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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现在暂时没有我的事了,终于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觉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很容易就累了,难道是穿越回来我和这个身体的主人产生了排斥现象。我的天,我可不想有白血病还是辐射之类的情况出现,我只想好好活着。或者,休息休息就好了。
突然头疼,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听到周围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兵器交接的声音。我拼命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些许的光线,什么人敢捂我眼睛?才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真是缺德,勒这么紧干嘛?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吗?
正在想办法挣开双手束缚,却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并伴着疼痛,“哎哟——”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别动,否则我就杀了她。”我感到冰凉的东西又靠近了我脖子一些,疼,“哎哟——”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四周又是一阵安静,我被挟持了?谁呀?劫财还是劫色?这下完了,破相了。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她,与我何干?”冰冷的声音传来,听着有些耳熟,但是——本姑娘即使和你非亲非故,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嘛,谁说天下好人多?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别动,否则我立即杀了她。”
“啊——疼!”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居然不是害怕,而是有些气愤。“够了,要不你就杀死我,要不就把我眼睛上的布拿下来。”我能感到现场的气氛因为我的这一句话发生了改变,本来有些犹豫的歹徒此时更没胆量了,我想我还有活命的可能。
“少废话,没人会在乎你的。”挟持我的人这次倒是没有增加手劲儿,不然我的脖子真断了。
“是,我只在乎你!”冷漠的声音又来了,歹徒是真有些怕了,我能感到他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有些颤抖,他也有些许的后退。
“等等!揭开我的黑布!”
“闭嘴!”两个声音。这下倒好,两个要杀我的人达成了同盟,要死的人是我,我却不能说话,要我闭嘴?这下得回老家了,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我?!豁出去了。
我借着眼前微微的亮光,狠狠的跺了身边认的脚,说时迟那时快,耳边一阵风,“当”的一声响,接着又是一股大力袭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我像躺在软软的被窝里。我才发现害怕,全身忍不住颤抖,脖子疼,却又好冷,想睡觉。
不,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
妈妈,我好想你温暖的怀抱,你在哪里?
老爸、老妈,你们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冷——
好冷——
全身如同在冰窖里一样,冷得我只打哆嗦,冷——脖子却是火辣辣的,钻心的疼,疼——仿佛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圈住了我,是妈妈吗?什么东西爬上了脖子,是蛇吗?不——凉津津的,脖子舒服了一点。妈妈在拍我的肩膀。老妈,你来看我了?我想睡觉,我要睡觉。
碧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草原,漫地的野花,好漂亮。一阵风过,吹得我睁不开眼睛,呼呼的大风吹得我有些摇晃。风过后,我睁开眼,却一时不能适应不了眼前的黑暗。等我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才发现我身在一片树林里,密不透风的树林里面死一样的安静。我想往外走,却发现脚下没有路,突然四周出来窸窣的声音,不知道突然从哪里爬来的吐着信子的鲶蛇,它们全都向我涌来。
我想跑,可是我怎么也卖不动步子,我想喊救命,我大声喊却发不出声音。我急越跑不动越急越喊不出声,眼见着蛇已经爬到我身上。
“啊——”
“姑娘、姑娘——你醒醒,姑娘——”什么人叫我?我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重得睁不开,头也感觉昏沉沉的,好重,全身好痛。“姑娘,醒醒,你做噩梦了。”有人推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只看见面前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原来是梦,幸亏是梦。
“水——”口好渴。
“姑娘,来,喝水。”我想坐起来,可我一动却牵扯着全身都疼,看来救我的这个人不会照顾人啊,都不知道先把我扶起来。
一口水下去,似乎心跳也稍微平静了一点。天还没亮啊?为什么不点灯?
“我没死?”我有些有气无力,闭着眼睛眼神。
“对。”那个冰冷的声音。
“你救了我?”
“是。”
“谢谢你!”
“不用!姑娘不记得在下了?在下陆延!”还是波澜不惊的声音。
“是你?”
“还望姑娘原谅先前在下的冒昧——”
“哪里,我还得谢你呢?”我怎么不知道呢?如果他越表现得对我的在乎,我就越危险,他是在救我呢?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是他,否则我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怎么那么黑?你没点灯?”我睁开眼,看向陆延的方向,他却没答我的话也没有起身去点灯,怎么了?
