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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坏了!”王村长一拍大腿,吸了口气。
他使计叫人抓了阿容,便是给屠家招祸。当知道屠飞鸢被打晕拖走时,不知道多开心。哪知道,这才一错眼的工夫,屠飞鸢和阿容都回来了!
原本他打算着,将阿容的存在透露出去,如果找来的是阿容的家人,那么阿容、屠飞鸢
这下,只怕死的就是他了!
“村长吃饭呢?”才想着,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掩不住的冷诮。王村长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胖的身影走进来,不是屠飞鸢又是谁?
王村长猛地站起身,脸上挤出一抹热情的笑:“阿鸢回来了?快坐,吃饭没?我叫你婶子给你盛饭去。”
“不必了。”屠飞鸢似笑非笑,“看见我回来,村长似乎很高兴?”
王村长忙道:“那是自然。我与你父亲乃是兄弟之交,昨天你被抓走,我不知道有多担心……”
“给我砸!”不等他说完,屠飞鸢冷冷挥手。
斐仁烈站在她身后,闻言抬起手,做了个手势。顿时,七八名侍卫便上前,捞起什么砸什么。
“砰!”桌子被砸。
“咔嚓!”碗碟碎裂一地。
“咚!”柜子被推倒。
眨眼间,屋子就被砸成一片狼藉,王村长看得愣住。
里屋走出来的邹氏,见状尖叫起来:“天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死丫头!合该万人骑的贱丫头!你都干了什么呀!”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朝屠飞鸢挠过来。
屠飞鸢冷哼一声,曲起手指,猛地挥在邹氏的脸上:“嘴里放干净点儿!”顿时,邹氏的脸上就多了几道血道子。
邹氏更加尖叫起来,一边大骂,一边朝屠飞鸢扑过来。屠飞鸢只是冷笑,抬起另一只手,曲起手指,又抓过去:“你骂得很痛快?”
那日,王有禄要推倒屠家的房子,被阿容揍了一顿,邹氏赶来后,在李氏的脸上留了几道印子,屠飞鸢记在了心里。从没人能让爷爷奶奶吃了亏,还能好好的。逮着机会,屠飞鸢自然讨回来:“趁着你还骂的动,赶紧骂!”
王家完了!
屠飞鸢看着王村长和邹氏,就如看着摔碎在地上的碎瓷片一样,变成了再也没用的垃圾,眼神满是讥讽。
王村长看着一队龙精虎猛的年轻侍卫,丝毫不敢上前,看着斐仁烈,勉强挤出一丝镇定:“你们闯入民居,是违犯了律条的,倘若我告上官府,你们要被打一顿板子的!”
斐仁烈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目光扫视一圈,指向一边:“那边还有没砸到的地方。”
一阵砰砰乓乓,没多久,王家的正屋便变成一地狼藉。
屠飞鸢走出门外,指着另外一间屋子,说道:“这间也砸了!”
这是王有禄居住的屋子。屋子里头,李露儿被一条铁链子锁在床头,却是邹氏怕她跑了,锁着她,叫她照顾王有禄。
“你们是什么人?”见屋里开始砸了起来,王有禄怒吼一声。
“砸你家的人!”屠飞鸢站在门口,微微抬首,面带得色。
有靠山不用,那是傻子。屠飞鸢借斐仁烈的势,借的坦然,借的舒畅。
“住手!”王有禄捶着床,愤怒大叫道。
侍卫们哪个理他?该推的推,该砸的砸,就连王有禄的床都没放过,几脚踹下去,便断成了两截。
王有禄不得不下床来,脸上涨得通红:“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砸我家的东西?”见没有人理他,气得冲出去喊道:“爹,娘,他们是什么人,快拦住他们!”
邹氏被屠飞鸢扇了几个巴掌,头还晕着,只见小儿子张嘴,却听不清他说什么。王村长两眼呆滞地站在一片狼藉中,看着王有禄的嘴巴一张一合,说道:“儿啊,咱们家得罪人啦!”
“什么人能比哥哥姐姐还厉害?哥哥跟县太爷可熟呢!”王有禄不忿地道,“不用害怕他们,叫叔叔伯伯们都来帮忙,把他们都赶走!”
王村长一听,也有道理。王家族人众多,难道还拦不住他们?而且,仅仅拦住他们,不叫族人跟他们动手,也不算得罪人。神情一振,出去喊人了。
“李露儿,你如今风光得紧吗?”此时,屠飞鸢抱胸站在门口,看着手腕被铁链锁住,只能围着床打转的李露儿,勾唇说道。
王家一共有五间屋子,侍卫们去砸其他房间了,还得砸一会儿。屠飞鸢便站在门口,与李露儿聊起“家常”来。
李露儿被铁链锁在床头周围,细腻白皙的手腕,被磨得粗糙了,一张俏脸也不复娇美,不是青紫就是红肿。眼神阴沉沉的,朝屠飞鸢瞪过来:“是你干的?”
