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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些年过得倒也平静,刘氏心里的不甘,渐渐变淡了。只不过,每次看到荣氏,仍旧是气恨难平。
“是我拿走了吗?分明是给屠家的子孙了!”荣氏挺直胸膛骄傲说道。
刘氏噎住,一句话也辩驳不出来。看着荣氏得意的嘴脸,气得脸都狰狞了。
这时,忽然从天而降一坨泥巴,“啪嗒”一声,落在荣氏的脸上。恰巧荣氏得意大笑,嘴巴大张着,于是有一块滑进她的嘴里。顿时,荣氏脸色一变,哇哇大吐起来。
“对不住,手一滑。”齐晖的声音从上面响起。听起来没有半丝歉意,而是阴冷不已。
荣氏吐掉泥巴,又到井边舀了水漱口,才破口大骂:“贼小子,你——哎哟!哎哟!”
话音没落,一坨一坨的泥巴如雨点般砸下来,荣氏很快就变成一个泥人。竟不止是齐晖了,其他人也效仿起来。甚至,上面开始掉砖头,砸得荣氏嗷嗷大叫。
开玩笑,屠小玉这么好的姑娘,这贼婆娘居然敢欺负,他们谁能愿意?
这些人都是大老粗,最喜欢的姑娘,便是屠小玉这种温柔漂亮的。自从见了屠小玉,一颗心就被勾去了,哪怕听说她嫁过人,那颗心也没减半分,反而更加怜惜她。
刘氏指着狼狈的荣氏,哈哈大笑:“阿鸢,玉儿,这就是单脚鸡,就生得这样。”
“娘,您就看着我被欺负?”荣氏看向李氏说道。
李氏“呸”了一口:“该!”当着外人的面,揭她大孙女儿的短,李氏厌恶透了荣氏。提着笤帚,朝荣氏当头打过去:“滚!别脏了我家院子!”
李氏还气荣氏进门喊小孙女儿“黑妞子”,一肚子恼火,提着笤帚,一直把荣氏打出大门:“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上方的侍卫们纷纷吹起口哨:“奶奶,你真厉害!”
这些人年纪都不大,都在二十岁左右。这些日子以来,都熟悉了,见着屠老汉和李氏,也都叫爷爷奶奶很顺口了。
李氏提着笤帚走回来,还有些喘:“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众人便又安抚一番,等李氏消了气,刘氏便牵着屠小玉走了。
这番一闹,日头便又西斜了许多。屠飞鸢叫李氏歇着,自己去做晚饭了。等到饭做好,斐仁烈和周监正也回来了。众人一起吃了顿饭,屠飞鸢又倒了一斤酒出来,算是犒劳大家。
只不过,喝完之后,屠飞鸢笑眯眯地道:“这顿酒是周大人请的,大家快谢谢周大人。”
“谢谢周大人。”侍卫们纷纷说道。
周监正的脸色顿时绿了:“屠姑娘,不带这样的!”
“你不请,难道要我请?”屠飞鸢脆声说道,“你好意思说,大家好意思听吗?”
“不好意思!”侍卫们纷纷应道。
周监正气得一肚子火,朝斐仁烈发起来:“你教的好手下!”
屠飞鸢笑眯眯地收起碗筷,然后洗了新买来的坛子,准备酿酒。
阿容坐在旁边给她帮忙,他聪明伶俐,比屠飞鸢做得还好些。屠飞鸢如今使着他,愈发顺手了,渐渐十分喜欢:“明早你跟他们去打猎,你自己打到多少,都给你吃。”
阿容点点头,然后说道:“阿鸢最喜欢吃什么?我打来给阿鸢吃。”
屠飞鸢只觉窝心极了,摸了摸他的头:“你分一只鸡腿给我就好了。”
一眨眼,二十几天过去。
第一批葡萄酒酿出来了,一共五十斤左右。屠飞鸢取了四十斤,借了三七驾车,带着阿容往镇上行去。
就在两人离开不久,大牛村来了一群神秘人。个个穿着银色衣裳,裹着兜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看得人心寒。
“我感觉到了,就在那边!”一人指向大牛村口的大树下。
胡氏坐在村口的大树下,正跟村妇们闲话,忽然一个穿着奇怪的人站在面前,顿时吓了一跳:“你是谁?要干啥?”
“不是神子?”那人盯着胡氏典型的农村妇人的脸,目光落在她的拇指上,声音一厉:“这是谁给你的?”
胡氏捂住白玉扳指:“你要干啥?打劫啊?这是我的,我死都不给!”才说罢,蓦地银衣人手中拔出利剑,搁在她的脖子上,顿时间吓得嗷嗷叫起来:“给你,给你,我不要了!”