“姑娘,还不到掌灯时节——”陆延的声音明显低了,可是却如炸雷轰到我的耳里。这是怎么回事?跟我开玩笑呢?这不好玩儿,我全身还疼着呢?没心情和人开玩笑。这会儿我真不知道我该干什么,哭?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哭?
“姑娘——”
我闭上眼睛,闭上眼睛睁开后肯定就能看见了,刚才不是睁开眼睛之后就发现只是梦吗?闭上,我把眼睛使劲的闭上,睁开,我使劲睁开眼睛,睁得大大的,我还是看不清,我看见的还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不,天黑了,肯定黑了,陆延在骗我,我自己去看,天肯定黑了。我想起身,脖子却钻心的疼,“啊——”我一时失去重心,就要向床下栽去,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陆延接住了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我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担忧,原来他的手不是冰凉的,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安静下来。
我由着陆延把我扶起来坐好,由着他喂我喝药,喂我喝粥,喂我喝汤。药很苦,粥有点糊,汤没放盐,原来这个时候我还有味觉,还能感觉到味道。我摇摇头,不喝了,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任由泪水肆意的流。我不知道陆延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又躺在床上了。
我明确的知道,此时的我是清醒的,而我此时最害怕的事情也是清醒。清醒着就意味着我要想明天的事,想以后的生活,可是我真的不愿意想。
有脚步声,我赶紧擦去眼角的泪,门开了,有人来,虽然只是模糊的身影,可我知道那是陆延,冷而俊的陆延。我迎向他,想给他一个微笑。这次他学乖了,先把我扶起来。
“姑娘,恕我冒昧,在下给姑娘换药。”还是一如既往冰冷的声音,却让我感觉到了暖意。
“谢谢你!”他过来拉开我的衣服,动作有些迟疑,转而却是坚定和娴熟。
“天黑了吗?”
“是!”
“点灯了吗?”
“点了。”
“今天晚上有月亮吗?”
“没有。”
“没有?我睡了好久?”
“你睡了一天一夜,今天是月末,有月亮也不圆。”终于多了一句话。
“一天一夜?这么久?朱掌柜和福伯他们肯定都急了,我从来没有晚归过,更别提夜不归宿了。”陆延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啊——”
“我弄疼你了。”语气里有担忧,我还以为他永远是冰冷的。
“没事。你知道是谁绑架的我吗?你怎么会在那里?”
“国舅府的人,我追查上次给我下毒的人到那里,见他们绑架了一个人,却不知是你?”
“那是我命大了,张子瑜,他为什么总是不放过我。”
我们都有一会儿没有说话,陆延很快就把药换完了,他把我扶了坐好,又把东西收拾好,我让他坐到床边陪我说话。
“陆延,一身漂亮的落花剑。”
“姑娘怎知?”
“有位故人给了我一个信物,她还告诉我,有事可以找你,你会有求必应的。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信物?可是一枚玉蝶?”他的语气有些激动。
“你知道?”
“想来你是她极其重要的人了,不然她也不会把玉蝶给你。”
“怎么说?”我睁开眼睛想要看着他,可是我什么也看不清,我怎么忘记了我已经看不清了。
“玉蝶是师门大弟子所持之物,大弟子不会执掌本派任何职务,但是大弟子却是本派地位却仅次于掌门。大弟子也不由师父指定,而是大弟子自己寻找,自己指派,以玉蝶为信。”还有这样的门派,我不是赚了?
“那如果大弟子的武功甚高,又相当于自立门派,那不怕大弟子篡权多为?”
“大弟子多是不会武功的,对大弟子要求更多的是德行,大弟子的职责更多的是冷静的分析我们这些武夫的行为,为我们出谋划策或者是左右情绪。”就是政委嘛。
“那我现在算是你们派的大弟子了?可我现在也不知道谁是掌门啊?”这滑稽的,一不留神我成了仅次于老大的老二,别说我的门下了,我连老大是谁我都不知道,而且,我连这是什么派都还不知道。小母亲啊小母亲,你真厉害,你不怕你的门下造反啊,你这样就把信物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