“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屠飞鸢故作惊讶地道,“王有禄没有好好照顾你吗?唉!你说你,身子给人家了,小心也赔了,怎么落得这个下场?”看着李露儿愈发难看的脸色,摇头叹息道:“若是嫁给何青云,还不被捧在手心里,疼上天去?可惜,可惜!”
李露儿听罢,脸色骤变,猛地扑过来:“贱人!都是你害得我!”伸出手,张牙舞爪地朝屠飞鸢挠过来,仿佛要把屠飞鸢撕碎似的。
屠飞鸢后退半步,抱着手臂,笑了笑:“你和王有禄定计坏我名声的那一日,就该想到有今日了。”
说罢,不再看她,扭头走了。
砸王村长家,只是个开头。她记得那个傍晚,整个王家都有欺负爷爷奶奶。
“都住手!”就在这时,王村长带着一众族人回来了,十五六个壮劳力,手里提着棍棒、铁具,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斐仁烈带来的侍卫只有七八人,比起人数来,远远及不上。
侍卫们听到声音,罢了手里的事,走过来在斐仁烈身后站成一排。
斐仁烈微微回头,只说了一句:“接着砸。”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砸东西?没有王法了吗?”一人喊道。
屠飞鸢轻笑一声,讥讽的目光看过去:“王法?在大牛村,不是‘王家就是王法’吗?”说到这里,冷哼一声,“别着急,谁都落不下,一会儿挨个拜访你们家!”
被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色皆拉了下来。
“村长,不动手不行了!”一人对王村长说道。
如果不动手,就只能看着他们砸了族里。若动手,至少保得了眼前。
话音才落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等不及,提着棍子朝斐仁烈砸了过去:“去死吧!”
斐仁烈脸色不变,长腿一抬,正正印在他的胸口,将他踢得倒飞出去七八米远。那人摔倒在地,捂着胸口,疼得爬不起来了。
斐仁烈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带过兵、打过仗,生死见过不知多少,哪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眼角朝后一扫,说道:“先将这些人捆了。”
“是!”七八名侍卫一齐围上来,将王村长在内的十几人,飞快撂倒,拿绳子捆了起来。
斐仁烈神色不变,张口道:“接着砸。”
侍卫们便又冲了进去,将其余的屋子连带厨房一起,全都砸了。
“去别家。”斐仁烈说罢,屠飞鸢在前面带路,又去了其他王家人家,进门便是一通砸。
王家在大牛村,素来是作威作福惯了的。随着王村长的大儿子王有福,大女儿王青青的出息,更是横行霸道。从老的到小的,几乎是横着走了。此时,见到屠飞鸢带人将王家挨着砸个遍,竟一个说不好的人都没有。全都站在门口,或躲在路边,朝这边看过来。
斐仁烈带的侍卫们,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一通砸下来,连汗也没出多少,就完事了。
“人怎么办?”从最后一个王家出来,斐仁烈看向屠飞鸢问道。
屠飞鸢勾了勾唇:“放了。”
王家还有两个重要人物没有出现,她要引他们回来,然后一网打尽!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忽然,一个愤怒的叫声响起来,是王村长家传来的。
屠飞鸢不由诧异,走过去一瞧,只见被捆起来的王村长等人,被一干侍卫打扮的人押着往外走。其中一人,体型高大,一双鹰勾眼泛着冷厉,竟是那日一箭射穿阿容的胸口,带人抓阿容的侍卫队长!
这人是太子的手下,怎么出现在这里?屠飞鸢心中惊异,上前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抓人?”
侍卫队长闻若未闻,对手下做了个手势:“走!”
“等等!”屠飞鸢拦住他道,“你不说清楚,不能带走他们!”
才说完,蓦地又听到一阵女人和小孩的哭叫声,竟然连女人和小孩都抓了!
“是太子殿下叫你们来的?”这时,斐仁烈走过来问道。
侍卫队长见到斐仁烈,立刻单膝跪地,答道:“是!”
“带走吧。”斐仁烈略一思索,对他点了点头,侍卫队长便带着王家老小离开了。
屠飞鸢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斐仁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太子要抓他们,你拦不住。”
斐仁皓为什么要把王家人抓走?因为他们出卖了阿容?屠飞鸢想不通,斐仁皓都把阿容还给她了,操这份心干嘛?心里模模糊糊有一个念头,回到家后,便走到阿容的屋里,对他道:“你跟太子说什么了?”
“啊?”阿容的脸上冷冰冰的。
屠飞鸢抿了抿唇,说道:“太子派人把王家人都抓走了!”
“哦。”阿容表情木然地道。
“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叫太子做的?”屠飞鸢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
阿容便点了点头:“嗯。”
眼前的少年,一张容颜有倾国倾城之色,双眸沉黑,如埋在雪山之巅数千年的顽石,冰冷坚硬。屠飞鸢逐渐眯起眼睛,他一向贼得很,此番忽然变得这样,究竟是刻意,还是……是真是假,一测便知。忽然一笑,轻声说道:“阿容,你想不想亲我?”