“你从哪里来的?”不等她拔下戒指,银衣人喝道。
胡氏连忙指向北边:“那边,最北边有一户人家,他们家小孙女儿给我的!”心里暗暗呸了起来,屠飞鸢给了她啥呀?还当是好东西,原来是贼脏!才想把白玉扳指撸下来,蓦地眼前银光一闪,却是利剑当头砍下……
“我们走!”眼见着胡氏的脑袋骨碌碌滚下来,银衣人没再看,打头带人走向北头。
胡氏怔怔地坐在原处,不明白银衣人为何又放过自己了?心里砰砰直跳,随即赶紧把扳指撸下来。却在这时,白玉扳指忽然从中断裂,掉落在地。断口光滑,一丝儿不平都没有。
“啐,还当是宝贝,原来是赝品!”胡氏骂了一声。
午后,屠飞鸢和阿容才回来。
刚进村,便被胡氏拦住了。
“你这个丫头,你害死我了!”胡氏将断裂的扳指丢在地上,“你哪里来的不干不净的东西,硬塞给我?人家认得,要杀了我!幸亏我命大,才捡回一条命!”
“谁要杀你?”屠飞鸢垂眼,只见扳指的断痕光滑无比,不似自然断裂,眼神一沉。
胡氏将上午的事道来:“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
“我们走!”屠飞鸢一听胡氏将家里的位置透露给银衣人,顿时脸色大变。
扳指是周监正给阿容的,说是掩护阿容的行踪。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仍是找来了,但必定是月圣国的人无误!
“你别跟着我,你躲起来!”跑到一半,屠飞鸢忽然站住,把阿容往反方向推。
阿容摇头:“我不。”他聪明绝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猜到家里有危险。不容屠飞鸢多说,两手抓起她扛在肩上,飞快往家里跑去。
眨眼间,到了家。
阿容把屠飞鸢放下,一手将她护在身后,一手将虚掩着的大门打开。顿时,一股浓浓的血腥气,从院子里飘了出来。
进去一看,血迹染红了院子地面,到处是干涸发沉的褐色,腥臭扑鼻。
屠飞鸢双腿一软:“爷爷?奶奶?”再也顾不得,拨开阿容,拔腿朝里面跑去。
阿容慢慢跟进来,鼻子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爷爷,奶奶?”屠飞鸢喊了几声,听不见回音,心中骤沉。正屋的房门虚掩着,屠飞鸢咬着唇,一步步走过去,掌心按在门板上,猛地推开!
卧室里,新打好没几日的杨木雕花床上,屠老汉和李氏并排躺在上头,神色安详。
“爷爷,奶奶?”屠飞鸢连忙跑过去,推着两位老人。才一触到两人的手臂,但见肌肤绵软温热,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俯身抱住二老:“太好了,你们没事!”
良久,激动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理智回归,一团团疑惑便在心中升起。
院子里的血,是谁的?斐仁烈呢?周监正呢?怎么一个人也没出来?
“阿鸢,家里有个怪老头。”阿容走进来,指着东边厢房说道。
屠飞鸢愣了一下:“什么怪老头?”
“穿着一身麻衣,躺在床上,头发胡子都是白的,浑身不停抽动着,口里还乱叫着不知道什么。”阿容说道。
屠飞鸢心中狐疑:“你带我过去。”
走进东厢房,果然见一个老头躺在床上,身上血迹斑斑,面色灰白。见两人进来,他的目光落在阿容身上,顿时激动起来:“太太太太……”
“太子?”屠飞鸢灵光一现,试探说道。
麻衣老头怔了一下,猛点头:“太子!”随即,狐疑地看向屠飞鸢:“你怎知道?”
“你是月圣国的人?这里发生了什么?”屠飞鸢不答反问,“这里是我家,你躺的是我的床,你们把我家弄成这样糟污一片,不打算解释?”
麻衣老头怔了一下,没料到这个一团粉嫩嫩的小女娃如此犀利。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落在阿容身上:“不错,我是月圣国的人。”然后,激动地看着阿容,说道:“太子殿下,我是皇后娘娘派来保护您的!”
“我不叫太子殿下,我叫阿容。”阿容说道。
麻衣老头一愣,道:“太子殿下,您是至高无上、尊荣无双的月圣国的太子殿下。您的名字也不叫阿容,而是叫做……咳咳!”
说到这里,麻衣老头猛地咳了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屠飞鸢见他身上血迹斑斑,眉头微拧:“你先养伤,改日再提。”
拉着阿容走出去,准备寻找斐仁烈、齐晖等人。
才走出大门,便见齐晖等人从北边行来,全都血迹斑斑,四处挂伤。来到近前,齐晖说道:“屠姑娘,家里出了事。所幸爷爷奶奶都没事,也算不辱使命。”
屠飞鸢点了点头,问道:“究竟发生何事?其他人呢?”
“我们处理尸体去了。”齐晖低声说道,“周大人带着活口回京了,我们大人去紫霞山庄求药去了。屠姑娘既然从家里出来,想必见到东厢房的那老头了?他是来帮我们的,否则我们大多数人此刻都没机会好端端站在这里。”
一边往家走,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就在屠飞鸢和阿容离开不久,周监正的脸色蓦地变了:“来了!”
他给屠飞鸢的那枚白玉扳指,做了手脚,一旦碎裂,他立时便知。屠飞鸢把白玉扳指给胡氏,他一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扳指既然被阿容戴过,已经达到一半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