口气看下去,只见最后几行写道:“玉雪邪魔手内功心法,本着救人为要,须赤身裸露,端坐于水中,平平将内力注入对方身体,方见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