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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屠老汉呵呵一笑,弯腰扶起两人:“快起来,不必做这些礼节。”扭头喊阿容,“阿容,将凳子都搬出来,咱们在外面说话。”
阿容娇娇应了一声,从屋里搬出来五六只凳子。
屠大海和温倩见到阿容,目露讶色:“这是谁?生得好俊秀。”
“你问阿鸢。”李氏本想答,忽然想起小孙女儿压根没说过阿容姓什么,来历也没说清楚,便道:“是阿鸢捡回来的,他爹娘忙得紧,便叫他在我们家养着。”
屠飞鸢一听,便道:“是肃王妃的儿子。”
温倩愣了一下:“啊,是那个孩子!”再看阿容,不禁笑了:“也不是外人。”
“你觉不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屠大海盯着阿容,越看越觉得眼熟。凑在温倩耳边,低低说了一个名字。
温倩猛地睁大眼睛:“太像了!”
两人在月圣国,为仪兰做幕僚,时常进出仪兰的书房,曾在仪兰的书房里见到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仪兰每每看向画像,眼神都慈爱无比。
此刻,将画像上的少年与阿容一比,只觉像极了!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不提半个字。
月圣国神秘莫测,便是仪兰也不能尽为掌控。为了仪兰也为了阿容,他们心里再多的疑惑,最好也装作不知道。
“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十三年,阿鸢都被耽误了!”李氏还在絮絮叨叨,说屠飞鸢跟着他们吃了多少苦头,吃不上肉,穿不上新衣,常常被其他孩子欺负,一桩桩说了个遍。
屠大海不信,他闺女连嘉仪公主都揍得,怎么会被人欺负?然而他是个孝子,不好顶嘴,便做出一副怒容道:“阿鸢被王有禄欺负?我去找他算账!”
“还用得着你?等着你,黄花菜都凉了!”李氏白了他一眼,“阿鸢可厉害呢,王村长他们一家子坏东西都被抓走了!”
屠大海心里暗笑,他闺女怎么会任由人欺负?面上却道:“还有那什么何家小子,他家住哪,我去教训他!”
“快别提他,那个没良心的,读了你的书,还怠慢阿鸢!”李氏提起何青云就来气,“幸好阿鸢认了个干娘,本事不小,一通银针下去,扎得那小子吱哇乱叫,总算出了口气!”
“阿鸢认了干娘?”屠大海和温倩讶道。
屠飞鸢便将近来发生的事,与两人大略说了一通。
两人已经从孟尚书口中听到一部分,此时听到嘉仪公主竟然对他们的女儿下毒手,满脸愠怒。待听到屠飞鸢反客为主,将嘉仪公主给收拾了,才松了口气。
屠老汉和李氏此时才知道详情,吓得不得了:“阿鸢,你先头咋不跟我们说?”李氏更是捶着心口,泪如雨下:“好孩子,你可是受委屈啦!”气得又捶屠大海:“你个混账东西!把我们阿鸢坑苦了!”
屠大海一躲也不躲,心里恼恨不已。嘉仪公主,真是坑苦了他们一家!当年,他和温倩被逼南下,隐姓埋名,只为了做出功绩,皇上封他为侯。留下女儿在老家,竟也没得她放过。幸好阿鸢勇敢又聪明,才没有被害。
“我会给阿鸢报仇的!”屠大海低声说道。
温倩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揽过屠飞鸢:“如今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了,谁也别想把咱们分开。”
“嗯!不分开!”坐在一旁的阿容,抓住屠飞鸢的另一只手。
屠大海扭头:“小子,松开。”
“什么?”阿容一脸无辜。
屠大海抬手拍他:“你松开阿鸢的手!”
他和温倩虽为仪兰的幕僚,但跟仪兰关系亲密的人是温倩,他对仪兰可没什么好感。她的儿子竟然想泡他的女儿?做梦!
“你干什么,别吓着孩子!”李氏忙道。
屠大海被老娘抓着,动弹不得,低头瞪着阿容:“臭小子,你还不松开?”
阿容仰着脸,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抓着屠飞鸢的手,握得牢牢的。
“嘿!”屠大海不乐意了,“娘,你别拦我,你拦他呀!他是个男子,怎么能抓阿鸢的手?”
他女儿才十三岁呢,这小子就敢下手,果然跟他娘一样,奸诈!
李氏一听,火了:“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阿容对阿鸢有多好?若没有阿容,阿鸢会被欺负成什么样?你自己一走多年,啥也不管,倒嫌别人了!”
屠大海还想说什么,李氏一通拳头下来,他顿时不敢说了,只恨恨地瞪着阿容。
“阿鸢,你累不累,我给你捶背?”阿容却不看他,扭头问屠飞鸢道。见屠飞鸢不反对,便搬着小凳子到后面,给她捶起背来。
屠老汉和李氏见怪不怪,温倩见了有些讶异,但也没说什么。只有屠大海很不忿,心里骂他奸诈,但是惧于李氏的拳头,什么也不敢说。
天不早了,屠大海指着东厢房道:“我和温倩就睡东间吧。”
“东间有人睡着。”李氏道。
“那我们睡西间吧。”屠大海指了指反方向。
李氏说道:“西间也有人睡着。”
“那我们睡那里?”屠大海环顾院子,怎么数都不该没地方睡啊?
