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灵异言情> 鬼彤——暗月夜曲>第二十一话 王晴雯

第二十一话 王晴雯

要回避吗……还是应该勇敢地面对呢……——
话说成诺怀着一腔忐忑不安的怒气冲出房门,来楼顶上几个起落,找了很久都没有刘彦禧或者恶魔的踪迹,于是他停了下来,想着如果是恶魔的话应该会带刘彦禧去那里,或者是不是应该去找那个女孩问问。正想着,突然远方楼顶上的两个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就正是把他在昨天遭遇恶魔以后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个雷电暴力女仇菲!成诺不敢冒前,对那个让全身麻痹的电流还心有余悸,于是又仔细得观察了一下另一个背影,成诺仔细一看心里不禁一震。心道:好像!像是雪儿!不对,雪儿不是卷发的。
成诺狐疑了一下,又想道:雪儿很爱美,是她的话也许会换个发型也说不定,以她那种爱美的程度,就是一天换一个发型都不为过。成诺想着,嘴里甜甜得笑了一下,又不敢近前,万一那个不是雪儿的话,大概又被那个雷电暴力女一顿暴揍,现在他可没把握能打过,再说现在他也急着找刘彦禧,没空招惹不必要的事情。
突然,成诺感觉到一股恶魔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一振,一股兴奋地感觉直涌上头脑。他仔细地寻找着气息的来源,但是一下又凭空消失了,没有丝毫保留下来的味道。成诺便张眼四周搜寻,这时,他不经意地一撇就看到了刘彦禧和阿黄消失在街道的拐角。成诺一时心里大喜,就要跟着刘彦禧过去。但是他刚才感觉到恶魔气息时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杀气却暴露了他的存在。
“有只小老鼠。”武晨雨一笑说道。
仇菲撇了一眼,她也感觉到了那一阵杀气,也认识那感觉知道是成诺,于是说:“随他去吧,我们回去睡觉好了,晚上可能有一场恶战呢。”
对于晚上的事情武晨雨也不理会,反正成诺的那一股杀气已经钩起了她战斗的欲望。说道:“我手痒了,晚上的事晚上再说,你先回去睡好了。”武晨雨说完,唰地一下从裙底拿出蝴蝶刀一个箭步就朝成诺扑去。
成诺正待要往刘彦禧那边去,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伴着凌厉的风响朝自己而来,于是成诺朝后一滚躲了过去。武晨雨一袭不中,便在楼顶上落定,眯眼描了一下成诺,说道:“躲地不错嘛,小老鼠。”
成诺一滚将起,正要说是什么人时却看到武晨雨的脸,立即让他全身一震!嘴里喃喃道:“雪儿……”
武晨雨也不管成诺有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只顾着心里那股战斗的欲望,她也从刚才的杀气中知道成诺的力量浓度很高。便说道:“不起来吗?我可要攻过去了!”武晨雨话音刚落就一撒脚往成诺攻去。
成诺见武晨雨拿捏着两把蝴蝶刀攻来心里一阵拔凉,心道:雪儿,为什么你又要杀我,五年来我可是都在等你,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那天晚上以后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大前天也是一样,为什么有不辞而别!我真的在你心里没有地位吗,为什么你又要给我那么多甜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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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说阿黄带着刘彦禧一直在街上乱转,刘彦禧也没头地跟着阿黄跑,越跑越觉得自己傻,话说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只狗满街乱跑。
阿黄跑到十字路口突然又停了下来,在地上团团乱转,显得很急躁,鼻子在地上空中一个劲儿地乱嗅。
“我说阿黄你到底在找什么啊。还是回去吧,又累又饿的。”刘彦禧这时已经跑累了,喘着气说着,真是拿这狗没办法。想着如果要是被成诺知道他跟着只狗满街疯跑不笑岔气才怪。
突然阿黄兴奋一吠就往左边的道上跑,刚跑几步见刘彦禧没追上来,于是朝着刘彦禧吠了几声。刘彦禧摆摆头也跑了过去,并说道:“就这一次了,要是再找不到我可要回去了。”话音一落,刘彦禧就更觉得自己傻了,这能跟只狗说地明白么他。
阿黄带着刘彦禧过了街又窜进了一个巷子里,越来越兴奋。刘彦禧只能无奈地跟着,这时他一抬头看着这巷子让他一顿崩溃差点疯了,连煮了阿黄的心都有。嘴里道:“天哪,这是学校隔壁的巷子啊,离家不到五百米,你居然带我转了一个多小时!”