“你跟阿容睡吧,叫儿媳妇和阿鸢挤一晚上。”李氏说道。
“那怎么行?我要和温倩一起睡。”屠大海道。
李氏眼睛一瞪,又捶他:“你害不害臊?当着孩子的面,你都说的啥话?混账东西,我捶死你!”
“别打了,别打了!”屠大海被捶得龇牙咧嘴,跟自己媳妇一起睡,怎么就混账了?
屠飞鸢看得好笑,解围道:“这样吧,阿容睡西间,他警醒,叫他看着酒。东间睡着两个伤患,也不能动。爹娘就和我一起睡吧,我的床大,容得下。”
“不行。”李氏不同意,“你本来就觉浅,叫他们和你一起睡,你晚上定是睡不着了。”
李氏虽然粗心,但对小孙女儿却是一百个体贴,不多久就发现屠飞鸢觉浅,一晚上也睡不到两个时辰。故此,花了家里少半积蓄,给屠飞鸢打造了一张加宽的拔步床,铺了厚厚的被褥,又买了最好的凉席,叫她睡得舒服一些。
屠飞鸢笑道:“奶奶,那我跟你睡,叫爹娘睡我屋里。”
李氏一听,也是个好主意。又见小孙女儿这么亲近自己,不由得弯起嘴角:“你这孩子,跟老太婆一起睡有什么好的,瞧你欢天喜地的。”
各自回屋歇下。
屠大海和温倩钻进被窝,亲密了一番,才说起床头话来。
“我瞧着阿鸢,聪明得过了头。”屠大海道,“爹娘说她从前木讷又憨厚,自从被欺辱了一回,就立起来了,还有本事了,又是做账房伙计,又是酿酒卖钱,还四下结交人物。这份本事,可不像……”
“你是说,她也是穿越的?”温倩心里一顿,忍不住睁大眼睛。
屠大海眯了眯眼:“等我明天试她一试。”
那边,屠飞鸢搂着李氏的手臂,很快睡着了。
“这傻孩子哟!”李氏拿起一旁的蒲扇,给小孙女儿打起扇子来,“我一个老太婆,她倒是亲近。自个儿爹娘回来,她反倒不亲近。她是不是傻?”
“你才傻!”屠老汉没好气地道,“咱家阿鸢要是傻,还有精明的吗?”
“那她怎么不去亲近她爹娘?”李氏不服气地道,“她日后要成亲,不都指望她爹娘的?她不去亲近他们,怎么招待见?”
屠老汉翻了个身:“我懒得跟你说。”
“你得说!”李氏扳他的身子,“我有没有说错?她是不是该亲近她爹娘?”
屠老汉被老妻拨弄得不耐烦,又怕吵醒小孙女儿,便低声说道:“你压根不懂你儿子,你也不懂你孙女儿。大海是那样的人吗?阿鸢一时不亲近他,他就不喜了?再说他们一走这些年,阿鸢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亲近得起来?”
“我这不是担心阿鸢吗?”李氏叹了口气。
屠老汉低声道:“阿鸢不用你操心。她心里啥不清楚呢?你看她年纪小,但是啥事不懂呢?万事都给她处理得妥妥当当。要我说,大海小时候也不过如此。”
李氏皱着眉头,总觉得不安稳:“眼下大海是没儿子,往后再生个儿子出来,哪还有阿鸢的好处?”
屠老汉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猛地坐起来。
屠飞鸢也被这一声尖锐的嚎叫吵醒了,支起身子道:“怎么回事?仿佛有人惨叫?”
才说着,“扑通”一声闷响,仿佛沉重的物体坠落在地上。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低低的痛叫声。
“是不是外头有人啊?”李氏坐起来,贴着窗户往外瞧。
屠老汉本来很紧张,可是想到如今高门大院的,还有许多小伙子护卫,便不怕了,好奇道:“莫不是有贼来了?”
屠飞鸢听着惨叫声,脑子里转了个几个弯,从床上爬了下去。
院子里,齐晖等人已经起了,打开门走了出去。只听齐晖一声低喝:“好小贼,偷到爷爷眼皮子底下了,给我打!”
顿时,扑通扑通的拳脚相夹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一声声惨叫:“我不是贼!打错了!别打!”
屠飞鸢听着这个声音,故意放慢脚步,等齐晖将那人一通狠揍,屠大海与温倩也走了出来,才制止道:“是什么人?提进来瞧瞧。”
屠老汉和李氏也走了出来,站在檐下,伸着脖子看过来。
齐晖手里提着一人,从外头走进来,口里冷哼一声:“老实些!”一边说着,一边往那人屁股上踢了一脚。
“放开我!”走得近了,那人愈发挣扎起来。
“有金?”李氏不可置信地上前,走到那人面前,只见不是大孙子屠有金又是谁?
“你这么晚了做啥呢?”李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