对刘彦禧的抱怨阿黄充耳不闻,反正它是狗,听也听不懂。阿黄这时朝刘彦禧吠了几声,好像是找到了什么似地。刘彦禧走了过去,见阿黄在一颗树下,旁边还有一个硬纸盒,里面还露出了一点毛茸茸的东西。
刘彦禧走近一看,只见是一只被人丢弃的黑纹的小猫咪,卷缩在盒子里瑟瑟发抖,可能是被突然而来的阿黄吓的。阿黄吐着舌头看着刘彦禧蹲了下来,彷佛是在笑一样,然后它凑过狗脸舔了一下小猫。那小猫一个激灵竖了起来,举着两个爪子往狗鼻子上一抓,嘴里还发出威胁的声音。
鼻子是狗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了,猫跟狗打架的时候往往都是先抓鼻子以示威胁。阿黄鼻子中招立刻冒出几颗血珠,它摇着头哼了几下,直逗得刘彦禧哈哈大笑。
啪,突然其来的物体落地的响声惊了一下刘彦禧。刘彦禧抬头一看只见是王晴雯一脸惊恐地站在那里,掉地的声音正是她买来喂猫的一盒牛奶。刘彦禧一惊,心脏狂跳不已,虽然此时他对昨晚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但是对邂逅王晴雯的心情却是很激动。
王晴雯看着刘彦禧,满眼的哀怨神色,往后退两步,用双手捂着脸竟然抽泣了起来。阿黄这时用爪子碰了一下王晴雯,鼻子里哼了一下。王晴雯低头见到阿黄,说着:“阿黄……”突然她转身就跑。刘彦禧在王晴雯转身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王晴雯擦了一把眼泪,果真是哭了。
她怎么了?这么伤心?刘彦禧想着顿时心里也有点伤感,然而他全然不知王晴雯却是为他流的眼泪。
王晴雯一跑,阿黄也跟了上去。刘彦禧知道阿黄是王晴雯的狗,这时知道了阿黄带着他乱跑也是为了找王晴雯,一见阿黄追了上去,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王晴雯穿的是高跟鞋,刚跑几步由于惊见刘彦禧和阿黄的缘故,脚下一歪就崴了脚,一下重心不稳就摔了一跤。刘彦禧看着王晴雯一跤跌在地上,心里一紧连忙跑了过去。
“你没事儿吧……”刘彦禧跑过去扶起王晴雯,只觉从王晴雯身上一阵凉凉的感觉传了过来。刘彦禧此时居然是一阵窃喜,心道:wow,好凉快,抱着真舒服。刘彦禧想着身体竟然无耻地起了生理反应,直顶在王晴雯身上。刘彦禧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将屁股后缩,心里是一阵狂跳。都是不穿内裤这习惯害的,该死的还是今天穿的是休闲裤,那话儿不听话地顶着裤子翘得老高。
王晴雯任由刘彦禧鞠着腰将她扶起,脸上腾地一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而刘彦禧也尴尬至极,气氛一下子有了微妙的变化。王晴雯慢慢站了起来,但是脚一弯险些又跌了下去,看来崴地不轻,只一会功夫脚裸就红肿了起来。
“那个……”刘彦禧和王晴雯都同时说了出来,觉得撞话时两人都停了下来。
“你先说吧。”刘彦禧忙道。
“还是你先吧。”王晴雯皱着眉头说着,脸上的泪痕还尤自未干,红扑扑的脸在夕阳的映射之下更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惜。刘彦禧看着有些陶醉,这么近看一个美女他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不禁张口柔声道:“你真美。”
“什么?”王晴雯一听有些惊措,慌张地站了起来,但是脚上一阵疼痛又让她跌回了刘彦禧的怀里,这让她更加地不知如何是好脸上又加深了一丝色彩,心里一时杂乱异常,更痛恨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老天到这种地步还作弄她这个可怜人,好不容易抹去改写了他昨晚的记忆,却还让她看到他的记忆,而如今却为什么要让她再次遭遇这个男人。
“对不起!”刘彦禧连忙道歉,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怎么就这么冒失呢,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轻薄她。
“没事……”
“我送你去医院吧。”刘彦禧关切地说。
“不……不用……一会就好了。没事的。”王晴雯连忙道,因为医院那个地方只让她感觉到恐惧,一闭眼仿佛就要看到自己被推上手术台解剖一样,旁边站着冷笑一探究竟的医生学者,整个世界瞬间就要变得那么虚伪。
“哦……你住哪?我扶你回去好了。”刘彦禧扶着王晴雯就开始慢慢地走。
“还是扶我回学校吧。近点。”
“哦……”刘彦禧唯唯地道。
二人无话,各怀着心思穿过小巷,径直来到学校里面。这是一所理工大学,面积不大,但在国内还是有些名气,毕竟也算是历史悠久了,师资雄厚。
今天是星期天,所幸学生们都出去疯了,整个校园零零落落地看不到几个人影。这也让王晴雯松了口气。一路上求让时间过慢一点,多感受一些那种温暖的感觉。
刘彦禧扶着王晴雯到了教学大楼,他也不知道要去那个教室好,于是说:“去那个教室?”
王晴雯想了一下道:“去音乐教室吧。”
刘彦禧一听音乐教室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那可是校园盛传闹鬼的教室啊。根本就没人去那里,而且还孤男寡女的,刘彦禧还真不敢往下想了。
王晴雯见刘彦禧迟疑了一下,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别瞎想了,我想弹钢琴。”
“哦,哦。”刘彦禧连连应着就迈着步子朝楼梯走去。
当推开音乐教室的大门,迎面就扑来一阵冷风,吹地刘彦禧头皮发毛。果然不愧是盛传的鬼屋啊。刘彦禧看着阴沉沉的教室里面想着。
“进去吧。”王晴雯一句话提醒了刘彦禧,于是便扶着王晴雯走了进去。擦掉钢琴椅上沉积的灰尘让王晴雯坐下。这么多灰,有年头没人进来了。刘彦禧一边想着一边为王晴雯打开钢琴盖。
王晴雯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声音虽然有些变调但还是能用。于是对坐在一旁的刘彦禧说:“喜欢华尔兹吗?”
“恩。”刘彦禧对音乐一窍不通,就连华尔兹的名字都没听过,这时他也只得装懂的应了一声,心里盘算着晚上去恶补下音乐知识。
王晴雯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飞快地跳动,一阵悠扬的华尔兹圆舞曲调在音乐教室里面回荡,犹如清风一般令人清爽,虽然刘彦禧不懂,但也让他有些陶醉,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也许刘彦禧也有些醉翁之意也不得而知。
乐章未终,突然音乐嘎然而止,只见王晴雯大颗大颗的眼泪直滴在琴键上,然后溅开。当每一个美好的华尔兹音调响起,她心底就是一痛,思绪越来越杂乱,悲从中来,忍不住就滴下了眼泪,曲调也随之而止。
刘彦禧听见乐曲中断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泪人儿一阵错愕。
“彦禧。”王晴雯抬起头正对着刘彦禧。
“恩?”刘彦禧应了一句,听见王晴雯这么亲切的叫他一阵激动,而且还不带姓的。
“你喜欢我吗?”说着,一阵微风吹过,吹开窗帘,吹起王晴雯的秀发,吹散还尚在下落的泪珠,在整个音乐教室里呜呜作响。一霎间,万物都寂静了一般,听不到窗子摇摆发出的哐当声音,听不见校外树叶的沙沙声响,就连风儿都失去了该有的音调。扑通、扑通、这两颗心跳的声音竟在这寂静之中显得异常响亮。
一切都还没做好准备,爱情却来临地这么快,这么地仓促,这么地令人措手不及,本应该是欢喜的,但是这时却无端地添了一丝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